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不说我爱你》第2/51页


  “林……霈榆……?”我努力搜寻著脑中是否还有其他林霈榆的人物。
  他兴奋的抱住我,高声大喊,“是啊!林霈榆啊!几年从未出过绯闻的影帝啊~~我昨天还特地去买了打彩票,运气这麽好不能浪费啊,哈哈哈!”
  我皱著眉头,寻不出还有其他的‘林霈榆’,“林霈榆?”
  “我忘了你根本就是娱乐盲了!哈哈”他取笑道。
  欧阳见我呆呆的样子,奇怪我怎麽脸色那麽差,我告诉他,为了拍照,我昨天喝了一夜的酒、跳了一夜的舞、摁了一夜的相机,又花了大半夜洗出了照片。我说我知道这样的照片是比不过他那麽轰动的新闻的,他很不好意思的说要请大家吃饭,我笑笑,答应了他的邀请。因为我很清楚他只是随口说说的,也因为,若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庆功的话,我是不会出席的。
  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吵闹的象在一个马力全开的机床边。而我的头脑却渐渐冷静下来,心脏也跳的很规律。欧阳要给我看林霈榆的照片,我收进了抽屉,完全不想去触碰。
  难怪他会问我是否知道他是谁……我真的不晓得他竟然是个明星,还竟然是个大名鼎鼎的影帝!那种身份级别的人物竟然在前两天还和我在床上厮磨纠缠著,他不是应该站在极高的地方和我这种贫民百姓遥遥相望的吗?他应该是高不可攀,无法触及的SUPER STAR,是星星就应该挂在天空中,就不应该下凡来戏弄可悲可笑的小人物。
  我缩著脖子贴在玻璃上,还不够凉。我又冲进了洗手间开始冲刷发热的脑门,直到有人进来阻止了我在阴冷的天气里虐待自己迟钝头脑的行为。思想越来越混浊,我倒了下去,被送进了医院。
  孤零零的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出院的那天正好是一星期後,我应该出现在林霈榆的高级住宅的日子。我当然不会去,追究其原因……只能说我没心情罢。如果让他知道我这番心思,定会嘲笑我这种靠在床上伺候他过上舒坦日子的人不知足。没错,他每次给我的钱和东西,比我几个月的薪水都要多得多,所以我才会尽职的扮演性奴隶的角色臣服他的暴力行为下。对了,很久没听到有人说我是‘床虫’,所以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可我还是拐到了他家附近,发现大批的记者摄影机堆在门口,记者们发疯似的敲著门想得到一些回应。我静了静,放心的往‘THE KEY’走去。
  由於林霈榆平日里很少来THE KEY,而这里的老板LIU又是他的好友,封锁了消息,业内外人鲜少知道林霈榆的双性恋倾向。我进去的时候,也只是听到有人随口聊了聊他,并无牵涉太多的负面内容。
  LIU正在给客人倒酒,脸上堆著职业笑容,和暖的阳光般照耀著圈子里的各种人群。他见我来了,紧张的丢下客人就跑了过来,将屁股都没坐热的我拖到角落。
  “江川,出大事了!”他惊魂未定,显然只是了解了事情的初步发展,至於知道内幕的我,他一点也没发现我的异样。
  我安静的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惊讶的看著我,片刻後又问,“你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
  问我怎麽知道的,我能怎麽知道的,外面走一圈,报摊杂志封面甚至还有八卦娱乐节目都有滚动播出,要不知道那才见了鬼了。
  我垂下脑袋坦白以寻求宽恕,“那……杂志就是我们报社里出的。”
  他又是一愣,冲著我也是苦笑连连。可是他又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霈榆……”LIU四处张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嘀咕,“那小子想不开要息影了!”
  “息……影?”我喃喃的不能相信。
  LIU在我脖子後面使劲的拍打一记,疼的我直捂著。
  他推了推金边眼镜,“你不知道,为了找你,霈榆差点没把我这儿拆了!你这些天到底去哪儿了?”
  因为某些复杂情愫引发我自虐行为而导致进医院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想说。
  他见我支吾著,也不逼我回答,“你们吵架了?”
  我浅笑,想自己哪有资格和林霈榆吵架,更何况吵架这事更多的发生在情侣身上,而非肉体交易上,即使和他翻脸,那也只是交易失败而已。
  “他找我什麽事?”不可能这时候了还找我去暖床,指不定他以为是我出卖了他。
  LIU古怪的看我一眼,“……大概是要带你去私奔。”
  这是我这一辈子听过做好笑的笑话,一时没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引得小小的酒吧里一阵骚动和侧目。LIU终於不能忍耐我神经质的举动,捂住了我还笑个不停的嘴。
  我猜想LIU是没见过我这般放纵的笑声,不能置信的瞪视著我。在他眼里浮现的是一个轻浮怪异的男人,他抛弃情人险境於不顾,一个人消失了数天後有莫名其妙的出现。当他被告之情人正四处寻找他的踪影时,居然笑得灿若阳花……应该是笑的可恨。
  “LIU,你是他的朋友,所以你对我反感也属正常。但是我想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他,不,我和你的霈榆不是什麽情侣。”我阻止了他的发问,继续道:“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们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关系。不用那麽惊讶,我也很吃惊这副尊容能卖给天皇巨星,可事实如此我也没办法。所以,他找我恐怕是想杀了我,私奔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喜欢的东西想要的人自然会光明正大的去追求,我之所以摆不上台面因为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所想的关系。我们的交易是龌鹾的,见不得人的!”
  第二天,我依然还是出现在了林霈榆公寓楼下,今天记者少了许多,估计是因为他不在家的关系。我走进大楼的时候没一个记者注意到我,这使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不晓得如果他们发现我要去的地方正是他们想进去的那扇房门,估计我也逃不掉了。
  我上了电梯,放在口带里的手一直握著一把钥匙。这是林霈榆给我的,从未用过。每次去他家,总是敲门,因为他不在的话我就没有去的必要。
  第一次使用的钥匙,感觉很奇特,房间的那头好象某个禁忌的空间,踏足其中竟然有种反人类,反禁忌,反伦理的快感。我暂时不将它视为我的人格性格扭曲,至少我的思想是无比清晰的,我知道今天来是要归还和划清一切。还所有人一个干净透明的超级巨星,还他林霈榆一个无污染的空间。
  但我万万想不到,第一次转开他家的锁,笃定可以顺利完成一切的时候发现,沙发上正坐著一个面色凶恶狰狞的‘野兽’。
  他竟然在家!坐在沙发上,凌乱的一切和他,正虎视耽耽的瞅住我不放。
  我呆了几秒,把门关上,换上我经常穿的那双拖鞋。想不到仿佛台风过境的房间里,我的拖鞋还能完好无恙的待在原地。
  人们说,如果面对野兽,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他对瞪,先别开眼的人便是输家。我本来就是个彻底失败的交易者,根本不在乎他如何恶狠狠地眼神。从包里拿出一大包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接著是腕上的手表和仅使用过一次的钥匙。当我放妥一切,他还是不依不饶的死死紧盯著,仇恨的好象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断我的喉咙。
  他越是凶极,我却越是轻松。看他一时也不会有什麽瞪谥以外的动作,便好心的开始收拾屋子。
  大致捡起了洒满地上的物体碎片,他坐的沙发上有被他扯下的窗帘。我犹豫了片刻小心的过去,拉起碎布。手还没够著,一只利爪边揪住了我的胳膊狠命地往地上拽。我倒在地毯上,後脑勺受到了撞击正嗡嗡作响,运作也随之停罢。
  一双修长的腿压制著我的双腿,一双修长的手臂摁住了我的双手,稍有些想象力的人都可能会看见一副猎豹捕食羚羊的画面。作为即将被吞下肚的羚羊,我算是很安静了,望著他渐深蓝的眼眸中正刮著残暴龙卷风。
  他在怒吼,不是用嗓子而在眼里,在他激烈起伏的胸膛里。我想好了如何忍耐他的一切控诉指责,出乎意料外,他什麽也不说,怒火中烧的乱扯我的外套衣裳。
  “你!住手!”我慌乱的挣扎起来,可看似纤细的他在体能和肌肉能量上远胜我。三下两下用半褪下的衬衫将我的双手捆绑住,我喊叫,他就脱了自己的衣服塞入我的口中。
  我想说,过去如果是害怕他几近虐待的性爱,那麽现在就是恐惧,冷的发抖,怕的打颤。他真的已经疯了,根本不顾我有没有准备,疼痛的人不是他,我甚至考虑到他不会那麽快就兴奋起来而想著还有一丝可能避免被无情的吞噬。可当他下一刻就将那巨大的灼热抵在我毫无防备的後方时,我在一团布的堵塞下大喊救命,发狂的摇头拒绝。但我忘记了,我只是他随意凌辱的床虫,从未得到过怜惜的小人物,在他需要发泄怒火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考虑到我。
  果不其然,被撕裂的巨痛很快降临。
  一点喘息都没有的激烈律动,他比平时粗暴十倍,发狠地直捣我身体深处,而他还想要更深更深。我被他猛烈的摇晃著,意识渐渐模糊,只有下身後的麻木痛楚和後颈处被撕咬的疼痛。
  欲哭无泪的处境,我想喊叫,他却一声不吭,紧紧簇著眉头的进攻再进攻。汗水混合著我的泪水滴在耳边,朦胧间他将我翻了个身,朝上看著他英俊的如恶魔般的脸。他用牙齿吻我,啃噬我,直到舔到了血腥味也不停止。
  “我有说过你可以和别人上床吗?”他的舌以强劲的力道舔刷著我耳後的肌肤,酥酥麻麻又带点辛辣的感觉自那扩散。
  他没说过,但也没说我不能。我以为他买的只是每一次的做。
  他拷问他的,根本不想听我回答,持续著他在背後的刺穿行为,看著我耷拉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眼角的余光里看见他笑得面目狰狞。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昨天的记忆里只有开始变黑的夜色和今天已经泛白的天空。
  他依旧埋在我的身体之中,连睡觉时也不忘记咬住我的脖子,完全的猎食者。
  我很想去洗洗,这一身的汗渍唾液和特殊的液体遍体附著还有双手的手腕上青红交接的绑痕,不敢回想昨晚是怎麽支撑过来的。
  二
  “我不会原谅你的。”他说,将我紧密的抱在他蛮横的怀里,语气平静无漾,还是和过去一样冷漠。
  我已经被松绑了,脑子浑浑噩噩著不能对任何事物做出反应。我只觉得有个非常残忍的家夥靠在我的颈窝,他一直说我傻,骂我无耻,指责我不忠,恨我无情……他说了很多我听了很多。
  “我把钱,把你给的都还给你,”我无力的看了看安静地躺在茶几上的信封,里面都是他给我的钱,分文未动,“两清了,我们……分道扬镳罢。”
  他狠狠的将我转过身,再次面对他暴怒的双眼。他那双兰色的眼里充斥著血红血红的神经,锋利的爪子擒住我的下巴,切齿愤恨的一字一字指著我鼻子,“两清?你还清什麽了!你拿了我那麽多……你还得清麽!!这辈子、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永远都还不清!”
  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懦弱地看著他,怯怯地伸出手摸到了那张无暇的脸庞上流淌的液体,冰冷的咸涩的清痕。
  “林霈榆,除了金钱以外我没碰过你任何东西,我也拿不走。你说我还不清我就只能欠著你一辈子,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再慢慢偿还。”
  他撸了把脸,又笑又哭著,结实的双臂高抬起,我闭了闭眼,心想这一巴掌要是挨得下来说不定两个人都不用那麽痛苦了。他怨恨我什麽,我隐约的了解,他只是不愿意自己的玩物被人弄脏了。
  “你还搞不明白现状,”他冷酷的俯在我耳边,用他那新冒出的胡扎子摩挲著耳後那片敏感的禁区无情的说著,“知道你自己是什麽麽?”
  我往前倾著身子要闪避开,他不停地冷笑著,看起来象个彻底的疯子。
  我明明知道自己躲不掉,为了保有自己一丝尊严而拒绝他的羞辱,除了这个我一无所有了。
  “你躲什麽,昨天不是好恩恩啊啊的叫的欢?别装出一副纯洁的样子,你以为自己还能立什麽贞洁牌坊,见鬼罢,婊子也想立牌坊!”他一把将无力的我推倒,半倾著身子压了上来,那蛮横的手指毫无预兆地直捣裂口处。我尖叫地躬起身子,那撕心裂肺的疼直窜到脑後,我挣扎不了,喊著沙哑的声音求他住手,他却置若罔闻,阴笑间,掏出一股热热的粘稠体,他哼哼笑著,将手摊在我面前,上面是带著血丝的白色液体。
  他残忍地将那滩东西拿在我面前炫耀,边宣告著他的权力和我的归属。
  “你明白的,你是属於谁的东西。别当自己是回事,别跟我玩花样!”
  我哽咽地埋在枕头间,疼痛的已经不是身体了,这躯体是被一个叫林霈榆的男人占领的荒地,再开垦也成不了肥沃的土地,於是糟蹋或者丢弃就是全部的选择。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低喃道,半侧起身子对视他冰冷的双眼,那里没有情感,只是森林之王对其领地的霸占,“你说的很对,我是婊子,我出卖肉体赚钱。但是我现在不卖了,婊子腻了,想换个主顾了。我把钱都还你,咱们就没了交易,我还欠你什麽?你倒是说说看,说的出我就还的了……”我听著自己的声音象被碾过的青蛙发出的噪音,气若游丝,我真的累了,快死了。
  如果说,全世界人的心思我都能猜对五分,那麽林霈榆,我一分心思也猜不著。他善变、刻薄、桀骜、蛮横、阴沈。在陌生人面前总显得那麽漫不经心,可是弯弯肠子千转百转,根本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那心思深沈熟虑得令人发指。他几乎没有敌人,因为他的敌人不是死了就是一蹶不振。
  他让开身子,终於能让我的肉体好过些。摸了支烟,点上,吸了两口,将那手的浓稠液体擦在我臀部,我一凉又开始发抖。
  “转过来。”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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