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第49/141页


  两位损友不服,叫着他们还真就不信了。正好下午没事,他们也不去耍了,就去看那道南的小媳妇抓鱼去了。他们倒是要看看,那瘦瘦小小的小媳妇,最后能抓多少鱼来!
  这两人闹得欢,沿路这么走着,也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
  大人们一时甩不开手,但有那贪玩的小娃娃率先呆不住,从家里偷偷溜了出来。不多时,等到蒲苇抵达河岸的时候,她的屁股后头,已经是跟着一串人了,以小娃娃居多。
  那些小娃娃笑啊、闹啊,尽管个个因为吃不饱、穿不暖而显得瘦巴巴的,但又带着孩童天性的乐观,叽叽喳喳着,放到后世,也基本跟那些背着小书包去外头春游的小孩子差不多。
  蒲苇看着那些不请自来的人,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吵吵得这么厉害,还怎么抓鱼啊。
  好不容易有那浮到水流中上层来取暖的,估计都得被吓跑。
  但来都来了,她又是打定主意的人,自然有困难,也得克服困难去上。
  她先热了一个身。没做出格的,就可着一套简易的拳法,重复着打了又打。
  但似乎就这样,就已经惹得那些小孩个个瞪大了眼,不怕羞地围在她身边,跟着她在那手舞足蹈,顺带哼哼哈嘿了起来。
  她看着,觉得满脸黑线。
  最后脱了外头棉服,交给陈小李保管,自己穿着夏装下了水,她才觉得松快了。身子往水下一潜,隔着水层,那吵闹声就又像是被隔了音似的,又安静了不少。
  她没急着去抓鱼,而是先在水里游了一阵。但就那么一阵,给她的感觉不太好。因为,她并没有感知到太多鱼的存在。
  似乎是今天的气温没那天的高,又也许,是她那天那么一抓,惊到了这附近一带的鱼,让它们搬了家?
  她又游了一阵,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这情况,和她预想得差得太多,她得换个法子。
  所以,为了节省体力,她决定暂时先靠岸。
  河边洗衣服的地儿,其实也算半个码头,是特意修建过的,呈阶梯式的。因为这河流水面随着季节变换等会时高时低,所以那阶梯也是修得一阶又一阶的,得有七八阶。
  蒲苇游到岸边,坐在一个滑溜溜的阶梯上,那身子除了脑袋瓜,其它都还淹没在水里。
  她在想招。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其他人就看到她在水里折腾那么久,最后一无所获,爬到岸边坐下了。背着身的样子,兴许,还偷偷哭鼻子了。
  有些人就开始指指点点,更不乏有那嘲笑的。这当中,尤其陈道西的那两个狐朋狗友笑得最是大声。


第27章 买卖
  这两人心想, 还说是去抓鱼呢, 阵势摆得挺大,后头还跟着一大人和俩小孩, 可到头来, 不行就是不行。
  就没听说过, 一个女人能那么能耐的。
  “哈哈, 道西,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
  “是啊, 还说我们懂个屁, 哈哈,现在被打了脸了吧。你也是傻,别人说什么, 你就信什么。往常,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还是,你真的被传染得傻了?”
  狐朋狗友之一, 叫吴泰的, 特气人地跳到陈道西跟前, 伸出手, 作势要给他做做检查的样子。
  陈道西阴沉着脸,立刻喊:“滚滚滚!”
  “嘿, 恼羞成怒了啊!”另一人陈明亮就安慰,“得了, 这河水这么冰, 让你那弟妹赶紧爬起来, 回家吧。这女人啊,逞什么能,消停点在家里呆着得了。否则,丢人现眼,闹大了,全家都得跟着没脸!”
  陈道西也不是不认同这个观念,这会儿心里也不是不动摇的。难道,他是真的对蒲苇过分自信了?那鱼,其实是他小弟抓的?
  可那一脚……
  妈的!
  他就是被那一脚给踹得落下阴影了,指不定,那女人也就腿脚厉害,下水抓鱼,却还是差得太远。
  眼瞅着,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估计真要丢脸丢大发了,陈道西想了想,就冲蒲苇喊。
  “蒲苇,你要是不舒服,咱今儿个就不抓鱼了啊。”
  他虽然看蒲苇不顺眼,但那是自家事,没道理捅到外头让别人看了笑话。所以,他机灵地给蒲苇找了一个台阶下,也算是可以为她保留颜面。
  “哗啦啦……”
  蒲苇动了,破水而出。
  看上去像是听进去了陈道西的话。
  陈道西看着,彻底失望,暗想,让你出来之前那么能,回头,我肯定得好好嘲笑你。但转念再想到现在都还疼的自个儿肚皮,又有些萎了,想着,那就偷偷在老娘面前告状,让老娘收拾了她。
  抱着破棉服的陈大河,赶紧往上了岸的蒲苇身边凑。将衣服递过去的时候,小不点的他,脸上根本就不掩饰失望。
  他还问:“小婶婶,我们不抓鱼了吗?”
  小黑眼珠,都透出伤心来。
  蒲苇横了他一眼,没好气,“谁说不抓的!我不过是上岸给鱼找点吃的。没有吃的,鱼也不爱往外冒。”
  陈大河小嘴一咧,笑得露出了一口换牙中的,长得很是参差不齐的牙来。
  “那,我们要找什么吃的啊?我可以帮忙!”小不点还挺热心。
  “不用,有你二伯就够了!”
  她上了岸,走了走,又不断蹲下拿手拍了拍地,最后看向陈道西,划出了一段河堤,示意他先给她浇下水。
  陈道西完全不明所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点的。不过就是浇个水,别废话。不行,你把桶给我,我自己来。”
  陈道西没好气,“用不着,你还是回水里呆着吧。”
  习惯了水里的温度,反而呆在水里比上了岸暖和。他也不是没在冬天的河里呆过的。
  她现在披着破棉袄这么站着,反倒更容易感冒。
  若是鱼没捞到,反倒是先病倒了,老娘得撕了他!
  可到底浇水干嘛用?
  狐疑着,不爽着,陈道西还是听话地将那一段长满杂草的堤岸给浇了。
  “然后呢?”他看向蒲苇。
  蒲苇没吱声,等着河水不断渗透,打湿泥土中。
  然后,她又指使起了陈道西,“刚才你也看见我拔草了。在我拔草的地儿,给我挖个坑、刨个洞出来吧,我要捞点泥。”
  捞泥?
  所有人都糊涂了。
  这捞泥和抓鱼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陈道西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而且,捞泥就捞泥,他一锄头下去就能挖到,干嘛还让他去浇水!
  费那个事!
  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没领他的情,怪他把她从河里叫上来,所以她变着样儿地耍着他玩啊。
  “你捞泥想干什么?”他质疑,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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