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夜》第107/318页


  苏尔从容回应:“砍树枝。”
  女摄像师都做好反击的准备,谁知道苏尔真的是在费力砍着几根粗壮的树枝,然后默默盘腿坐下,低头专注做手工活。
  他沉迷工艺,不时还会溜回别墅,悄悄运输出来一些的东西,从凳子到相框什么都有,又将它们拆分成四分五裂的零件。
  几个小时过去,女摄像师有些受不住,靠着一棵大树继续拍摄这无聊的一幕。
  谁知苏尔突然站起身,冷不丁用电击器给了才放松下来的女摄像师一击。
  “你……”
  “我保证不下杀手,只需要让你昏迷一段时间。”眼看女摄像师准备反击,苏尔立誓:“违约就叫我折在副本里。”
  女摄像师权衡再三,选择不反抗。
  她的实力最弱,打不过其他同事,所以才被推出来担任危险系数高的工作。真要拼死一搏,没太大胜算。
  按照约定,苏尔只用电击器抽出了她体内一部分的阴气。
  女摄像师昏过去后,苏尔关掉摄像机,开始玩泥巴,做出一条粗长蛇的形状。
  这条蛇是盘着的,面积很宽,乍一看有些四不像。苏尔小心地把它放在适才完成的工艺品上面。拍拍手上的泥土渣,开始朝蛇里注入阴气。
  和小人一样,蛇不时会缓慢地蠕动一下。
  苏尔觉得还不够完美,又用血画上诡异的图案,一个完美的假冒祭台就此诞生。
  “大功告成。”
  松了口气进行慎重思索,在他看来曲清明的嫌疑要比其他两人大一些,便决定以此作为突破点。
  苏尔掏出纸笔开始进行剧情设计――
  经过昨晚的投票,今天人心惶惶,爱情杀手担心自己被票出去,疯狂地想要找到祭坛。
  孤岛上,曲清明和金发女郎一起活动,这时小人出现,留下线索引领她找到假祭坛。
  看到祭坛,曲清明会:A.破坏(那她就是爱情杀手)B.叫其他人过来(进入故事线一)C.想办法遮掩住祭坛的存在(进入故事线二)
  故事线一:路全球和满江山被叫过来,曲清明没有通知纪珩,因为她怀疑纪珩是爱情杀手……
  树木被风吹得婆娑作响,苏尔坐在假祭台边奋笔疾书,很快洋洋洒洒写下数千字。其中包含十八种不同剧情支线,基本涵盖各种可能。
  小人不知何时从兜里爬了出来,苏尔放下笔用泥给它捏胳膊,小人指着眼睛,苏尔无奈,顺着对方的意思先开眼角。
  外貌上做了调整后,他重新看了一遍适才写的东西,期间瞄了眼小人,表面上是在跟它说话,实则更贴近自言自语:
  “副本不展示大纲,那我只好亲自操刀当编剧,”无意间看到远处飞过一只麻雀,苏尔的眼神有些落寞:“毕竟打打杀杀太累了……”
  像现在这样,第一天念情诗看星星,第二天追逐梦想去远方,第三天养娃做手工写写剧情,踏实本分地当个佛系玩家,就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尔: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玩家了,我要自己写剧情。
  游戏:……你滚。


第63章 残酷
  大致给小人描述了一番曲清明的长相:“昨晚见过,就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个。”
  小人懵懂地出发。
  这段时间苏尔也没闲着,连忙收拾了一下现场,把昏过去的摄像师拖到灌木丛里,自己则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小心翼翼藏好。
  在草丛里趴着绝对称不上是愉悦的体验,地里的小虫子不时爬出来几只,赶都赶不走。就在苏尔考虑要不要先拿它们祭天时,远处终于传来脚步声。
  全神贯注下听得很清楚,来人步伐落地声很沉稳,没有曲清明那种轻盈的感觉。
  远处的轮廓终于渐渐清晰,纪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苏尔怔了下站起身,衣服上还沾着杂草:“怎么是你?”
  纪珩瞥了眼小人:“它带我来的。”
  苏尔无奈,抓起小人放在掌心,视线与它齐平:“你是分不清俊朗和美丽么?”
  刚开了眼角的大眼睛双目无神,呆滞地同他对视。
  总不能跟个泥人计较,苏尔叹了口气,有些担忧:“主持人呢?”
  纪珩:“我在海边站了一会儿,后来去了其他地方。”
  苏尔好奇:“他没跟着?”
  纪珩笑了:“正午时会有新的船员来运送物资。”
  苏尔明白过来:“主持人认为是调虎离山,担心你故意引他离开,然后我偷偷去对船员下手?”
  纪珩点头:“所以月季绅士还在海边守着,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祭台上蜷缩着的蛇每过几秒会动一下,纪珩一眼识破:“你做的?”
  苏尔‘嗯’了声。
  “太刻意了。”纪珩提醒:“最好挪到更隐蔽些的位置,再故弄玄虚地写几个数字,引导其他人破解。”
  苏尔接纳建议,让对方帮忙拿着写好的剧本,自己挽起袖子去做搬运工作。
  待他哼哧哼哧移动好祭坛,纪珩已经一目十行读完剧本,偏过脸看去:“我的戏份不是很多。”
  苏尔摆手:“不错了,主持人在里面甚至没有姓名。”
  一切准备就绪,重新嘱咐小人去寻找曲清明:“最漂亮的那位姐姐,昨晚你给她送过信。”
  在说到性别时特别加重语气。
  小人再次出发。
  等小人走远了,纪珩看了眼苏尔:“你怀疑曲清明?”
  苏尔点头:“和鬼一起活动还能活下来,要么是能力极强,要么就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纪珩没发表意见,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再者,昨晚的投票中,曲清明写上了除自已外所有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相当大胆的尝试,情况不明的前提下明明写一个名字才是最稳妥的。
  “一旦她的投票被判定有效,等同于其余玩家各加一票。”说到这里苏尔笑了笑:“往好里想,是她认为所有人会做一样的选择,这样就会平票,相应的谁都不会有危险。”
  可惜这个可能基本为零,首先路全球那种冲动的性格绝对想不到去写全员名字。
  纪珩并未质疑苏尔的判断,更没有干涉。
  苏尔还准备说下去,纪珩突然用食指抵着唇,摇摇头。
  苏尔会意,咽下剩下的话迅速找到距离稍远的一棵大树藏身。
  远处传来交谈声――
  “会不会有诈?”
  “先跟着它走,总比现在一无所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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