《一个废物的自白》第2/6页
正文 第八章 猛龙过江
更新时间：2012-06-26 14:59:36 本章字数:1967
貌似青春萌动期的少年在全国都有翻版，就像特殊时期的红卫兵似的，全国都一样的瞎折腾，老二也是个多情的种子。不同于我的是，这憨货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那种莽夫。 那时候跟老二关系最好的叫侯宝东，绰号猴宝宝。也就是后来和我，还有老二并称三大毒瘤的家伙。老二的情敌是个矬子，个头不高，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那种，我都寻思了，怎么什么样的都敢骚扰小姑娘呢？是什么给了他那么大的自信。总之老二把他干了，让凳子腿和他的头部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这哥们撒丫子就跑了。 猴宝宝这个名字的由来是这样的，侯宝东长得也是个小白脸，有总受欺负，大伙都这么叫。但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那时候他长得不是很壮。又一次被高年级的欺负，他急了。那天在厕所，也不知道是什么借口，那个高年级孩子一脚把侯宝东踹坐下了，不同与往日的忍气吞声。侯宝东默默地站起来，扫了扫裤子上的脚印，从怀里掏出长螺丝刀猛地就刺进了那小子的腹部。然后蹲下来拍着他的脸：起来啊？打我啊？你不是大哥吗？接着又来了两下子。人的生命是顽强的，万幸的是没有太大的损伤。这件事后他出名了，其实很多时候人出名都是偶然的。 但是老二和侯宝东是不幸运的，他俩被堵在了班级里。当时绰号铁脑袋的王立志也就是老二的情敌拿着匕首，领着几个虾兵蟹将就过去了。就是李小龙让10来个人围住也哆嗦啊，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东西呢？ 要说王立志这小子也是个奇人，他的抗击打能力就好比《东北往事之**风云20年》里的黄老邪。那个时候有的人靠聪明才智成名，有的人靠外表靓丽出名，有的人靠好勇斗狠显名，不同于这些，王立志的成名全靠白痴和挨打，黄老邪还能吟诵几首打油诗。而他呢？大概也只会挨揍了。 典型的实例有这么几个，都道是：“人之初，性本善”但是我认为这肯定分人。这从他小时候就能看出来，有一次和他妈去市场买菜，正好看见一个卖鸡蛋的，这下子直接就上去拿了一个，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还仰着头问：我像不像赖子？那时候他才多大啊？10岁！结果让鸡蛋摊摊主扯眼毛一顿暴踢，最后还得他妈妈给人家赔礼道歉才算了事。 都说越长大孩子越懂事，但是用在他身上也不行。都十几岁的孩子了，看过郑伊健主演的《古惑仔》后顿时热血澎湃，按正常逻辑都应该喜欢正派人物陈浩南啊。他却总是那么特立独行，偏偏喜欢大反派东星乌鸦，一个心理变.态的古惑仔。就整天学着人家那个高雅范，乌鸦是在天台上听古典音乐，他是在平房顶上听二人转。结果不小心从房顶上掉下来了，大头朝下居然毫发无损！铁脑袋由此而来。 话说老二和侯宝东被围在班级里，那时候有的椅子坏了，拆下来的椅子腿成了那时候最风行的武器。尽管害怕，他们俩还是站了出来。 “听说你很牛逼？白丹是我对象知不知道？” 老二这憨货也不是惯孩子的家长，也许是我们家世代遗传，也许是东北汉子血统都是无谓的，老二根本没让他反应过来：“**！”他和侯宝东的椅子腿直接就打在王立志的头上了。也许是寸劲，当时两条椅子腿都碎成了两节。一下子王立志倒在了地上，两帮人都傻了，这下出事了。可是王立志身上从来不缺少奇迹，只见：1、2、3……不到五秒这哥们居然站起来了，连血都没出。就这样老二捍卫了他的爱情，一战成名，当然那时候我已经在初中间有了一定的恶名。 其实后来我听说这件事后，最令我生气的不是他跟老二争女人。而是他不该提到我，因为在我看来他和我只见的差距，就像菲律宾和中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还非得在中国面前装把B。 这也就导致了我的回归，在那时候我的回归就好像猛龙过江，由于在三道镇中学我所在的团体已经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我们是租了一辆大巴士回来的，据目睹的人说，也分不清多少人了，只记得客车上不断的往下走，最后把校门口10平方米内基本都站满人了。想想也确实可能，因为来的时候不光两个人坐一张椅子，过道都站满了人，其实大多数人是随大流来的，有个哥们还以为郊游呢，下车还担心午饭问题呢。 就这样大中午的，学校连个老师都没有，那时候也没有门卫，王立志就跪在操场中间。我和老二站在他面前。对话大致是这样的：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李宏宇” “我牛逼吗？” “牛逼” “知道我带你这帮叔叔大爷来干什么来了吗？” “爹，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的，你都给我气乐了！” “记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今天这帮叔叔大爷来就是教育教育你，打你呢？你也别有啥想法。打你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不挨揍。动手吧！” 一顿电炮飞脚后，王立志继续在那跪着，只是脸上青了，流了鼻血。只是从那以后每次看见我和老二都远远地走开。 “老儿子，爹以后常来看你！”紧接着又开始往大巴里塞人，由于人多看不见里面，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那迷茫的哥们还问呢：他们不供饭啊？
正文 第九章 女人啊，你是有多傻?
更新时间：2012-06-26 15:00:16 本章字数:972
困兽犹斗，没有人愿意困在牢笼里，更何况心灵的坚壁呢？与张静的初识是因为那时候我的朋友王明在追她。 那时候的约会还不像现在，两个人坐在冷饮厅或者咖啡室里聊天。那时候就像缺心眼一样，即使你再不愿意学习，也会跟她坐在自习室里上自习。归结起来就是：爱他就陪她自习，多**。那能有什么进展啊，俩人闷头写作业，看都不看上一眼，能成的话纯粹是一对**。 有一次王明正和她在一楼上自习，那时候正巧我和张宏雷上厕所。“宏宇哥！干啥去啊？” “靠，看不出来吗？我散步能这么着急吗？你干啥呢？” “我们没干啥，写作业呢!”张静插嘴，说着就羞红了脸。 “哦，我得先走了，马上就要破关而出了。” 要不说怎么就凑巧呢，偏偏那天我坏肚子，这一趟趟地，光走路都累死我了，拉的那叫一个虚。偏偏总路过那个教室，每次张静都跟我打招呼，出于礼貌总要停停，其实都给我急完了，憋惨了都。 张静本是一个活泼开朗又不失美貌的女孩，也许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没有答应王明。但是勾引二嫂是江湖大忌，即使他们没成，我也不能插手，毕竟我又自己的道德标准，哪怕再爱也不能。 但是同在一个学校里，两个人总是有意无意的碰面，说些没有丝毫营养的废话，互相之间都有意思，但是始终逾越不了那条线，这样她就像一只耗子一样，在我的心里越钻越深。 也许是受不了我的懦弱了，张静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她不断地跟人谈起我，好像祥林嫂一样让人生厌。而且不断地冲撞我们之间那层隔膜，可是我却自私的出于维护所谓的规矩不断地拒绝，最后我伤了她的心。 都说女人是愚蠢的，为了打击我，她几近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唯一不同的是跟她劈腿的每个男人不能说话，也许是为了把他们想象成我。一次次地我听见这些消息，加上讲述人的嘲笑和淫.荡笑容，几乎让我崩溃，从那时我练出来一个好酒量，这之前我几乎滴酒不沾。可是我的固执却使我什么也不能做，我们就这样互相地折磨着，疼痛着。我后悔，所以我不愿详细描述这一段回忆，直到多年以后我仍然不愿意揭开这段尘封的往事。甚至当赵鑫跟我提起我走后她的事后，我依然有种心脏被撕裂的感觉，以致当时胃痉挛。 男人永远都要记着，珍惜年轻时陪在你身边的女人，因为那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而她们却风华正茂…… 女人啊，女人，你是有多傻。这样能换回什么呢？只会毁了你的一生。
正文 第十章 虎落平阳被狗骑
更新时间：2012-06-26 15:00:59 本章字数:2351
也许是我的负罪感，也许是我的自私，也许是我的懦弱，我选择了离开。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依然不低，仍在百名榜前十名内，可是三道镇的种种让我选择了逃避，我转学了。 转过去的学校离我以前的学校龙泉二中只有5里地的距离，可是我并不愿意与以前的种种发生联系，因为我想重新开始。 为了取一个好的兆头－－－－－－从头再来，我剃了个光头。初到班级都以为我是刚放出来的呢，都离我远远地，我倒是没太在乎，这正好合我本意。只要你们不干扰我就行，要是惹我，讲话了，都瘠薄给你们剁了。 那时候我就像瘟神一样，走到哪里麻烦就到哪里。开学第一天彩头就不好，赶上俩女的打架，那叫一个打啊，拳拳到肉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后来知道其中一个女生叫任泽慧，另一个叫薛金鑫。 当时任泽慧手里有半截椅子腿，什么也没说上去一把挠了薛金鑫一把，直接就是一脚，之后就开挠，看的我那叫一个冷啊，后怕啊。一周流七天血不死的生物的可怕可不是说着玩的，这更加剧了我退隐江湖的决心。 那时候唯一和我聊得来的一个同学叫二龙，个子不高，又黑又瘦，平时很爱搞怪。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我们那次开学后不久的除草劳动，因为经过一个暑假校园里长满了野草需要拔除，班主任就带领我们集体劳动。 我和二龙是一组，我这人比较实惠，爱劳动。二龙不一样，奸懒馋滑样样占绝。别人拔草都是一棵一棵的，一会一片。而他呢，蹲在那里，找到一棵叶子很多的野草，一个叶子，一个叶子的揪，半个小时能换一棵就不错了。不久正赶上班主任来视察，其实那个班主任对我很不好，他瞧不起我，认为我转学过来的，而且从来不听课，一定是差生。于是总是揶揄我，挤兑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期末考试我是年级组前几名又怀疑我抄袭。后来我转学后，中考考了600多分，进入重点高中尖子班。高考又进入了国家重点大学。而他的孩子则事事不行，在社会上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三流小流氓。为了报答他对我的“恩情”，每一次我取得成绩我都会给他打个电话，给他报个“喜”，让他也“高兴高兴”！算起来我折磨他都快4年了，但是我不能放松，对于这样的人，我们要把他批垮批臭，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不翻身，我要终身坚持这项伟大的事业。 扯远了，说道二龙正在揪草，班主任过来了。 “你揪啥呢？” “草！” 一个字雷的我们外焦里嫩，心中齐齐叫好。班主任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讪讪地走了。不久以后，报复就来了。有几门课的老师不断地找他麻烦，连带着我也吃瘪。一次因为上课睡觉让我俩去黑板那站着，而且还有要求，脚尖挨墙。由于不是一次两次的难为我们了，我这次是火大了。 “老师，我睡觉打没打呼噜？” “没有！” “老师，我没打呼噜影不影响别人学习？” “不影响！” “那**的让我站在前面跟你理论影不影响别人上课！脚尖挨墙碰住我鼻子了，我得请假回家休养！” “**跟谁说话呢？” “**的，老子今天不光骂你，还他妈的打你呢”说着我上去一拳就把他撂倒了，紧接着我恶从胆边生，拿起铁锹照着他的脖子就要往下砍，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报的信，校长来了赶紧抱住我。好在校长还是开明的，问清了原委，加上以前对我俩莫须有的罪名，只是让我俩写了个检讨算了事。敲山震虎，这次之后班主任再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但是这更让我俩贴上了坏学生的标签。 有的时候，你越想平静的生活，就越有人让你不称意。那时候学校有一帮小混混，领头的叫张超，整天招摇惹事。也许是我那一次打老师出了点名，他就盯上了我，因为这样可以立棍儿。所谓的立棍儿就是指通过打败比较强势的人，或者名气比较大的人以达到凸显自己名声的结果。“李宏宇被？猖狂啊，打完老师都没事。” “你谁啊？” “我叫张超，记住了，别到死了不知道谁弄得。” “咱们不认识吧？”一听我句句话客客气气，以为我怕他呢，更加变本加厉。不断地对我指指点点，推推搡搡，再好的脾气我想也受不了。 我左手拨开他指出来的手，右拳蓄好力。而张超就这样不断地用他的左眼猛击我的右拳，接着一顿佛山无影脚，把我运动鞋都踢开胶了，200多的NIKE呢，这个心疼。越心疼鞋我就踢得越狠，他就像狗一样挣扎着往前爬，满脸的血。 至于张超的偷袭报复，对于始终恪守江湖规矩的我是始料未及的。几天后，他们五个人拿着铁锹来教室找我。“你不是挺能打吗？**来啊。”张超歇斯底里的叫喊 “走吧，找个宽敞点的地方。” 由于前几天学校刚刚完成大扫除，厕所周围连个砖头子都没有，当时我就寻思，这回可把爹坑了，太干净不是啥好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几个哥们也没客套直接就来拍我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像李小龙那样，或者是叶问一打十那样，简直就是吹牛逼。但是我也不能让人家白揍了，所幸他们还没有像我那样敢向脖子劈的勇气，也只是用铁锹拍。想想我都觉得疼啊，但是我就认准了张超一个人，根本不顾像我身上打来的任何东西，揍得他也是鼻血横流。双方打了一会，毕竟他们人多还有家伙我渐渐有点体力不支了。要不说观众就是运动员的动力呢，这边一喊“加油！”他们伸个舌头玩命的向前窜。眼看着我都没力气了，正好我们班一帮女生从厕所出来。这下子我一下子就来劲了，也顾不上胳膊上的青肿了，轮着拳头对张超招呼着，当然铁锹也没离开我身上。 最后两方都打不动了，就那么散了。结果是我整条胳膊半个月没敢动，当然张超比我害惨，直接一个月没露面，鼻梁骨折了。 有江湖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没完没了的报复。随后里不是他找几个人埋伏我一下，就是我逮住他一顿揍。总之，谁也没有好。就这样在不断的围剿和反围剿中，我在龙泉一中的一个学期就结束了，期间我没有动用一点以前的关系，因为我本来是想平静地走出壁垒，为什么这么难呢？
正文 第十一章 人在江湖
更新时间：2012-06-26 15:01:48 本章字数:1991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 记得那天下着小雪，我提着一把开山，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李志强家。 “谁是李志强？” “你们找他干他妈啥？”李志强的母亲泼妇般的接嘴。 “我问你谁是李志强！” “小逼崽子！小强报警”接着一个黄色长毛的小子拿着快露出电线的破手机开始拨号。 “李志强是吧？”接着我举起开山砍了过去，刀砍断了棚顶上的金属灯架，落在了李志强的头上。紧接着一抹鲜红从他的额头流下。那个泼妇拿着炉钩子向我挥来，我一刀砍断了铁炉钩子。之后的结果就是满屋子的血迹，以及躺在地上的三个人，我带着人扬长而去。 出门后，我对我带来的人说：“四散跑！”就在李志强找来的助拳的人眼前从容离去。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小雨子是我的一个小老弟，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又是在一个村子，所以尽管他本人不是很讲究，但是我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由于他长得瘦高，但是很弱。李志强就欺负他，毕竟李志强是个小混混，身边常跟着三个人，孟德龙，孟德虎，孟德豹。但是在那天去做李志强的时候来看，这所谓的龙虎豹的表现纯粹就是虫猫鼠。但是就是这样的三个人在揍了小雨子一顿后扬言“李宏宇回来能咋的？照样揍他。” 老二一方面为了帮小雨子出气，一方面为了维护我。因为从小到大没人敢说我哥俩的是是非非，就去找李志强。谁知道这小子没有照面，反而到处和人吹牛，要捅死老二。事情就这样流入我的耳朵。那时候我在社会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老二跟我说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打。不看小雨子，就他说我那句话我就不得不找回场子，要不然我不就兴了？（“兴了”是黑话，可以指出了坏名声，或者是警察常来的意思。）更何况他还要捅死老二，那可他妈的是我亲弟弟，我打他骂他可以，别人谁敢动他，讲话了，都**给你们剁了。就这样，那时我是奔着灭门去的，虽然事前预料到了被抓，为了不连累老二，我让跟我去的人统一了口径。但是这起险些死了三个人的大案子，伤害最深的还是我的父母，一下子苍老了那么多。 我本来已经设计好了逃跑路线，可是带来的这几人一看到一家三口都躺在了地上都慌了，只知道跟着我，本来分散跑，目标小，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起码不会全被抓住。偏偏这个时候老二又跑来了，这个让我不省心。超哥负责开车接应我，已经换好了车牌照，但是等了很久我依然没有到。他心里明明猜到我可能已经出事了，但是哥们就是哥们。他依然破例给我打了电话。这时候我正在狼狈的逃窜，后面追着几辆警车。看到他的电话，我没有接，我把手机用力地扔向远方。我知道这次肯定折了，不能再让哥们受连累。但是后来我得知他就那样在路边等了一夜直到得知我的消息。 跑了一会我停下来告诉随我来的几个人：“都回家吧，我去自首。”可是谁也没有走，既不四散跑，也不回家，他们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我心里虽然很感动，可还是打他们骂他们走，可这几个人就那么地站着。后来我想明白了，那时候我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也许在他们看来我就是神，因为在社会上只有我把他们当作家人，而不是工具。我让他们吃饱穿暖，而我始终是那一件旧衣服。说这些不是表明我多高尚，其实是我更后悔把这几个兄弟牵连在这件事上，因为代价太大了，坐牢是一辈子最大的污点。 “好，一起上路，我厚着脸皮求你们一件事，给我爸妈留个种，让老二回家。”我苦笑，冲警车挥挥刀，当时有个警察向天上开了一枪，接着几个警察跟着我上车，我连手铐都没带。离远看，就像我的保镖似的。 当时已经晚上五点多了，北方的冬天很短，那时候天色暗淡的已经看不见人了。不同的是，审讯室里的台灯依然那么刺眼。照例就是这样，刑讯逼供。我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派出所所长由于案子比较大被连夜召集心里肯定很不高兴，低着头挺着个好像马上要临产的犊子一拍桌子： “姓名” “李宏宇” 接着他霍地站起来，笑着说：“哎呀，李宏宇啊？大鱼啊”。他笑是因为那时候这个案子里有“李宏宇”这三个字，起码一个三等功他是稳拿了。没想到的是时隔两年后，我大哥王浩坐在市公安局的审问室里也会听着和我一样的询问。那个局长也是霍地站起来：“哎呀，王浩啊？大鱼啊”，又是一个为了政绩捏造的“三等功”。 接着就是按规矩“询问”，掺杂着拳头和警棍。可是我始终只承认人是我打的，没有人跟我一起去。因为一个人算持械行凶，而且我一直往私人斗殴上说，这样不会判的太重。两个人就是团伙作案，三个人和三个人以上算是集团作案，那样很可能就把我们定性为“黑社会性质集团作案”，必然成为打击的典型，即使托关系找人也不能轻易解决。 凌晨一点左右，老二回家了。不同的是小雨子和其余几个人软了，我和小雨子是主犯，其余人是从犯。凌晨两点，我们被关在了一扇扇铁门后。于此同时，我爸在这天和以后的六天里，就那么苦苦地奔走在五个局长家和看守所所长家之间，托关系找人，那时候他是那样的无助。
正文 第十二章 监狱风云
更新时间：2012-06-26 15:02:35 本章字数:992
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军队，一个是监狱。 我被分在了9号监，满屋里除了重型犯，就是马上挨枪子的杀人犯。我当时也是头一次“进宫”，监狱里远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铁笼子里面放点稻草，吃喝拉撒全在里面。真实的监狱是一扇一人高左右的大铁门，宽不过1.5米。门上面有个小口，供管教及管理人员查看。们下面是个供平时送水送饭的大口。接着门旁边靠墙是没有任何遮掩物的便池，旁边是水龙头和水桶，以便洗衣服和饮用。接着就是长长的通铺，右边靠墙是一条一米宽的窄窄的通道。向上看，除了监控，是铁丝网拦着的玻璃窗，巡视人员在上面随时可以观察号里面的动静。 那时候9号监里面有四个人，睡铺头的是张树峰，铺头也就是牢头狱霸，他身材不高有点胖，看谁都立着眼睛，而且从来不说他为什么杀人，而且杀了谁。但是都知道他杀人之前就有很多起重伤害，杀人之后又多次自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知道他要枪决那天晚上，由于几天接触后，他和我关系最好。我那时候挨着他睡二铺，地位很高。那天凌晨，他跟我说他进来是错手杀了他的亲爹，从那之后他很后悔，多次自杀不成，受了将近一年的折磨，好在明天就可以解脱了。他就那样握着我的手，整整一夜到天明。尽管我手早都酸了，我也没有撒手，因为我要送他最后一程。清晨，红色的铁门打开那一刻。峰哥回头冲着我笑了笑“我走了，好兄弟，来生见！出去找王浩，让他替我带你。”我回道：“走好，来生咱们都做个好人。”尽管气氛很低沉，但是我俩依然那么淡淡地笑。峰哥走后是老驴，接着是史本胜，接着我出狱了，六天里看到了三个人的生生死死，他们让我看透了一切。 那时候，西监所是我老爹承包修建的，想一想多么可笑，爹修监狱儿子住，多大的笑话！我走进9号监，峰哥立着眼睛问我：“为啥进来？” “来看看你们！” “牛逼啊老弟，知道规矩吧？” “我是吓大的吗？” 其实所谓的规矩就是老犯人会集体打新来的犯人，然后穿着衣服100盆凉水从头浇下来。说完我直接脱衣服，站在便池上从桶里打水，一盆一盆的浇在自己身上。峰哥马上说：“行了，老弟。是条汉子。明天才能给你发行李，今天睡在老驴旁边吧，用我的盆洗漱。” 我也没有多说直接就和衣躺在了老驴旁边，当时只记得老驴说：“来了？从家来啊？”没给我气死，我回了句：“没有，路上折了！”老驴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让给我一半的床铺，翻身睡了。
正文 第十三章 监狱风云（二）
更新时间：2012-06-26 15:03:31 本章字数:1082
说起老驴也是个苦命的人,老驴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今年48了。可是因为老婆和村书记勾搭在一起被他撞见，一怒之下用镰刀割下了那个村书记的狗头而被判了死刑。 都说世界上有两种仇恨是一个男人无法容忍的：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我深以为然。 有时候我很怀疑现在社会的道德滑坡问题就是被这些党内的蛆虫败坏的，受了委屈只能忍气吞声，无处伸张。到最后，恶的逍遥自在，善的步步打压。自然而然在人们心中形成了如今这样的风气，权钱当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就像雷锋一样。同理前面这样一种“榜样”的树立，给社会带来的结果在今天不是显而易见吗？你敢说你要做个生意，办营业执照一分钱不送能顺利通过审核吗？你敢说孩子上学你没塞过老师的红包吗？你敢说处在机关想提干，你没给领导送过礼吗？ 说起来老驴虽然生得瘦瘦弱弱，而且老实巴交，但是号里的人没有一个欺负过他，更没有让他过堂，因为一个人的人性如果还没有泯灭，我相信没有人会不同情他。 记得峰哥走之前曾经跟我说过：真正的好人都在监狱里，因为这些人正是因为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总是用非法手段解决问题。其实这正是他们对这个社会不信任的表现，也是真性情的他们不为社会所容的表现。尽管我不完全赞同他这种偏激的想法，但是所见所感不由得让你不服。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大碴子粥和甜菜叶子做的咸菜就开始反省时间。无聊间大家开始聊天，老驴还是那样，跟没睡醒似的。峰哥：“老弟因为啥进来的？” “帮哥们出头，手下人慌了，撤的时候聚堆了，一个没走。” “对方啥样啊？” “一家三口脑袋都开了！” “在哪动的手啊？几个人” “他家！四个” “老弟你看墙上，那里有100多个竖条。那个哥们就因为打了一个党委书记的儿子一拳进来的，过一天就在墙上画个道，前几天才出去。”都说一个两个流氓顶一个好律师，果然不假。“你这个案子就看怎么定性，严重了就是集团入室侵财，加上故意伤人，加上重伤害够你喝一壶了。要是找找人活动下的话，定个斗殴也就没太大事。”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但是听他说出来我心里还是感觉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可能吧，要说后悔的，还是愧对我爹妈！”听了我这句话大家都低头了。 也许峰哥不愿意这样伤心的离去，就故意找了些话题：“乡村爱情2拍了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常年在外面从没有静下心来看过电视啊！”那时候我不知道的是，他这么问正是对正常生活的向往，可是时光能倒流吗？ 仿佛太阳也不愿意看我们这帮处在社会边缘的人，早早就躲到地平线以下睡觉去了。
正文 第十四章 监狱风云（三）
更新时间：2012-06-26 15:04:09 本章字数:1870
监狱里的生活是无聊的，夜间尤甚。伙食也不好，菜里没有多少盐，油也很少。冬天里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反省。晚上无聊了我们谈论最多的话题还是女人，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那天晚上峰哥睡得挺早，小龙起了个头：“胜哥，你们干那事的时候都有啥动作啊？” “也没啥动作，就是那几样被！但是肯定比老驴多，你驴哥肯定就一个动作。”说着做了个两手合实的动作，扑哧一声“平拍！” 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我们也要放肆地笑半天，因为不只是无聊，这也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几天了，谁愿意在算着死期的时候还得忍受恐惧，还得苦着个脸？ 胜哥，也就是石本胜，个子高高大大，一身腱子肉。最诡异的是纹了个眼线，让人看着慎得慌。他的死刑跟老驴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是帮着他舅舅报仇，杀了那个医生一家五口，当时那个医生跪在他面前求他，他是在下不去手了。但是他回头看了看他舅舅被眼前这个人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那样闭着眼睛一刀又一刀地捅进了那个人的身体里，整整72刀。就这样报了夺妻之恨，舅侄两人也锒铛入狱，或许在古代他们的行为是壮举，可能成为佳话流传千古。而如今是法制社会，怪只怪他们生错了年代。 后来一次机会我问他“胜哥，为什么要杀人呢?” “老弟，人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是不会杀人的，不怨我2舅舅。” 原来他的舅母和那个医生的关系被他舅舅撞破后，他舅母跪下求他舅舅原谅。本以为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医生却联合他的舅母利用各种关系弄得他舅舅一无所有。本来只有在韩国肥皂剧里才出现的故事，就那么生硬的搬到了现实中，而且现实中比比皆是。 话说回来，我们笑了一会看老驴表情很不自然。也就没再笑，我随便扯了个话题。 “驴哥，还有多长时间啊？”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他是死刑，寻思说出狱他会高兴点。 “还有五天！” “那快了，不用着急啊！” 当时老驴就笑了，是苦笑，胜哥也低头苦笑，只有峰哥躺着没动，可能还在睡。 “小孩都给我逗乐了，再有五天我是南面刑场！哈哈”老驴坦然地笑笑 “别瞎说，老弟。我给你们讲讲我们那个年代处对象的事吧！” 话说那时候我们男女处对象还没有你们这样开放，那时候我家有个鱼塘，我在市场卖鱼，站的地方挺大的。有个老太太卖鹅蛋，谁也没有给她让个地方，我看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地方就让给她让个地方。由于闲着没事就跟老太太聊天，或者帮帮老太太看看摊，一来二去就熟了。老太太人也挺好的，我有事的时候也帮我照顾照顾生意的，两个人相处的挺和睦。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老太太的女儿骑着摩托车来看她，那时候摩托车还很少，我又喜欢摩托，也就对她女儿挺留意的，发现她长得挺漂亮的。后来老太太的女儿总来看她，因为她平时没啥事就来帮帮她妈。就这样慢慢地我们两方也就熟络了，也就成为了朋友，彼此也挺有好感的。 有一天，老太太的女儿像往常一样骑着摩托车来的，我就说：“给我骑会你摩托，溜达一圈。”她想了想就说“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带着我。”当时我那个激动啊，骑着摩托车她在后面抱着我的腰，由于道路不是很平，有时候难免有些身体接触。大夏天的，一来二去我下边就有了反应，这家伙这个憋挺啊。我就开始踅摸地方，一路上看了好几个地方也不行啊，别提多着急了。 骑了大约4里多路，终于看见一片柳条林子，那叫一个草高林密啊，我一看这机会来了，就停了摩托车，下了车她就问我：“上这来干啥啊？” “我带你找鸟窝！” 接着我就拉着她的手在里面认认真真的找，她看我手脚老实也就没说什么。其实我正在找适合干事的地方呢！走了一会前面有块空地，地上都是那种草坪似的软草，我寻思这就是天都帮我啊。 我转过身子就亲上了她的嘴，半推半就的我们就脱光了衣服，谁知道一个我是处男。另一个这毕竟不是干啥好事，心里哆嗦啊。下面就怎么也硬不起来，我就趴在她身上蹭啊，可就是没有效果。后来可算是硬了，还没等放进去就射了。 听到这里我们都哈哈大笑，眼泪都给我们乐出来了，不论这个故事是真是假，起码大家那一刻心里是放松的。 这时候就看着峰哥砰的一声做起来，破口大骂：“操你奶奶的石本胜，白瞎我他妈聚精会神听了半个多小时，你这又铺垫，又设悬疑的。整了半天事还没成，都他妈给我憋完了，**还觉着憋屈？” 初时我们大家一愣，峰哥话音刚落，大家便笑得前仰后合，不光眼泪止不住，连肚子都笑痛了。 这就是在他们走了之前最后的笑声了，到今天我还记得那时每个人的音容笑貌。他们也许不是好人，但是他们是我的哥哥、朋友。
正文 第十五章 黎明前的黑暗
更新时间：2012-06-26 15:08:12 本章字数:1222
他们走后只剩下我孤零零的坐在号里，我开始回想，回想是什么让我走到了今天。看着被子上被单印的“第一看守所”几个字，不禁阵阵苦笑。几个月前我还在学校里，那时候还是“第一中学”几个字，有象牙塔堕入地狱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那几天犯人“闹事”的也特别多，阵阵哀嚎更加剧了我重获自由的渴望。 住在我隔壁的号里有个叫柱子的，因为被大队书记总找麻烦，出于报复就偷了书记家的驴，好家伙直接被判了5年。自此以后，柱子的神经也就不是很正常了。 那天是杨所长值班，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个人就吵起来了。柱子的声音很凄惨：“操你们妈的，我跟你们有仇啊，天天这么折磨我?玉皇大帝会来救我的。”接着就是一阵磕头声，咚咚咚的，仿佛每一下都撞击着我。接着几天来柱子就那么一直嚎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的，给他上大铁板！”杨所长气急败坏的叫嚷，声调一下子拔高了几百米。 所谓的“上大铁板”就是把人呈大字型锁在一块大冬天在外面冻了几天的铁板上，再把铁板立起来，一锁就是几天。人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如死过几次一般，背上全是冻疮，要是不死，整个人从此也就废了，一辈子都会落下毛病。 柱子被上了大铁板后，中国人的民族劣根性得到了很好的表达。他们号里几个人不但不帮他在后背垫上棉被，反而不断调笑：“柱子，来一句！” 那时候的柱子好像也已经神志不清了，再硬的汉子在刺骨的铁板上锁一夜，也是有气无力。但是他还是叫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引来一阵哄笑。 更可气的是，他们隔壁的也来凑热闹，一面敲着墙，一面喊：“柱子，别哼哼了，跟他妈娘们叫的似的，老子都受不了了”，说着就开始做出各种下流的动作，并且发出淫.荡的笑声。 挨着我们号的8号监有两个强奸犯，一个是50多的老头，一个是28到31的猥琐男。老头跟猥琐男可谓一见如故，整天嚷嚷出去后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猥琐男，猥琐男也一口一句老丈人的叫着，一副知音难觅的样子。这一老一少也没闲着，一边嚷嚷：“柱子，哼哼的老子都来感觉了”，一边两个人脱了衣服，猥琐男就那么和老头现场演示着女婿操老丈人。让听见的人感到一阵阵作呕，更遑论一个号住的人。 这些人的嘲弄对柱子来说虽然无动于衷，但是我实在忍受不了了。由于我们号历来都是关重型犯人的，也就是监狱里的牢头狱霸监，所有的犯人都不敢轻触锋芒。所以即使有重重铁门，这个屋子发出的指令他们也不敢不听，因为无数血和泪教会了他们不要得罪9号监这条真理。我大喊了一声：“够了，有意思吗？给他垫上被子，手上裹上毛巾。” 之后几天柱子没有再叫，即使再难受也不吭一声，但是眼神里的感激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在他看来，我就是他心中的皇。一个人是多么容易感恩，只要你一句关心，一个安慰的眼神。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情就能占据他那颗脆弱的心。可是现在的社会，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吝惜这么一点算不上关爱的关爱呢？如今社会的冷漠或许正是缺少这一样一句话，一个眼神。
正文 第十六章 黎明前的黑暗（二）
更新时间：2012-06-26 22:20:08 本章字数:899
有奴才自然就有恶人主子，中国自古就不缺少这两种人。 对于监狱这样一个社会黑暗面，这两种人的表现便显得更加明显。犯人们揣测管教的心思，见到管教低头弓腰，笑脸相迎，生怕一个不好日日受苦，还不知道苦从何来。管教们盛气凌人，一面享受着奴才的迎合，一面榨着他们身上最后的油水。 那时候有个孙所长，好大的威风。对犯人非打即骂，锻炼身体也要有个人肉沙包。在外面说出去肯定没人会相信，有的人甚至投来蔑视的目光，说：“这样的老包袱，你还是穿越会民国时再抖吧”！可谁能想到这存在于今天呢？而且只有一墙之隔！ 孙所长是个“传奇般”的人物。前几年有个犯人得罪了他，其实也算不上得罪，只是言语间发生了点冲撞。他脾气暴躁，自然容不得别人拂了他的面子。这个犯人被带到了没监控的小黑屋，大冬天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里，一根冻了几天的小白龙塑料管子啪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当时冻的酥脆的管子碎了一地，这个犯人的脸上扎的全是碎渣。暖红的血裹着冰冷的碎片，犯人没有吭一声。即使刮骨疗毒的关公也就这样了吧，有的只是犯人红红的眼里无尽的怨恨与无奈。 本以为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可随后几天里，这个犯人就那样眼里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无奈夜夜哀嚎，最后死在了他出狱前的第五天，到死都没有合上眼睛。 监狱里死人是大事，上面查下来下面费财费力，没准扒了他们那身皮，还得判刑。孙所长毕竟是传奇，的神通一现，化险为夷。 那个犯人是被拖出来的，当时脸上已经开始出现尸斑，要知道只有死了两天的人才会出现尸斑，接着开始腐烂。他被拖到犯人防风的空地上，孙所长拔出枪，照他脑门开了一枪。紧接着对外宣称这个犯人是在逃狱时，试图杀死一名狱警时被孙所长击毙的。 不久上面文件下来称：孙所长因为这件事中有失职，但是击毙犯人有功就不追究其他责任了，只给了一个提前退休的处分。 一现神通后，一条人命就那么轻轻一抹就没了。然而这算不上上面神通，更遑论传奇。二现神通才是真正的传说，没过几个月。再次接到通知，孙所长因为多年来工作表现优异，一辈子为党和国家做出了突出贡献，因此将其返聘回来，继续任所长。 人命不值钱，孙长老收了神通吧！
正文 第十七章 崭露头角
更新时间：2012-06-26 22:21:24 本章字数:1621
人在内心孤独的时候总喜欢回忆，盯着厚厚的铁门，我又开始了中断了好久的思绪飘飞。 刚刚走上社会的时候，学校里所有的压抑一下子全都释放了出来。我不再是那个思想怪异，性格阳光，又有点坏的男孩了。我变得言语轻浮，举止粗鲁。 在酒吧里，凭着比较有型的身材以及大哥给的名车，经常抓着不同女人的手说着同样的话：“从你这个手相来看啊，你是五行缺维C啊，瞧这糙的！”接着在双方一阵大笑中开始上下其手，第二天穿起裤子转身离去。 在饭店里调戏服务员：“服务员，给我上一盘狗篮子沾酱油”，又故意把餐巾纸说成卫生巾。弄得小姑娘脸通红，而且又不敢得罪我，见此我更是哈哈大笑。 在大街上，往往一个眼神或者仅仅是互相碰了一下，马上扯下裤腰带跟人一顿死掐。那时候脑袋整天别在裤腰带上，跟命不值钱似的。 有一次跟着徐彪的手下张东子出去办事，我们六个人被外来的20多个人围住了。张东子很镇定，直接从腰里掏出来一把枪指在了对方领头人的头上，对方当时全都被镇住了。我当时也觉得纳闷：“徐彪都没有这么板正的54式手枪，他是哪里弄来的？” 可是对方也是见过世面的，初时冷汗就下来了，但是没一会就发现了蹊跷，一看枪原来是仿真玩具枪！对方领头人一把扯过来枪，扔在地上，咔咔几脚踩细碎。大喊一声：“操他妈的，揍他们！” 我一看事情不对，赶紧冲上去砍了几刀转身撒腿就跑，到了车旁边看浩东被打倒了，正可地打滚呢！我心一横，又重新冲了进去，拉起浩东往回跑，当然腰间也挨了一刀。但是人在紧急情况下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我也没感觉太疼，上车就跑。 张东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和我们跑散了，被人追到胡同里了。偏偏赶上是条死胡同，看着追他的那几个人马上要到身边了。走投无路的他一下子把刀扔到旁边的房子上去了，咕咚一声跪地上了。运气好的是，那几个人也是讲究人，好汉不打懦夫，也就没有难为他。 回去后，徐彪拍着我的肩膀一连说了几句：“老弟，行，行啊！”但是我们没有提张东子那事，他肯定也没说实话，要不早就被踢出圈外了。 我最初得到赏识，是在徐彪的煤矿上。接触过煤矿的都知道“抢矿”这种事。一方人来找事，通过不合法的暴力手段把矿弄到手，以此获得利益。那天，徐彪来矿上，身边只有我们几个马仔。正赶上一帮人，约莫能有20多个人来抢矿，手里清一色的寸管，就是暖气管子。几句话之间那帮人就动手了，我看准了这是一个出头的机会，下手也就格外的狠。由于我长得高大结实，再加上捡了个根木棍，冲的又猛，自然轻松干倒了三四个。俗话说：“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一个道理，我再猛不被徐彪看见也是白扯，这时候正好一根钢管马上要砸在徐彪的头上了，他瘦弱，身体又不好，这一管子要是打实了肯定要了他的命。我明白这就是我的机会，社会上的人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人才会刮目相看，而且他得力手下又都不在，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隔开身边那小子的钢管，几步窜了过去，抬起胳膊替他挡了这一下，当时只觉得整条胳膊一阵剧痛，接着就没有知觉了，但是我没在乎这条胳膊，一棍子打了过去，对方满头是血的跪下了。其实我本可以用棍子去挡那一钢管，但是这不会起到我想要的效果。 看我挡下了那一钢管，徐彪也回过神了，转身几步上了车，拿出猎枪对着他们喊：“操你们妈的，都给我跪下！”见众人住手了又对我说：“老弟，报警！” 在警察来之前徐彪就走了，让我来应对警察，毕竟动了枪。我诈称是总经理，按着规矩录了笔录，接着去了医院。对方也没有提枪的事，毕竟是他们来抢矿。在两方没有任何接触的默契配合下，最后对方拿了几万块钱也就了事了。 第二天，徐彪来医院看我，连夸我这件事办的好。随后问我：“老弟，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叫李宏宇！” “能喝酒吧？晚上陪我去谈点生意！” 听到这句话，我眼前一亮，心道：成了，这是试我呢！连道：“肯定不给大哥丢脸！” 就这样我开始走进了核心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