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顾盼生辉》第450/488页
“你或许该让人去探一探,洛阳司马家,司马仲达,是不是还安然无恙。”诸葛亮提醒一句,不仅仅是他们要派人去探,诸葛亮也立刻马谡传线人打探洛阳的消息。
司马家的人听到诸葛亮如此提醒,心中暗恨诸葛亮之谨慎,想到司马懿让人传来的话,拧着眉头想着究竟该如何促使诸葛亮发兵长安。
“丞相,司马氏显然早有准备,丞相为何不一股作气拿下长安?”马谡将心中的疑惑问出,诸葛亮摇了摇头,“司马懿也罢,司马氏也好,与之相谋,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反魏。因利而起,投汉不过是他不得已而为之,而今他既能反魏,来日也能反汉。”
马谡听明白了,“故,丞相并不相信他们。”
“相信,但不能尽信,尤其是刚经汉中一战,魏帝必防汉中之事再次发生,我们能得陈仓已是不易,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借司马氏的势,长驱直入,攻破长安。”
诸葛亮想要赢,但是并不因此而心急。
“让马超将来一趟。”诸葛亮与马谡解释完了,诸葛亮另思对策。
“长安,虽然不能照司马懿之前留下的办法攻取,但是若能攻下长安,复兴汉室有望。”诸葛亮这般地说完,马谡明白了,长安之地,马超最是熟悉不过了,让马超来,就是想要攻下长安。
“是!”马谡一听立刻应下,赶紧的去请马超,诸葛亮道:“等等!”
“丞相还有何吩咐?”诸葛亮沉吟道:“洛阳的消息要速速传来,还有北地。”
这两个地方的关系都关系重要,更是决定了他们的仗要怎么打,马谡应下道:“是!”
至于北部,杨修叫匈奴的人给绑了,却是不见半分慌张,叫人丢入了大帐,他还与人好声好气的用匈奴话道:“修一介文人,虽配了剑,却也只是个摆设,故能否请阁下将修身上这绳子给解了?绑着实在是难受。”
那人看了杨修一眼,杨修道:“阁下放心,修绝对不逃。”
端是态度良好,好得让那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杨修给绑来的。“来,与他松绑!”
从捉了杨修开始,杨修就没挣扎过,一路回到匈奴,人也是安安份份的,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再说了,这都已经回到了自家的地盘了,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守着,杨修要是能从匈奴逃出去,匈奴也太没用了点。
叫人给松了绑,杨修连忙客气地与人道谢,“多谢多谢。修,冒昧一问,修的行踪,阁下从何得知,竟然一路快马地将修给掳了?”
这个问题问出来,那人横眉轻挑,“你怎么会讲我们匈奴话?”
“啊,修有几分聪明,听过了,便就学会了。”杨修颇是自得的说,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他并未刻意地去学,只是与几个朋友说了说,之后便就会了。
而北地各族崛起,于曹操一朝就已经成患,他学着也是以备不时之需,不想还真是用上了。
那人一听冷哼了一声,“都说你们中原人狡诈,果然。”
杨修连忙地道:“旁的事修不敢说无半分狡诈这心,然在此事上,修适才所言绝无半分欺骗。”
很是真诚地看着那人,那人道:“好好呆着吧。”
显然是不想再跟杨修说话,抬脚就要走,杨修一看赶紧喊道:“且慢!”
再次被杨修叫住,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瞪了杨修一眼,“你别以为单于说不许伤你,我就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杨修一听这话目光一敛,面上却似是没有听过一般,“阁下切莫误会,修只是想讨碗水喝,这适才修本就是要喝水的,不想叫阁下掳来,水没喝成,着实口渴。”
“事儿真多!”那人冷哼一声,杨修与他一笑,那人终还是吩咐了人给杨修取水来。
帐中独留下了杨修一人,杨修也敛去了笑容,目光尽是冷意,刚刚问的问题,他都算是得到答案了。从而也得到了一些信息,第一,掳他来是匈奴的辛冉单于之意;第二,朝中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将他的行踪告诉了匈奴;第三,朝中既有内鬼,必出大事。
杨修这么一想,不由握紧了拳头,想着究竟该怎么从匈奴脱困,最要紧的还是绝不能让匈奴乱起,为患幽州。
各方皆动,洛阳城内,司马末既得了曹盼的许可,自然是能够进入司马府的。
他也不去寻旁的人,直接找到了司马懿。司马懿倒是十分沉得住气,见到司马末来也是神情淡淡的,“司马尚书前来,在下有失远迎。”
“如今你被禁府中,纵是要迎,末也不敢让你出去。”司马末一来就捅刀,直把司马懿如今的窘态道破。
司马懿似是随口地问一般,“难不成被困的只是司马府不成,值得你这般的高兴?”
如此试探之言,司马末岂会听不出,“自然不是只有司马府,不过末想来的只有司马府罢了。”
这话不假,除了司马府,还有一个陈府,但这一句,司马末是不会告诉司马懿的。
然而这一句不说,司马懿依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只有司马府,那么就证明曹盼怀疑的人不仅仅是他,还有其他的人,如此,他就能将这一池水搅浑。
“你来想看我与你跪地求饶?”司马懿问了司马末,司马末近身道:“怎么会。你不是求饶的人,我也不是。不过,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司马家被困?”
司马懿嗤笑一声道:“你会告诉我?”
“告诉你又何妨。”司马末轻笑地说,司马懿是警惕地看向司马末。
司马末近身与司马懿道:“陈仓丢失,是有人与蜀汉里应外合,方致郝昭将军与陈仓的将士全军覆没。内鬼者,能免有能力与蜀汉的兵马里应外合的,你觉得是一般的人?”
果真是因为陈仓之事。司马懿想到自己之前关于此事的猜测,看着司马末道:“自然不是一般人。陛下掌北地多年,自上庸以北之地,皆由陛下所掌,陛下分田征兵,民心所向。这个时候能有能力又愿意与蜀汉的兵马联手,攻破陈仓的,不会是百姓,而是恨陛下入骨的世族,比如,我们司马家。”
如此之直言不讳,司马末看着司马懿,司马懿半眯起眼睛道:“当然。凭区区的司马家,手中的部曲所剩之几何?想要对陈仓的守军造成影响,不过是痴人说梦,最好办法,当然是联合陈仓所有的世族,一起将仅剩的部曲集结,这样,才有可能跟蜀汉里应外合,夺下陈仓。”
紧紧地盯着司马懿,司马末不敢错眼。
司马懿笑着看着他,“如何?这样的计划,很是完美吧?你说你把这番话告诉陛下,她会不会因为一份怀疑就定所有世族的罪?”
所有世族?司马末的注意力在这个所有世族上面,司马懿刚刚说的话,绝对会是真的,陈仓丢失,正是如此。
“你所倚仗的不过是因为陛下手中没有证据罢了。”司马末这般地与司马懿说,司马懿道:“若是陛下手中有了证据,就不会只围不捉。”
如此之笃定,想到曹盼从一开始下的令都是围困,司马氏如此,陈氏亦如此。只要是这两族的人,皆是如此地安排,曹盼是别有打算?
司马末冷笑道:“你道我能不能找到证据?”
不想司马懿听此一问甚是不屑地道:“你如果可以找到证据,就不会来到这里了。想要试探我,想看看我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司马末,从前你败给了我,落得一个被逐出族的下场,如今你也休想赢我。这辈子,你就是一个连家族都不能容的人,一直都是。”
“当初我会败给你,不过是不如你狠罢了。”提起当日之事,司马末凑近目露恨意。
“那又如何?谁让你不够狠,你不够狠,便只有输。”司马懿如此地回了司马末。
“想想也真是可惜了,明明杀人的我,要救人的是你,结果所有人都以为是你杀人,因而将你除名赶出司马家,你,自此再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司马懿提起往事颇是自得。
司马末被提起此事,直接失态地捉住了司马懿的衣领,“那是你我的族姐,你果真为了除我而下此狠手,一刀扎入她的心口。”
司马懿道:“那又如何。于司马氏中,只有你是我的对手,但一家仅倾一力而扶持人,我怎么能让你抢了独属于我的一切。”
“可如今,我赢了。大魏朝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司马末很是自得地吐字,司马懿目露凶光。
“当日,我该斩草除根,在你被除名的时候就该要了你的命,否则今日位高权重的就是我,而不是你。”司马懿是深悔,悔不该没杀了司马末,以至于让他搭上了曹盼。
“曹盼,曹盼,当初曹丕欲杀她时,我该帮曹丕一把的,否则纵然你搭上了曹盼,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悔于没杀司马末,更悔没有在当初要了曹盼的命。
司马末嗤笑了,“凭你们想杀陛下,不自量力!”
“你以为自己选对了主公?司马末,没到最后一刻,结局还未定,我还没死,你也没死,事情就不可能完。”司马懿似是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乱世枭雄,不错,曹操是,曹盼也算是,然而她太心软了,你也一样。为何想要光明正大的赢了我?为何如今陈仓已失了,你们皆已有怀疑,而不一口气将世族都屠尽?”
“杀了我,屠尽了世族,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你们竟然还想拿到了证据之后再处置我。如此,你们给了我机会,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借着你们给的机会,我一定会翻身,毁了你们。”司马懿露出嗜血的笑容,司马末道:“像你这样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跟禽、兽不一样,不会毫无顾忌,没有底线的杀人。”
“为帝王者,能够守住这个底线,你觉得十分可笑愚蠢,但在我看来,如此的陛下,才是我想要辅佐追随,愿意一生尽忠的陛下。”
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的坚持,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结果也会全然不同。
司马懿不以为然地一笑,“如此,那就抱着你们的仁义,你们的底线好好走你们的路。看到最后,我们谁输谁赢。不要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对此,司马末一笑,“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这一行,不枉!”
说罢,司马末理直了身上的衣裳,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侧眼扫过司马懿,“下一次再见你,希望还能再见到。”
司马懿眼孔放大,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司马懿想要问个明白的,但是司马末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如果到最后,你依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错,那么让人给我传这话。”司马末再没有回头地丢下这一句,离开了。
紧紧地握住拳头,司马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错,他做的一切,他做得都没有错,没有!
从司马末跟随曹盼回来开始,他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司马末是回来报仇的,而曹盼更是表明了态度偏着司马末,哪怕在曹丕死后,他想要追随曹盼,想像杨修一样成为曹盼的棋子。
然而曹盼从来不肯给他丝毫的机会,丝毫的!
他看着司马末一步一步的晋升,看着他成为天子近臣,三省六部,六部长官,户部尚书,他所掌的不仅仅是国库,更是曹盼的所有私库。哪怕不上朝,他也能从一些小事里看到曹盼对于司马末的信任,全然的信任,所以把一切都交给司马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