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之约》第95/97页
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原来她一早就决定了要离开。撑着额角,眼眶湿润了起来,他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对待她?
几天的未合眼,终于在第三天她醒来了。可是,车祸却让她失去了光明。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让她看见自己为她的憔悴,想必只是让她嘲笑而已。
所以,他还是可以装作冷漠的。可是,却是忍不住想去碰她,感受她的真实活着。
而,他也决定,作出了最后的试探。
“妳就那么想离开?”
在她同样平静说出。
“是的,我想离开。”
他陷入了沉默,揪心的沉默。
既然已经如此,他何不成全,于是,签下了离婚协议。
他依旧舍不得离开。在每夜的晚上,他都想去看她好不好。在病房里,他徘徊。甚至,让所有人都不要告诉辜琳,他曾今来过。
只是,希望她能因他的离开而过得快乐。
似乎,并不是这样,她没有得到快乐,听着她每夜在噩梦中的呼唤,他终于明白自己是那样的残忍。
对于辜琳,他根本就只是自私的想去占有,从没想过她的感受。她自责,她悔痛。但是,那年的事故并不是她的错。
一夜里,他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望着床边的女子,眉头纠结,他抬手抚平,并对此承诺。
“我不会再让妳迷失在噩梦里了。”
那天,她出院。他本是亲自开车去接她,希望这一切能从新开始。
可,在他看见夏胡意捉住她,他本是要去阻止,却是在上前时,听见了她对夏胡意的拒绝。也是因为他的出现,夏胡意上演了一幕让他抓狂的画面。
只是,谁也没料到。她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他和夏胡意的折磨,在昏迷的那瞬间,她接住她,对着夏胡意怒吼。
这件事后,他才知道她是如此的脆弱。
医生说她可能是患上了车后抑郁症,但,他知道她的抑郁症并不只是这样患上的。之前,方妍就警告过他。
“你知道她在德国是怎么过得吗?抑郁症自杀未遂!”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自己就是忍不住,去那样的对她?
于是,他选择了在不打扰她休息的时间去看她,她躺在靠椅上睡着,他为她盖被子,看着恬静小寐,他心境是平静的。
她的视力也渐渐恢复,他向医生打探,说她现在的恢复状况很好,压着眼神经的血块也越来越小。
虽说,她的病情逐渐好转。但,他似乎病了,那是一种孤独寂寞的病,无法痊愈,良药唯有她。
可是,他在她的电脑里,无意看见的威尼斯房屋租凭,让他病情越发严重。因为他知道她要离开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他害怕她会迷路,会被别人骗,于是他悄悄地做了手脚,在威尼斯买断了所有能租的房子,只留下一个。
她离去的时候,他正在开董事大会,秘书将手机递给了他。原本开会他是谁的电话都不接的,因为是她,所有一切原则自动打破。
那天当着所有董事的会上,他冲出了会议厅,失控地对着她控诉。
就在她说。
“方珝,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他一拳打在了玻璃上,碎片划破了他骨节上的皮肤,满手鲜血。
之后,他回到会议上,秘书要给他包扎,他却是无所谓,只是当着所有董事的面,提出大半年的假。因为,她的那句话。
幸福,唯有妳才能给。
几个月后,他联络了司徒魏礼,这个与他有着表亲关系的混血怪胎。
因为是母亲那边的亲戚,他与他并不是很热络。只是在那年辜琳离开时,找他帮过忙,那夜只是因为司徒魏礼的工作特殊,FBI探长。
坐着司徒魏礼接他的快艇,就在快到的那瞬,他一眼就看见从楼里出来的她。几月的不见,她还是那样,松散的外套,齐肩的墨色卷发,慵懒的模样如同一只娇俏的猫,他喜欢她这样。
同样,也因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能过得很好而寂寞。
然而,在他进入她房间看见照相机里的照片时,他却轻笑了起来。
“照片能比得上本人吗?”
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在见到司徒魏礼的一刻,就要求他把她楼上的房间腾给他。然,司徒魏礼却说。
“偷窥是犯法的,You know?”
他并未理会司徒魏礼,将自己的行李整理,直到听着她回来的脚步声。
他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对于狂欢,他没有兴趣。司徒魏礼却是拿了衣服和面具塞到他手上,笑着说。
“你的美女也会去,带着面具去找她吧!”
他听着,有些无奈,却还是接过。可能带着面具会好些吧?至少她不会因为认出,而再次逃跑,他如此想着,便出了门。
跟着她们一路,似乎已经有很久没看见她这样开心过了。但是,在她回头的一瞥,他无意与她对视,似乎她发现了自己。
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认出自己了。于是,走出了人群,进了圣殿,她紧跟在后面。这一刻,他心里竟是无奈得高兴,为她的追随,也为她想猫儿的灵敏,更为她之前的口是心非。
明明说不想再见到,却还是忍不住。
他内心轻叹:“辜琳,我真拿妳没辙!”
本想着是不是给趁着这个两人相处的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到来。但是,那个叫做雅丽的女生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将他认成了司徒魏礼。
雅丽找他要扣子,他有些苦笑,原来司徒魏礼那个怪胎早就想到了这出。
将扣子递给她的一瞬间,在触碰到她柔滑掌心的一瞬间,他真的很像用力握住。
之后,雅丽独自离开。他与她一起,一路上,她只是一味的把他当做司徒魏礼,见着她不削的调皮神情,他很无奈,他与那怪胎可是差得很远,怎么能把他们相提并论了!
送她回去,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收获。
晚上,司徒魏礼叫他去阁楼喝酒,自己却跑得无影无踪。
他本是一个人坐在方言上喝着香槟,听见有人上来,本以为是那怪胎来了。孰知,是她。
于是,他坐在下面,被阴影遮住。听着上面她的自言自语。
原本,他并不想去惊动她,却是在听见她喊着。
“方珝,你现在过得好吗?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方珝!”
没克制住,他竟是伸手将她拉下,按着将她亲吻,感受着她的体温。
她却是把他当成了酒鬼变态,不只咬了他的唇瓣,也踹了他一脚。那夜,他可是狼狈到了极点,可却是甘心接受她这样的口脚相向,因为他终于确定,确定了她对他的感情。
准备进房的时候,他原本自己已经够狼狈的了,却是没想到。
望着司徒魏礼满脸的蛋糕沫子,他顿时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
不过,也因为这样,司徒魏礼竟是对辜琳打起了怪点子。后来,他知道司徒魏礼约了她出去,心里明明不是滋味,却是相信她。
他也知道司徒魏礼对她只不过是好奇,而感兴趣的是那个叫做雅丽的女孩。
那天,司徒魏礼回来,就交给了他一个面具。
司徒魏礼神秘兮兮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