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项链》第5/60页


  杜随装好史莱姆球,笑吟吟的转身看着小花妖。
  花妖倒是很有骨气,硬着头皮说:“你不用这么看我,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到!”
  杜随笑着点点头,开口吐出圆润清脆悦耳的声音(救命,她说我再不称赞她几句就要把我和史莱姆一样处置!):“很好,你离开这儿,远离人群修炼去吧,你性格太倔强,和人类在一起迟早会惹出事来。”
  “就这样?”花妖睁大宝石一样的眼睛。
  “就这样。”杜随美目流曦。
  “可是,”花妖俊美的脸上露出迟疑不解的神色,“你不要求我做你的奴仆吗?”
  杜随笑笑,她才不要这么弱的奴仆呢!何况家里也没地方挖个池子养睡莲吧?
  “你以后有空可以来看我。”杜随的声音温柔异常,手中递过一张名片。
  花妖果然上当,接过名片时美丽的眼睛里有了泪珠。
  ‘天不早了,你去吧。“杜随殷殷嘱咐,“安定下来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这样万一有事驱使你还能找到。
  不疑有它的纯真花妖流着泪点头,转身走进池塘里。
  接下来杜随看到奇迹般的一幕:美丽的巨大睡莲缩起了花瓣,收成一个花蕾,然后没入水中,消失无踪。
  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如电如露如幻。
  杜随有点感慨,她其实心里对这个不同于一般同类,性格倔强冷傲,天真叛逆,一心要活下去的花妖少年很有好感。
  可能是有点像她吧。
  杜随回房躺下睡觉时,心情好得不得了。

  三尸妖

  第四章 三尸妖
  第二天早上陈聪家人都惊呆了:花木只死了三分之一,巨大的妖异睡莲不见了。
  这表示厄运过去了!陈聪一家人明白了过来。
  被吵醒的杜随睡眼惺忪地对这欣喜若狂的一家人说自己昨晚睡得很死,什么也不知道。
  好在陈聪家人只要瘟神走了就行,倒也不追究怎么走的。
  陈聪有点怀疑,但在杜随坚决的一问三不知之下也只好作罢。
  午饭后杜随表示自己度过了愉快而有收获的一个周末,对陈家人表示了感谢,回城去了。
  杜随住在东三环和四环之间的一处精致的单身公寓里,去年回国买的房子,实际上就是她设计的大楼。
  这处公寓面向高收入单身年轻白领,大都是四十到六十平米的STUDIO,均价却高出周围房子三成,设计方面无论是实用性还是整体的美观都无可挑剔,每一套房子都有别出心裁的卖点。
  作为设计师,杜随自然有特权,她买下二十一层的顶楼右翼一间,还霸占了七十平米的楼顶天台做了个空中花园。她的小公寓有六十多平米,除了一个小小的厨房和浴室,完全没有隔断。公寓大致是4*15米的长条形,朝南的一面十五米全是落地玻璃,门开在东北角,有一个由浴室的一面墙隔出来的ENTREE,摆着一个摩洛哥制的雕花黄铜衣帽架,上面还有伊朗咖啡玫瑰和猫儿草做的干花摆设,床是架高的,在层高3.8米的屋子里倒也没什么压迫感,沿东面墙安置,床下是电脑桌椅和衣柜。厨房在最西面,美国西部酒吧式的木质半门在西南角落里。从厨房出来就是一个半圆形固定在墙上的可折叠木头餐桌,两张高高的粗犷的木头酒吧椅充作餐椅。整个西面墙都做成直达天花板的大书架,为了能够着上面的书,书架前有一个常出现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古老的图书馆里的厚重的木头A字形梯,杜随很喜欢坐在梯级上面读书,两只脚在半空晃啊晃。书架旁的拐角处则是一个古董橡木酒柜。
  屋里的东西其实很少,所以虽然是不大的屋子也显得空旷,中间部分靠落地窗的地方放了一个法国七十年代流行的麻袋型白色单人真皮沙发椅,旁边窗楣上系着一个亚麻布吊椅,脚下是真正的旧波斯织花地毯,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藤制的精致异常的杂志架,放了几本法语的《国家地理》和《历史》,架上的平面可以放杯红茶,不远处还有一株翠绿欲滴的盆栽巴西木。
  这个屋子可以说是“密可罗雀,疏可跑马”,松紧错落高低有致,又大气又精致,舒适与风雅并重,看似不经意,实则件件都精心规划,要比一般家居杂志的图片强了许多。
  这里是杜随得意的安乐窝。
  星期一杜随有课,其中一门是公共课,在大教室上。课上杜随发现气氛很不对,许多人窃窃私语,老师脸色苍白,好像大祸临头,人人自危。
  课间休息时杜随忍不住向李心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李心眉也脸色发白,惶惶不安,见杜随问,惊讶地说:“你还不知道吗?……出大事了!”
  “什么事?”
  “听说,”她压低声音,“闹鬼了。”
  每个学校都有无数鬼故事,闹鬼自然也常常听说,杜随听到这个答案,也就释然地笑笑。
  “真的,我同屋亲眼见了尸体,是个大三的女生……她吓得请病假躲男朋友家去了……”心眉小声说。
  “啊?有人死了?”这下杜随有点重视了。
  “……听说摔成了肉泥,惨不忍睹……”心眉脸色显然很不舒服。
  “啊?是从楼上摔下来的?那是自杀或事故吧?”
  “可是,”心眉脸色已经彻底白了,好像快哭了,“可是,尸体里已经一滴血也没有了!”
  杜随手里的笔掉了下来。
  血没了?!
  这是什么妖怪?吸血鬼也不会将人的血吸得一滴不剩啊!
  杜随百思不得其解。
  “你知道尸体在哪里吗?”
  “听说已经送火葬场了,警察怕人心惶惶。”
  那就没办法了,杜随想。
  接下来杜随接了个大case,忙着设计图忙得天昏地暗,周五去学校的时候觉得完全不对了,走动的学生极少,仿佛无人烟一般,到了班里发现缺席人数居然在一半以上,而且老师还没到。到的人在吵吵嚷嚷。
  “看吧,老师都不来了!”
  “咱们也快回去吧!”
  “你丫家是北京的能回,我们往哪回呀?”
  “嘿,搬出去租房子住怎么样?”
  “堂堂大男人被鬼吓跑了,多丢脸啊!”
  “你要脸还是要命?”
  “鬼神之说,终属虚无。大家也不用这么急于下定论吧?”
  ……
  杜随朝趴在桌上,忧心忡忡的心眉走过去:“又出事了吗?”
  “这几天每晚一个,又死了四个人,好恐怖啊!”
  “都是被吸血了吗?”
  “嗯,都是大量失血死的,但是都没像第一个人那样一滴血不剩。”
  “脖子或哪里有牙印吗?”
  心眉打了个寒颤:“最奇怪的就是这里,据说验尸下来通体都没有伤痕。”
  不是吸血鬼。
  杜随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是什么犯罪集团搞的鬼?
  “这四个死的都是什么人?”
  心眉如数家珍:“一个经院的研究生,一个大一的新生,一个进修的女生,还有一个英语系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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