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第7/141页


  却是没有半点对异端的猜忌,反而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浓浓的维护意味来。
  是个好后生!
  杨老心里赞着,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这是意味着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陈道南跟了几步之后,拽住了杨老,压低了声音恳请,“还请杨老为刚才的话保密。”
  嘿,还不是个呆子,知道要保密!
  杨老乐了,偏头瞪了他一眼,“那是自然!当大夫的,替患者保密,这是天职!”
  陈道南立刻嘿嘿笑。
  等回了屋,杨老就宣布,蒲苇之所以会昏睡,这是身体亏得狠了,现在是身体机能自己调动,用睡眠来进行修复。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出现昏睡的事了。
  陈妈妈顿时骂骂咧咧:“好你个蒲家婆娘,我就知道你在坑我。姑娘脑袋上破了那么大个洞,能是没事人一样吗?还有脸管我多要彩礼钱,我呸,不要脸,黑了心肝的,驴蛋玩意儿……”
  “妈,行了,有客人在呢。”陈道南不得不出声阻止。
  陈妈妈立刻就瞪了他一眼,心里也是把他给怪上了。她当时就说不娶了吧,可这小儿非得要娶,娶来就糟心了吧。
  大夫说要等,等身体好得差不多,可这要等多久啊?她娶儿媳,那是要帮着干活的,不是让她躺那儿睡的啊!
  想想,陈妈妈就越发糟心,虽然不怎么出声了吧,可那一上一下不停开合的嘴皮,一看就知道,这还是在骂人呢。
  等到下午快2点,蒲苇才醒了。
  她觉得松快。虽然身体还是虚弱的,可是那种像是装着重铅一样的感觉,没了。她知道,这是食物带给她的修复,就像前世一样。
  她穿入这具身体的时候有些晚,尸体都有些僵硬了,看上去死了有一阵了,所以融合得很是艰难。而且,估计那姑娘的魂魄什么的,也是散得差不多了。她现如今对这世道,也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认知。但再模糊,也不妨碍她知道便宜老公是个好人。
  给她吃那么多,却还努力隐瞒、一力承当。见她昏睡不醒,也不打骂,或者干脆置之不理,反而还给她请大夫,还是亲自背着老大夫过来的,一会儿啊,还得给背回去。
  果然,老公这种生物,就是不一样的。
  可她也不是那种娇气的,见陈道南又张罗着要抱她出去晒太阳,只因大夫是如此吩咐的,她拒绝了,咬着牙挣扎着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要是可以,她也是不愿意那么麻烦别人的。
  从昨日还不能动呢,到现在会走了,虽然只能走一小段路,可这的确是验证了杨老大夫所说,是在逐渐好转。
  陈家人欢喜,对杨老大夫不吝啬夸奖。只是在问及诊费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一脸肉疼。
  杨老就回:“不用了,没多大点事,中午那顿饭就算诊费了。”
  为了等蒲苇醒来,杨老大夫中午是在陈家吃的。为此,陈妈妈特意给舀了一碗米多红薯干少的浓粥,还狠心又放了一个剥了壳的白煮蛋,还放了点红糖。
  这在待客上,已算隆重。
  这年月,谁家都困难。杨老很清楚,所以摆摆手,自个儿背起医箱,就开始往外走。
  竟然是不打算再叫陈道南背他回去的样子。
  陈道南急了,赶紧过去背。陈妈妈乐得省下那笔诊费,也是连声嘱咐着让陈道南和陈道西两兄弟,再好好地把杨老给送回去。
  不过,听小儿回来说,他特意绕去供销合作社给杨老大夫买了两包水果糖,她就不免心疼。这诊费,到底还是没省下多少。
  等看小儿又拿出两包糖来,指明了其中一包给孩子们分了,另一包则直接给自己媳妇儿送过去,她更是心疼坏了。
  气人的是,小儿还冲着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像是旧时代的地主老财似的儿媳说,“吃吧,多吃点,吃完了再给你买。”
  咱家难道是有金山银山不成,还“吃完了再给你买”?宠媳妇宠成这德性,很骄傲吗?
  可儿子马上就又拿起镰刀、扁担等,表示要去割青草,她就又心疼上了。
  青草晒干了,送去附近的牛场,一百斤一担能换来五块钱。小儿这肯定也是手头不宽裕了,想着法地要去挣钱呢。可这时节,外面天寒地冻的,哪还有那么多青草可以割?而且,割了也不好晒,容易烂。若是直接卖新鲜的,价格又贱得很。
  “道南呐,不然别去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好好休息休息吧。”她出声劝。
  “没事。”陈道南却只是笑笑,将扁担稍微横过肩头,走了。
  陈妈妈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可也只是那么伸了一下,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小儿走了。
  陈妈妈叹气。一收眼,她就对上了蒲苇黑亮的一双眼。
  这眼里的精气神,可和昨日的死气沉沉,完全是天差地别。一看就是休息好了。指不定,儿子做得那么多吃的,也有不少进了她的肚子。
  想到这里,陈妈妈就又有气,指着蒲苇道:“你能嫁给我们家道南,前辈子那是积了大德了。”
  蒲苇想想自己杀了那么多丧尸,可不就是积德,就半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乖巧模样,倒是让陈妈妈稍微舒心了点。
  “快点好!”她凶巴巴地命令,“家里还一堆事呢,养不起病号。”
  蒲苇就又点了点头。
  她也想要快点好啊。所以,赶紧多给她点吃的啊。
  想着,她的目光就往下挪,挪到了陈妈妈拿着糖的手上。


第6章 分糖风波
  陈妈妈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又快要炸了。
  “看什么看!你自己手里不是有?”小儿媳那贪婪而灼热的眼神,一下就让陈妈妈想起了蒲家的那几个孩子围着自家炉灶,一副恨不能连锅底都吃了的样子。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一个德行!
  蒲苇睁大了眼,显露无辜,“道南不是说了,把糖给孩子们分一分的吗?”
  陈妈妈气地吼:“你是孩子吗?”
  “是啊。”她大大方方应了。
  按照这里的说法,她得过了年才算十八。这在未来就是未成年,大孩子啊。
  陈妈妈简直要被这人的无耻给打败了。
  “你是十八,不是八岁啊,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孩子,你脑子有病吧?”
  蒲苇就有点伤心,“不给就不给嘛,干嘛骂人?”
  末世年代,厚脸皮都是常态。尤其碰到吃的,更是死皮赖脸,能赖上一点是一点。她不过就是装嫩,想多捞点吃的,便宜婆婆干嘛说话这么毒?
  陈妈妈顿时心虚。她突然想起,这小儿媳没好之前,可不就是脑子有病?这会儿,兴许还以为自己是没傻之前的十一岁呢。
  十一岁,可不就是孩子?!
  见蒲苇用那乌黑的眼,控诉地看着她,委屈得真的跟个孩子似的,她就满身不自在。然后鬼使神差地解了糖包,拿了两块,扔到了她身上。
  “记住了,你是十八,不是十一,别再说自己是个孩子的话了!”
  话落,她顾不上去看蒲苇是个什么反应,因为,早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糖包,焦急等待的陈家小孩们,呼啦啦地围上来了,闹着要糖吃。还有那心急却迟迟分不到糖的,见蒲苇一口就将两颗糖都给吞嘴里了,就开始哇哇大哭。
  总之,这一波分糖,最后搞得是那个鸡飞狗跳啊。
  陈妈妈有心只给孩子们一人分两颗,其它的就收起来,可自家十六岁的女儿也眼巴巴地凑了过来。她都给十八岁的蒲苇了,能不给十六的?给了蒲苇这小儿媳,能不给其它两位儿媳?儿媳有了,顶立门户的儿子们有没有?小的都分遍了,她和老头子还省个屁!
  最后狠狠心,干脆一包糖全给吃了。
  其实,她也有被刺激到了,被蒲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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