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第94/569页


李氏心里涌起了些许的愧疚,觉得她对不起寒初蓝。
“宋家的柴也是天天要送的,让怀真先辛苦几天了。”
“泽儿,你快吃饭吧,吃完饭,也睡一会儿,其他事情你和蓝儿都不要再操心了,我们会做好的。蓝儿嫁到我们这个穷家里来,还没有好好地休息过,现在她受伤了,怎么着也要让她好好地休息。”
夜千泽眼里的爱怜更浓了。
李氏深深地看了这对小夫妻一眼,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房间。
……
一小队人马,骑着高头大马停顿在张家村的村口,村里的小孩子们都远远地躲着偷看,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紧盯着那十几匹马,那些留在家里看守小孩的老人们,也紧紧地盯着那十几个人看,一双双浑浊的老眼里流露出了担忧及惧意。
马背上的人,清一色的男子,清一色的黑色外袍,每个人都是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握剑,脸色沉凝而冰冷,眸子深沉而冰冷,骑在马背上,远眺着整个张家村,马儿安安静静地站着,连一声嘶叫都没有。
为首的男人便是无尘。
花了些时间打听,他才寻到张家村来。
望着眼前的村落,虽说村子很大,可触目的都是破旧的房屋,新建的或者结实一点的房子寥寥无几,还有不少的茅草屋错落其中,有些又是木屋。
一眼便能看出这个村子的人不富裕。
无尘脸色更为沉凝,世子便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十二年吗?怪不得王爷找了多年都没有找到世子。
“头儿,要不要问问?”无尘身后的一名男子问着。
无尘略一沉思,摇头说道:“我们不能这样进村,你看那些村民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们,担心我们是进村洗劫的强盗。”他当先掉转马头,一边策马便走,一边沉声吩咐着:“都化妆去,分批进村,不管以什么方式,什么面目出现,都要想办法留在世子身边。”
“是。”
马蹄声渐远去,张家村里的人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担心那些人是洗劫村子的强盗呢,幸好都走了。
躲着的孩子们,先是小心地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确定那些人真的走了,他们才放松神经,继续玩耍去。
……
元缺习惯性地摇着扇子,淡笑着走进杨府,杨府里的人看到他,远远地都停下了脚步,垂着眼眸恭敬地叫着国舅。
元缺难得地瞄了瞄那些对他恭恭敬敬的下人们。
入住杨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他给杨府下人的感觉是个平易近人,不摆架子,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下人能真正地接近他,他淡淡的笑容中总带着一种无形的拒绝,就连杨老爷都不能亲近他。
“你们家公子回来了吗?”
元缺在一位丫环的面前顿住脚步,温淡地笑问着。
在杨府,唯一能得到他几分例外对待的人便是杨庭轩。人人都对他小心翼翼的,杨庭轩却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习惯了被别人当成神一样供奉着,忽然遇到一个把他当成凡人的人,元缺便格外的喜欢。
“回国舅,公子一早就回来了,此刻在轩院里。”那位丫环躬着腰,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答着,脸色却有几分的红晕及紧张。
元缺哦了一声,摇着扇子潇洒地走了。
他走远了,那位丫环还站在原地,抬眸怔怔地看着远去的元缺,觉得元缺的声音醇厚醉人,人又潇洒,不知不觉间,丫环的脸上再度染上了红晕。
杨庭轩在院落里舞剑。
木子站在一旁等着侍候。
元缺进来便是看到这一幕,他淡笑着也站在木子的身边看着杨庭轩舞剑,杨庭轩的剑法舞起来很好看,不过在元缺看来,杨庭轩的剑法要是遇着真正的高手,不出三招便会被人挑掉手中剑。
“你家公子今天的心情不错呀。”
元缺说了一句。
木子随意地看了他一眼,本能地答着:“公子见到了寒姑娘,自然心情不错……国舅?小的见过国舅。”木子回过神来,才知道对自己说话的人是谁,赶紧跪下向元缺行礼。元缺笑着抬手,示意他起来,木子站起来后,不敢再和元缺并排站着,而是退站三步之远。
“你家公子喜欢上寒姑娘了吧。”元缺像是随意地问着,话却是肯定句。
都是男人,都认识了寒初蓝,杨庭轩那点心思,他瞧得出来。
他只是奇怪以杨庭轩的出身,想嫁他的女人必定不少,杨庭轩和寒初蓝接触的时间也不多,怎么就被那丫头迷住了?
想到那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元缺的笑意也加深了,隐隐中有一抹他自己不知道的温柔。
“小的不知道,不敢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木子很聪明地答着,不敢明说杨庭轩对寒初蓝生出了丝丝的情愫,毕竟寒初蓝是他人之妻,不能坏了寒初蓝的名声。要是让人知道杨庭轩喜欢寒初蓝,而寒初蓝又轻易地拿下了金玉堂酒楼青菜的供应,容易让人认为寒初蓝是以色来谈生意。
杨庭轩怎么可能允许那种对寒初蓝不利的流言传出。
元缺笑着撇了木子一眼,没有再问下去,此时杨庭轩潇洒地收剑,朝元缺走过来,顺手把自己的剑朝木子一扔,木子接住了剑替他把剑拿进屋里去。
“难得在这个时候看到国舅大人。”
杨庭轩笑着戏谑。
元缺每天都会出府,去做什么,谁都不知道,有时候傍晚才会回来,有时候深夜才归,反正行踪神秘。
元缺笑:“那是因为我有一个消息想告知你。”
杨庭轩不甚在意地笑着,引领着元缺进屋里去,分宾主坐下,便有丫环奉上香茗,点心及水果。
“不知道国舅大人要告诉小民什么消息?”杨庭轩端起丫环奉上的香茗,揭开杯盖,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地睨着元缺。
“我刚才出城了,去野外钓鱼。”
“国舅大人好雅兴。”
“我顺手救了一个人。”
“国舅大人医者父母心,菩萨心肠。”
“她左肩上受了剑伤,剑几乎穿肩而过,重伤,她承受不了那种剧痛,晕了。”元缺继续说着,唇边的笑还挂在齿间。
杨庭轩放下了茶杯,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惬意地吃着,还是不甚在意地说道:“任谁受此重伤,都会痛晕,正常。”
“是呀,寒姑娘痛得脸色苍白如纸,花了我不少的良药,才帮她处理好伤口。”
杨庭轩吃着葡萄的动作僵住,嘴里的葡萄还从嘴里滑出来,掉落在地上。瞬间,他站起来,差点就要揪住元缺的衣领,急问着:“你说什么?初蓝受伤了?初蓝不是和夜千泽回去了吗?她怎么会受伤的?”
元缺还是好整以闲地摇晃着扇子,“她怎么受伤的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我救的人便是她。杨公子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夜家看看。哦,去的时候,记得拎上些许的好药,比如补气养血的,她失血挺多的。还有,送些营养补品过去,让她补一补。”
杨庭轩马上就朝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叫着:“木子,给我备上最好的补气养血的药,越多越好,还有,我们府上有什么现成的营养补品,都给我拿来,备辆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元缺晃出了屋外,淡笑地看着杨庭轩匆匆地往外走,淡淡地提醒着:“杨公子,天色已暗,还是明天再去吧。”
杨庭轩一顿,仰头望着开始暗沉下来的天,今夜,他别想睡安稳觉了。
……
睁开惺忪的双眸,四周围一片的灰暗,让寒初蓝愣了很长的一会儿,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记不起自己此刻身在何方。直到左肩上传来阵阵的隐痛,她才能确定自己还是在古代。
身边好像还有人。
寒初蓝扭头,夜千泽俊美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他还在睡着,好看的凤眸闭着时也有一种安静的美。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了,寒初蓝还是忍不住看痴了。
看到他没有盖被子,寒初蓝想替他盖被子,才伸手扯被子,夜千泽便醒了。一见寒初蓝先他而醒,他赶紧坐起来,耳根子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而染上红色,急急地向寒初蓝解释着:“蓝儿,我,我只是太累了,才会在你身边躺下的,我保证,我没有趁你睡着就占你便宜。”
寒初蓝张张嘴,他的反应让她到嘴的话都忘记了。
他们的衣服都完完好好的,她身上除了左肩上的伤之外,再无其他不适,哦,不,头会晕,估计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吧。他有没有占她便宜,她还是能分辩得出来的,再者,她相信他不是那种未经她同意就会强行求欢的男人。否则,她也不会到现在还能保持着处子之身。
夜千泽是觉得夫妻俩已经分床而睡一个多月了,忽然间再和寒初蓝睡在同一张床上,担心寒初蓝会以为他想……
睨着他红色的耳根,寒初蓝发觉这个男人每次害羞了,都是先红耳根子,然后再慢慢地红遍整张脸。忍着痛坐起来,寒初蓝好笑地凑近夜千泽的面前,明亮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故意朝夜千泽吹了几口香气,似笑非笑地说着:“千泽,我相信你不会占我便宜的,你不用这么急着解释。”她又瞄瞄他受伤的手臂,“再说了,你身上有伤,做那事听说挺费力气的呢,你现在也不行吧。”
“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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