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世子财运亨》第2/228页


  唐小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禁想起了那句人尽皆知的台词:世上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男子!
  然而,随着她嘴巴张开,那根一直被她含在嘴里的流苏缓缓摆正,带出一条亮晶晶的光线,垂在两人之间。
  男子冰冷如霜的眼神中瞬间多了一抹嫌弃,唐小宛深感丢人,忙手忙脚乱地擦,却忘了,这个时候应该先用手固定住流苏。
  于是,正当她的手碰到那条沾满了她口水的流苏时,流苏毫不意外地甩出一条漂亮的弧度。
  一滴亮晶晶、香喷喷、黏糊糊的口水,恰好落在了男人挺拔的鼻梁上。
  不用抬头,唐小宛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天,突然黑了!

  ☆、第2章 嫁过去得守活寡

  看着男人铁青的脸色,唐小宛下意识朝里面挪了挪屁股,咽了一口唾沫:“要不,我帮您擦擦?”
  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唐小宛骇得连话都不敢说,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用左手大拇指抹去鼻尖上的冰凉,手伸进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唐小宛拼死挣扎,可这具身子受过伤又生的娇小,不管怎么捶打他都不为所动,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大拇指上的那一抹冰凉,寒如冰霜,一直从脖子沁到了心里。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
  “咳咳……放……放手!”
  好难受,他越来越用力,唐小宛根本无法呼吸,又短又细的双腿在轿子里乱蹬,却怎么也够不着他。
  离死亡越来越近,头发阵阵发麻,这时,脑海中一直被她拒绝的信息突然趁着此刻涌进来,唐小宛痛不欲生,双手放弃了挣扎,死命抱着快要爆炸的头。
  画面、声音飞快地、不断地从眼前闪过,一幕幕,一句句,是属于原身的记忆。
  黑夜风高的夜晚,阴森可怕的树林,两个交颈相拥的男人……
  “看到不该看的,本世子岂能饶你?”
  “唐小宛,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让宁王世子看中了?”
  “唐小宛,你即便想死,也得先上了宁王府的花轿!”
  脑海中的阵痛渐渐停下,依旧喘不过气来,却将这具身体的信息全都过滤了一遍。
  原身也叫唐小宛,是户部尚书的庶女,生性胆小懦弱,却无意间看到宁王世子和一个男子在野外“偷情”,但后面的记忆中断了,只剩宁王世子前来下聘,逼她嫁给他。
  知道顾初淮娶她不过是为遮羞,唐小宛才一气之下做了傻事,上花轿之后,便用早已备好的匕首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靠,难怪古代的唐小宛要自杀,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断袖,那她嫁过去岂不是得守活寡?
  然而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头疼渐渐减缓,性命仍危险旦夕,唐小宛甚至能听到脖子里的骨头因挤压而发出的碰撞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一道豪迈粗犷的女声救了她。
  只听得那道被她奉为天籁之音的声音道:“世子,该接新娘子入府了。”
  顾初淮还算有点人性,听到喜婆的话后便松开了她,捡起那张喜帕擦了擦手,厌恶地却无比准确地扔在凤冠上,随即退出轿外,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站在那候着。
  唐小宛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全身的难受劲儿,先前那番剧烈的挣扎使得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她脸色发白,好在有喜帕盖着。
  伤口并不深,也没失血过多,但古代的唐小宛一心求死,这才一命呜呼。而她,即使死了,也一心想活过来。
  或许,这次穿越就是老天给她的机会。
  手交叠在小腹上,宽大的袖袍恰好挡住伤口,临出去之前,又瞥了那把匕首一眼,想了想,还是捡起来,揣进了袖子里。
  脚踏在地面上,身子有些发虚,好在王喜婆这时扶住了她。
  然而,周围的人却起哄道:“抱新娘!抱新娘!新郎抱新娘!”
  原来,与他们一同成亲的宁王府二公子顾初华,心疼他的新娘,在她一出轿时便将人抱在怀里。因此,围观的宾客们才会对他们也有这种要求。
  王喜婆笑眯眯地道:“世子,世子妃这么娇弱,世子不如也抱着世子妃进去吧。”
  然而,却听得他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她没脚吗?”

  ☆、第3章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王喜婆顿时尴尬在原地,众宾客也无不噤声,再也不敢随便起哄了。
  唐小宛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不就是多走几步路么,就当是为了头顶上的几套房子,她忍了!
  “嘿嘿,世子的意思是,新人徒步入府,婚后美满幸福。”机智的王喜婆忙大声道,并牵着唐小宛跨过火盆。
  后面的张喜婆不甘示弱地朗声道:“抱新娘子入府,婚后甜蜜满足。”
  锣鼓唢呐重新演奏起来,大雪骤停,宾客就座,两对新人进了府,入了大厅,趁着吉时拜堂。
  之后,唐小宛被送到新房,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规规矩矩地坐在铺着好几层软丝被的床上,然而,那双闪着贼光的眼睛却并不规矩,透过喜帕到处乱瞥。
  一瞥那叫一个激动啊!
  靠,紫檀木底座雕并蒂莲花翡翠大屏风,这个要是拿去卖得买多少个平方啊!
  哇塞,两对半人高的彩釉榴开百子大花瓶,还有纯金打造的龙凤呈祥烛台、白珍珠缀成的门帘,就连屁股底下坐着的大红棉被上面也穿满了金线。
  仿佛坐在了一堆金子上面,硌得她疼,唐小宛扭了扭腰,结果立刻有人在旁边提醒:“世子妃,不要乱动。”
  笑话,这个时候,谁能坐得住?
  她没立即扑过去抱着满房间的贵重东西亲,都算极为克制的了。
  等喜娘退下后,她摒退了丫鬟,从弹性极好的软床上弹跳起来,飞奔到翡翠屏风旁边,搂着笑个不停。
  要不是伤口疼得厉害,外面又有人,她真想仰天大笑啊。
  啊哈哈哈!
  她唐小宛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这么多宝贝同处一室。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的。
  这是唯一有些受打击的地方。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能每天看着这些宝贝,连做梦都会是香甜的。
  想到这儿,刚有些郁气的脸上瞬间光彩大绽,变得神采飞扬。
  想着顾初淮娶她不过是为想做样子,便准备脱了嫁衣,先给自己疗伤,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提起这句话,又想到自己临死时的场景……哎哎,唐小宛长叹了几声,太窝囊了,不提也罢。
  只是这刀伤的位置,倒是与那时一般无异。
  再度掀了盖头,不舍地摸了摸头顶的鎏金凤冠,唐小宛决定还是先包扎伤口。
  只是,古代的衣裙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唐小宛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开,看着上面一麻溜的金丝银线串着的珍珠,镶着的宝石,更舍不得撕了。
  一脸愁苦地看着上面被她扯得乱糟糟的结:这套嫁衣怎么着也值十几个平方吧?
  瞅了瞅,发现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便大胆掀开了嫁衣,一直将裙子褪到了小腹上面。
  不得不说的是,别看这具身子看上去没几两肉的,但下手可真狠,她现在都觉得里面仍绞着疼。
  刚撩开亵衣检查伤口,就听得门口响起一阵冰冷的声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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