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77/484页
奔到城墙前,天还没亮,自然不可能开城门,他翻墙而入,随即又把自己咒成狗,直奔谢宅,到谢宅门前,他却又停了下来,心下想:“我若这么跑进去撕了他,别人不知,且不解恨。”
便不进谢宅,只是在谢宅前门巷口蹲下来,静静等着。
天蒙蒙亮时,谢宅中门打开,一队亲卫仆役拥着一乘大轿出来,大轿以紫呢为面,八人相抬,虽然于异并没看见谢和声,但也知道这必是谢和声的轿子,看着轿子往皇宫去,他便在后面远远跟着,谢和声轿子前后护卫多达近百,内中不泛高手,不过还是那句话,没人会来注意一条狗,尤其在于异把所有罡气尽数收敛,没有丝毫灵力外泄的情况下。
于异一直跟到皇宫前,这时的宫门前非常的热闹,所有赶着上朝的官员都要在宫门前下轿,人多轿子挤,偏偏天还没亮,黑灯瞎火的,你叫我嚷,不象百官赶朝,到仿佛是菜市场卖菜。
“相爷到,让让,让让。”谢和声的护卫在前面一通赶,八抬大轿直抬到宫门前,轿帘打起,谢和声走下轿来。
这时的谢和声,与于异见过的谢和声又自不同,于异见着的谢和声,还只是侍中,虽然清贵,却无实权,而且是对着于异白道明这样的江湖人物,所以没有半点官架子,虽有贵气,却清和而文雅,恰如一句古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而这时的谢和声,却已高居相位,位高权重,脸还是那张脸,却板得如钉着大铜钉的宫门,眼还是那双眼,看人时,却不再是温柔的眼波,而是逼人的寒芒。
他就那么一站,本来喧哗如菜市场的宫门前竟是一肃,刹时间鸦雀无声。
上位者的威严,在这一刻显示得淋漓尽致。
但在于异眼里,却恰恰相反,以前的那个谢和声,让他心生好感,隐隐的敬佩中甚至带着微微的自卑,自卑的不是出身,不是官阶,不是权势,而是那种温润斯文,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那种气质,就是打死于异,他也学不来。而现在的谢和声,官架子端着,看似威严,落在于异眼里,却只是一条仗了人势的狗,别说敬佩,别说自卑,甚至是化狗都不愿与其为伍,所以于异一念咒,立刻变回人身,口中同时大喝:“谢和声,慢走。”
第078章生撕活人
谢和声刚要迈步进宫,闻言猛地回头,自他登上相位,还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他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这时天总算有点儿蒙蒙亮了,而且谢和声还学过一点儿玄功,虽然没练出什么功夫,视力到还不错,因此到是一眼认出了于异,讶叫道:“于――于壮士。”
“你这狗眼到还认得人。”于异暴喝一声:“即认得小爷,那就纳命来吧!”双臂一伸,便向谢和声抓去。
“大胆。”
“抓刺客。”
谢和声周围的护卫立刻一涌而上,忽然间红光一闪,虎啸龙呤,于异双臂一振,将涌上来的护卫尽数扫开,谢和声护卫中不泛好手,却是全无抗力,其举重若轻之势,便如扫开一堆落叶,惊呼声中,于异揪着谢和声双脚,便倒提了起来。
“啊呀!”谢和声一声惊叫,身在半空,顿时再也装不住官威,手舞足蹈的急叫:“于壮士,于小哥,快快放手,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于异哼了一声:“我且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去取和约?”
“这是什么话,我没有骗你们啊!”谢和声一脸情急:“那确实是一份卖国的和约,现在朝庭已经废止,更严惩了相关的官员呢。”
他这话,真真假假,只提和约,确是实话,但取和约背后的目地却没提,若是彭越在此,必要和他论个明白,于异却是个不耐烦的,不接他话,只是冷哼一声:“你骗别人我不管,骗得到是你的本事,你们几大门阀在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更完全和我无关,狗咬狗,一嘴毛,小爷我管不着,但你骗了我白师叔,却是容你不得。”
这时谢和声的一众护卫都站稳了,但谢和声给于异倒提着,他们只敢出声恫哧,却是不敢靠过来,其他官员带的护卫也是一样,虽有心拍谢和声马屁,却害怕拍到马蹄子上,也都不敢动,而宫里面警钟急促,随后是无数灵力乱扫,灵力之众,让人咋舌,内宫上空更升起一人,着侍卫护饰,五六十岁年纪,矮瘦更甚于白道明,却是眼光如电,一眼扫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敢在皇宫前撒野。”
声若洪钟大吕,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于异虽然素来胆肥,更新练成大撕裂手第二层,却也心惊,看了这人的样子,暗想:“禁军三大高手,死了个曹震,还有两个,韦扩,杜绝,这人却不知是姓韦还是姓杜?”
而谢和声一听到这人喝声,顿时便哀叫出声:“韦大人救我,韦大人救我。”
“姓韦,看来是韦扩了。”于异心下暗暗点头,韦扩人称伏魔金刚,名头极大,事实上禁军三大高手,曹震是最弱地,不过于异虽惊不惧,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齿在微曦的晨光中闪烁着极为怪异的光芒:“落到我手里,别说伏魔金刚,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谢和声是头向下面对着于异的,竟就看见了于异那一下呲牙地笑,心中突然就生出一种感觉,韦扩确实救不了他,虽然韦扩号称皇宫大内第一高手,更高居神榜第二,坐镇皇宫三十年,伏魔金刚轮,从无十招之敌,但谢和声确信,韦扩救不了他,要想活命,还得靠自己。
“于壮士,于小哥,有话好说,千万莫动手,我知道白义士他们付出了很大的牺牲才取得和约,我会补偿他们的,我已经拟了个奏章,今天上朝就要上禀皇上,请皇上下召表彰,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嘛!一切好商量。”
他说得诚恳之极,换来的却只是于异呲着白牙的冷笑:“在你看来,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是吧!银子,位子,帽子,有这三样,什么都可以买过来,也什么都可以出卖,可我不同。”
于异牙齿动了动,象是在磨牙,这个动作让谢和声全身汗毛直竖,而随后的话则更让他心胆俱裂。
“对我来说,血只有血来还,命只有命来偿,姓谢的,偿命吧!”“不要啊!我什么都可答应你,什么都可以。”谢和声嘶声惨叫,眼泪鼻涕齐下,无论是先前的威严高贵,还是初见时的文雅温润,在这会儿全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无边的畏惧和苦苦的哀求。
于异却恍若不闻,他双手张开,却很慢,他不想谢和声一下子就死了,他要谢和声慢慢体会那种死亡的滋味。
“啊!痛啊!不要啊!”谢和声双脚给扩张到极处,随后双胯缓缓撕裂,他哀声惨叫:“我对天发誓,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饶命――啊!”
他的痛叫声中,有着清脆的骨裂,是胯骨给撕裂了,边上围着的护卫和皇宫中冲出的禁卫不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眼见谢和声双脚张开,然后身子慢慢撕开,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人,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种看着一个人给慢慢撕开的怪异感觉。
“大胆狂徒,住手。”惟有韦扩发出了一声怒叫,但于异只是斜眼看着他,双手却未曾有半丝停滞,韦扩一生对敌无数,却也惟有于异那呲着牙的笑给他留下的印象最为特别。
谢和声胯骨撕裂时,痛昏了过去,撕裂到小腹时,竟又痛醒了过来,仍然没死,嘶声惨叫:“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