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舞男》第2/16页


他,貌美纯真,是自己最好的金主!
他要毁去他眼中的骄傲!
他要渣干他手里的钱财!
“你被他的外表给骗了,笨蛋!”梅兰竹菊和黑耀庭不禁同时在心中呐喊,可惜没人听得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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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主子回府!”玄宫的白总管带领全府上下所有的仆人恭敬的候在正厅的门外迎接主子。
“嗯!”面色不善的玄皇随君只是冷淡的点头示意,清亮的眼中蕴藏著复杂的光芒。
“您是要先沐浴还是用膳?”跟随随君多年的白总管当然看得出他的不悦,偷偷的和自己的难兄难弟黑耀庭交换了一个‘你自己多保重’的眼神,便很小心谨慎的应对著。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随君不耐到极点,根本不理会属下的话,只是指著身後恶生恶气的命令著:“把他安排在听雨轩,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见他!”说完便往怒气腾腾的走远了。
“是!”听雨轩?想必又是主子新找来的男宠吧,这是第十三个了吧?!白总管见惯不怪的领命後便顺著主子指的方向望去:主子的男宠还不都是差不多一个样,没一个特殊-------
不会吧?!这-----这就是那个新男宠?!只见在冷裂的寒风中傲然挺立著的身影,白总管不敢置信的用力眨眨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那身帝王的气势是怎麽回事?还有那透著智慧和霸气的明眸?有哪个做人家男宠的家夥会有那麽不可侵犯的存在感?!
受到太大冲击的白总管转向同僚求证:“是他吗?”
“相信我,你没看错!”黑耀庭感同身受的轻叹口气,慢慢的走到好友身边拍拍他的肩,有些无力的说:“很特别吧!”
何-----何止特别!白总管忍不住吞吞口水:主子是很恐怖没错,可这样霸气的男人他能驾驭吗?他甚至觉得被降服的会是他们的主子。
“这位----”白总管努力的寻找不会触怒这男人的称位:“那个-----这位公子您请随我来。”
久等不见回应的白总管转身看著仍站在原地的武男,才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主子离开的方向,不曾改变。他生气了吧,为了主子的擅自离开?!要不怎会出现这种欲夺人魂魄的眼神?!想必被这双眼睛的主人瞪过的人都不会傻到想要违抗他的意志吧?!
喔------他的金主怎麽这麽就走了?他还有好多话想问他呢!他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武男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消失已久的随君身上,根本就听不到白总管的话。当然更想不到他那充满哀怨的可怜惜惜的目光,在别人眼中竟会被理解为夺魂摄魄。
全身浸泡在舒适豪华的浴池中的随君无聊的拨动著池水,却发现倒影中不断出现那张张狂的脸:无法否认,他对那张脸满意极了。可一想到在回府途中所发生的事,一股怒气不断上升。
“可恶,为什麽会这样!”烦恼的他用力拍打著温热的池水,激起层层水柱:“不行,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
边这样想著的随君边‘腾’的站起身,随手抓起一件长衫便往听雨轩的方向飞身而去:我一定要打跨你高傲的自尊!!!
“公子,这里就是听雨轩------”
武男完全被眼前的奇景震呆了,这里真的是人间吗?
明镜般的圆湖中矗立著三栋古香古色的楼宇,围成一个半圆,秀丽又不失威严,一条曲曲折折的小桥与湖岸相连接。楼宇在水面上的倒影化成了迷离幻画,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晶亮得有如金陵银缎,钻石项圈。踏上小桥,桥身微颤,耳边传来阵阵悦耳的铜铃声。武男好奇的望去,原来小桥扶手上每隔一段都挂有一个别致的风铃,每当微风吹过,便会发出响声,让人置身在如梦似幻的世界里。
白总管很能明白武男的反应,一如当年他见到初落成的听雨轩一样,怀疑自己的眼睛。这里一向是主子最爱逗留的院落,至今为止还不曾允许任何一个男宠接近过。想不到今天竟会破例赏给这位公子。
可-----说实话,这样的男人和这幢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配!!!白总管忍不住偷笑著。
“你叫什麽?”武男感激的看著一路带著他的长得很阴柔奸诈的男人,要不是他,自己恐怕要花很久才能找到这里。他的金主还真不是盖的,家大成这个样子,还让他住那麽美的地方,再见到他时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不知为什麽这位白总管的脸开始不住的颤抖,好象在进行著天人交战般。
怎麽了,只不过是问问名字罢了,有那麽为难吗?武男有些担心的看著看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人,摸不找头脑。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里吗?”正当二人均沈默不语时,一道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在他们背後响起:“展机!”
展机?!武男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记得刚才有人叫他白总管?他姓白,叫展机。
合起来不就是-------
白------斩-------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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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斩-----鸡!!!!!
这-----这名字------
“主子!”涨红了脸的白展机顾不得对随君的敬畏,大声抱怨著: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个该死的怪名字。什麽白斩鸡,还酱茶鸭呢?!亏他老子竟能想出这种烂名字,还敢自称什麽天下第一才子!!!
“想笑就笑啦,忍久了对身体不好!”无意间瞥到那大酷男要笑不笑的脸,白总管更认命了:自从前些年他跟随主子去江浙一带视察商号的状况,经过一间在当地很有名的酒楼时,他那伟大神圣英明的主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随口叫了一声‘白展机’,本是在叫他的,这也没什麽。谁知那不长眼的店小二竟真的好死不死端上一盘‘白斩鸡’来,气得他差点当场吞血。从那以後,他就严格禁止任何人再连名道姓的叫他。你看,此刻就连那威严的男人也憋的如此难受:“我的名字很好笑,对吧?!”
“不,是很有名-------”本性就比较淳朴的武男努力的措辞,尽量不想伤到那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的男人。只可惜好像起了反作用。
‘!!’的一声,白展机很干脆的当场晕倒。
“哈----哈------”一阵朗笑从许久未开口的随君嘴里传出,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中从不曾这样开怀的笑过。随君抹去眼角的泪,对仍搞不清为啥白展机会突然撅过去的武男竖起麽指:“你真毒,真毒啊?!很----很有名----哈哈-------”
他说了什麽很好笑的话吗,要不这俏丽的男孩怎会笑成这副德性?随君的笑脸虽有失尤雅却足以吸引了武男全部的目光:“你该常笑的!”
不知为什麽他就是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如此放肆的大笑过。可他喜欢,他喜欢那豔丽的笑容,很喜欢!
“你该常笑的!”
随君愉悦的笑声被这短短的几个字终止了,白玉般无瑕的俏脸上筑起一层寒冰,而那双前一刻还带著童真的明眸也染上了一道冷残的光芒:该死!他这是在做什麽,他怎能在自己的猎物面前这般轻易的御下武装?!
“主------主-----子------”
才刚刚从昏厥中清醒过来的白展机,一双有些调高的单凤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主子:刚才那个真的是玄皇吗?真的是那个断绝七情的玄皇吗?他跟随主子也十年有余了,记忆中还从没见过笑得那麽真挚,开心的他。那才是主子该有的样子啊,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玄皇,而是二十岁的少年该有的样子啊?!
“你不该醒来的!”注意到属下震惊的表情,随君目光更凛冽了几分,眼中已有了杀意:“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只见一道白影飞快掠向白展机,随君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被那掌打飞出去的白展机,雪白的长衫上满是耀眼的红。捂著胸口看著正要向自己再次攻过来的随君,认命的闭上双眼。他清楚的知道主子是真的打算杀了他,因为他看到了玄皇努力隐藏的另一面。骄傲如他怎能容忍一个属下看破,哪怕这个属下是从小就追随他至今的亲信。
展机的满身鲜血强烈的刺激了随君血液中嗜杀的天性。再加上被部下看穿的挫败感让他忘记了此刻倒在地上的人是伴了他十年的随从加玩伴。举掌就要打在对方的天灵盖上。
白展机静静的等待这致命的一击。可过了许久也不见那一掌落下。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那高大威严的男人有力的抓住主子那纤细的手腕,满脸的怒容。
“放开!”想不到会被钳制住的随君转头瞪向自己的新男宠:这死男人竟胆敢如此放肆,他到底有没有身为男宠的自觉?!
“你在做什麽?”面对随君的命令武男无动於衷的质问著。说实在的他有些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虽然他一早就看出这个美丽的少年是多麽的高傲,多麽的不可一视,可他却认为那不过是少年人的任性罢了,直到他亲眼看见那毫不留情的进攻和赤裸裸的杀意。
“我在问你在做什麽?”得不到答案的武男再次质问著,握著随君的手又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道。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如此轻率的对待生命?!这对从小就热爱生命和大自然的武男来讲是无法容忍的。
“你看不见吗,我要杀了他!”手腕被握的发红的随君冷笑的看向那冒犯他权威的男人,一把甩开抓著他的手掌:他以为他是谁,竟敢这样质问他?!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武男实在不能理解,明明前一刻还谈笑的夥伴为什麽这会可以说杀就杀,难道古人间的友情都是这般不可信任?!
朋友?!随君无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展机,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那是什麽?他是玄皇,万人惧怕的玄皇,在他的人生里没有朋友!他不需要!
“他不过是我的家臣,说的再直白一点他只是我的奴才,”随君抬起头不再看展机:“我要他生他就生,我要他死他就得死!”
“你没有权力决定他人的生死!”武男不认同的低喝。
“我没有吗?”好像是故意要做给武男看一样,随君高傲的站在白展机面前,有著绝对的权势:“白展机,我现在就赐你一死,你自裁吧!”
“啪!”轻脆的巴掌声让一切都停顿了下了。一下子静得可怕。
随君震惊的捂著被掌掴的面颊,鲜红的指印清析可见:“你-------你竟然敢打我?!”
“对於不听话的小孩就要给予适当的惩罚!”武男看著那泛红的小脸,心中一阵不舍,可确实是这死小孩不对:“你要了解这世界上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想不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的白展机看到主子被打许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举手要自裁的动作就那样停在半空,嘴巴长得塞的下一个鸡蛋,甚是好笑:他们那从未被任何人打过的主子竟然挨打了,竟然被自己的男宠给打了?!天啊,这世界要变了!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轻扶有些肿起的面颊,随君不怒反笑,一把抓起武男带著他往听雨轩飞去,不要怀疑,他们的确是飞走了:“我会让你知道这世界的确是我说了就算的!特别是对你!”就该这样,猎物越是不驯,教养起来才越刺激,越有征服感,毁掉的时候也才越有成就感!
完全被遗忘凉在一边的白展机看著消失的二人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麽状况,竟然就这样飞走了?不多时,好像忽然想到什麽的白展机忙扯开嗓子大喊:“主子,展机还要不要自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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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展机还要不要自裁啊?”望想飞远的两人.白总管仍跪在原地,可怜惜惜的.
”起来吧,人都走远了,你还在演给谁看?!”一直藏身在花丛间的黑耀庭踱到好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这个爱现的男人:真不知道这家夥的脑袋里装的倒底是啥,竟还有人急著找死的?!
”呜------呜-------”不成想,前一秒还视死如归的白总管,在看清来人後竟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离他两米远的黑耀庭,一头栽进对方全无防备的胸躺里,大哭起来:”呜------小黑,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主子---主子要杀人家啦------”
”--------”被一个不比自己矮的大男人死命抱住的感觉可不怎麽令人愉快,黑耀庭忍不住皱起两道浓眉,试图掰开紧搂著腰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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