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谷一捧戏温柔》第2/125页


  温冉唇角微勾,看着茎株草的眼睛透着一丝痴迷还有一丝眷恋,那眼神好似看着自己挚爱的情人一样热烈,可是从温冉的眼神里流露出来愣是将那分炙热生生掩了几分去,成了温和,成了宠溺。
  “阿茱穿什么都好看。”
  “呵呵。”
  茎株草不知道一件衣服就被人家给收买了。
  明朗的笑声在万谷里飘荡,娇柔而不做作的笑脸像是印在了万谷的天空中一样灿烂夺目,温冉斜躺在水绿色的大理石上看着在自己面前茎株草,微笑。
  没有人知道温冉上神有个毛病,那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特别讨厌被别人染指,非常讨厌。就像他认定了那棵草是他的,谁都不能沾染。
  占有欲极强。
  温冉提起白色的长袍,步态婀娜的一步一步向着草庐走去,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似是阳春三月般和煦的春风。
  时间久了,便也瞒不住了,三界的都知道温冉上神恋上了一株草。
  众仙家好奇,纷纷前来观看,只看得万谷的毋忘侬花丛中一个白衣翩然,似是在万花从事飞舞,悠扬的琴音从中飘出,围观的人一阵惊叹,一个翡翠绿衣撑着下颌痴痴的看着,就那么看着,那一看好似要看到骨子里去一样。
  从此深入骨髓,便不再相忘。
  谁不知道,温冉从不在人前抚琴;谁不知道,温冉喜静;谁不知道,温冉孤僻怪异。
  众仙家面面相觑,心中明亮。
  温冉上神,四海八荒人人尊敬的上神,就连玉帝和王母都要敬重他三分。淡泊名利,千年来守着这么一个小地方。
  王母膝下有一女,小名唤作汝儿,长的俊俏,就是那性子甚是泼辣,可偏偏五百年前的那场蟠桃宴上,温冉上神参见,偏生的那刁蛮丫头就看上了温冉。
  纠缠不休,王母劝诫,说是年龄小,等长大了就许给温冉。
  本是大人哄小孩的一番话,谁知那汝儿愣是记了整整一千年。
  王母无奈,只好叫来温冉说是要将自家女儿许给他,温冉微微一笑,当场就给拒绝了,牵着那茎株草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
  王母的女儿自然一直都是被宠着,被人当场拒婚,自然是不依不挠。一日听闻温冉不在,恰好没带那株草,一气之下火烧了温冉的万谷,那一日温冉应邀去了老友处下棋,谁知那棋一下下了三天,万谷的火一烧烧了三天。
  温冉回到万谷时那火还在烧着,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想到那颗茎株草还在里边,愣是冲了进去将那株草救了出来,只可惜命里不留人,救出来时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温冉,不要想念我。”说完就咽气了。
  王母赶来时就看到温冉一袭白衣破烂不堪,他坐在万谷外面,怀里抱着那株已经死掉的草。神色悲戚,脸色苍白,却丝毫掩不住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
  “温冉上神。”王母陪笑。
  “素来听闻王母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知今日这事该怎么算?藐视上神,刁蛮任性,任意妄为,烧毁我的宅子,毁了我的至爱,这帐,该怎么算?”
  听闻消息赶来的王母以及众位仙家,看着温冉一阵哀恸,那样子忒叫人心疼了。
  温冉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王母身后的汝儿,哪还有一分温和的气质,几千年从来没见过温冉说过一次重话,自然也是没见过他生过这么大的气,这还是头一遭。
  “不就一株破草吗?你用的着这样吗?是你拒婚在前,丢了我仙家颜面在先,一座宅子我赔你就是。”汝儿站在王母的身后不依不挠。
  “闭嘴。”王母在一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温冉的脾气谁不知道,从不生气,却没人知道他生起气来是什么模样。
  “破草,我用了六百年的时间它才活过来,又渡了五百年的修为给它,如今到现在又过了五百年,你当真是无知。它的一滴血就可以救活九州上千百姓,你可知它的珍贵。”
  “可是你竟然为了一株草不肯娶我。”
  “因为你还不如一株草。”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1章 梦靥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万谷虽然不是青唯的第一个文,却是最用心的一个。
  本来只发了一个引子,思索好久还是将第一章发了上来,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青唯的文字。
  若是有感而发,大可评论一番,青唯会随时完善。
  “阿茱,来,过来,到这来。”面前的男子笑的如沐春风,身影若隐若现,白色的织锦长袍,翩然若仙,声音好似空谷幽兰一般,徐徐飘来,听着似是有些慎人。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情难自控的瞒珊一步。
  心提在嗓子眼边。
  那模样似真似假,似深似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不清身形。纵使我如何认真,都觉得太过模糊,不够清晰。好奇心的促使让我向前迈了一步,只觉得自己中了魔咒一样,想要掀开大雾一看究竟的冲动在身体里不断的肆意叫嚣着。
  男子的声音太过飘渺虚幻,可我就是知道,他叫的确是我。
  白玉般的纤长的手指伸向我,满眼期盼的眼神认真的瞧过来,那眼睛里积攒了太多太多的悲伤,让我能够感同身受,那么疼痛且又繁杂的情绪,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声音好似天的尽头传来一样,夹杂着潺潺泉水而来,似是琴声悠扬,纵使看的不那么清晰,我也觉得他身上有种魔力在吸引着我,吸引着我不断的前行。
  “阿茱,等着我,我会去找你,哪怕是经历千万年,等到海水都枯竭了,万物都糜烂了,我依然不会停止找寻你的步伐。”蓦地,白色的长袍瞬间被浸染上大片血迹,犹如遍地盛开的妖艳血莲花,丝丝缕缕在不断的蔓延着,如同不知名古老的植物一样在不停的向前攀爬着,那些细枝末节一根一根的分支开来,再向前。
  瞳孔放大,我吓的不敢向前,捂着嘴巴,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他的声音沙哑哽咽,身影涣散不清,我听的出来他有多痛苦,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想要哭,想要喊,发出来声音的空寂,本就模糊的身形此刻变化若千,细若烟尘,灰飞烟灭,直到消失不见。
  “阿茱,等我,等我。”
  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
  哗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凝滞着看着前方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头看了眼被窗帘遮住的外边灯红酒绿的世界,霓虹灯穿过玻璃透过窗帘还闪着微弱的光芒,照在空荡荡的房间显然有些怪异,床头的表还在滴答滴答的响。
  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
  翻身下床,此刻的脑袋还是有些迷糊,一团浆糊般混混沌沌,端起桌上的凉白开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希望心智能稍稍清明一些,心口明显有种被凉水冲击的冰凉感,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顿了顿,放下杯子。
  转身上床。
  这样怪异的梦境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缠着我。有时候隔一两年,有时候隔一两天,却是从来都没有断过。只是那时候小,每次都会忘记,也不甚在意,只是现在这梦境越来越清晰,梦里出现的那个白衣翩然的男子都会让我觉得心惊胆战,心惊胆战的心疼,既害怕又心疼。
  他为什么要叫我阿茱,又为何每每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太多太多的疑惑让我如同身在沼泽一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并且甘之如饴。
  突然好想在国外的程亭喻。女人是不是都在遇到一点小事的时候就会想到那个宠爱自己无限的男人,不过,我还真是。
  “亭喻。”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听着有些冷,不自觉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阿懿,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觉。”程亭喻看着电脑屏幕的眼神顿了顿,宠溺一笑,连自己都未曾察觉,温柔了几分接着道:“别多想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国陪你。”拿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修长的手指随即快速在键盘上敲打着。
  他总是能敏感的洞悉我心里所想的一切。
  我弯着嘴角说:“嗯,我等你回来。别太累了,注意身体。”眨了眨眼睛,嘴边带着甜蜜的笑容,娇嗔着:“想我了没?”说的随意,心却还在忍不住的扑通乱跳。
  程亭喻眼底隐忍一抹笑容,如希腊古神般刀削的面庞瞬间柔和了许多,不似平日那般刚硬,倒平添了几分邻家大男孩的随意。“想,时时刻刻都在想,恨不得马上飞回你身边日日夜夜都看着你才放心。”
  “怎么,怕我跑了呀。”我只觉得刚才的阴霾被一冲而散,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欢喜,满腹喜悦,连眼角都闪着幸福的轮廓,是一种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快感。
  “是。”斩钉截铁的回答。程亭喻在听到她那句话的时候,左心房的地方感觉到狠狠的刺痛。
  “亭喻。亭喻。”
  “嗯,我在。”程亭喻放下手中的东西,靠在椅子上,专心听我讲话。
  “唔。”我无聊的嘟囔一声,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像是要刻在心上一样:“亭喻,亭喻,亭喻。程.亭.喻。程.亭.喻。”
  程亭喻淡笑不语,似乎听她这样叫他的名字是一种享受,心里如同被蜜罐填满一样。“在,我一直都在。”
  “我想你了,好了,睡觉了。”立刻挂断电话,好似慢一秒便舍不得挂一样。
  “嗯。”在听到嘟嘟声之后才挂断电话,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幸福的笑容,继而表现出的是冷硬和不容亵渎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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