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第94/141页


  道东家的一听这样,那就更没胆了,暂时把心里的不爽快给压下了。
  此后,陈家这四人联手,尽量避着道东家的,把“孝敬给神官”的粥,给早早备好,以免次数多了,惹来道东家的怀疑。
  蒲苇重新吃了个肚饱,果真按照之前说好的时间,行动了。
  只是这一晚,担心她的人,又多了一人,那就是道西家的。
  她现在已经是明白自家男人那天晚上到底在看什么了。现在她也眼睁睁看着蒲苇摸了出去,就忍不住小声问自家男人。
  “这样,真的没事吗?公社那头离着远,万一有什么事,就怕在路上就被人给逮住了。”
  陈道西倒是经过了上一次的事,对蒲苇多了信心。
  “应该不会的。这有神力护体,兴许就能夜行千里了呢。古代的话本上,不都这么说的吗?”
  道西家的听到这,就点了点头。
  但说实话,陈家二老,以及陈道西夫妇,在蒲苇走后,全部没睡着觉。毕竟,这教训公社同志,和教训普通乡民,凭感觉,都能知道是不同的。而且,感觉难度上,也难了不少。
  这种担忧,一直到蒲苇翻墙回来,各自敲了敲陈道西夫妇的窗户和陈家二老的墙壁,才让这四人大松了一口气,齐齐躺下,但到底还是有些难掩兴奋。
  这是成了?!
  哎呦喂,这人实在是太了不得啊。
  以后,这样的牛人,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蒲苇没管这些人现在是在如何猜测她,因为她累坏了。也不管那事先备好的已经放到她屋里的粥是凉的,她囫囵吞枣着,直接给喝了,然后抹抹嘴,脱了外面的棉袄,又把里面的衣服给脱了。
  里头那些衣服,湿褡褡的,基本都能滴水了。就那棉袄,里侧也是都湿了。
  这是她异能消耗过度的表现之一。
  她胡乱将衣服摊在凳子上、床上,让它们自然晾干,这头立刻钻进被窝,昏睡了过去。
  食物和睡眠,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修复方式。
  然后次日上午,十里八村又沸腾了一遍。
  原来,那判官又出来教训人了。之前下来调查的公社同志口口声声说他们这是在搞封建迷信,说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说自己那边就一点事都没有,然后,被打脸了吧?
  只要参加斗人的,基本都被教训了。然后,依旧是斗打铁的,斗得最起劲的那几个,被收拾得最狠。
  “你们知道最邪门的是什么吗?”
  某村一位得了消息的村民,被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给围着,享受着大家的齐齐瞩目,嘿嘿一笑,故意卖起了关子。
  底下人一通起哄,催着他赶紧讲。
  他才舔了舔舌头,兴奋而神秘地继续道:“昨晚上,有人开木仓了。但你们知道出什么事了吗?嘿,那子弹啊,根本就没打到人,现场没有留下半点血迹。后来啊,大家找了一圈,发现除了几颗打到墙壁上的,还有一颗掉在了地板上,明显是被人给扔在那里的。
  那扔在地板上的那一颗,都硬生生被折弯了,还被捏扁了。
  你想啊,这可是子弹啊。往人身上打,非但没打中,还被折弯了、捏扁了,这哪里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公社那头,都被吓坏了。现在,他们自己都在偷偷地传,是判官来了,判官来教训人了。有几个,被吓得到现在都没敢出门。”
  这个消息一出,底下哗然,四野震动。
  判官一说,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
  一时间,寻常人欢庆,做过恶的,则胆战心惊。
  而且,没有意外,至少短期内,这附近一带,应该不会再出一个举报人的。
  而公社那边,自从这件事之后,就连□□会都开少了,哪怕万不得已要开的,那大多也是走个形式,能敷衍就尽量敷衍。敷衍完毕,就赶紧把人给放了。
  这就是后话了。
  这里再说说蒲苇。
  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又有人要找她说道的啊。然后大家就发现,蒲苇病了,病得都下不来床了。
  问原因,陈家人的答复是,蒲苇被吓到了。打铁的那位死了的消息,之前她一直没听说,前天听到了,当晚就发作了,吓得不清,到现在,干脆连床都下不来了。
  “……她头一次参加这种□□会,又亲眼看到了打铁的。那打铁的还是因为会挣钱被□□的,她傻了刚好没多久,这脑子啊,还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不知道怎么的,钻了牛角尖,就自己把自己给吓的,吓出病来了。”
  这说辞,肯定是假的。
  但蒲苇病了,却是真的。也不能说她是病了,而是去公社那一晚,她的确是异能消耗过度。尤其挡枪那一下,真的废了她不少的劲。
  所以,异能消耗过度的恶性表现,就是她身子开始虚,脸色蜡黄蜡黄的,还黄中带白,之前已经长了一些的肉,感觉好像一夜之间就没了。
  俨然一副生了重病的样子。
  她这样子,最开始被陈妈妈看到的时候,让陈妈妈吓了一大跳。
  她本来是听了传闻,心里揣着隐秘的兴奋和得意,想来找蒲苇聊聊的,但没想到,会看到蒲苇那样一副死样子。
  她都要吓死了,差点就要去请医生。
  还是蒲苇及时把她给叫住的,说了自己没什么大事,就是频繁请神上身,身体有些承受不住罢了。回头好好养养,就能好了。
  然后,借着她这个样子,她正好要实行她真正的大业――打猎、卖肉!
  在当下避开村里人目光和猜疑的最好方式,就是她借着生病,躲在家里不外出,也尽量避免别人的再探望。正好,从现在开始到过年的这将近十天里,是真正的农闲,绝对不会再有大家集体下地的事。
  所以,陈妈妈对外的那一套说辞,其实还是蒲苇教她说的。
  大家一听这样,就觉得蒲苇可怜。谁能想到这么能干的姑娘,能突然就被吓成这个样子啊。但考虑到她的情况,大家都没觉得不对劲。
  一时间,倒是有不少人过来看她的。来的,基本都带着点东西。条件好的,拿着鸡蛋,红枣什么的,条件不太好的,则拿点米、红薯干什么的。
  礼轻情意重。
  各家都不宽裕的现在,能出手的也只能是这些。
  等下午的时候,久久没有再出现的林小双竟然也来了,带了一小碗的红枣过来。
  见了蒲苇,她就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她的眼中,依旧有着真诚的关切。
  蒲苇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没事的,养养就能好了。”
  “那得养多久啊,你看看你,这瘦得也太厉害了。”
  林小双坐在她床边,盯着蒲苇是瞅了又瞅,然后鬼头鬼脑地往外面看了看,见门外貌似没有人站在那偷听的样子,就赶紧小声问:“是不是你婆婆对你不好,没给你吃的?”
  蒲苇哑然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小双又抹了抹眼角的泪,继续小小声的。
  “你前面那位,你婆婆就对她不好。”
  所以,这是有黑历史了,就容易让人往坏了想。
  但蒲苇是不能睁眼说瞎话的,尤其她中午又刚刚被两颗鸡蛋给额外照顾过。
  “她对我挺好的,看我病了,还煮鸡蛋给我吃呢。”
  林小双特诧异,“真的!没……没看出来啊!”
  很明显,如陈妈妈所说,杨晓娟的事,让她这恶婆婆的帽子,基本是很难摘下来了。
  蒲苇也没刻意帮陈妈妈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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