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顾盼生辉》第456/488页
“止戈为武,陛下难道就喜欢打仗吗?”李严还是了解刘禅的,刘禅并不喜欢战争。
“陛下召丞相回来,也是为了益州的百姓,丞相必能感念陛下一片爱民之心。”李严再接再厉,话已经丢了出去,李严是一定要将此事促成的,甚至是越快越好!
李严偷瞄了刘禅一眼,刘禅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着。
“臣请陛下召丞相回来,也是存着另一个心思。”李严决定要给刘禅一记重击了,刘禅本来纠结着,听着李严的话道:“李都护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李严与刘禅作一揖,“陛下刚刚也说了,丞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若是丞相果真攻下了长安,恐无臣的立足之地,就连陛下的安危,臣亦忧心。想想曹操在前,而原本的汉帝,如今大魏的山阳公,陛下,前者之鉴呐!”
刘禅听得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怀疑丞相,丞相要学曹操?不,不会的,相父不会的!”
倒是十分的相信诸葛亮,李严道:“会与不会,难道陛下就不想试一试?若是丞相果真不会,往后陛下心中再无疑虑,只管将大汉的大权尽托丞相;若是会,陛下也当早做打算。”
换而言之,李严是说中了刘禅心中的担忧。
哪怕刘禅十分的相信诸葛亮,总还有一丝丝的担心,而李严要用的正就是这一丝丝的担心。
刘禅总也会想看看,他所信任的那一个人,诸葛亮,他的相父,他究竟值不值得他信任。
若是值得,他便后顾无忧,若是不值得,他也要早做准备。
“眼下我军起攻势于魏,主动权在我军手里,陛下一道诏令调回丞相,丞相若是回来,证明丞相对陛下忠心耿耿,必不会是下一个曹操;若是得陛下的诏令,丞相不归,抗旨不遵,心中无君,陛下,当早作打算……”李严是再接再厉,把这道旨意对诸葛亮的试探之意与刘禅说得清清楚楚。
“陛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丞相大势未成,陛下看到了丞相的忠心,自此也可以后顾无忧。”李严轻声地劝着,刘禅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脱口唤道:“来人!”
内侍进来了,刘禅又犹豫了一会儿,李严怎么能让刘禅改主意,“陛下莫再犹豫了,想想大汉的江山,这可是先帝历经千辛万苦给陛下留的基业。”
刘禅深吸了一口气,“拟诏,让相父速速回来。”
内侍听到刘禅的话一顿,“陛下!”
“陛下,此诏臣代陛下拟。”李严一看那内侍有话要说,赶紧的插了一句嘴,毛遂自荐!
“那就辛苦李都护了。”刘禅一看李严愿意拟诏,自无不同意的。李严赶紧的去将诏书拟好,随后立刻让人发出去。
他这诏书刚送了出去,杜子唯就收到了消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是挑破的人,最后让李严下此决定的人,曹盼自是另有安排的!
诸葛亮,你是奉诏?还是不奉?“
第368章 为长安而战
蜀汉异动,长安城内也同样并不安宁。
秦无自来了长安就立刻下令将长安城内的世族都看管了起来,之后司马末赶到,即接手世族之事,直接把长安城内那些与司马懿有所勾结的人都揪了出来,以世族而乱长安,因而里应外合之计,自此告破。
“诸葛孔明没有多少时间。”司马末把世族们一个又一个的揪了出来,概不处置,只把人关进大牢,眼下他们最大的敌人是诸葛亮,世族,等着后头再收拾。
“兵贵神速,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他才会有机会,如今我们全军戒备,陈仓之事再想重演,痴人说梦。”秦无手握着腰中别着的剑冷冷地笑,“不过,他们驻守街亭要塞,这地方可是陈仓的关口,我想带一队人马赶往街亭,会一会他们。”
司马末道:“陛下不是说,只需坚守不出?”
秦无道:“坚守不出,只是不派重兵出城而已,带小股人马去试探无妨。”
“驻守街亭要塞的是何人?”司马末一听便知秦无心动,战场之上,秦无是以战功立足于大魏者,是曹盼手下第一武将,文武兼修,司马末不需要给他出主意怎么打这试探,但能提醒秦无那守将之人的品性。
秦无与司马末一笑道:“守在街亭要塞的人是马谡。”
司马末也笑了,“与诸葛孔明避之锋芒,倒想去会一会他的弟子?”
对此秦无只回了一句,“我也算是陛下的弟子。”
弟子对弟子,他们打他们的,将来诸葛亮与曹盼打他们的。
“想必那马谡也一定很想会一会我。既然如此,岂有不遂了各自心愿的道理。长安城,有劳无名了。”秦无将长安城交付于司马末,司马末抱拳道:“早去早会。”
秦无轻轻地笑了,“三日足矣。”
“司马莚,你怎么敢!”长安动起,洛阳城内,司马莚在不断地将司马家内,那些参与了谋定叛魏之人一个又一个的揪了出来。
崔申为辅,不过查看司马莚拿出来的证据罢了。
司马孚是第一个对司马莚质问的人,司马莚道:“三叔,别怪我,我们斗不过陛下,何苦要赔上司马氏一族。”
“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司马家竟出了这样一个识时务的人,好,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司马孚气得都要炸了一般地指着司马莚。
崔申不在意其他人,却一直都注意着司马懿,司马懿从司马莚带着人进来开始,神情就不见一丝的慌乱,崔申本能的就戒备着。
“识明务者,你,会是下一个杨修?”司马懿淡淡地点评,竟然提到了杨修。
“二叔难道不希望成为杨中书令?”司马莚反问一句,司马懿嗤笑一声,“希望,但我不行,你也更不行。”
颇是中肯的一句话,司马莚与司马懿作了一揖,“二叔,司马家的前程并非全在你的手上,我们自己的路,自己选,自己走,而不该由你来定。”
司马懿像是了然了一般,“这么说,你是怪我上次拦着不让你去参加科考,被陛下夺了从此科考的资格,所以,你要拿我们开路。”
“开路不算,只是不想陪着二叔一块死罢了。”司马莚倒也不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人求生,并不想死而为了活着能做出什么事,都只是本能。
“如此,你觉得自己就能活了?”司马懿冷笑地再问一句,司马莚道:“陛下不是武皇帝。”
对此,司马懿没有再说话了,司马莚与一旁不作声的崔申作一揖道:“崔尚书,请你一定要让人盯紧我二叔。”
这么一声叮嘱听在崔申的耳朵里叫崔申的目光一闪,面上不露分毫地笑道:“司马郎君放心,刑部大牢的看守还不错。”
一句谦词,刑部之内的守严,何止是不错,如此通敌叛国之人入了刑部大牢,休想再和任何人传递消息。
“带回去。”崔申一声令下,黑衣的部曲立刻上前将司马家的那些人全都给押了出去,但在出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飞扑向司马懿,口口声声地唤道:“郎君,郎君。”
司马懿一见那人喝斥了一声,“你来此做甚?”
女郎哭着问道:“郎君,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样了?”
“什么事都与你无关,走开!”司马懿声色俱厉地要将人赶走,可是那女郎却紧紧地捉住司马懿,哭着喊道:“郎君,郎君别赶妾,郎君。”
“哭哭啼啼的作甚,这是不是司马家的人?”有人对那叫女郎给挡住去路的将士问了一句,将士摇头道:“不是!”
“既然不是,还不快把人赶走。”上官有所吩咐,其他人即将那女郎赶走了,女郎却是挣扎着不肯,然而将士又岂容她肯或不肯,直把人轰了出去,押着司民懿回刑部。
崔申与人吩咐道:“派人去跟着刚刚的女郎。”
显然刚刚发生的事崔申由始至终都看在眼里,手下一听立刻去办。
在这个时候,自曹盼登基以来就一直在邺城养老的卞氏,竟然说要来洛阳。不仅仅是她,还有甄宓,以及曹丕的所有儿女,都想来洛阳。
卞氏是太后,虽非曹盼的生母,却是曹操在时,名正言顺立的继后,曹盼登基之后,也封其为太后。
幼时曹盼与卞氏有些情意,但曹操临死前杀了曹丕,这道坎卡在曹盼与卞氏中间,满朝知其中内情的大臣都明白,让卞氏留在邺城,无论是对大魏,对曹盼都好。
所以后来曹盼派了曹植回邺城,无论曹盼是要曹植做什么,有曹植在邺城孝敬卞氏,想必卞氏会开心许多。
由曹植代呈奏折道明卞氏想回洛阳,看看小殿下的理由说来,似是一个长辈想要见见晚辈罢了。
这些年来卞氏从来不提离开邺城,如今她想,理由也仅仅是回来看看,曹盼似乎不该拒绝。
只是,如今内忧外患在即,曹盼与曹植传话道此事缓一缓,曹植没意见,但卞氏却坚持这就要去洛阳。
“怎么,我想去一趟洛阳,陛下都容不得?”卞氏这些年苍老得很快,丧夫丧子之痛,那也敌不过丈夫亲手杀死儿子更叫她悲痛。
曹植劝道:“母亲,如今洛阳不太平,世族做乱,陛下不让母亲这个时候回去都是为了母亲的着想。”
洛阳的情况,曹植还是听说了些,司马氏与陈氏的人都被押入了刑部大牢,曹盼自称帝登基以来,还没有拿过那么多的世族下狱,这让人感受到了一股血雨腥风的到来。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回洛阳,而且是要立刻的回去。”卞氏怔怔地盯着曹植吐字。
“为什么?母亲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如果母亲仅仅是为了看看公主殿下,为何要急于一时?”曹植不能明白卞氏为什么要如此,不明白他便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