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剑宗》第3/55页


独孤展云道:“我叫独孤展云。”
“独孤展云!”李泉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笑道:“独孤兄弟,你的武功好厉害啊,不知是跟谁学的。”
独孤展云沉默了片刻,因为独孤展云的武功是他爹独孤惊天教的,李泉的话让他想了父亲,一时之间竟是触到了伤感之处啊,导致独孤展云的眼睛都红了一圈。
“是…是不是我…我说错了什么?”李泉怯生生的问道。
独孤展云揉了揉眼睛道:“没有了,是我爹教的,只是…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在。”
李泉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独孤展云强笑道:“不关你的事。对了,你的武功也很厉害,而且你又这么喜欢帮助别人,想必你师傅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吧。”
李泉呵呵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谁,我从小便是个孤儿,一直都是四处漂泊的。有一次,无意中让我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一本剑谱和这柄剑,眼见这柄剑都生锈成这样了定是无人之物,于是我就拿着剑照着剑谱上面练习了。只是刚学不久,现在还没学到一成,所以敌不过那几人,我相信,若是我学会了剑谱上的功夫,再遇到那几人,定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
李泉越说越有劲,通过一段时间的对话,独孤展云了解到,昨天李泉在林间赶路,刚巧碰见上官燕父女二人被两个黑夜人追杀,然后便出手救了他们。岂料后面越来越多的黑夜人追来了,李泉只好带着他们一路逃跑,这才碰上了独孤展云。
两人越聊越起劲,独孤展云自小和父亲隐居,从未听过江湖上的事情,现在听李泉道来特感兴趣,若是说到惊险时候,独孤展云更是全身崩的紧紧的,待到化险为夷,独孤展云又不禁捏了把冷汗。
野外从虫鸣不断到渐渐无声,独孤展云和李泉也不知往火堆丢了多少柴火。时间总是很快流逝,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更天,两人都没有困意。而这时,突然听到上官燕大叫:“不要啊…救命啊…爹…爹救我…救我…”然后满身大汗的上官燕从睡梦中惊醒来。
独孤展云和李泉首先都吃惊了一下,然后还是李泉先反应过来,朝上官燕走去,安慰道:“做恶梦了吧?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这时独孤展云也过来安慰了一阵子,没有多久,李泉见她情绪慢慢稳定了之后,便开口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听他们说要叫你们交什么东西出来。”
上官燕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爹是个生意人,一直都在外面跑,从小我便和娘一起生活。但爹十天半个月都会回去住两天,而且爹每次回去都会给我买很多礼物。但是娘从来都不跟我提爹的事情,只是说他在外面做生意,所以爹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
上官燕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思索着,好像慢慢的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她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有一天,有几个黑衣人跑到我们家找东西,翻衣倒柜的。娘怕他们会伤害我,就让我躲了起来。当时我很害怕,一直躲着不敢出来。后来爹找到我的时候,娘已经被他们杀害了。然后爹就带着我一路跑啊,跑啊…啊…”
上官燕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又陷入了那种恐惧之中。独孤展云用力的摇了上官燕几下,才勉强让她镇定下来。两行眼泪从她圆圆的脸蛋上滑下。
独孤展云揉了揉上官燕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上官燕暗想,与独孤展云和李泉认识不过一日时间,二人竟如此关心自己,上官燕顿时心生暖意,精神也为之一振了。她缓缓的道:“我没事了,只是爹生前并没有交什么东西给我,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快打开包袱看看你爹都留下些什么。”李泉急忙道。
上官燕依言把她爹的包袱打开,里面除了些衣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正当她拿起最后一件衣物时,入手处有块硬硬的东西。上官燕不慌不忙的把衣服打开,只见衣服的内侧缝了一的小兜子,而那硬物则是装在兜子里的。上官燕拆开那布兜,一只月牙形玉佩从里面掉了出来。那玉佩上有几处凹凸状,更似一柄钥匙。
李泉和独孤展云朝那玉佩看了一眼,都明白那东西可能就是黑夜人要找的东西,价值连城,所以都转开了目光。独孤展云一脸肃然,看上去若有所思。李泉则紧张的道:“看来这应该就是你家的宝物了,快些收起来,可别弄丢了。”
夜深人静,一阵风从破庙的各处吹来,三人都不觉有丝凉意,都往火堆靠了靠。上官燕把包袱重新整理好之后,三人都陷入一片沉寂。独孤展云和上官燕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有李泉嘴角动了动却又欲言又止了,然后闭着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远处传来了几声鸟啼声,独孤展云慢慢的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早上的空气特别的新鲜,独孤展云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伸了个懒腰。这时看到早已准备好早餐的上官燕微微一笑道:“早”。上官燕也微微一笑。
三人吃完早餐,独孤展云对上官燕道:“上官姑娘,你爹临终之前托我照顾你,你就随我一同走吧,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上官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独孤展云又把头转向李泉道:“李兄,不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你们要走了。”李泉急道。
独孤展云点了点头道:“不知李兄要去哪里?”
李泉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我只是个孤儿,不管去哪里都一样。”
独孤展云道:“这样吧,反正我们都是孤儿,不如就随我一同去留香谷投靠我爹的一位世交吧!”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李泉有些兴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的问道。
上官燕是女儿家,心思缜密,一眼就看出李泉想跟着他们一起,便道:“对啊,李大哥,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二位都是我的恩人,以后我可以帮你们洗衣做饭,也算是报答你们啊。”
这时李泉更是一脸狂喜,甚至连独孤展云都看出来了,于是便索性对他说:“若李兄不介意,我们就结拜吧?”说罢便单膝跪在地上。
李泉喜道:“求之不得呢!”然后也跪在地上。
独孤展云伸出右手,无名指和拇指弯曲,伸出三只手指对着天,说道:“天地为证,我独孤展云和李泉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李泉也也说着同样的话。上官燕见状,大呼小叫道:“不行不行,也算我一个,算我一个。”然后也跪在地上说着同样的话。
李泉和独孤展云对视了一下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待上官燕说完,李泉道:“我长二位几岁,今年十五,我即为兄,不知二位谁排二,谁是三?”独孤展云道:“我十二。”上官燕道:“小妹我刚满十岁,所以大哥二哥请受小妹一拜。”说着便朝二人行了一礼。然后把目光停留在独孤展云和李泉身上,像是在等待二人的号令一样。
李泉一脸狂喜道:“二弟,三妹,能和二位义结金兰,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啊!”说罢对着天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独孤展云和上官燕也一起磕了三个头。

第五章 神医

早晨很快就过去了,太阳早已爬遍了满山遍野。三人正准备上路,李泉抢过独孤展云和上官燕的包袱笑道:“我是大哥,这些活应当我来做。”说着已经向前方跑去。
上官燕和独孤展云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笑,然后也更了上去。正当他们的背影消失过后,一个黑衣人影从破庙的后面探出头来。此时的黑衣人并没有蒙着脸,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那发白的嘴唇和苍白的脸。黑衣人除了几处被利剑割破的口子外衣角各处都沾着血迹,很明显是受了重伤。
待他们三人走远之后,黑衣人便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昨天独孤展云救他们的地方时,黑衣人停下了,首先他朝旁边有一柄断剑的黑衣人尸体看了一下,又转向其他几个黑衣人尸体那边,只见地上三倶尸体都很安详,显然被杀之时一剑致命,没有一丝痛楚。黑衣人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从瓶子里倒出几滴液体到那几倶黑衣人尸体上。不消片刻功夫,几倶尸体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了。等到最后,这个地方貌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黑衣人才慢慢的退去。
远处,独孤展云三人中,李泉还陶醉在结拜的喜悦当中,一路上对独孤展云和上官燕驱寒温暖的,慢慢的走在前往留香谷的路上。
留香谷位于琅琊山下,琅琊山珠峰相连,城山一体,蔚然而深秀。琅琊山古称摩陀岭,相传西晋时琅琊王司马佩率兵伐吴驻跸于此,故后人改名为琅琊山。
琅琊山山不甚高,但清幽秀美,四季皆景。山中沟壑幽深,林木葱郁,花草遍野,鸟鸣不觉,而留香谷则处于山峰之下。诸峰之间的沟壑之中与山峰相连的一座城池,便是当今有名滁州城。
经过数日的赶路于七月中旬的一个傍晚,独孤展云三人已抵达滁州城内。
滁州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繁华的滁州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滁州城民脸庞。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有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让独孤展云三人犹如置身于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之中。禁不住都停下脚步,注视着这血红的残阳下一片繁华的景象。随意走在繁闹的街道上倘佯着,脚下一片轻盈,煦烂的夕阳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
放眼望去,那写有‘再世华佗’高高飘扬的招牌旗帜的商铺外,躺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老者面色土灰,一脸死气,若不是那微微的喘息声,到更似以死多时的人些。
在老者身旁跪着一个二十四五岁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不停的在磕头,以致额头上已经流出鲜血来,嘴里却还在不停的道:“神医,求您救救我爹吧!求求您了。”
屋里走出一个商人打扮,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道:“你爹已经没得救了,他被花冠蛇咬到,现在已经毒发攻心了,你还是替他准备后事吧!”
青年男子爬到中年男子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哀求道:“神医,求求您,您就行行好,想办法救救我爹吧!只要救好我爹,我为您做牛做马都可以。”
中年男子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不是说你爹没得救了吗!赶快带他走吧,别死在这影响我做生意,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用力一甩衣角,甩脱青年的手,怒气冲冲的回到屋子里去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晦气,真是晦气。”
“神医,神医,您别走啊!求您救救我爹啊!”青年连滚带爬的追上去苦苦的哀求道。
独孤展云把一切看在眼里,很是同情那青年男子,刚想出手教训一下那商铺的中年男子。
正在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和一个留着长长胡子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走了过来。老者走到被蛇咬到的老者身边,抬起他的右腿,只见那被蛇咬伤老者的右小腿肿的比他的大腿还粗,并且整条腿都变成了紫色。
那长胡子老者从身上拿出小包袱,里面插满了银针,看其样式倒想是个大夫。长胡子老者把一根根银针都扎在被蛇咬伤的老者腿上和身上。
看到这一幕,那青年男子起初以为老者要凌辱他父亲,差点就要恼羞成怒。等他明白老者是在替他父亲治辽后,只是低低的叫了声:“前辈。”
长胡子老者,一针一针的扎着,仅仅有絮而不慌乱,竟有一丝出尘之意,颇有些道骨仙风的。
“呜哇”一口黑血从那被蛇咬伤的老者嘴里吐出。老者的脸色由原来的土灰色变得渐渐有点红润了。那些插在老者身上原本银白色的针现在也变成了黑色,可见那花冠蛇当真剧毒无比。
长胡子老者仍旧是一脸从容,仿佛是一个历经千生万事的高人。站在他旁边的少年也是一言不发,好像一切都很平常一样。只有那青年男子,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脸上多种表情漂浮不定,似激动,似惊讶,似痛苦,似欢乐。没有人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当长胡子老者把最后一根银针从那被蛇咬伤的老者身上拔出,那老者不但脸上恢复了血色,而且可以慢慢的撑坐起来。
青年男子见父亲的伤近乎好了大半,已经激动的跪在了地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激一边磕头一边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那神医并没有表态,脸上仍旧很从容,他转过头对身边那少年道:“大牛,把老夫配好的‘老虎芋’拿两幅给这位小哥,反正卖了一天也没卖出一两幅,就送与他吧。”说完又转头对那青年道:“三碗水煮成一碗口服,吃了这两幅药,你爹就没事了。”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那长胡子老者交代完后就兀自离开,那个被叫做大牛的少年从背后的框子里拿了两包药递给那青年便转身向那老者追去。只留下那青年还在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边磕头一边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暮色更深,街道人来人往。眼见那一老一少便要走远了,上官燕突然急道:“哎呀,那位前辈的医术太神奇了,想必他那草药也不是普通的东西,我得去跟他买两包以备将来不便之需。”说完也不等独孤展云和李泉答应便朝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独孤展云和李泉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也跟了过去。
那老少二人走的很慢,很快就被他们追上了。上官燕一个劲的叫:“神医,神医。”可是那老者并不理会她,好像上官燕根本不是在叫他一样,还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任由后面的叫声不断也没有回头。这时老者身边被称作大牛的少年,却是感觉到了后面有人叫他们。
“师傅,后面好像有人在喊你啊!”
老者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胡子,竖起耳朵作幅听的姿势,然后摇了摇头怒声道:“没有人叫老夫啊,好你个大牛,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现在居然戏弄起老夫来了,看老夫不打烂你的屁股。”说完便一把抓起大牛的衣服,准备打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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