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夜》第242/318页


  对方人多势众,一旦被发现撕破脸,他们吃亏的可能性比较大。
  纪珩:“本身处境也没多好,去看看吧。”
  不远不近地进行尾随,众人谨慎观察着。
  “这些人里没有小孩,”跟了一段距离,纪珩看了眼苏尔:“你的推论多半是正确的。”
  线索缺口要从村里的孩子身上打开。


第130章 供着
  很多古老的村镇都有延续下来的传统, 譬如祭祀,祷告。
  有段时间苏尔对这个还挺感兴趣,恰巧当时电视频道在播放纪录片, 整体看下来的观感是:有点怪异,但很虔诚, 神秘。
  眼下这些村民聚在村西口, 跪在井边念念有词,语速太快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村长俯身跪地, 手放在身前重重叩头, 终于吐字清晰说了句话:“请神明宽恕我等的罪孽。”
  苏尔皱眉, 和纪录片完全不同,这种祷告一看就归属于邪性的范畴。
  “他们是朝着一个方向磕头的。”纪珩压低声音道。
  苏尔顺着他提点的方向望去,所有村民在跪拜时, 都会看向水井右侧。
  村长被搀扶着站起身,暗含警告:“后天就是祭祀礼,日常注意点, 不要说错了话。”
  听到祭祀礼,不少村民的眼中泛出激动的光芒, 肩膀微微颤抖着, 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天的来临。
  村长推开扶他的人,淡声道:“散了吧。”
  村民逐一起身, 苏尔指了指后面,用眼神询问走还是留。
  纪珩:“一会儿去井边看看。”
  一边苏糖衣另有担忧:“万一这些村民发现我们不在屋中, 不好解释。”
  纪珩镇定自若:“神使不需要解释。”
  苏尔点头附和:“没错, 我们每晚都会梦游祷告。”
  苏糖衣讪讪道:“是么?”
  在要事上,依珠说话和行事风格是两种,十分正经:“剩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明面上的功夫没必要做得太好。”
  村民心怀鬼胎,他们也是有目的而来,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苏尔小心躲在墙后,目睹大多数村民直接进入自己家的宅院,没有要去夜访的意思。当下彻底打消了回屋的想法,等到人散完,鬼鬼祟祟钻出来,准备研究一下水井。
  他还没胆大包天到直接伸头探望,谁知道井里会不会钻出个鬼东西。
  纪珩的关注点似乎不在于井,折了截粗壮的树枝,开始松土。见状几人合力在土松后用手往外刨。
  苏尔碰到了什么东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其他人顺势停下动作。
  “怎么了?”纪珩问。
  苏尔瞄了眼埋在土里的手:“好像是根骨头,你估摸着有几成可能是动物的?”
  说着用力往外一拽,几粒石子蹦到半空中,苏尔手中的东西也呈现在众人面前:一截烧焦发黑的手骨。
  更恶心的场面不是没见过,强忍住反胃的冲动,他反而加快速度挖。
  一块又一块骨头逐渐重见天日,苏尔目光暗沉下来,这还没往深处挖,单是手骨就发现了四个。地底下还不知埋了多少具尸体。
  苏糖衣:“这些骸骨是村民的还是外乡人的?”
  没人回答,但都知道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
  苏尔做了个很普遍的推论:“祭祀礼,估计就是把神使烧了。”
  “……”
  说得有几分道理。
  草草重新把骸骨埋进去,苏尔转而开始打量水井,很有礼貌地敲了敲井壁:“请问里面有人么?”
  快速探了一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来。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纪珩无奈:“你也不怕闪到腰?”
  苏尔耸耸肩,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依珠嘴角一抽:“直接查看就行了,何必多此一问?”
  苏尔:“如果有鬼,肯定也会因为我的礼貌询问愣一下,所以要抓紧这几秒。”
  依珠不抱期望地问道:“看出什么了?”
  一共才不到三秒的时间,最多就是看个黑漆漆的井底。
  苏尔笑意变淡,目光仿佛穿透屏障在看这口井,末了缓缓吐出一个字:“画。”
  “画?”
  苏尔颔首:“内壁上有刻痕,连起来看像是一幅画。”
  依珠的表情有些微妙。
  假使没看错,这便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不过下井的危险程度有些大。她不愿意轻易涉险,又不想白占别人便宜,便看向苏尔:“你要下去的话,我给你一个治疗道具。”
  这类型的道具抵得上两三个普通道具。
  “……”
  苏尔讪讪,白天还馋自己的身子,晚上就日抛了?
  不厚道的轻笑声从旁边传来,苏尔偏过头,虽然纪珩抿着嘴,但他可以肯定那道声音是他的。
  纪珩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任何时候,学习都不会抛弃你。”
  “……”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刚说完纪珩便走到井边,倒没有苏尔那般小心翼翼,挽起袖子伸手在内壁摸索。
  片刻后说:“取一盏灯和粗绳来,我要下井。”
  苏尔唇瓣动了动,最终没有阻止,对方下了决定,不说十成,至少有七八成把握。
  依珠和苏糖衣去找东西,苏尔提议:“用道具武装一下的好。”
  纪珩灵值不低,根据现有的感觉,井底就算有鬼,也不会太强。不过看他一脸认真,还是取出一块八卦镜挂在身前。
  八卦镜配着现代装,模样有些滑稽,好在颜值能打。
  绳子取来后,纪珩熟练地绑在腰间。
  保险起见,苏尔又帮忙给他绑了一道,欲要加第三道时,苏糖衣赶忙制止:“五花大绑的,又不是捆猪。”
  话糙理不糙,苏尔朝纪珩看去,后者腰上勒着两圈粗绳,正冲他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微笑。
  苏尔轻咳一声,摆了下手,示意下井吧。
  井里湿气很重,纪珩眯着眼扫过壁画,因为还要辨别,下移的速度很慢,也亏得臂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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