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昭华千重殿》第7/323页


“哈哈,听说许家小娘可是最热情的,一向喜欢主动摸男人的手脚,让她小手摸一下,听说就能够软了身子,那滋味儿,想来绝妙的很呀。”
“摸手脚身子算什么,人家可是经常和男人共处一室,也不知道被哪个拔了头筹。”
“所以说呀,还是我家女儿好,一向是在家中细细研读女则女戒,从来不出去抛头露面,跟着男人眉来眼去的,没的让人看轻。”
…………
一声比一声过分,一声比一声狠毒。
许母本来只是听丫鬟说,没有亲自见过听过医馆外面众人如何污蔑自家的宝贝女儿,此刻,听着这些让她都感觉面红耳赤的话,一时间,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住嘴!”
“住嘴!”
两声叠为一声,一声是许父含怒出口,一声却是正从一边厢房之中走出来的许倾落的口中吼出来的。


第012:效忠陛下

许父望着从花厅出口一步步挺直着腰杆走出来的许倾落,面上现出讶异担忧的神色:“落儿,你,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父亲,这是我的事情。”
这是她的战场,难道让她退缩到后面任由这样一群人肆意辱骂么?
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许倾落微微眯着的眼睛中,是狠意。
“哈哈,这想来就是落儿妹子吧,我看看,果然是好容色,也怪不得……嘿嘿嘿!”
许德眼睛在许倾落脸上转了一圈儿,眼中现出的满是色欲,虽然听说许倾落容貌好,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好容貌,嘴里明明在说着话,看着许倾落一步步走近,却是说不出话来了,甚至闻着少女越发近了的清香体息,身子都有些发软了。
“今日各位来此,是为了见识我究竟如何的一手便能够让人软了身子是吧。”
许倾落走到许德身前,微笑,“那我就让这位远房亲戚见识见识。”
说完,一个反手抓住了许德的手腕,用力一扭。
轻微咔嚓一声。
一声惨叫即刻爆发了出来。
许德捂着自己的腹部倒在地上,他的腹部绞痛的像是要断裂一般,满地打滚,额头上全是冷汗,勉强伸出手指,指着许倾落却是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看吧,这就是小女那些让男人身子发软的本事,若是谁想一试,小女不吝让众位体会一番。”
许倾落的手上是一根针尖儿,刚刚便是用这根银针扎入许德的手腕穴道之上,让他断手之后还腹痛难忍,“而且小女子不仅能让各位浑身瘫软,中医博大精深,便是让各位化成一摊血水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人想试试呢?”
许倾落再说,将那跟针尖泛黑的银针举了起来。
所有人都惶恐的后退了一步。
都是怕的。
见此,许倾落没有再看许德一眼,施施然转身,面对着那些客人惊恐指责的眼神,娇艳的小脸上,却是凛然之色:“淮县大灾,冻死冻伤无数,陛下亲下旨意,所有人,一意抗灾,不得有违,家父响应陛下召令,亲往富裕街免费施药诊病,小女虽为女儿身,却也知道报效家国,报效陛下,幸喜学得几手医术,才能够对家父从旁协助,几位客人,说小女全力诊治病人是抛头露面,是不知羞耻,说小女子只该在家研读女则女戒,那请问,几位将陛下的旨意,又置于何地!”
“有机会为陛下效忠,是我等的荣耀,何来耻辱!”
许倾落的声音铿锵有力,许倾落的眼神凌厉如刀刃:“请问,你觉得我该将自己医术藏在深闺之中,任由着淮县那些百姓无人救治身死吗?”
“还是你觉得,我该为了一己的闺誉,不思为陛下解忧!”
许倾落随手指着两个刚刚说话最狠毒的人冷笑着问。
那两个人呐呐不敢言,他们只是被找来污蔑许倾落的一些闲人,为的就是那两个钱,许倾落一口一个为陛下效忠,一口一个响应陛下号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反驳也有些不敢反驳。


第013:被说亲事

毕竟许家还是淮县的大户,虽说比不上那一家,但是也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得罪的起的,这些话随便回答可不行,只怕稍微一个出错就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了。
这个许家小娘子,可真是伶牙俐齿!
他们多是在心中腹诽,却无人敢啃声一下。
许德还在地上痛得打滚。
许倾落见此,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目光如水从一群人身上浅淡掠过。
“既然没有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有异议,那么,若是日后再让小女听到众位对陛下的一心抗灾旨意有所妨碍,小女不介意官府见,送客!”
“对了,别忘了把这一堆垃圾一起带走,许府的地儿,沾不得脏!”
她袖手一翻,指着地上的许德冷冷出声。
因为许倾落的这些举动,刚刚还喧喧嚣嚣的许家客厅立刻走了个空。
许德是被那些人给抬出去的,许良看着许德那两只耷拉下来像是没有骨头的手腕,心中自是明白,只怕他这两只手从此就废了。
不过,这到底是怪不得自己女儿心狠手辣,这样的人不给他一点教训,只怕以后还会祸害更多的女子。
说到底,也是他活该!
偌大的客厅中,瞬间只剩下了许家三口。
许母的面上,满是愁苦担忧,忍不住回头看同样满面担忧的许父,还有形容娇小,却面色镇定的许倾落。
许德还有那些所谓的客人被许倾落三言两语赶走了,可是,外面那已经纷纷扰扰起来的流言蜚语呢?
她才十三岁,便要经历这些吗?顶着这样的名声,她以后可怎么嫁人。
梁芸张嘴,却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倾落迎着母亲的视线,知道她心中所想,却也是安抚性的笑了笑:“母亲,就像是爹爹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女儿行的端正,立的稳固,不怕他们那些言语。”
许倾落昂着头说完这一番话,眼中是坚定而认真的光芒。
许父和许母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人言可畏,可是,起码此刻,他们不想要在自己女儿面前说出那些也许会发生的更加可怕的事情。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不曾出口,多年夫妻,却看明白了对方和自己一般的心思。
若是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离开淮县,惹不起,他们起码躲得起。
丈夫和自己是一般想法,许母心底感觉踏实了许多,转身便要叫下人进来收拾。
正在这时,客厅外面又传来了喧哗的人声,许父许母现在对这个敏感的很,下意识的沉了面色:“落儿,你先下去。”
许父沉声道。
“爹爹,这也是我的事情,我……”
许倾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像是捏着嗓子叫的尖尖声音打断。
“哎吆,许大老爷,做什么让许小姐下去,我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正好,我今日来呀,是为了给贵府的小姐提一门好姻缘,许小姐在的话,正好也一起听听,这要是合心意了,也许赶明儿就能够办喜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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