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铃半剑》第1/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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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苍苔露冷,花径风寒。
  你一定以为这是何处大家庭园,深院锁清秋的景色?
  错了!这虽是霜染草白,风侵时黄的仲秋时光,但却是在绝无人迹的深山幽谷。
  而这沥东括苍山绿云谷的景色,却还只似孟秋,谷中野花也还在散发着行将凋谢的残余芳香。
  旭日早升,但谷外群峰插云,非至午正,阳光不能射人,是以谷内仍是雾锁云封,一片茫茫。
  蓦然,只听一声悠长的叹息,冲破雾影而出。
  奇怪!是谁有这份雅兴,在这清晨时光,到此人迹罕至的深山幽谷,是伤春?悲秋?抑是遣怀?
  但随着那一声长叹之后,却是一段冗长的沉寂,看不见半点人影,听不到一丝声息。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谷中雾影渐散,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衫,年甫弱冠的少年,正自仰望云天,负手往来躁躞。
  那少年虽是愁聚双盾,一脸忧色,但仍可看出他的权奇风骨和朗澈神仪,那两只星目,更是神光湛湛。
  他茫然地仰望了一刻之后,缓缓收回了凝望在空际的目光,喃喃自语道:“欧阳云飞呀,欧阳云飞,即使你走到天涯海角,踏遍这人世问的只草寸上,找到了她,又能说些什么来解释呢?”
  少年叹息声罢,看看一轮秋阳,已自当空照射下来,他“呀!”的一声,匆匆向谷内扫了一眼。
  正待转身离去之时,眼前突见精光一闪,发自不远处一个土堆之上,他不由好奇心大起,心想:是什么物体,会在秋阳照射下,有这等强大亮光?
  疾走一阵,少年已到上堆之前。原来是座简陋荒坟,坟头上放着半截光亮闪耀的断剑,在断剑之旁,还有一枚带刺的小小金铃!
  纵是少年天悟神聪,他也猜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奇诧地俯身下去看那墓碑,但上面已生满苔藓,无法看清字迹,于是探手便待将那墓碑上的苔藓除去――
  蓦然、一缕白光电射而来,在他手还未触及苔藓时,先自击在碑石以上,石屑纷飞,火光四溅卜
  那自称欧阳云飞的少年失惊之下,修地缩手,转身喝道:“是谁!”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儒杉,面罩黑中之人,步履飘逸,翩然走来,边走边道:“那方碑石摸不得!”
  蒙面书生行到欧阳云飞身前丈许之处,停步不前,黑中上只露出两只精芒四射的眼珠,盯住欧阳云飞,仔细打量。
  欧阳云飞诧然问道:“这方碑石毫无异处,为什么摸它不得?”
  他以为自己这样一问,对方定会解释摸不得的理由,哪知蒙面书生好似突然痴呆一般,两只明睁闪射出慑人光芒,默默不答。
  欧阳云飞也是天生傲骨,而且又是正忍受“失意”和“仇恨”等两种情绪交相煎迫之人,一见蒙面书生这种神情,不觉有气,大声说道:“阁下鬼鬼祟祟,蒙面向人,到底是何用意?”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声色俱厉,蒙面书生如梦初醒,又仔细看看欧阳云飞一眼,茫然说道:“你!你!可是叫公孙玉么?”
  欧阳云飞奇诧地摇摇头,暗忖:“这个人难道是个疯子么?”
  突然,那蒙面书生竟凄厉地大笑道:“你不是公孙玉,你不是公孙玉,公孙玉早已死了!”说完,缓缓闭目垂头,一言不发。
  那当空射人的一线阳光,犹如昌花一现,瞬即隐没,谷中又蒙上了一片幽黯的阴影,一阵山风吹来,吹拂起蒙面书生的宽大衣快,显得那么孤独,沮丧和忧伤!
  欧阳云飞看到这蒙面书生的情景,知他定是遭受了什么重大变故或刺激,才变得如此喜怒无常,想起自己一身的恩怨情仇,不禁喟然一叹,随口吟道:“人生仇恨谁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他尚未吟完,那蒙面书生候然全身颤抖,厉喝一声:“住口!”
  欧阳云飞本已对蒙面书生起了同情之心,但一听他对自己这种抒发愁思,也要无理干涉,不禁勃然大怒,沉声说道:“我对你一再忍让,可并不是怕你,而是怜悯你,我方才摸那方石碑,你要阻止,现在吟哦两句,略遣愁怀,你又来取闹,请问阁下,这算何意?”
  他这声色俱厉地一阵数说,把那蒙面书生抢白得连连摇头,双目莹然欲泪,声带颤抖他说道:“我求求你别再吟下去,更千万不可摸那方石碑,除这两件事外,你作什么都行。”
  欧阳云飞剑眉双剔,暗忖:“这人好没出息,我硬起来他就软,我怜悯他,他反而乱发脾气,天下之人,当真都是欺软怕硬的么?”
  于是他再不动心,仍然冷冷说道:“我偏不依你,就是要吟,硬是要摸!”
  说着,一面往那方墓碑前走去,口中故意高声吟道:“人生仇恨谁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一面高吟,一面摇头晃脑,故意气那蒙面书生,其实,他早已没了那份吟哦心情。
  蒙面书生捷若飘风,一跃便到欧阳云飞身前,疯狂似地怒声喝道:“你敢!站住!……”
  欧阳云飞夫生傲骨,怎会就此屈服,身形微闪,依然昂首阔步,夺路而走。
  蒙面书生把钢牙咬得格格作响,全身也激动得不住颤抖,右手候然举起,向脸上一抹,取下蒙面黑中,恨声说道:“真是良言逆耳,众生难度,蠢才你看!”
  欧阳云飞见那蒙面书生,竟然出口伤人,猛一回头,沉声盹道:“你敢骂……”
  “人”字尚未出口,不禁“哎呀!”一声,惊骇得腾腾腾地连退几步,双目发直地瞪在那蒙面书生的脸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蒙面书生又缓缓将面中蒙好,喟然一叹说道:“我叫你不要摸,你偏要摸,难道你愿意使你的手,变成和我的脸一样丑怪么?”
  欧阳云飞的脑子中仍在翻腾着蒙面书生脸上,那幅惨不忍睹的模样,一时竟忘了说话,半晌之后,才歉然满怀地,油调说道:“‘你……你的脸,就是因靠在这方墓碑上,才溃烂如此的么?”
  蒙面书生叹息一声,道:“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会不让你摸那方墓碑?”
  欧阳云飞道:“这么说来,那墓碑上有着无比的剧毒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它害人呢?”
  他不等蒙面书生答话,便自飞起一脚,向墓碑踢去!
  蒙面书生急忙叫道:“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欧阳云飞焕然收势,诧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蒙面书生紧走两步,跪倒墓前,放声大哭,哭声先颇凄厉,继转委宛,终而寂然无声,晕迷过去。
  欧阳云飞听他有话要说,却不料竟然伏地痛哭起来,微一泣神,啜然忖道:“看他脸上那未遭剧毒腐蚀之处,白嫩细腻,分明是个俊美男子,想是面容被毁之后,所受刺激过深,才变成如此,但那方石碑上;怎会蕴藏剧毒的呢?”
  心中疑云密布,又复抬头向那墓碑看去,只见蒙面书生伏地寂然,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为他一阵推拿,蒙面书生长叹一声,悠悠醒转,竞连整条蒙面黑中惧已哭湿。
  欧阳云飞见他哭得如此悲凄,心中也自颇兴感触,他和声问道:“这墓中埋葬的是你的至亲?还是好友?”
  蒙面书生此刻心中已平静许多,应声说道:“这墓中之人,是我受业恩师和两位师叔。”
  欧阳云飞连连点头,暗自忖道:“无怪他脸上触到剧毒,定是他思念恩师师叔,悲伤过度,抱碑痛哭所致,唉!想来他两只手掌,也必同样腐烂?”
  蒙面书生缓缓站起身形,微磕双目,口中喃喃祝道:“弟子仰仗恩师及两位师叔在天之灵默佑,得以雪除师仇,逼死强敌,此生最大心愿已了,但一尘师兄踪迹不明,弟子又中人暗算,剧毒渐攻内腑,自知难免一死,天南一脉,只怕从此要在江湖灭绝,还有……”
  他候然住口不再说下去,半晌之后,两眼发直地注视那墓碑,又自低低说道:“这墓碑上涂剧毒,为兔遗害后人,徒儿竟欲斗胆将其毁去,另立新碑,尚请三位老人家泉下英灵,怨徒儿惊扰之罪!”
  蒙面书生祷祝既毕,再不犹疑,跨前一步,自宽大衣袖中伸出一只满缠白布的右手,逞向那墓碑上方抓去。
  欧阳云飞看他手上伤势颇重,似乎难用重力,遂急忙说道:“兄台手掌已被剧毒腐蚀,定感不便,毁碑之举,就由在下代劳了吧!”
  语音方落,一声裂帛脆响,他已撕下长衫后摆的一块白绸,裹在右手之上、然后举掌向墓碑顶端一压一转,又复向上一提,那方碑石便如黏在他手上一般,立自上中脱出!
  蒙面书生一看之下,陡地双目神光电射,冲口问道:“无极气功!你是在那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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