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第273/274页


“没有如果。”抓着掌心里的手,看着身边的少年,夜翼沉了沉脸,这个笨妖。

一行人离去,城里再度恢复原来的安宁,假如不去算那片狼藉和纷乱的话,确实算是恢复了。

跪地的人遥遥仰望,直到那一双人影再也看不见,正要起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光团却将此处包围,绯红氤氲,混着青蓝白芒,几次闪烁,等他们站起身的时候,周围竟然已恢复了原样,不论是被砸破了瓷器的店铺,还是摔烂的瓜果,甚至是被灵气削去屋檐的酒肆,所有破损之处,皆重归原貌。

就像这场他们亲眼看到的混战不过是一场梦。

“炎主,祭司……”毋庸置疑,这样的力量不是神人所有还会是谁?

确定是凌洛炎和龙梵所为,人群欢呼起来,一场没有损失的风波,让他们见到了神人的模样,甚至还见证到神人的力量,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事?

雀跃的城民眉开眼笑,没人注意到先前那一刻还倒在地上被凌云打残的那群人,不光是不知生死,此刻连人影都不见。

他们若是已死,那尸体便是被毁去了,若原本未死,此刻也已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难得有动手的机会,竟然是几个杂碎。”无聊的抱怨,凌洛炎回了赤阎总殿,还未落地,便被龙梵推到椅上。

白影消失不见,瞬息间再次出现,已经蹲身下去,抬起他的脚放在腿上,龙梵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为他穿上鞋袜。

拂去肉眼根本看不见的尘埃,为搁在腿上的赤足套上白袜,龙梵的动作轻缓,指尖的每一次碰触都叫人心痒,没急着为他穿上锦鞋,龙梵还在不疾不徐的为他着袜,凌洛炎感觉到足尖的捏弄,低笑起来,他的祭司终究还是独占欲发作,顺便又借着这个机会占他的便宜。

门外追随在后的渺澜凌云,还有夜翼和灵纾进来了,龙梵的动作也没有半点改变,为他套上白袜的时候,手上的力道还是那样磨人的缓慢有力,没有加快一丝半点。

几人进来,只看到无人不崇拜敬畏的祭司龙梵,半跪于地,慢条斯理的动作,不是在做其他,只是在为他的宗主穿鞋着袜,动作轻柔优雅,却像是在不满着什么,倚靠在座上的宗主凌洛炎斜着身,双腿交叠,足尖踩在他的腿上,垂眸透着几许邪气又愉悦的笑。

这场景看来不像屈尊侍奉,而更似**暧昧,只有夜翼和灵纾若无其事的旁观,凌云和渺澜垂首,一个轻咳一声,一个却像是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

“都站着做什么,难道是打迟钝了?谁胜谁负?”看着龙梵终于为他套上白袜,继续穿鞋,凌洛炎轻嘲的话音朝夜翼和凌云问道。

“若是取走魂魄,主人会怪罪。”冷冰冰的话,夜翼没有直接回答,这场莫名奇妙的交战,他并未用出全力,他擅取人魂魄,吃了的却不能吐出来,如果认真与凌云交手,就算对方再厉害,又怎能抵得过他抬手一引。

凌云也知道,引魂族的力量不是他能应对的,夜翼曾经是凌洛炎魂魄的一部分,更不是寻常魔物可比,这一次,夜翼未出全力。

“他胜。”凌云尽管不甘心,却不是不敢认输的人,这次是他有错,就连渺澜都没理睬他,可见也是在为此生气。

“知道自己错了就还有救。说说是怎么回事,渺澜?”本以为凌洛炎要问的是凌云,不料后一句,却是对着渺澜迩问。

这时候龙梵已经起身,被他拉到一旁坐下,白袍祭司安然落座,没去理会面前的几人,不知从何处取了酒盏来,黄玉色的酒盏里,清翠的透明酒液被注入,闻到那香气,便知道是山巅那玉竹的清香,如今还有酒香,分外醉人。

渺澜被凌洛炎这一问,问的微怔,“宗主是说什么?”

“你和凌云之间怎么回事我不管,如今闹到山下去,本宗主总不能不闻不问,凌云生气失控,定然与你有关,知道他有怒,为何不去劝阻?”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和这句话一起,让渺澜一惊。

“我……”他垂首,先前的红晕从脸上退下,略显沮丧,“他是为了萧绪,并未为我,我凭什么去劝……”

“渺澜,你就是萧绪,我是为你。”凌云叹息,当初渺澜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认了他们之间的情,却迟迟不让他碰他,不给他近身,唯恐成了替代品,难道如今还在为此困扰?

渺澜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我是,却又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人,我连半点印象都没有,就算记得曾经确实有类似的事,也不记得这样的人,为了他的几句言语戏弄,你就这般的生气,假如他喊的是我如今的名字,不是萧绪,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凌云被他问的一愣,慌忙辩解道,“我生气是因为我自己,当初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苦,不是因为他喊了那个名字!”

萧绪这个名字是他心里的痛,萧绪已经不在,如今只有渺澜,两者是一人,但萧绪这个名字还是在不断提醒他过去错过了什么,萧绪是因他而死这点不能改变。

偏偏,对方却喊着萧绪的名字,去戏弄渺澜。

“我不会重蹈覆辙,不会让你再有事!”猛然抱紧渺澜,凌云怕的是旧事重演,“你已经是渺澜,不是萧绪,过去的任何人和事都不能再伤害你!”

像是一种保证,凌云的话是对渺澜说的,但更像对着他自己。

当时见到那个人出现,牵扯出了过去所有的回忆,就如看到过去重演一样,袭上的恐惧感让他疯狂,他不敢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悲痛,他最好怀里的人从此和过去再不相干,他们两人已经重新开始,他会保护的他好好的,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

喃喃的低语,诉说着他的情意,渺澜垂首埋在他的肩头,脸上重又现出红晕,那么,是自己误解了?他竟然……

“有人是吃自己的醋,连带也就生你的气,凌云,你还是快点带着他下去好好哄哄。”邪邪的笑,端着酒盏,支着下颚,抿了口竹叶清香,凌洛炎对唇上齿间流淌过的酒液醇香十分满意,对眼前的场景也很满意。

“宗主――”渺澜倏然皱眉,瞪视着座上如同在看戏的男人,被人说破自己的心思让他脸上又红了几分,那人偏是他一直都很喜欢的宗主,他又不能如何。

“不生我的气了?”凌云微笑欣喜,渺澜对萧绪那个名字一直都不喜欢,这样的吃醋,他倒是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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