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47/484页



于异转头看向黑衣男子:“你呢,你又是哪里来的癞蛤蟆?”

“小子找死。”于异语气过于轻佻,黑衣男子怒了,厉叱一声,霍地吸气,空气中发出一声异响,他左手前忽地凝成一块盾牌,右手上却凝成了一枝枪。

“风雷盾。”于异眼睛陡然睁大,这黑衣男子居然会风雷神罡,也就是说,居然是他同门,这实在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而看了黑衣男子右手中的风枪,他更忍不住低呼出声:“风雷枪。”

“你到识货。”黑衣男子下巴一抬,一脸傲然:“速速束手就缚,或可饶你不死。”

他不知道,于异之所以惊呼,不是怕了他的风雷枪,而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居然也学柳道元凝风雷枪,其实正因为柳道元以风雷枪名动江湖,所以风雷宗中凝风雷枪的后辈弟子非常多,这黑衣男子名叫阎公业,正是风雷宗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于异眼珠子转动,不自觉受了小丫头影响,心下思忖,到底是帮小丫头,还是亮出同门身份,把小丫头给拿了,眼光去银玲儿脸上一扫,又去阎公业脸上一扫,霍地就拿定了主意:帮银玲儿。

原因有几个,一是银玲儿很可爱,二是阎公业臭屁的样子很讨嫌,三是他对柳道元限制他的大撕裂手总是心有怨望,几下综合起来,他决定先不露身份,把阎公业这风雷宗同门打成个猪头再说,至于以后同门见面会怎么样,一则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二则即便成了仇敌又怎么样?他只想练成阴风后让柳道元取了龙虎双环,然后就练大撕裂手,就没想过要和这些家伙做一世同门。

第049章杀招

“丫头,你听没听说过风雷枪?”于异先不管阎公业,故意去问银玲儿,银玲儿眼珠子又在那儿转啊转的,柳道元风雷枪威震江湖,估计小丫头也听说过,这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了,却点点头:“嗯!”

“那你知不知道风雷枪最厉害的杀招是什么?”

“最厉害的杀招?”银玲儿摇头:“不知道。”

阎公业本不耐烦听他废话,但听到说什么风雷枪最厉害的杀招,他到也来了耐心,凝神听着。

“那我告诉你啊!”于异做出很神秘的样子:“风雷枪最厉害的杀招,名为茅坑蹲无敌杀蝇十九式?”

“茅坑蹲――杀蝇――?”银玲儿本来就又大又圆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更圆了,这招式名也实在太怪了啊?而那一面,阎公业眼睛也瞪圆了,他还在想呢,好象没这招啊!

于异忍着笑,道:“你不知道这招啊!那我跟你细说,话说风雷宗的创派祖师那一日拉肚子,蹲在茅房里,那茅房里大头苍蝇多啊!飞来飞去的,刚从大粪上爬过,又去那祖师爷的脑袋上乱爬,爬得那祖师爷一身臭哄哄的,那祖师爷恼了,赶又赶不走,灵机一动,便就创出此招,枪式一发,那苍蝇是一片片往下落啊!那叫一尸横遍野,血流成坑,吓破苍蝇胆,威震大茅房。”他信口胡扯,全不管自己也是风雷宗弟子,师父柳道元更是以风雷枪威震江湖,也没去想,这话要是柳道元听到了,会不会罚他去茅房里专刺蚊子,所以说他少年心性,真的是没长大啊!

“原来是这样。”不等他说完,银玲儿早已笑做一团,那一面阎公业却是脸都绿了:“大胆狂徒,敢辱及我派祖师,受死吧!”风雷枪一振,猛地一枪飞来。

“啊呀!这茅坑里创出的风雷枪果然威风啊!好怕好怕,好臭好臭。”于异口中怪叫,眼发冷光,窥得真切,左手一扬,绝狼爪发出,格开风雷枪,右爪往前一探,径抓风雷盾,四个抓影连环狂击,到第三个爪影,阎公业的风雷盾已散于无形,阎公业虽是风雷宗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功力还赶不上玄玉三青或白虎道人,所以连于异三个爪影都接不下。

风雷枪给轻易格开,风雷盾风飞烟没,阎公业大吃一惊,始终傲傲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情知不敌,回身就跑,到不是逃命,而是奔向银玲儿母亲倒卧处,想挟持银玲儿她娘来要胁于异呢,于异并不知他有这个想法,只是没那么容易让他逃走,风鞭一扬,倏一下卷住阎公业,一抖一旋,阎公业立即便如一个陀罗般飞速旋转起来,刹时间转了百十圈,头昏脑胀之余,给于异轻轻一点,封了脉络。

周围还有不少小兵,持刀拿枪的,于异全不用正眼去瞧,风鞭一扬,横里就是一扫,只一鞭就扫翻一片,银玲儿惊喜交集:“娘。”飞跑过去给她娘枪绑,她娘是给一张网网着了,她腰里到有一把小匕首儿,三两下一割,便把她娘放了出来。

她娘是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妇,相貌极美,虽然鬓松发乱脸上还沾了灰,却仍不掩美貌,站起来,略整了整衣服,便来谢于异,裣衽为礼:“妾身于氏,谢过少侠救命之恩。”

“不要客气。”于异一摆手:“你也姓于?那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我是于异。”银玲儿在边上道:“原来你叫于异啊!”

于异看她一眼:“你可以叫我青蛙王子。”于氏在边上,他到没有恶作剧的呲牙舔舌头,不想银玲儿看着他嘴却咯咯娇笑起来,于异全然搞不清她笑什么,照理说,现在是他居于上风啊!怎么反是她笑得这么畅意呢,一时又有些郁闷了。

“你个疯丫头。”还好于氏帮腔了,在银玲儿鼻尖上点了一下,一脸歉意的对于异道:“这丫头没大没小的,都是我们娇惯了,还请于少侠多多谅解。”

“没事没事,说着玩嘛!”于异挥手,他还就喜欢和银玲儿没大没小的闹着玩儿,真个正儿八经的,他可不耐烦了,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坏人。”于氏还没接腔,银玲儿先接口了,而且一张口就把阎公业等人给定了性:“他们陷害我爹爹,我娘好不容易找了证据来,却原来这里的狗官和他们是蛇鼠一窝的,反是要把我娘也抓起来,好毁灭证据,要不是你来啊!哼哼!他们也休想得逞。”说到最后一句,她俏巧的小鼻子还狠狠地皱了一皱,看得于异想笑。

小丫头伶牙利齿的,说得快,却不清楚,于氏随后补充,于异才弄明白原委。

于氏的丈夫鼓越是盐铁司设在西夷郡巡检道衙门的一个巡检,专司巡查往来于西夷与内地之间的商旅,以免不法奸商向西夷走私茶铁等违禁之物,不想前段时间给人陷害,说他与不法奸商勾结,走私精铁,于氏小时得逢异人,学有一身异术,知道丈夫被陷害,千里追查,竟给她捉到了陷害鼓越的小人,拿到了证据,交来巡检道衙门,不想这巡检道主官见她美貌,竟起了歹心,茶中下药,想要擒下她淫辱,于氏虽及时发觉,想带着银玲儿冲出来时,却给网网住了,若于异不来,有阎公业在,银玲儿只怕也逃不了,母女俩都会落在狗官手中。

大致说了经过,于氏道:“那狗官得意时说了一句,说我郎君太不识相,自己找死,所以我怀疑狗官和他们是蛇鼠一窝,陷害我郎君的,也有那狗官一份。”

于异挥手:“这个容易,揪了那狗官来,一问就知。”

“我带路。”银玲儿踊跃争先,三个人进去,在床底下把巡检道主官揪了出来。

巡检道主官姓吕,吕双清,名字到是不错,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只不过钻床底沾了一脸灰,有些儿狼狈,于异揪过来往地下一惯,一运功,手臂忽地胀大,一只胳膊眨眼胀得有水桶大小,抵在吕双清鼻子前:“想死,小爷我就成全你,想活,那就老实交代。”

水桶大的胳膊,这对于不识玄妙的普通人来说,可是太骇人了,吕双清全身颤抖,汗如雨下,连连点头:“要活,要活,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于氏猜得没错,彭越被陷害,背后的主使还真就是这个吕双清,原来这所谓的巡检道,从上到小都与奸商有勾结的,上下其手,大发横财,偏生彭越却是个异类,不贪财,不畏权,屡次查扣走私的违禁物,奸商有意见,吕双清也很恼火,于是上下勾结给彭越设了个局,于氏找了证据来请他申冤,只是送羊入虎口,至于见于氏美貌而起淫心,只是捎带的。

于氏气得全身颤抖:“果然是这样,你这狗官,我郎君呢。”

吕双清给她喝得一缩:“在牢里,我立即命人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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