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第162/186页



她自是气恨已极,勇毅伯因此事请客,他们夫妻连面都未曾露过。

连成璧本就承武景行的情,这次自然是早早便来贺喜,武景行却是极忙的,只能招呼同僚故旧之间,匆匆与他打了个招呼,旁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看起来毫无交集的两,竟似是颇有交情的样子。

待酒过三巡之后,武景行这才容出空来,与连成璧说话,“让连兄见笑了。”

“本是来贺喜,何来见笑?”

“痴长一岁,却是如今才不过是纳了一妾,连兄却是连儿子都快有了。”说起自己要娶个小女孩,武景行也不由得自嘲了两句。

“身为驸马之尊,岂是寻常家可比的,听说公主是个性情极好的,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敬苦尽甘来一杯!”武景行见还有要叫他喝酒,匆匆与连成璧喝了一杯酒之后,告辞离开了。

梁文初本是跟着连成璧来观礼的,见武景行与他真是极熟的样子,颇有些奇怪,“与武侍卫如何相识?”

连成璧刚想回答,忽听自己身后一低声说道,“连探花……许久不见……”


179 锦衣卫

连成璧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眼熟男子站自己约一臂之遥的地方,嘴角露出一股锦衣卫惯有的虚伪客套的笑,他刚才与梁文初说话,喜宴之上又极多,闹闹哄哄的,可便是如此,他一惯要比旁更警醒些,这竟能无声无息地接近自己到这么近的地方……让连成璧不自觉的汗毛竖立,“这位大……您是……”能穿飞鱼服的最低的官阶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此说许久不见,他瞧着此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何时何地见过此。

“两年前……”

连成璧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与武景行曾经去过大明府锦衣卫巡检所,这位大当时也场,只因不是主官,自己与他只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未曾说过,因此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哦……原来是……”

“下官杨晏。”

“杨大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下官有一事想问一问连探花,不知连探花可否赏光?”

大齐朝的官员,不管官职大小,若是被锦衣卫的这般询问,心里有鬼又少依仗的怕是立时要吓得腿软,便是那些个自认背景深厚旁轻易难碰触的,也难免忐忑,连成璧却只是愣了一下,“此处乃是武家喜宴,怕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咱们出去说话。”

“不必了,明日连探花只需留家中即可,下官定当登门拜访。”

并不是当场将带走,也不是两一起到一旁说话,而是定了明日连成璧家等候,这下子不止是连成璧,便是一旁一直侧耳细听的梁文初也颇为奇怪。

“成璧,可有得罪锦衣卫之处?”

“不过是翰林院的小小编修,便是想要得罪怕也没什么本事,怕是为了些小事吧。”

梁文初点了点头,若是大事,就算这里是勇毅伯府,锦衣卫一样能连成璧走出勇毅伯府的时候将他带走,不必这样随意地打个招呼,又约定了要明日拜访,可锦衣卫会为了小事这样“兴师动众”吗?

翌日许樱将醒未醒之时,便觉得一股酸意涌上,只觉得像是有她头上灌了铅,又打了她肚子一拳一般,头晕目炫又恶心得紧,守夜的丫鬟翠菊端来了兽足铜啖盂,许樱闭着眼睛将口中涌上来的浊物吐了出去,虽说一夜未食并未有什么东西可吐,还是呕足了两盏茶的工夫,又吃了些止呕的蜜栈,这才将难受的劲儿压了下去。

许樱浑浑噩噩地换了衣裳,又喝了碗红枣蜂蜜水才算是清醒了些,“老爷可是去衙门了?”

“老爷说约了个朋友,去衙门里点了卯打了声招呼就回来了。”

许樱皱了皱眉,京里各部闲职多,若是无事点个卯就出去做自己的事的也不少,可连成璧却不是那样的,自从覆职以来,除非衙门里放假,每次都是正点去,正点回来……

“可知老爷约了什么?”

“奴婢不知情。”

许樱知道她说得是实话,也未追问,又问及了另一桩事,“鸀萝的伤养得如何了?”

“已然好了许多,只是时常会头疼,记性也不是十分的好了。”

“让大夫再蘀她瞧一瞧吧。”梨香死了,麦穗嫁了,鸀萝伤了,丝兰虽说她因前世的事,总对她多了些怜意,可实不是个能独挡一面的,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只剩下了翠菊,有时还要冯嬷嬷过来相助,实是缺手,“等会儿打发个小丫鬟到二门边,让赵总管用过早饭过来一趟,有事吩咐。”

“是。”

赵总管与廖奶妈都是杜氏留下来的老儿,廖奶妈出事之后,许樱着意地查过他,说是极廉如水是没有的,可还算有操守,与廖家一家也是虽熟识但不亲近,更未与廖家同流合污,因此许樱加了他一成的薪俸,又将他的身为童生的儿子送到了连家的商铺做帐房,赵总管自然感激不尽,对许樱也多了几分的敬重。

他听说了太太有请,用罢了早饭便换了衣裳等着,待到丫鬟来请,这才往内宅而去,连家虽是商贾之家可是家中约束甚严,男仆若无召唤,轻易不准往内宅走动,赵总管虽说年高德勋,一样是低头慢行,绝无东张西望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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