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顾盼生辉》第362/488页


  “你……”曹操指着周不疑半天说不出话来,墨问也出列道:“请大王移驾。”
  “请大王移驾。”墨问之后是崔申与司马末,这样急切想让曹操离开的竟然是曹盼的人,一众人傻了眼。
  “大王,请移驾。”这一次出列的是夏侯??,夏侯??是直接的到了曹操的身侧,其他人也纷纷的表态请曹操移驾。
  无论此时此刻的他们是怎么想,至少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他们都不希望曹操有任何的三长两短。
  曹操是被人架了出去的,周不疑他们却未退去,而是问了太医道:“尚书令身体如何?”
  “周大人,尚书令的疫疾与其他的人有所不同。”那太医将自己的发现道来,周不疑面露沉思,“有何不同?”
  “呕!”刚要问不同,昏迷中的曹盼突然呕吐了起来,燕舞并不在,静姝又病了,曹盼如今身边并无侍女,胡本立刻上前端了痰盂接住,太医道:“西城中染疫的人并无呕吐之状,而且尚书令的脉象十分凶险,怕是,怕是……”
  未尽之言叫周不疑睁大了眼睛,第一次显露出了狰狞。
  “大王已经让人去请了戴图进宫。”墨问他们听着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周不疑道:“与其进宫,还不如回娘子的府邸。”
  崔申已经接话道:“不错,回娘子的府邸。”
  “我去与大王说。”墨问毛遂自荐,反正在曹操的眼里墨问也是神神叨叨的,他说的话曹操更容易听进去。
  周不疑并无意见,只催促着太医道:“请你一定要救尚书令。”
  “纵是寻常百姓下官也当尽力而为,更何况是尚书令。”西城之事,曹盼不仅得了百姓的心,也同样得了这些舍身忘死也想为百姓挣一条活路的医者们的心。
  太医上前为曹盼施了几针,曹盼脸上的痛苦之色变得平静了些。
  “周大人,尚书令所染之疫疾来势冲冲,比西城那更凶险。”太医这般说着,周不疑道:“那么西城疫疾能根治的药,用在尚书令的身上会如何?”
  “未知是否有用。”太医不敢肯定,因曹盼所染之疫疾看着似是与西城扩散的疫疾相似,又不尽然。
  “成了。不管怎么样,先让娘子回府。”墨问说服了曹操回来,催促着周不疑,什么话都先不别说,赶紧的把曹盼弄出宫出。
  未知曹盼是从何而染的疫疾,留在宫里,纵有曹操相护,人多手杂,而且一些阴私曹操未必明白。回了曹盼的府邸就不同了,昔日曹盼便将府邸围得如同铁桶一般,眼下纵然府里出了问题,只要将部曲守卫在外,有崔申在,想在曹盼的府里动手脚绝无可能。
  周不疑道:“送娘子回府。”
  目光落在胡本的身上,胡本毫不犹豫地点头,他既是内侍,又是与静姝一般伺候在曹盼左右的人,自然晓得如何的安排曹盼出宫。
  “大王,凡是尚书令刚刚碰过的东西,请务必让人焚烧,避免疫疾在宫中传播。为防万一,最好将这处宫殿封了。”曹盼离宫之前,崔申与曹操这般说来。
  这法子是曹盼说的,崔申记得很清楚,今日与曹操叮嘱一句,周不疑在一则道:“请大王保重身体,眼下北地乱起,娘子染疫,一波接一波的事,全赖大王主持大局,故大王再挂念娘子,也请以大魏安宁,天下为重。”
  不得不说,曹操确实心急如焚,但越是急,曹操越不能表露出来。听着周不疑的话,曹操明白周不疑话中之意,曹盼染疫,如今主持大局的只能是曹操,若是曹操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会有什么后果,曹操心里有数。
  “你们看好盼盼。”曹操嘱咐周不疑他们。
  “大王放心。”周不疑与崔申异口同声地应下作揖。
  曹操的目光看向满宠,“盼盼染疫一事你去查个清楚。”
  西城的疫疾已经被解决了,曹盼却在一个月之后染上了类似却更凶险的疫疾。巧合吗?曹操不信这是巧合,而这个人竟然能这般算计了曹盼,曹操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查清楚。
  “是!”满宠随曹操出征回来,司马承被捋了宫,满宠再掌邺城的县令一职,司马承那个县令和他这个县令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司马承的县令就仅仅是县令,而满宠挂的是县令之名,邺城的军政之事,没有满宠不能管的。
  他是曹操的心腹,由来已久。故曹操才会将这个案子交给满宠去查,满宠明白此事之重,自然不会推却。
  曹盼回到府里的时候,黑衣部曲已经将府邸里三层,外三层的的守住了,保证没人能出入。
  “周大人,府里的人除了平娘与静姝,再未有他人染上疫疾。”周不疑他们刚迈进了半脚,燕舞迎着周不疑丢出这一句。
  刚刚他们就有所猜测,如今不过是证实罢了。
  “果然是冲着娘子来的。”崔申这位断案高手听着立刻肯定地说。
  周不疑道:“余下的交给你了,务必要将源头找出来。”
  崔申道:“我明白。”
  不将源头找出来,万一那人再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曹盼,如今的曹盼根本禁不起任何外力的摧残。
  危险是要掐死在萌芽状态的,周不疑与崔申想法一致。
  墨问是与曹盼一道回来的,戴图早就已经在候着,这会儿已经号完了脉,里头戴图在为曹盼救治,墨问沉着一张脸出来。
  “你想到了什么?”墨问见周不疑站在外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问了。
  周不疑道:“娘子若是出了事,谁的得利最大?”
  “这样的人多了。”墨问说得倒是实话,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世族,那是新仇旧恨多了去了,要说最想要曹盼死的人非是他们无疑。但是,世族们不是一天两天想要曹盼死了,这一次竟然能算计到了曹盼?
  “或许,是一个我们忽略的人。”周不疑幽幽地说,墨问抬眼看向周不疑,“你是说?”
  得到了周不疑肯定的点头,墨问的脸立刻黑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们还真是钓上了一条毒蛇。”
  “若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周不疑的眼中流露出了悔意,墨问又何尝不是。
  果然还是如同曹盼一般坦荡磊落的好,也就不会有曹盼今日之祸。“此事,该让大王知晓。”
  周不疑目露凶光,墨问毫不犹豫地附和道:“自然。”
  戴图那头急急地出来,“娘子的情况甚是不妥。”
  “你可有办法?”周不疑与墨问往前走到戴图的面前急切地问,戴图道:“眼下没有时间让我研究别的方子来,既然娘子身上的疫症与先前西城的疫症相似,或许娘子身上所染之疫就是西城之疫,只是更凶猛,如此,加大药剂或许能救娘子一命。”
  “或许?”这个或许让周不疑跟墨问同时地看向了戴图,戴图道:“眼下情况紧急,如果不赶紧给娘子用药,娘子熬不过今夜。”
  “什么!”如此消息惊住了周不疑与墨问,这是他们绝计想不到的后果。
  戴图郑重地道:“所以这个药,究竟是用还是不用?”
  用不用?用,还有一丝生机,不用的话,曹盼要熬不今夜。
  “用。娘子的运气向来极好,这一次也一定会否极泰来。”周不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墨问道:“元直,你把我想说的话给抢了。”
  周不疑与他一笑,看着戴图道:“阿图,你知道娘子对于我们的意义,对这天下的意义。”
  “我知。”知道,所以戴图更清楚用这份药得要多谨慎。
  “为何平娘与静姝的情况并没有娘子的严重?”燕舞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刚刚去看了平娘和静姝,她们还能醒来,症状和曹盼相比好多了。
  戴图道:“病从口入,她们与娘子一般用过同样的东西,只是份量有轻有重,自然染疫的严重各不相同。”
  周不疑道:“此事子长在查。”
  转向戴图道:“阿图,娘子的身体有劳你了。”
  朝着戴图郑重地作一揖,墨问亦然,“此系天下,万民,君慎之。”
  戴图点点头,大步走入屋内,燕舞看向周不疑,周不疑道:“燕舞常随娘子左右,平娘与静姝皆与娘子一道染了疫,燕舞娘子近日与娘子她们有何不同之处?”
  燕舞沉思了半响道:“有的,有不同的。”
  崔申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问了燕舞道:“每日睡前娘子有何习惯?”
  这个问题与周不疑刚刚提问的大同小异,燕舞觉色道:“娘子习惯每日睡前饮一份牛乳,平娘与静姝皆是一般。”
  “牛乳从何而来?”异口同声地问出,各自相看一眼,燕舞道:“娘子不愿为了喝牛乳而养牛,故府中所用牛乳皆从外采办而来,具体要问胡本。”
  府内之事,皆以胡本掌管,胡本从曹盼出事之后就已经急急的去查了,正好赶来,“奴查遍了府中上下,绝背主之人。”
  崔申道:“那么娘子每日所饮之牛乳从何而来?”
  无人背主,那就只有外头弄来的东西有问题了,而最可能的就是那份牛乳。
  胡本一听道:“因娘子自小养成的习惯,娘子每夜入睡都会喝牛乳,但娘子又不喜欢为喝牛乳专门养牛,所以奴选了几户家中养了牛的部曲,以供娘子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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