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3/484页
于石砚还没明白,到是一愣:“你是说要我那娘子来这里一趟,这药是哪个大夫开的,好不怪异。”
“这呆瓜。”看他还闷在鼓里,白规理心下冷笑,便故意抱拳作揖道:“巴衙内让我多多拜上都管,千万成全,借药引一用,最好不要过今日,若过得今日时,赌档就要把押条送衙门了,到时太守闻知,于都管居然把官印押了赌资,如此放浪,可不只是有辱官体,更是对朝庭律法的蔑视,到时丢官都是轻的,只怕还要吃官司,于都管细皮嫩肉的,这牢饭怕是吃不下,若熬不住没了性命,尊夫人还是别人的。”
到这会儿,于石砚便再糊涂也明白了,腾地站起:“你,你们。”指着白规理,全身只是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规理冷然一笑,也站起身来,袖子在身上拂了两拂,一脸轻蔑:“都管记下了,莫过今日,过今日便一切不可挽回了。”说着却又一笑:“都管其实不妨想开一点,趁黑寻一顶小轿送了来,天不明又迎了去,神不知鬼不觉,女人嘛!借句俗话,拨了罗卜洞还在,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白规理笑着自转回后院去了,于石砚昏头昏脑回来,张妙妙接着,见他脸色不对,道:“官人,怎么了,身上哪里不爽利了?”上来扶他。
“走开。”于石砚手一推。
张妙妙踉跄着退了两步,心下委屈,胀红了脸,于石砚看她委屈的样子,不知如何,心火更甚,猛地扑上去便扯她衣服。“官人,住手,你怎么了?”张妙妙惊叫挣扎,却又不敢强拒,天气热,衣服本来就少,给三两下剥了个清光,反身按在大桌子上,白嫩的屁股扭动,却更增诱惑,于石砚眼中充血,呼呼喘气,急脱了自己裤子,但不知如何,下面那话儿却是死活挺不起来,一时急怒攻心,挥掌在张妙妙屁股上猛打了几巴掌,雪白的屁股上立时留下了几个通红的巴掌印。
张妙妙身上吃痛,心下更是屈辱万分,但她是个极贤惠的女子,知道丈夫发这无明火,必有原因,可不是撒泼的时候,强忍了泪,扭头来看,见于石砚那话儿搭拉着,只以为原因在这里,忙道:“官人,你莫心急,可能是累着了,要不妾身给你吹——吹萧,或就好了。”
张妙妙樱桃小口,舌尖细细,另有一般风情,只是羞怯,往往不肯答应于石砚的要求,这会儿却是顾不得了,俯下身去,便要给于石砚吹萧。
第003章于异
于石砚心中一股无明火,本不应该发在张妙妙身上,几巴掌打过,他心中就有些后悔了,这时张妙妙委屈相就,更让他心中羞愧,猛一下抱住张妙妙,号淘大哭起来。魰心閣論曇!
有些男人没品,外面受了委屈,就回来打妻子出气,于石砚其实不是这样的男人,他这所以突然这样,是因为完全没了办法,官印落在了巴衙内手里,又有押条,巴衙内老爹又是现管的太守,可以说,刀把子已经握在了巴衙内手里了,若不答应,他必定夺官去职,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可要把自己妻子送去给别人玩弄,他心里又实在过不得,所以才一时失常。
他哭得伤心,张妙妙可就心惊胆颤,急道:“官人,你莫心急,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必然能好的。”
她越是温柔贤淑,于石砚越觉羞愧,摇头道:“不是这样,是巴衙内害我,当日悔不听你之言啊!”便把巴衙内设计害他的事说了,张妙妙听了也是又羞又怒:“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见张妙妙身子颤抖,于石砚知道她心下惊怕,搂着她道:“你放心,我便是死了,也绝不受他讹诈的。”
丈夫真心维护,张妙妙心下感动,却担心道:“可万一巴衙内真个把押条和官印送去衙门中,却又如何是好。”
这话,有如当头一捧,把于石砚堪堪挺起的腰骨儿又打折了,他怕的就是这个,若是上任太守,他便直说是中了计,然后重重送一份礼,最多是持身不谨,受一顿申斥,不会有太大的事,可现任太守是巴衙内亲爹啊!他能说吗?他便说出来,巴太守会信吗?即便巴太守心里信了,面上也不会向着他啊!坑害朝庭官员,这罪名可不轻呢,巴太守就这一个独子,难道为了他于石砚,把自己独子送入大牢,太阳从西边出来差不多。
看着丈夫双手揪发,脑袋深深埋在腿中,更想到他刚才的失常,张妙妙便知道,这个难关,丈夫迈不过去。
“难道,难道真要受那淫贼污辱?”她心下颤抖,但看着丈夫满脸痛苦的样子,心中更痛,百转千回,想:“这么些年,我也没给夫家涎下一男半女,换了其她女人,早就给休了,官人不但没一句闲话,连小妾也没纳一个,官人恩重,这事也是因我而起,便用这个身子,替官人平了这场祸事吧!最多一死而已。”
她却是个有刚性的女子,虽然自怜自伤,一旦拿定了主意,却是轻易不肯动摇,便道:“官人,要不就依了巴衙内。”
于石砚身子一颤,猛地抬起头来:“你说的什么浑话?”
张妙妙已有主意,道:“官人休要担心,妾身已经想好了,他能诈,我也能骗,先把押条和官印骗到手中,然后再诈言脱身,必不会吃他的亏。”
“那巴衙内心计歹毒,如何会轻易上当?”
“巴衙内只是个纨绔浪荡子而已,这计策只怕是白规理给他出的吧!”张妙妙不知真相,但女人的直觉,却让她猜到了真凶。
于石砚还在犹豫,张妙妙便好言哄劝,信誓旦旦,必不会吃了巴衙内的亏,于石砚半推半就,终于是答应下来。
其实于石砚心底知道,张妙妙一个弱女子送到巴衙内身边,巴衙内便再傻再好骗,也铁定会吃亏,但如果张妙妙不去,眼见就是一场天大的祸事,只能让张妙妙去,只能相信张妙妙,哪怕心里千万个不信,这时也绝对不能去想,所谓掩耳盗铃,并不是真傻啊!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见于石砚终于点头,张妙妙心下也不知是喜是悲,面上强笑,又当着于石砚地面换了一条厚实些的小裤,更打了个死结,道:“官人放心,妾身必不叫巴衙内沾身的。”
心若无节,腰带打千个死结又有什么用?但于石砚却就点头,咬牙道:“那巴衙内若真敢放肆,我必要亲手杀了他。”他下身仍旧光着,这么咬牙切齿,那话儿到是抖了两抖,却仍是软搭搭的。
天黑后,于石砚取一顶软轿,把张妙妙送到巴衙内宅中,白规理早在门口等着,掀起轿帘看了一眼,便就笑得一张脸稀烂,对于石砚道:“都管果是个眼光远大的,以后必定步步青云,还望多多关照。”
于石砚恨不得照脸一拳,却咬牙忍了,道:“官印押条呢。”
白规理道:“都管放心,明天一早小娘子回来,自然都带回来了。”
于石砚也知道必是如此,而这时轿子已抬进宅中去了,于石砚张嘴想喊,话到嘴边,终于滑落下来,只是暗暗咬牙:“苍天有眼,于石砚就此立誓,报不得此仇时,天打雷劈也罢。”
不说他怏怏回头,却说张妙妙一直给抬进内宅,下轿,自有丫环引进内室,却见巴虎子早在等着,一见张妙妙,顿时就眉花眼笑,乔摸乔样先做一个揖:“小娘子请了,这些日子,可是想煞小生了。”说着便要上来搂抱。
“且慢。”张妙妙忽地从袖中摸出一把剪刀,对准了自己喉头,巴衙内吃了一惊,退了一步,急道:“小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放下剪刀,切莫胡来。”
张妙妙手心本有些发颤,看他惊慌,心中反是稳定下来,想:“不过一个无行的浪荡子,怕他什么。”定了神,道:“我丈夫的官印和押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