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绝弦之情归三国》第37/39页


  “公瑾啊!”孙权此时赶进来,“公瑾,我来迟了。”他躺在担架上,挣扎着说话:“……主公,瑜、瑜不能再为……再为江东……”唇角突然又是一抹鲜红,我慌忙拭去。他的双眸死死盯住孙权:“……效力……了”

  孙权皱着眉,悲痛不已:“公瑾,快别说了,你过几天就好了,还能领兵打仗。”他笑了,笑得犹如春日盛放的牡丹:“主……公,取下西……西川,不愁荆州……荆州不得,只是那……”又是一口鲜血,“……那诸葛亮,千万……千万小心。”

  他喘得急急,孙权想阻止,他道:“……别拦我!我……我死后,由鲁子敬……接任大都督……一职,他……他会护……护江东周全……”孙权早已是泪流满面,这时,恨周瑜也 无从谈起了。

  “请主公恕我的不敬之罪,我……”他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叫,叫夫人……”孙权缓缓转过身,我扑上去,泪就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最后滴到他的披风上:“公瑾!”他喘着:“……纨儿,我……”

  我的眼泪一行行的淌下,抬起手腕,冰花芙蓉镯在我腕上转着:“你答应过我的,它没断,你就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它好好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到最后,我已是说不出来。

  “……你还要陪我回舒城啊,看花谢花开,看云卷云舒……”泣不成声。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晶莹无比。他努力启开双眸,那双眸里的感情我终于读懂了,那是怜惜,满满的怜惜。“执……子之手……共挽鹿车,都不、不……可能了,我负你。纨……儿,我负你……”

  我的心全拧在了一起,只有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他的眼眸里是无法言语的眷恋,抬起手,想给我拭去眼泪。

  一寸,一寸,他的手好像有千斤重,终于够到了我的脸颊,还来不及拭泪――“爹!”“大都督!”“都督……”“公瑾啊!”

  你答应我的啊……

  一代名将周瑜,于公元210年病逝,年仅三十六岁。

  作者有话要说:都督去了……玉门辞:

  “大书石上莓苔封,千年不泯周郎功。我今送客放舟去,江山如旧还英雄。”――《吴・赤壁》

  59

  59、尾声 ...

  作者有话要说:大结局了啊,走过路过看一看了啊……

  突然,腹中绞痛,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在府里的榻上,府中所有人都是披麻戴孝。我双眼空洞的望着头顶繁复的帐子,一旁的循儿努力擦干了眼泪:“娘,我有个小妹妹了。”生了?我勉强笑了笑,从夏雯手中接过襁褓,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小小的就能看出长大了必是面若芙蓉的女子。

  真好,和他真像。

  我挣扎着起身,夏雯连忙阻止:“夫人,刚生完身子虚,您……”我摇摇头,下榻,循儿连忙搀住我。披了夏雯准备好的白衣,出了房门。陆逊看到我出来了,让循儿退下,默默走在我后面,我跌跌撞撞的走向华韵琴。

  现如今,公瑾,这是我用来想念你的东西了。

  架好琴,我咬咬唇,双手轻挥。

  指尖触在琴弦上,变换出清亮的旋律,却又透着浓浓的哀伤。是《绝弦》啊,是他与我琴箫相伴的《绝弦》啊。琴弦拨动,箫声,又去了哪里?

  公瑾,公瑾,公瑾……

  早以为不会再流泪了,但是那透明的液体还是砸在了琴弦上,晕出几乎看不见的细细水纹。公瑾,你去了,你让我孤身一人在这乱世中……何去何从?

  心,碎的一片一片。

  执子之手,共挽鹿车。

  曾经是触手可及的幸福。

  指尖突然一疼,定眼看去,是一圈淡淡的血痕。琴弦,断了。

  真真的《绝弦》。我苦笑,随即发觉由那血痕开始,指尖、手指、手腕……都在慢慢的消失。陆逊发觉了异样,匆忙跑过来:“夫人!”我淡淡笑了笑,可能是要回去了吧:“陆逊,我没事。”

  “夫人,夫人……”他徒劳的想抓住我逐渐消失的手,终是只有一团空气。抱住我的身子,可身子也是慢慢的变成透明。我从没见过陆逊如此无措的模样,他紧紧抱着我,我此时才发觉,他对我也有情意。

  “保重,我走了……”我慢慢开口,他不说话。身体化作了一缕清风,我的意识也开始昏迷。

  无边的黑暗。有一个声音努力道:“喂,喂!小纨,还睡!”小纨?什么小纨乱七八糟的……

  “这孩子打三国杀打傻了……该不会打成了个植物人?”有一个声音若有所思。三国杀……好远好远,远的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脸上被人拍了一下,我一痛,睁开眼睛。明晃晃的阳光,干净的玻璃窗,还有两个人头。玻璃窗、三国杀……“你怎么弄的!第一节课就是那更年期的物理课好不好,还要考试的!”更年期,物理课……什么跟什么啊!我迷迷糊糊的,想了片刻,随即完全清醒。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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