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不当极品》第5/81页


  “你的?写你名字了?”阮清秋挑眉,抬腿绕过她往外走。
  “我妈说那是我的,我妈说你的都是我的,你就是伺候我们的丫头!”阮蜜蜜张开手臂挡住去路,气得脸颊鼓鼓,“不准走!”
  阮清秋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睨了丁家珍一眼,“你好好问问你妈,是我的还是你的,伺候你?你算哪片野地里的哪根小烂葱?”
  “那是你姐的,等过两天喊你妈做身新的!”阮小壮黑着脸发话,为自己竟然怕那丫头而感到恼怒。
  父亲这么说,母亲也没吭气,阮蜜蜜想闹没敢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丑八怪姐姐让她有些发憷。
  临出门,阮清秋回头笑眯眯补了一句: “真乖,你是最丑的~”
  记仇小能手表示,有仇必须当场报。
  ——
  阮家三个儿子成家后,各住一间房,兄弟三人所住的房子大小面积各不相同,有了孩子后,原先够住的屋子也变得捉襟见肘。
  阮大壮夫妻俩的屋最大,近三十平米,两口子加上两个儿子都是吃公粮的,所以自个儿掏钱给三个儿子盖了间房当卧室,女儿则一直跟他们住一起。
  阮二壮和李梅菊住的屋子面积最小,两口子务农,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多少,加上经济大权握在老太太手里,哪还有余钱盖房,一家五口蜗居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
  阮小壮模样生的好,又会哄老太太欢心,所以分到了二十三平米的西厢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瞅瞅自家二哥,他也没什么不舒心的,毕竟屋里只住四个人到也还好。
  至于为什么不是五口人?他压根忘了七岁就被妻子赶去柴房住的大女儿。
  等众人睡下,阮清秋从柴房出来,一番简单洗漱回屋躺下,身下快散架的木床还是小姑娘自己做的,用几根木头拼接起来,铺上厚厚的稻草,再垫一层芦苇编织的草席,除了不够结实还挺舒服。
  结束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天,伴着若有若无的猪圈家禽味儿,她渐渐进入梦乡。
  西厢房里,惊吓过度的丁家珍却怎么都睡不着,她推醒丈夫,“孩儿他爹,你觉不觉得四丫今天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阮小壮迷迷糊糊,他很少过问儿女的事,自然察觉不到大女儿的变化。
  “就是……”
  丁家珍想了很久才说,“她以前都不敢反抗的,指东不敢往西,怎么现在?”
  困得不行的阮小壮不以为然地敷衍,“这不是挺正常吗?你想想谁十三四岁时,不都爱和爹妈唱反调,随她吧,反正过段时间让她婆家头疼去。”
  ——
  再次醒来,阮清秋挠着胳膊上又痒又红的疙瘩,烦躁又无奈,小柴房紧挨着猪圈,不但臭,还招蚊子,比起冷,貌似夏天的蚊虫更可怕?
  就着微暗的晨光,她又细细看了看身上被叮咬的地方,一片片的红疙瘩,似乎不仅仅是蚊子,还有……
  她突然回头把枕头拿过来看,几个肉眼可见的小黑点在动,用手去碰还会跳,会跳?!
  还有跳蚤!!!
  阮清秋颤抖着手,压下几乎冲出喉咙的尖叫,彻底没了睡意,太可怕了,呜呜呜……
  她崩溃地恨不得把整张木床连带枕头都烧了才好,可是烧了晚上她睡哪儿?
  以这个年代农村的卫生条件和居住条件,很少有人身上不长虱子跳蚤的。
  想要消灭,太难了!
  首先你得有一间通风良好的屋子,做到勤洗澡,勤换衣服被套床单,保持屋子和自身的卫生。
  然而,这对目前的阮清秋来说几乎不可能,即便把身上的消灭了,只要躺回这张床,虱子又会重新回来,更别提它还会人传人。
  换句话说,这会儿的农村,身上没几只虱子跳蚤,出门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ps:关于长虱子这事吧,作者一个是听长辈们口述,一个是看王安忆教授写的《69届初中生》,上海知青下乡的故事片段,那个年代卫生条件不好,人们换洗衣物少,洗漱用品也不便宜,尤其农村里要干苦力活,经常接触牲畜,以上。


第6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用过早饭,除了阮甜甜和老太太,其余人都出门上工了。
  “四丫,你咋啦?”
  见阮清秋愁眉苦脸,阮芳芳以为她是因为昨天的事,便安慰道:“奶奶就是嘴巴不饶人,你别往心里去。”
  她才不是为老太太不高兴,而是……
  “芳芳姐,你身上长虱子吗?”
  “有啊,谁身上不长虱子呢。”
  “那该怎么消灭它们呢?”阮清秋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盯着阮芳芳,期待她能给出什么解决办法。
  “消灭?这东西还要消灭?大家都不长么。”阮芳芳不以为意,她坚持认为虱子和头上的皮屑一样,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
  阮清秋一时语塞,心里直翻白眼:“照你这么说,那阮甜甜怎么不长虱子?”
  “你要像她那样,有十多套换洗衣服,还有死贵死贵的洗头膏和肥皂,不用和兄弟姐妹挤在一块睡,也不用上工,肯定也不长虱子。”
  阮芳芳语带羡慕,同人不同命啊,长辈都说女孩子嫁人是二次投胎,她希望父母将来能给自己说个好婆家。
  好吧,阮清秋明白了,在这个村子里,女主那就是白富美般的存在,她系紧草帽不再说话。
  ——
  朝阳逐渐升起,田地间一派忙碌的景象,又到了八月双抢时节,阮清秋弯腰奋力收割水稻,动作逐渐熟练,身旁快速垒起一堆堆稻谷。
  原主力气大,每天上工都记十二分,这在青壮年男性中都属凤毛麟角,一般男性能记十分就算数一数二了,七八分的才是大多数;女性普遍六分左右,那些体弱的和半大孩子三四分。
  小姑娘心眼实,把自己当牛一样使,每天下工累瘫不说,还吃不好吃不饱,以至于十四岁了,瘦骨伶仃的,身高还不足一米五。
  老太太总说女娃子吃不了那么多,可也不想想这么大的力气要消耗多少粮食,或许她知道,不过习惯剥削原主罢了。
  如果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一天十二个工分,肯定每天都能吃饱,哪像现在出最多的力,竟然还要饿肚子。
  连续割了两小时水稻,阮清秋坐在田埂上大口灌水,喝饱了看着田里的水发呆,整个人都热懵了。
  说起来她好像还没照过镜子,原主记忆中照镜子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摘了草帽,阮清秋凑近旁边的水桶,仔细看倒映在水面的五官轮廓,一蓬杂草般的枯发,妥妥的鸡窝头,两条英气浓密的眉毛几乎连成正宗的“一字眉”。
  眉毛下,形状好看的桃花眼,卷翘浓密的睫毛,高而翘的鼻梁,美好的花瓣唇……
  但是!
  万恶的但是,一黑毁所有!
  不仅黑,嘴唇周围还长一圈毛绒绒的小胡子Σ(дlll)!
  她连忙捋开袖子和裤腿看,好一条天然“毛裤”,防狼神器!
  过分茂盛的毛发搭配黑如碳的肤色,哪还有少女模样,再好看的五官也没有美感可言,阮清秋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原主皮肤底子是黑是白,要是黑的……
  华佗在世也拯救不了啊,毕竟身上最白的地方是人能变白的极限,基因这种事,现代科技都还没突破呢,何况是现在。
  心情沮丧的阮清秋干活也不起劲了,慢腾腾磨洋工磨到下工时间,与阮芳芳一道回去。
  ——
  像双抢这样的农忙时节,为了抢收保证体力,许多人家都是一日三餐,阮家也不例外。
  今天中午主食是杂粮粥,菜有醋溜土豆丝和应季蔬菜汤,搭配爽口下饭的咸菜,这是女人孩子们桌上的午饭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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