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第53/569页


寒爷爷又替她拿来了很多的稻草,帮着她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老奶奶也不愿意闲着,和老爷爷一起去搬稻草。
因为是给山鸡野兔搭的草棚,高度不算高,方便寒初蓝往上加盖稻草,至于高大的人要进草棚,只能弯着腰。
在爷爷奶奶的帮助下,寒初蓝很快就搭好了草棚,也幸好夜家的院子大,搭了两个草棚还是觉得院子空荡荡的。草棚搭好了,寒初蓝又去砍竹子,把两个草棚围了起来,各自留了一个入口处,栓上竹篱笆门,两个简单的兽窝便完成了。
“好了。”
寒初蓝颇为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扭身就回屋里去,吃力地拎着竹笼出来。
“蓝儿,爷爷帮你。”
见到寒初蓝吃力的样子,寒爷爷赶紧走过来,要帮寒初蓝的忙,寒初蓝拒绝了爷爷的帮忙,浅笑着:“爷爷,你别小看蓝儿小,蓝儿的力气大着呢,能从家里挑一担柴到清水县去,你说蓝儿的力气大不大?”人,经常劳动的,力气往往很大,那是不分年龄大小的。
寒爷爷心疼地应着:“是,蓝儿力气大。”
寒初蓝拎着竹笼子走到草棚前,然后打开了竹笼子的盖,伸手进去把山鸡一只一只捉出来,塞进草棚去,被塞在竹笼子和野兔亲了一个晚上嘴儿的山鸡,很兴奋地在草棚下蹦达着。关上山鸡棚子的竹篱门,又把野兔全都扔进兔棚里去。
寒奶奶拿来怀云不久前采摘回来的菜叶喂着野兔。山鸡的吃食则和小鸡的一样。
山鸡棚和兔棚建的也不一样,寒初蓝担心山鸡会飞,竹篱子是和顶着稻草的树身一般高,又是密密麻麻的,可以说山鸡棚是采用封密式的,这样子山鸡无法飞出来。
兔棚的竹篱子便矮了些许,反正兔子只会奔跑,怎么跳,也跳不过竹篱子围栏。
“蓝儿,兔子太多聚在一起会打架的,应该分开单独养着。”寒爷爷年纪大些,多少懂得兔子的习性。
寒初蓝哦了一声,也发现了活动空间大了之后,那些野兔还真的会打架,她沉思片刻,马上操起柴刀,扭身就走。
“蓝儿,你去哪里?”
“我再砍些竹子回来,多编织几个竹笼子,把兔子们分开。”寒初蓝的声音传回来,人已经出了院子了。
寒爷爷追到门口,说道:“竹笼子养兔也不牢靠的,兔子会咬破竹笼子的。”
“先应付着。”有条件了再弄几个铁笼子回来。
寒爷爷不说话了。
目前也只能先应付着。
……
颜氏站在杨府门前,望着杨府的砖墙绿瓦,砖墙不算很高,能看到府里面的亭台楼阁,她忍不住咋舌,杨府不愧是清水县的首富,真大!
“大川,你去问问,杨奶嬷在不在府上。”颜氏扯了一下陪着她来的丈夫寒大川,示意寒大川上前去问话,她人厉害,可见着大户人家,她脚虚,胆怯,担心自己脚下粘着乡间泥尘的破鞋会弄脏了人家屋前的地面。
“我们回去吧。”寒大川劝着自家婆娘。
昨天下地回家,发现父母都不在家,就连父母平时使用的物品都不见了,一问,才知道蓝儿回来过,还和颜氏大吵了一场,并在颜氏的刺激下接走了自己的父母。寒大川是想到夜家去接回双亲,可是颜氏撒泼,揪着他的耳朵骂着,他要是敢去夜家接回两个老不死的,她就带着一对儿子回娘家!
寒大川向来惧内,要不是惧内,两位老人家也不会受到颜氏的虐待。被颜氏这样一揪耳朵,在他耳边骂着,他就不敢再提要去夜家接回双亲了。
蓝儿都和寒家扯破了脸皮,颜氏还想着攀结杨家这门亲,寒大川觉得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没见着杨奶嬷,我们回去做甚?那个贱蹄子和我们闹翻了,我们得和杨奶嬷商量一下怎么办。”颜氏舍不得的是杨家承诺的一百两银子。
她想着,要是杨家可以改变一下主意,不要寒初蓝,换成她的女儿寒大妹她们,她还是可以和杨家结亲家的,就算赚不了一百两,能得到五十两也不错。颜氏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兼丧心病狂的人,她亲生的三个女儿都已经嫁人,而且已经圆了房,大妹还怀上了身孕,她竟然为了钱,还想把主意打到自己亲生的女儿身上去,在她的心里,最值钱的只有两个儿子,为了两个儿子的将来,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不管。
“能怎么办?咱们就不要再造孽了吧,蓝儿怎么说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夜家那孩子对蓝儿又是真的着紧,为了点钱就拆散他们,我……”
“什么为了点钱?那是一百两呀,你这个没用的,一辈子都挣不了一百两!”颜氏马上就反驳着寒大川,寒大川无奈地别开了视线。
颜氏骂了丈夫几句,又推着寒大川,命令着:“给我上前去问问。”
“我不去。”
寒大川小拒绝。
音落,他耳朵传来了剧痛,颜氏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拉扯到一边去,凶狠地骂着:“连你也要造反吗?你去是不去?”
“你松点力,好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寒大川的脸涨红起来,颜氏在家外都揪他的耳朵,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着。顿了顿,他又无奈地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颜氏满意地松开了手,斥着:“早点去,还不用受这个罪。”
看了自家婆娘一眼,寒大川畏畏缩缩地去问人了。
杨府的守门人一见寒大川,就眼露鄙视,不等寒大川近前,就不客气地驱赶着:“去去去,到别处乞讨去。”
寒大川的脸更红了,赶紧解释着:“这位大哥,我不是乞丐。”
守门人冷笑着:“你比乞丐还像乞丐,还说自己不是乞丐,滚,一会儿我们公子要出门,要是冲撞到我们公子,小心你的贱命。”说着,守门人不客气地上前推了寒大川一把,寒大川被他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颜氏见状,连忙走过来,又是陪笑,又是哈腰的,不着痕迹地掐了寒大川一把,才堆笑着对守卫人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找杨嬷嬷的,请问杨嬷嬷在吗?”
守门人嫌恶地瞟了颜氏一眼,冷哼着:“杨嬷嬷在静堂受罚,未经许可,不得踏出静堂半步。”
闻言,颜氏和寒大川面面相觑,杨嬷嬷受罚?受什么罚?
“走吧。”
寒大川又扯着颜氏的衣袖,示意颜氏死了这条心,杨嬷嬷估计是犯了罪,才会被主人家罚的,既然如此,那么颜氏想通过杨嬷嬷巴结上杨家是不可能的了。
在大户人家里,犯过错的下人,就算没有被卖给人牙子,也没有机会再在主人身边侍候,沦为最下等的下人,人言微轻,再也不能当某些人的阶梯。
甩开寒大川的手,颜氏还不死心,堆笑着问:“那,我们能见见你们公子吗?我们是寒姑娘的爹娘。”
守门人脸上的嫌恶更浓了,冷笑着:“凭你们也能见我们家公子?寒姑娘算哪根葱?你们又算那根葱。滚开,再不滚,我可不客气了。”
颜氏急了,“寒姑娘就是寒初蓝呀,你们家公子喜欢的,说要纳寒姑娘为妾室的。”
“谁说我要纳初蓝为妾的?”
淡冷的声音忽然飘来,便看到杨庭轩带着木子站在守门人的身后,在他身边不远,站着的人是元缺。杨庭轩似乎是陪元缺出门,两个人都是一身白色的锦衣,又都手拿折扇,显得风度翩翩,特别是元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更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优雅。
“公子,这两个乞丐说要找杨嬷嬷,小的说杨嬷嬷不能见他们,他们竟然要求见公子,还说是寒姑娘的爹娘,说公子要纳寒姑娘为妾室。”守门人一见杨庭轩,马上就换上了恭敬的态度。
颜氏听到守门人的称呼,得知眼前的年轻公子便是杨家独子,那个对寒初蓝感兴趣的正主儿,她马上两眼一亮,满脸扬起笑容,硬是挤开守门人,挤到杨庭轩的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像极了哈巴狗,笑得小眼珠子都不见了,只有一条缝,讨好地说道:“杨公子,我是初蓝的娘。”
杨庭轩轻摇着扇子,随意地扫了颜氏一眼,然后优雅地用扇子掩盖着自己的嘴巴,淡冷地说道:“什么味道呀,好臭呀。”
颜氏笑容微僵,杨庭轩这是在嫌恶她的靠近,她连忙后退好几大步,不敢再在杨庭轩面前站着。嘴里还在讨好地说道:“杨公子,我是初蓝的娘。”
杨庭轩又摇晃起扇子来,淡淡冷冷地问:“有事吗?”
初蓝的娘?
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娘呢,女儿都嫁了人,还要逼着女婿休妻,为了让女婿休妻,不惜四处散播谣言,影响女儿夫妻的感情。不错,这件事是他奶奶的错,奶奶未问过他的意思,就自作主张,又拿钱财之利来诱惑初蓝的娘,可是初蓝的娘要是个好母亲,又怎么会顺着奶奶的意思,为了钱财而弃女儿幸福不顾?
就算他认为夜千泽给不了寒初蓝幸福,但初蓝的娘也不应该那样做!
杨庭轩打心眼里厌恶着颜氏这样的娘。存心想替寒初蓝整治一下颜氏,在颜氏近前时,他才会有那一句嫌恶的话。
“杨公子,这……”颜氏看一眼站在一旁温温地笑着,用着一副看好戏样子的元缺,不知道能不能在外人面前问起杨庭轩纳妾之事。
“没事的话,让让路,别踩脏了我家门前的地面。”杨庭轩又淡冷地开口,话里夹着冷嘲热讽的。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势利小人,真不知道她有什么福气能养出像寒初蓝那般聪明的女儿来。
“杨公子,杨嬷嬷说公子要纳我家蓝儿为妾室,不知道……”
颜氏见杨庭轩不待见自己,也顾不得元缺在一旁看戏,急急地说,没有说完一句话,就被杨庭轩冷冷地打断了。
“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初蓝为妾?我说你是怎么当娘的?初蓝都嫁为人妻了,你竟然还想把初蓝送给我当妾室,那不是贱踏初蓝吗?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娘,让人不耻!我实话告诉你吧,说什么要纳初蓝为妾室的事,都是假的,我从来就没有要把初蓝当成妾室!”要是那丫头还不曾嫁人,他宁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轰轰烈烈地把她抬进杨府当少夫人,而不是地位低下,永远被正室踩在脚下,一生中不能再穿红衣的妾室!
那丫头绝对值!
在商海里打滚的杨庭轩,眼光很毒,看人精准,他敢说,不久的将来,寒初蓝必定成为商海里一颗耀眼的明珠。
“假的?怎么会是假的?杨嬷嬷都给了我银两,说是杨公子你纳妾的定金。”颜氏不相信自己听到了,满以为能攀上首富了,寒家能跟着富裕起来,没想到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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