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项链》第29/60页


  你这冷冰冰的东西能温暖我吗?杜随心里没好气地暗骂。
  他一只手像蛇一样滑在杜随的腰际和胸脯,不停的挑逗,一边低头吻她。
  不得不承认,精于此道的吸血鬼技巧真是比又粗暴又骄傲又没经验的血圣兽好太多了,难怪那些女人都任凭摆布。
  金墨跑哪里去了?再不来我就要成人家的食物了!
  杜随心中焦急,吸血鬼可高兴得很,从杜随的嘴唇一路慢慢吻到脖子,轻挑慢撩,极尽挑逗之能事。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吐出甜言蜜语:“亲爱的……你真是太迷人了……哦……多美的脖子……多么细腻光滑的皮肤……多么可爱的乳房……真想把你整个吃下去……”
  最后一句话带着强烈的欲望,杜随吓了一跳,她可知道这话是千真万确,绝非调情。何况吸血鬼仁兄的舌头已经在舔她的颈侧大动脉了。
  金墨在哪里?!
  杜随用力一挣,转过身来,娇笑着说:“你也太猴急了,找到旅馆你想怎样都行,不用在路上就这样吧?”
  英俊的吸血鬼眼里闪着光,几乎是狞笑地抱住她:“我等不及了……宝贝……让我先好好玩玩你……我就在这里把你吃了吧!”
  杜随急速地后退,但是她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吸血鬼,被抱了个满怀。近身搏击杜随是没有胜算的,吸血鬼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和速度。
  杜随拼命挣扎,但是完全无效,如果攻击的话,不致命处他可以立刻回复,为了给金墨留下好不容易找到的新猎物又不能攻击致命处,一时好生为难。
  “敏锐的宝贝,”吸血鬼低笑着,摁住挣扎的杜随,扯开她的衣襟用力亲吻她的胸脯,一边低声嘟哝:“你发现什么了吗?真是聪明的美人儿,舍不得就这样让你死呢……把你变成我的后裔吧。啊,好久没这么爽了,以后好好服侍我……别动,把腿分开……你真不乖,小东西,别挣扎了,这样只会弄伤你漂亮的身体……我会让你快活的,还会赐给你永远的生命和青春美貌,宝贝……别怕,我的小金丝雀……不会太疼的……”
  这吸血鬼一边嘀咕着这些废话,一边从她的胸脯吻到脖子,又从脖子吻到胸脯,显然犹豫不决,要从她的迷人的脖子上的血管入口还是她丰满柔嫩的胸脯。
  杜随暗叫不妙,但他的力量紧紧钳制着她,使她不能挣扎分毫。

  确有所属

  第二十章 确有所属
  正危急间,仿佛一阵清风吹过,搂住她的吸血鬼化成一缕细尘流沙,消失无踪。忽然从诡艳香帷,绻缱情浓化作青齿獠牙,心惊汗下,再化作一阵清风,颇有点佛教的虚妄之感,杜随一时怔仲。
  不远处,冷冷的金墨袖手冷然站在寒洌夜风中。杜随觉得一股温暖和喜悦慢慢升上她心头,喜道:“你终于赶到了。”
  金墨却一脸漠然,声音比此时的寒风还冷,“打断了你的好事。”
  杜随一怔,皱起了眉,“你怎么了?莫非吃醋?我只是为你引他出来呀,后来出错了门,我的力量又不足以对抗,又不能杀他……”
  话被金墨的冷笑打断。
  杜随见金墨这样不禁有些恼火。当下也不答话,自己便赌气往前走。
  金墨见她突然不对自己赔小心,不由大怒,说:“你站住!”
  杜随心头颤了一下,积威之下,她素来是有些怕金墨的,但她生性高傲,不愿屈服,偏偏不肯停下。身形不曾少顿。
  金墨身形一闪,已到了她面前,一手捏住她手腕,狠狠说:“没听见我的话么?”
  杜随原受不了他的力量,此际金墨愤怒,不觉力又用得大了些,杜随只觉手腕疼痛欲折,却咬牙一声不吭。
  实在痛得受不住,才从咬着的牙里透出一声微吟。
  金墨这才放开手,便见她手腕上两道青紫,也有了几分心软,一时没再说什么,紧紧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同她往前走。
  默默走了一阵,杜随忽然开口低声说:“我们……要怎么办呢?”
  金墨不语,脚步却难以察觉地微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步调。
  ……
  届时已走出了繁华喧嚣到诡异糜乱的picalle,仅仅两个街区,便成了无人的街道了,连路灯也有几分昏黄凄清。
  杜随渐渐觉得心里的委屈怨愤随着手腕的疼痛渐至不能忍受,像火苗一样压抑不住。
  “……金墨,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不愿再这样了……无论什么后果……”路灯下杜随影子被拉长,声音低柔。
  “你爱我?或是想要我?你要什么?我的爱?我的身体?你……究竟想怎样?”
  金墨仍是不语,面无表情。
  “告诉我吧!”杜随突然有点激动起来,扯住他衣服使他停下脚步,压低的声音很激越,“你要怎样?要我怎样做?这样不行的……我不要再心惊胆战,担忧猜疑你的喜怒……不公平,亲爱的,这不公平。”
  “公平?”金墨脸上瞧不出一丝喜怒,缓缓低头凝视她,“什么叫公平?没有别人强的人凭什么要公平?”
  杜随听了这话心便凉了一下,微笑起来,脸上略有几分凄意,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与你不同,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想变强,不要弱,不要贫穷,不要受伤害,不管代价多么艰难痛苦……我优秀,坚强,适应生存,致力于保护自己。然而于我这种普通的人类而言,无论多么优秀,最强二字永远不过是奢望,想要永远安全不啻是梦想……而你,”她流光闪烁的眼眸望向他,平静地说,“你生来便是最强,独一无二,不死不灭,你不明白那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杜随执著地望着金墨的脸,继续凄然微笑:“据说灵魂是平等的……我是一直相信。虽然是你,也并不见得就比我高贵呢,连神都是,到底哪里胜过我们这些凡人了?更强大么?更美丽么?更永恒么?这样就更高贵了吗?金墨,有一种很老土的说法,你可以用力量强迫我,却不能强迫我里面的东西……虽然可笑迂腐,有时也很真实。”
  金墨一直静静听她说,不曾置一辞。
  “金墨,你能明白么?我不能确定你明白与否,有时我觉得你很亲近,许多东西不须开口也能知道,可是有时我又觉得你很是遥远,确确实实不是我的同类。”
  “我不会伤害你。”不知道金墨是否真的明白了杜随断断续续,逻辑不连贯的话中的意思,只是抛出这样一句话。
  许诺吗?杜随淡笑,许诺最大的力量是使人们拼了命想去相信,因此要努力戒勒自己,刺破了指头去沥血地对自己说绝对不要相信……那么,我如今还有再一次的勇气和力量相信么?
  相信才能救赎?
  路灯的阴影打在他俊美得锐利的脸上。不知何时起,他的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孩子的妩媚和少年刀刃出鞘式的轻狂。
  杜随又静默一会儿,终于伸出一只手,交给了金墨。
  光荣与梦想。
  杜随坐在去往尼斯的高速列车TGV上时,在心中默想。我也曾经年少轻狂,迄今为止,地中海仍是我挚爱的地方。古老文明的摇篮,无论是温暖潮湿与众不同的气候,充满理性而自由,激情的自制的文明,还是碧蓝的波澜,洁白的沙滩,沙滩上有着橄榄色皮肤,深邃的轮廓,快乐的人们,都使我那样的欢愉。
  在尼斯的蔚蓝海岸,杜随已经租好了小木屋,因为是冬天,海边没什么人,有点冷清的海浪拍打着沙滩,杜随坐在檐下望着寂寞的海鸥飞来飞去,比起往常总在夏天来到这里,充满热闹与热情的场面,冬天的蔚蓝海岸多了一种天人合一,也有一点童话色彩,就是王子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生活的那种。
  金墨已经将壁炉生好,把杜随叫了回去。杜随望着熊熊的火,心里也暖了起来。木屋居然也用壁炉,不知道是法国南部不可救药的浪漫,还是节约成本不装现代化取暖设施。
  木屋是海滨蜜月情侣木屋,除了一个小小的厨房和一间有点简陋的小浴室,只有一间卧室和一张实在不能算大的双人床。不过杜随反倒不大介意了,也或者是习惯了。如果金墨喜欢的话,也就任凭他抚弄触摸。不过在巴黎这两天金墨并没有真的碰她。
  尼斯是美丽的典型法国南部小城,沾了摩纳哥的纸醉金迷。比起别处的田园风情,多了一点地中海的斑斓色彩,但也不乏那些古老石板的路,随处可见的小广场和喷泉,各种旧式的小铺子,因为是冬天,并没有露天咖啡。
  安顿下来后杜随与金墨去逛,在一家旅游纪念品店买了些美丽的明信片,在一家咖啡茶酒铺子买了一瓶Riesling,在金墨嫌恶的目光下杜随还在一家奶酪店垂涎欲滴的买了一块满是绿色霉斑的山羊奶酪,自然还有黄油和做海鲜的一些调料,傍晚和归来的渔人买了一些生蚝等贝壳类海鲜和一斤虾,晚上给金墨作了一顿海鲜大餐。
  饭后杜随听着外头黑夜里的潮声,坐在桌前用鹅毛蘸水笔写寄给朋友的明信片,金墨则静坐冥想,用天视查看附近有没有美人鱼,海妖之类的食物,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平静而浪漫的幸福,仿佛。
  晚上两人早早平静地睡了,疲劳使杜随很快入了梦乡。
  杜随多梦,睡眠质量并不好,有的梦也颇为古怪,今天的便是。她梦见一个非常巨大的巨人,自己好像还在念高中那会儿,所有人为了逃避那巨人如马蜂一样四处奔逃,她记得自己非常恐惧,朝一个与别人不同的方向跑去,以为巨人会追比较多的人,这样可以逃脱,不料那巨人竟是一径冲着她来的,竟紧追不舍。杜随拼命地逃,前方有一个又像花园又像研究所的地方,她知道自己若是进去了就安全了,可是当她好不容易到门口时,里面的人却不肯开门,说是今天不是开放日。杜随绝望了,巨人已经快追上来了,她忽然看见路上有一块大石头,中间正好有一个可以勉强躺进一个人的凹缝,就连忙躺了进去,闭上眼,双手食指交叉作十字。她感到一个巨大的脚从她藏身的石头上踩了过去。又过了许久,当杜随觉得自己已经安全,真开眼睛时,却看到两只巨大而亮的眼睛从极近的上方俯视着她。
  杜随吓得尖叫,真正是频临晕倒的尖叫。那巨人捉住了她,要和她交媾。她哭了起来,不停说一定会死的,巨人于是仿佛安慰她说有一种密药可以使自己变成常人大小。后来巨人得到了密药服下,果然变小许多,却还有杜随两倍大,杜随仍很恐惧,那巨人却不愿再等,强行进入了她身体……
  杜随痛苦得从梦里醒了过来,发觉自己下体果然有痛楚和肿胀的异物感,而身上也有不轻的重量。她一下清醒过来,黑暗中发现金墨骑在自己身上,千真万确正在自己体内做着强劲有规律的活塞运动。
  我和金墨的第一次竟这样发生了?杜随还算清醒的一部分不敢置信地这样想。
  金墨美丽的身体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有依稀的轮廓,仿佛黑暗残酷的远古神,他狂烈地运动着,汗水淋在自己的裸体上,嘴里发出嘶哑的呻吟低吼,眼前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景和梦中的恐怖惧怕交织,杜随居然不能克制自己“哇”一声哭了出来。金墨在狂乱中发现了,俯下上半身改为整个身子压着她,将她紧紧搂住,无意识地低喘:“怎么了?”声音浑浊不洁,下身显然集中了比头脑更多的血液供应,丝毫没有稍缓。
  杜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有流泪这一个本能行为。身体被金墨光滑坚实紧致的身体紧紧挤压着,汗弄满自己身上,一边承受着下面凶猛的冲击,情形很快使得她处于被征服状态。杜随一边不知为什么不能抑制的哭着,一边感觉痛苦渐消,肉体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使她只能屈服,可这点并不能阻止她的哭泣。而她的哭泣也没使金墨手下留情。
  后来杜随昏昏沉沉的达到了高潮,金墨却似乎永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到最后他的每个动作都成为一种折磨,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剧痛,杜随再也无法忍受,不知道金墨究竟是受了不负责任的男性读物影响,以为女人喜欢男人时间越久越好,还是血圣兽真的与正常男人体质有异,使他愈战愈勇。
  “我……”杜随虚弱地想推开他,低声求饶,“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
  “嗯,”金墨加大了动作幅度,激烈的喘息,“马上……就好……”
  杜随咬牙苦撑着,后来已经处于浅度昏迷状态,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时,金墨终于在她身上抽搐,发出压抑的低吟,然后瘫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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