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悍妻不好当》第680/792页


  这辈子和他一起经历这么多,她才知道这一切多可怕,血雨腥风,尸骨累累。
  “顾瑾,你睡了三天四夜了,可以醒来了。你再不醒来,孩子们都变懒了,都不爱在我肚子里蹦跶了。我摸他们,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们希望你起来陪他玩。”
  秦瑜站病床边,将顾瑾手放置自己肚皮上,肚里孩子好似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一脚一拳,“顾瑾感觉到孩子们在和你玩了吗?他们真的很喜欢你。你这爸爸这么受欢迎,赶紧起来履行父亲指责啊。”
  顾瑾无动于衷。
  “算了,你不想起来就算了。没关系,我和孩子可以等你。”
  “对了。建阳起来了,不是很好。我觉得你睡很久了,其实可以起来了。”
  “顾瑾啊,希望你好好的。你以前已经好了,难道不是吗?那些都过去了。”
  秦瑜每天都在顾瑾身边和他说很多很多话,然顾瑾依然没起来。
  ***
  京都。
  冷老司令看到的潘小美电报后,立马联系省会的特警部门,专调人手去护卫顾瑾、秦瑜他们人生安全。
  他这一安排,立马被顾瑾爷爷顾烈知道。
  老头子一听孙子病情再犯,一直不信,急得在家不断踱步。
  “老头子,别走过来走过去了。咱孙子肯定能好。以前不就好了,况且,现在咱们儿媳妇也在他身边。他最听她话,最喜欢她,肯定会醒来的。”胡菊道,说完她还肯定加一句,“对,肯定会好的。”
  “哪有那么容易好?以前我老战友,也是这情况,一辈子没和自己和解。死的时候,依然在愧疚。”顾烈气呼呼答。
  “老头子你会不会说话?咱们瑾儿是你老战友吗?咱们瑾儿还这么年轻,前段还生病,手术做完这才多久,人生才开始?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和自己和解?你怎么这样说话?你是想他一直这样吗?”
  “他为什么要愧疚?他只是在执行命令。老冷都说了,是因为当时情况太糟糕,公安那边的人,完全没把我毙杀对方,才让瑾儿临危受命。他没错,他一点错都没有,为什么要愧疚。”
  胡菊一边说一边飙泪,“臭老头子,本来我好好的,你非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是想气死我吗?”
  顾烈见老伴哭,立马乱了手脚,道,“我只是说其他人情况。没说咱们孙子。咱们孙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的,不会的。不要哭了,哭得人更慌了。”
  “你也知道慌!想当年,早知道,我死活都不会答应你将他带进部队。咱不盼孩子有多大出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哎呀呀,你怎么又提这事?这事都过去老久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着没意思嘛。”
  “有意思有意思!很有意思!”
  “你这就是典型的胡搅蛮缠!”顾烈吵得头疼,索性摊开道,“反正现在事就是这么个事,瑾儿是大人,他要自己克服自己人生难关,我们老两口,吵过来吵过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啊,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不吵就能解决问题了?”
  顾烈被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这做了几十年主编的人,真是骂人都充满知识水平。我认输,我认输行了吧?”
  胡菊脸色好看一点,道,“知道错就好了。知道错了,那你赶紧想补救方法。”
  顾烈再次为难,他能想出什么补救办法,思量好一会儿,“要不,胡大主编同志,我们去南方看看孙子,孙媳妇,孙子还真厉害,一下子就来个双胞胎。”
  “生物没学过吗?怀双胞胎和父亲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孙媳妇厉害,有双卵,才有双胞胎。”胡菊无情回怼顾烈。
  再次被教训的顾烈老先生,蹬鼻子吹眼的看着自己老媳妇,“……”
  “不对,你刚说什么?去南方看孙子?”胡菊反应过来。
  顾烈冷哼一声,傲娇转头,不想理她。
  胡菊瞬间兴奋,兴奋道,“好,好,去南方看孙子。我去收拾衣服,咱们马上走。”
  “哼!没一点端庄稳重样。”老头表示鄙视。
  “自己孙子孙媳面前,我要什么端庄稳重?”胡菊反问。
  “太不想理你了。”老头站起来,冷巴巴起身,双手置于背后,说完便往外走。
  “不理我就不理我,你干嘛出去?哎,你去哪?”
  顾烈转身瞪眼,道,“我能去干嘛?我不买火车票,我们走路去?”
  “哈哈哈哈。”胡菊终于笑起来,道,“老头,今天的你最可爱。比我重孙还更可爱。”


第737章 败类
  和顾烈、胡菊两人一样不安定、急得发狂的人,还有岑伦。
  省医院发生的大事件,公社的人并不知道。对他们村子里的人来说,太远了。
  有人随即聊几句,也真问了问,死了是谁?当大家听到死的走私货匪徒的时候,均没半点怜惜,都道死得其所。
  听说前些天来公社的钱局长殉职,哀叹一下后,日子便很快恢复正常。
  有些想得比较周密的,会询问秦瑜和顾瑾他们怎么样?对于这种询问,岑伦一律回答,他们带钱建阳去看医生,只是一边的病人,那些人肯定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听到这样回答,沈红梅和秦振斌才放心。
  虽如此回答别人,岑伦心却早就飘到省医院。他能骗别人,但不能骗自己,发生这么大事,里头怎么可能没顾瑾、潘小美参与?
  得知事情发生第二天,他跑镇上去打电话去省医院,接电话的人是潘小美,潘小美语气很淡,告诉他,钱建阳手术成功了,顾瑾没受伤,只是太疲惫没醒。
  他想问她还不好,可始终没问出口。
  随即他立马打了个电话去京都,要求去省医院协助潘小美,不想这个请求被领导否决了。领导说,他已第一时间安排人手,保护潘小美和顾瑾他们安全。医院里里外外他们安排了很多便衣民警,防卫和铁通一般,蚊子和苍蝇都飞不进,很安全。且和他说,现在灵溪公社激流暗涌,务必要恪守职责,盯紧公社的人。
  岑伦自然明白领导说的人是谁,闷闷将任务应了下来。
  可这电话一挂,他更不甘了。
  总觉得自己很不放心。
  只是他已经没理由再去找领导了。
  “干还是不干?去伐木,每个人都可以在原来基础上一天增加0.5个工分!”于建军声音在公社马路上响起。
  上次受伤后,他从镇上回去,给镇里写了报告,说公社去年遭受蝗灾,这个时节村民们已出现青黄不接情况,灵溪山脉主峰树木太过密集,若不合理砍伐一些,不利于生态发展,他们申请伐木,增加公社收入,提高村民收入。
  整个报告写得非常华丽,看起来也确实是为民生,镇上领导同意了。
  可村民们去不买账,他们并没觉得山脉树木过于密集,家家户户都取暖、煮饭炒菜烧水用的都是柴,那些低矮灌木丛早就被他们砍了做柴火了。
  灵溪山脉上有多传说,有说山上有神仙,有说有鬼怪,若是惊动他们、得罪他们,就会倒八辈子血霉。
  于建军对这个想法进行深入审判,“怎么可能有妖魔鬼怪?马克思列宁都说过,这个世界是唯物的,没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们说的这些是迷信,是几千年传统文化里的糟粕,是不符合社会价值观的。”
  他这观点一出来,立马被村民嘲笑了,“怎么没妖魔鬼怪?你看看你自己和公平书记,不就是深夜去山里瞎搞,所以得罪山神,被打得认不认鬼不鬼的么?”
  至于什么迷信这档子事,公社说不准宣扬,那他们就私下悄悄说。至于社会价值观什么的,他们压根就不懂,每天有衣穿有饭吃,不冻着不饿着就好了,再听起来有文化水平的价值观,都没好好活着重要,这一入深山,万一真没小命,得不偿失!
  于建军被他们反驳得差点口吐鲜血,他这哪里是被鬼怪得罪搞的,分明是公社的人搞的啊!可这事已经在村民心中形成了刻板印象,就导致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用。
  发动了好几天,除了那些家里真穷得揭不开锅、或者是真不怕死的人,谁都不去干这活,更让他生气的是,村民不去干这活是因为怕鬼怪报复,那些从城市下来、受过学校教育的知青们也不去。
  于建军只能一天天,一遍遍出来做宣传。
  “岑医生,你就说,是不是你发动知青们,不参加公社活动的?你要知道,你这样是害了他们,他们不配合公社工作,以后谁都回不了城!”于建军一身伤均未有好的迹象,见岑伦坐草垛上,悠然看风景,气不打从一处来。
  岑伦嘴上嚼一根草,从草垛上跳下来,嘴角扬起冷蔑笑意,“于大队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发动他们?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动员他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岑伦越这样,于建军越觉得他可疑,公社知青不会听村民的,会听的就只有岑伦。他是京都来的,有些本事,天不怕地不怕,这种人,最容易成为意见领袖。
  “你敢说,这些事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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