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49/484页
“黄毛丫头。”于异骂了一句,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阎公业见于异要提了他走,心下惊慌,先前的倨傲早已消散无形,叫道:“你――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告诉你,我是风雷宗弟子,我风雷宗是天下数得着的大宗派,你招惹了我,祸患不远。”
“风雷宗呀!我好怕。”于异一呲牙,呲得阎公业一哆嗦,将阎公业提了起来,展开风翅,便往五福寺方向飞去,于异并不确定柳道元还在五福寺,只是猜测柳道元可能也没办法消去玄玉三青和白虎道人头上的字,估计还会呆在那里,先走一趟,找不到人再去风雷山也不迟,到时就可以叫阎公业带路了。
于异那夜一通乱飞,这时要回去,天空中可没什么旧路可循,还好知道五福寺在东面,飞了半天后,又下来问了路,再飞了半天才飞回来。
他在山门前落下,柳道元和智能大师却已经闻声出来了,一见于异,柳道元便是两眼出火,厉声道:“你这孽障,还敢回来。”
于异确是有些怕,不过也有所倚仗,先不答腔,却一把将阎公业提到前面,道:“师父,先莫骂人,你看这人你可认识。”
“阎公业?”柳道元当然认识,顿时讶叫出声,一时怒火更炽:“你怎么把他抓来了,他是你师兄啊!你三师伯的六弟子,你你你,真正气死我了。”
阎公业当然更认识柳道元,同时呼叫:“柳师叔,快救我。”
眼看柳道元暴怒如雷,于异反到笑了:“师父,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把阎师兄抓来呢?”
柳道元本来怒火冲顶,这一问,到是冷静下来了,叫道:“对了,你把他抓来做什么,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妨问他。”于异伸指凌空一点,解了阎公业身上被封的经脉,有柳道元在,他不怕阎公业跑,也跑不了。
阎公业身得自由,叫了声师叔,指着于异道:“柳师叔,这是你收的弟子,怎么没听你说?”“我新收的,都要给他气死了。”柳道元狠狠的瞪一眼于异,于异歪着脑袋,全不在乎,柳道元恨不得冲上去揪着他狠揍一顿,不过还好有三分冷静,于异地反应过于怪异了啊!闯了大祸还在师父面前这么耻高气扬的,难道真是没打得,不至于,应该是有什么古怪,看向阎公业:“你们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是柳师叔的弟子,真是气死我了。”阎公业不答他话,却先瞪一眼于异,他这反应,可就让于异有些目瞪口呆了,这反应不对啊!阎公业身为风雷宗弟子,居然帮奸商向蛮夷走私违禁物资,本是重罪,本应惭愧无地惶恐惊惧才是,怎么这么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呢?他恃的是什么?
阎公业转过头去,扫一眼边上的智能大师,对柳道元道:“柳师叔,能否借一步说话。”
柳道元一皱眉,还没接腔,那智能却是个识风的,呵呵一笑:“即是同门,别站着了,到寺中说话吧!”
进寺,到柳道元房中,智能大师便避开了,柳道元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阎公业看一眼于异,道:“于师弟能不能也回避一下。”
“不能。”于异几乎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见柳道元看过来,他毫不畏惧的看回去:“这小子身上有鬼,我要是走开,还不知道他说什么呢,要不就我先说。”
柳道元看一眼阎公业,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道:“好,那就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异看一眼阎公业,阎公业脸上并无半点惊慌的神色,他心下越发讶异,不过一时也摸不清根底,且不管他,便把那日离开巧遇银玲儿之后的事一股脑儿说了,柳道元听完,双眉深锁,看向阎公业,阎公业脸上并无惊慌之色,竟反而微微含笑,道:“于师弟,你说完了吗,你说完了,还请你暂时避一避,我另有隐情向柳师叔禀报。”
“你还有什么隐情,当着我面就不能说啊?”于异越发不摸底了,也越发想听,阎公业却把下巴微微抬了起来,虽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意思非常明显:你不够资格听。
第051章龙虎
柳道元挥挥手:“于异,你先出去。”
于异没办法,只得出来,却故意不走远,以他耳力,十余丈的距离,哪怕蚊子叫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阎公业只要开口,就不可能瞒得过他,可惜他小看了柳道元,房中话声未起,却先起了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仿佛巨钟敲击后的余震,且久久不绝,除了这嗡嗡声,于异耳朵里竟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很明显,这是柳道元弄出来的风雷之音,气得于异顿足,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阎公业与柳道元说话的时间并不长,不多会,嗡嗡声停了,只听柳道元道:“那你去吧!”
门随后打开,阎公业走了出来,柳道元又道:“于异,你进来。”
阎公业冲于异一笑,还眨了下眼睛,一脸得意,一跨步便御风而起,于异急了:“师父,就这么让他走了。”
“你给我进来。”柳道元恼了。
于异进屋,柳道元脸一沉:“你这孽障,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白虎道人和玄玉三青三位师太头上写字,你简直。”
“你等等。”不等他说完,于异已直跳起来,大叫:“你不能骂我,你没有骂我的理由。”
柳道元气极反笑:“我还没有骂你的理由了,你到说说看,还要什么理由才能骂你,今天要说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当然不能骂我。”于异一脸的理直气壮:“我在尼姑光头上写字,当然不对,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错,就开个玩笑而已。”“开个玩笑?”柳道元大怒:“有这么开玩笑得吗?玄玉三青乃是佛门高人,你居然写什么妖妖妖骚骚骚,你这不仅是对她们个人的污辱,而且是对佛门的污辱,你知不知道?”
“拉倒吧!”于异一撇嘴:“我虽然在她们光头上写了六个字,可也不是全无原由,你知不知道,她们这些所谓的佛门高人,居然联手欺负我一个后生晚辈,把我生生困在冰柱子里关了五天呢,就好象关着个猴子,就她们有尊严,我在她们光头上写字就是污辱,我就没尊严,我给关冰柱子里就是活该?凭什么?就凭她们是光头?光头了不起啊?”
“你。”
“好吧!就算光头了不起,这事是我错。”于异伸手:“可与阎公业阎师兄做下的事相比,我这错算什么呢?向蛮夷走私精铁,蛮夷打了兵器却又来残害我朝百姓,这两者之间,孰大孰小,师父应该分得清吧!可你还一声不响放走了阎师兄,他临走还笑眯眯的,洋洋得意的冲我眨眼睛,师父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他是三师伯的弟子,还是说我风雷宗从上到下都是一帮枉顾国法的走私贩,阎师兄这么做就是受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