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第45/141页


  蒲妈妈嘴角一抽,这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蒲苇逗她,刻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什么,我没听见。”
  蒲妈妈手痒痒,又有冲动去揍她,但考虑到双方的武力值……
  蒲妈妈萎了。
  “嗯,我说嗯!”她猛地大声,特没好气。
  “嘿,这不就好了。”蒲苇嘻嘻笑,“那呆会儿给你来一碗。回头啊,我还是会把你的三把米,哦不,六把米给你还上。”
  刚煮第二锅的时候,她又去摸了三把米过来。
  “瞧,你这什么都不用做,就凭白得了我孝敬的一碗粥。这是不是好?”
  蒲妈妈一想,是这么个理儿。但看大女儿这样,猛地被夺走主动权的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的。于是,她咕哝,“你还用了我的柴了!”
  “啪!”
  蒲苇回身一掌,硬是劈断了又一根粗柴。
  她冷冷地训:“又见外了不是?又开始斤斤计较,寒我的心不是?真不想我对你好了?”
  蒲妈妈瞳孔一缩,胆颤地瞄了瞄那断柴,摇了摇头。
  然后肩膀一缩,双手一垂,嘴角一耷,就学那受了惊的鹌鹑去了。
  蒲苇无声一笑。
  ok,暂且算是搞定一个!


第26章 再次下水
  吃饱睡足, 又是第二天快下午。
  蒲苇出了房门, 没想到会在堂屋看到自己婆婆。
  蒲妈妈有些讪讪的,招呼着:“苇苇, 你婆婆来接你了。”
  然后凑到蒲苇身边, 小小声地表示, 这便宜婆婆来了有一阵了。
  蒲苇瞅瞅陈妈妈, 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到。她也懒得猜测, 就扔下一句, “那我和我爸道个别。”
  说是道个别,但其实蒲苇一进蒲爸爸屋子里,看到了蒲爸爸, 就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鼻子酸酸的,想哭。
  这其实已经是她努力控制的结果了。
  想当初, 第一次见到蒲爸爸的时候, 她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心里又酸又痛的跟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似的。那表现, 都要吓住她。
  刹那间,在她脑海里爆开的回忆画面, 也简直像是超级风暴一样,差点要搅碎她。
  原身残留下来的回忆的确不多, 可这不多的回忆中, 原身没傻之前, 和她父亲相处的画面,却能占据百分之九十以上。
  那纯然的欢喜,浓浓的孺慕之情,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也难以想象的,但和原身融为一体的时候,对于那样美好的回忆,那样甜美的感情,她却是不排斥的。
  因为太美好、太甜美了,让她舍不得,更让她觉得渴望!
  她生来无父无母!
  这样的体验,虽不是她的,却又是她的,就像是上天在对上一世的她的弥补。
  可也因为这样的感情太过浓烈,她其实是有些怕见到蒲爸爸的。内心过于强烈的情感激荡,往往会让她无所适从。
  就像是现在。
  她张了张嘴,可也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
  “爸。”
  躺在床上,被锯了一条腿,另一条腿也不擅行走的蒲爸爸,在一只手基本酸软无力,也只剩下一只手完好的情况下,宽厚地笑着,冲蒲苇温声道:“来了啊。”
  听得蒲苇又有哭鼻子的冲动!
  得忍住!
  蒲苇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
  蒲爸爸放下了那在编织中的竹篾,放到了一边,抬起手,依旧像是在哄孩子似的,摸了摸蒲苇的脑袋瓜。
  “看上去,胖了点。这样,爸爸也就放心了。”
  说完,蒲爸爸就连咳了好几声。
  蒲苇看着,不由自主就伸出手,替蒲爸爸拍了拍背。
  蒲爸爸推开了,“不用了,坐着吧。”
  然后又抓住蒲苇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好好的,爸爸……也就放心了。哎!”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那会儿……真是怕啊。”
  蒲爸爸瘦黄的老脸上,老眼微微浮现了些泪花,但他很快抬起干枯的手,使劲给抹掉了,然后冲着蒲苇,又笑了起来。
  “回门那天,你迟迟没回来,我担心坏了。不过后来,呵呵,你丈夫过来了,还扛着一袋粮食。他还特意过来看了我,陪着我说了一会儿话。直到那时,我这心啊,才稳当了。
  爸走南闯北那么些年,别的不敢自夸,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那是个好后生,你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应该不会差。
  后来又听小五说你在那家里炖鸡,厨房直接就归你管了,还让她捞了一串鸡蛋回来。呵呵,我猜着,你这肯定是过得不差了。
  好啊,好啊,你娘糊涂一回,没想到,阴差阳错,还能办成一桩好事!”
  说到这,蒲爸爸才有些宽慰的样子。
  蒲苇就笑了,“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这日子,过得好呢。你没看,我才回来没半天,我婆婆就急急忙忙地要过来接我回去吗?”
  不知道那婆婆这会儿心里揣着啥想法,但对着自家父亲,蒲苇乐意把任何不好的,都给夸成好的,更不想老父心里再有任何愧疚。
  这个家,自打老父被石头压垮了身体,落了残疾,基本丧失劳动能力之后,就走在了贫困边缘。老母有病,也是干不了活的。她又在同年发烧,没钱看病成了傻子。此后,这个家就是几个女娃娃给努力撑起来的。
  这年代,干活都算工分,成年男性的工分基本高于女性,到了未成年的,十四五岁往上算一批,十二三岁往上又算一批,工分基本是一路锐减,十岁以下的娃娃,基本捞不到工分的边。
  没工分,就意味着没有粮食。
  这种恶性循环下,他们家,简直可以算是蒲家村第一穷户了。她穿到这家的时候,每天只捞到薄薄的红薯粥吃,粥里没多少米,那粥甚至都带着臭味,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跟个废物的时候,她都有冲动直接咬舌自尽了。
  兴许,已经不科学地穿越了一把的她,还能再不科学一次。
  只是后来,她看到了蒲爸爸,才又咬牙,强撑了下来。
  现在一回想,这人生呐,哪有过不去的坎!
  “都会好的。”她笑了,“爸,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蒲爸爸没说话,只是跟着笑了起来。
  苦难的日子,让这个原本就不太爱说话的男人,这些年越发显得沉默寡言起来。
  接下来,基本是蒲苇在说,蒲爸爸在那应。
  两人聊完的时候,蒲苇眼眶红红地出来了,顺带背上还背着一个大木箱。
  蒲妈妈看见的时候,一下炸了。
  这木头箱子,她最是熟悉不过,那是她男人的吃饭家伙,是虽然后来手脚废了,用不上了,但还是被特别珍惜地放在屋里保存的。那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未来,是要交到她小儿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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