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行情书》第40/141页


  这个说法不算是空穴来风,她确实敲过陆诚的门,但是为给他送面,而且没有进屋。
  有人能证明她没进屋么?
  没有,当时没有别人。陆诚能证明,但陆诚在这件事上说话显然不可信。
  等等……
  电光火石一闪,她把回忆往前多倒了几分。
  她知道这个答主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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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在她敲开门的时候, 楼道周围没有人。但在那之前,她找人问了路。
  再冷静点, 想想别的。
  谢青深呼吸。
  对了……酒店房间是私人空间,但楼道不是。
  楼道是公共区域。
  再次深呼吸,她凝视着屏幕上的截图思忖片刻,点开了知乎。
  .
  总裁办公室里,一片静谧。
  陆诚这个春节过得不算高兴, 假期结束到元宵的这些天, 大家又都有一种“年还没过完不想工作”的懈怠感。今天知道谢青回来了, 对他来说算是一件比较欣喜的事。
  他本想找借口带谢青出去吃个饭, 没想到突然冒出这样一件事。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的两页A4纸不开口, 魏萍和吴敏两位比他年长几岁的职业女性在沙发上也是正襟危坐, 神情肃然。
  一行行看完A4纸上的内容, 他淡淡道:“所以,他们是觉得我……”适当的沉默和摊手代替了关键字,“谢青?”
  被代替的字不言而喻:觉得他, 睡了,谢青。
  这种问题拿到台面上说, 两位女士难免有点尴尬, 但又是工作,不说不行。
  魏萍咳嗽了一声:“没有吧?”
  陆诚抬眼:“?”
  魏萍的目光遥遥地往他手里的纸上探了一下:“您没有吧?”
  “……当然没有!”陆诚深吸气,“你们两位可清楚她是谁。”
  魏萍点了点头。
  她和吴敏都知道她是谁,也觉得这件事应该不至于,刚才不过是出于谨慎才问了一下。
  事情不是真的, 两个人就都松了口气。接着,吴敏问:“陆总打算怎么办?”
  陆诚想了想:“她那天只是帮我买了份面,没有进我的房间。酒店楼道应该有监控录像,去沟通一下,调出来让法务去公证,然后发给知乎。”
  吴敏做着笔记,听到这儿抬起头:“用户行为,知乎不一定愿意删帖。”
  “那该走诉讼就走诉讼,让法务发函要这个人的资料。”陆诚的口吻不咸不淡,顿一顿声,又说,“不用让谢青知道,我们来处理就可以。”
  他觉得,这是他该为她处理好的问题。
  然而话音刚落,大办公区震起“啪”的一声。
  三人刚开始以为是什么东西掉了,都没在意,接着却听到:“打扰诸位一下,我想跟背后毁我的人谈谈。”
  声音很高,但语气又矜持。能听出愤怒,却没乱阵脚。
  是谢青的声音。
  三个人相视一望,齐齐起身,走向房门。
  陆诚打开门,看到整个大办公区的员工都正诧异地望着办公室那端的谢青。
  他们开门出来的响动令他们回了一下头,但在强烈的好奇之下,又都很快再度将目光转了回去。
  谢青像是没看见他,拿起刚才拍在桌上的文件夹:“知乎上的贴子,我看见了。”
  员工之中显然也有人看过了,格子间里一时人头骚动。
  她又说:“我知道这个回复是谁写的。”
  又一阵骚动,交头接耳。
  谢青提着声音,一字一顿:“她可能没想到,我那天在去给陆总送面的时候,只遇到过她一个人。而且――”她下颌微抬,视线冷淡地扫过一方方格子,“我并没有进陆总的房间,这一点我想酒店楼道应该有监控摄像头可以证明。”
  陆诚心底有一阵因不谋而合而生的淡淡喜悦,尽管这个证明方法很容易想到。
  接着,她缓和了一点:“我并不生气,因为我和这个人毫无利益纠葛,我相信她不是在有意黑我。”
  略微一顿:“但我惊讶且失望。”
  “发这个贴子的人,是一位和我一样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而且作为诚书文化的一员,她随时可以看到我的稿子,知道我写的东西到底如何。”
  “我不明白,这样的恶意揣测为什么会来自于一位同性。”
  上初中的时候,人们说女孩子也就这几年成绩好,等到了高中就比不过男生了;
  上高中的时候,人们说女孩子还是学文科吧,理科更适合男孩子。
  和大多数人一样,这些话谢青也听到过。
  这些找不到任何论文数据支持的刻板印象,不知为何会传遍的祖国大江南北,竟成了公认的道理。
  后来她开始写,人们又说,女作者适合写风花雪月,不适合做大格局,不适合写武侠,不适合写政斗,不适合写科幻。
  多么有趣,曾经被定义为应该学文科的女孩子们,突然就在文学领域内处处不如“更适合理科”的男人们了,突然变得只适合谈情说爱。
  再后来她写出了《青珠录》。
  诚然这位答主不知道她是《青珠录》的作者,但她正在连载的《诉风月》的架构也不小,而且平心而论,单是从微信公众号连载的数据走势来看,也可知这部作品的质量受到了市场的认可。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会被认为是靠潜规则上位,只是因为她顺路给陆诚买了一份面。
  而且,是和她同为女性的人在这样想。
  谢青想起一句话――在很多关于女人的问题上,同为女人的人,往往比男人更加刻薄。
  哪怕这个贴子可能并没有主观恶意,只是自然而然地想到、又因潜意识里想体验“爆料”的刺激而发出,也依旧在证明这种刻薄。
  “我需要这个人面对面地来向我道歉,并且在知乎回答上进行不会再造成其他误解的严谨解释。”她的声音清晰平静,大家难免想从她的神情判断到底是谁发的这个贴,但她的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一个格子间里。
  “如果你做不到。”她眼帘垂下去,清清冷冷的,“我想我应该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拿到酒店的监控录像,至于这算诽谤还是侵害名誉,我也会咨询一下律师。”
  整个办公区鸦雀无声,一种奇妙的压迫感压得每个人都不敢说话,连开口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连陆诚都呼吸微窒,在安静中,他刚要缓上一下,她又忽然开口:“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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