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不当极品》第39/81页


  见公安拿她没办法, 便继续闹着讨要说法, “我家小壮从小到大是最乖最孝顺的孩子, 怎么会赌博?你们抓到人的时候, 他都不在家, 冤枉人不得好死哇!”
  年轻的公安嘴角直抽抽, 三十三岁的孩子?
  “行了, 大娘你就别闹了!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你家孩子自己都认罪了。”一位老公安淡定地说道, 似乎看惯了这种事。
  “放屁,我不信!肯定是你们屈打成招,冤枉我家小壮!”赖英子信誓旦旦,仿佛真有这么回事。
  围观群众顿时同情起老太太, 一把年纪也不容易,莫不是公安真冤枉了人?
  面对群众质疑的眼神,年轻的公安面色涨红, 气得说不出话, 老公安模样十分平静:“那就请大姐进来,亲自与你家孩子谈谈吧。”
  赖英子连忙一骨碌爬起来, 满脸喜色跟了上去,哪里还见得到刚才的可怜老弱?
  半小时后,老太太哭着出来的,回到家不管不顾,提着鸡毛掸把歇在床上的丁家珍狠狠抽了一顿,边打边骂:“怎么当媳妇的?我就不该找你这个丧门星!也不知道劝阻,还偷偷瞒着我们,要不是你个蠢婆娘纵容,小壮能出事吗?他会被抓吗!”
  这大半月接二连三的打击,丁家珍心神巨疲,如今无力地躺在床上,哪里是婆婆的对手?
  避也避不开,骂也骂不动,只能生生受着。
  “妈妈流血了,呜呜!”
  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阮蜜蜜突然哭喊起来,赖英子没在意,心想打破皮流点血怎么了,便继续使劲抽打。
  “姐姐,救救妈妈,求求你……”
  阮清秋正在割晚稻,冷不丁被人拉住袖子,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望去——
  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本不想理会,见小姑娘哭的实在凄惨,她有些于心不忍,便耐着性子询问怎么回事。
  “奶奶在打妈妈,妈妈流血了,流了好多血,妈妈要死了,求你救救妈妈!”说着,她哭着跪了下来。
  阮清秋连忙把人提起来,沉着脸往家里赶,眼睛哭肿的阮蜜蜜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对着与她无冤无仇的小姑娘,阮清秋做不到无动于衷,冤有头债有主,至少阮蜜蜜是无辜的,走这一趟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屋里,老太太的打骂还没停止,阮清秋直接跨进屋里,一眼便看到气若游丝的丁家珍,有血顺着床单往下滴,已经聚集了一小淌。
  “住手!人快死了,还打!”
  阮清秋收拾坏人,从来是教训为主,绝不致命伤人根基,下手时也会注意分寸。
  这个死老太婆!
  没有丝毫对女性的同理心,反而抱着媳妇终于熬成婆,享受婆婆的权利,肆意打骂支使儿媳,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旧社会毒瘤!
  一把撇断老太太的鸡毛掸,阮清秋上前抱起往日里多有厌恶的女人,身为现代人的道德心和身为知识女性的同理心,都无法让她对丁家珍见死不救。
  赖英子先是一怒,在注意到床上的血时,心虚了片刻,又理直气壮起来,自己当年生小女儿,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又不是生孩子,能有多大事呢?
  只不过小小地教训一下,就撑不住了,不是小姐命,却有小姐病,矫情!
  ——
  丁家珍并非无知无觉,她费劲地半虚着眼,看向抱起自己急奔的阮清秋,少女抿住嘴,小脸紧绷,额头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气息却很平稳。
  她阖上眼,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自己是不是错了?
  “我带你妈去公社卫生所,五丫别跟着了,去通知你外婆。”
  阮清秋加快了步伐,手臂依旧稳稳托住人,她不徐不疾地吩咐阮蜜蜜,这个时候只有亲妈可以信任,阮家还是算了吧。
  闻言,阮蜜蜜停下脚步,没有犹豫转身跑向外婆家。
  原本应该就近原则,带去牛棚那,想到丁家珍失血那么多,肯定需要输血,估计老爷子也束手无策。何况,带人过去就意味着把麻烦一并带去,只能去卫生所。
  丁家珍失去意识前,耳边全是沉重的喘气声,她想自己可能要死了,心里便铺天盖地涌上后悔,后悔什么?一时间,她也不明白。
  平常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阮清秋抱着个成年人,只用了二十多分钟。
  把人交给医生,她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力气再大也受不了举着一百来斤的重物疾走五六里路啊,累死了。
  丁家珍的母亲赶到时,医生对她说:“小产,失血过多,要不是送来及时……”
  医生未尽之话把高兰英吓个半死,路上她已经听外孙女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想回头感谢阮清秋,却发现人不见了。
  “哎,是个好孩子,以后要叫你妈对人家好一点。”
  阮清秋看到人来了,抬腿就走,她怕应付这种场面。
  今天的事,她觉得多少跟自己有些关系,虽不是自己的过错,但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所以她也不需要感谢。
  晚上,丁家人来闹了一场,老太太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错误,反倒数落起丁家珍,气得两家人差点干起架来,还是姜美丽站出来做和事佬,事情才勉强压下。
  临走前,有个中年男人朝阮清秋走来,递了一个纸包给她,说:“小姑娘,今天谢谢你,这是我们家一点小心意。”
  阮清秋愣了愣,低头看去,是一包绿豆糕。
  她分了几块给阮芳芳,第二天把其余的都拿去牛棚给老爷子吃,并在聊天时与他提起阮小红的事。
  “那你找时间带你小姑来看看。”
  有了老爷子这句话,阮清秋安心了,开开心心安排起这件事。
  立冬这日。
  丁家珍还没出院,阮小壮的判决先出来了。
  流氓罪和聚众赌博两罪并罚,因犯人配合调查,认罪态度良好,判刑二十五年。
  听到这个判决结果,老太太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医院里的丁家珍却很平静,神色堪称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此同时,县里也传来了牛家兄弟的判决书:主谋牛大蛋和牛二蛋死刑立即执行,帮凶牛三蛋和牛四蛋分别判刑六十年和三十年。
  一切尘埃落定,阮清秋却想到了李茹秀,她没有写信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但愿安好。
  ——
  “秋秋,我怎么发现你好像变白了?”一个多月没见到侄女的阮小红,惊奇道。
  她拉着阮清秋上下打量,啧啧称奇。
  “诶?真的吗!”阮清秋摸着脸,高兴道。
  看来,防晒工作做到位,加上老爷子的药,真的有作用,不枉她喝两个月苦药啊,值了!
  “想变白吗?我有秘方喔!”朝小姑神秘地眨眨眼,阮清秋用充满诱惑力的口吻说。
  阮小红原本想问侄女家里的事来着,这下彻底被带歪了,急忙点头,笑着挠阮清秋痒痒:“还不快把秘方交出来!”
  “好啦好啦,你知道我天天去牛棚给李阿爷干活,现在跟着他学习知识……”阮清秋长话短说,解释了原由。
  “那老头居然是个老中医!”
  “什么老头老头的,那是我老师,小姑你见到他要尊重些,知道不?”
  听到侄女郑重其事地强调,阮小红收起不以为然的态度,反思道:“行,小姑错了,见到老人家一定把他当自家长辈敬着,好吧。”
  “当然得敬着,你的美丽就靠我老师了!”阮清秋得意地笑。
  她不提真实目的,其实是为小姑看为何迟迟不能怀孕,怕阮小红知道后,期待太大。到时候治不好,失望不说,也许还会怨上老爷子。
  于是,姑侄俩儿在这个凉风簌簌的早晨,来到牛棚看病。
  “经期不规律,身体寒凉,先开一个疗程的药给你,记得按时煎服,吃完了再过来。”
  得到过小弟子叮嘱,老爷子也不说这药是治疗什么病吃的,阮小红自然以为是变美的药,兴高采烈地道谢后,才想起问:“老人家,这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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