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101/248页


  “哪有丈夫不能抱妻子的?”他又说。
  听出他是在暗示合约里的条款,路与浓顿时顿住了想要挣开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将身体僵成了一块木头。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齐靖州感受着她的身体和体温,眼中的冷静自持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骇人的**,以及若隐若现的疯狂。
  但他没有让她察觉到一点端倪,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异常:“生日宴你有想要邀请的朋友吗?跟我说一下,我来帮你安排。”
  路与浓摇头。
  齐靖州没有再说什么,他拍了拍路与浓有些僵硬的身体,安抚道:“睡吧。”
  路与浓没有放下警惕。身体一直绷得死紧,直到几分钟后,发现齐靖州真的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仿佛真的睡着了,她才稍稍放松了身体,悄然松了一口气。然而正打算睡去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有些热。
  不舒服地皱起眉头,路与浓想要将齐靖州推开,腰腹间他的手臂却将她搂得死紧。不得已,路与浓只能悄悄将边上的被子给掀开了一条缝。凉风吹进来的瞬间,不适感消减了许多,然而没过一会儿,路与浓就发现,那燥热好像是从身体内部一点点扩散开来的,掀开被子根本没什么用!
  难耐地低吟出声,路与浓身体忍不住扭了扭。
  “怎么了?”虽然是这样问,齐靖州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疑惑,好像早就知道原因。
  “热……你离我远点。”路与浓将他往外推。
  齐靖州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真的要我离远点?”
  路与浓已经察觉了不对,她现在不只是热,伴随着燥热席卷而来的,是难以宣之于口的渴望!
  就连脑子也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齐靖州的反应让路与浓产生了怀疑。
  齐靖州又笑,他低头亲吻她的眉心,“我可没有做什么,但是你现在似乎很需要我。”
  路与浓心底生出一股难以控制的愤怒情绪,“你――卑鄙!”
  “这种词汇怎么能用来形容我?”齐靖州说,“我是你的丈夫。”他是真的没做什么,只是“无意间”在岳盈书面前说了些话,然后操心女儿女婿的岳母就悄悄在路与浓的牛奶中加了些东西。
  而他看见了,没有阻止,并且乐意之极,仅此而已。
  不过这药效似乎不是很好,竟然现在才发作,她明天可能没法早起了……
  齐靖州翻身而上,温柔而又强势地封住路与浓的唇,不再压抑身体里的躁动。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她挣扎着喊道。
  齐靖州动作一顿,而后竟然慢慢撤开了身体,怜惜地抹去她眼角急出来的泪,“虽然我信奉爱是可以做出来的,但是说过不会强迫你……”他低哑的声音里带着遗憾,“我并不介意再等一会儿。”
  路与浓还在为得了自由而欣喜,没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到几分钟后,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身体遵循着本能,主动向他靠近……
  ……
  路与浓第二天一早清醒,抬手就打向了齐靖州。
  齐靖州一把捉住她手腕,眉眼之间都是温柔和疼惜,“醒了?还想再睡一会儿吗?我今天可以陪你。”
  看了看窗边天色,就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齐靖州却还在床上,路与浓却生不出什么感动的情绪来。她满心的愤怒正无处发泄,气得眼角都红了。
  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动,她情绪就变得格外敏感,看齐靖州的笑容。她察觉不到温柔,只感到其中慢慢的嘲笑和讽刺――嘲笑她开始清高,最后还不是迫不及待往他身上爬!
  她脸色苍白,质问道:“你看见我这样子,很满意是不是?!”
  察觉她情绪不对,齐靖州不敢再逗她,连忙安抚道:“我没有那样想,别哭,别哭好不好?”
  路与浓听他这样说,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眼睛的模糊,她抬手一抹,满手的泪。
  “宝贝,别哭啊。”齐靖州吻去她的泪,在她耳边低语,“你昨晚的样子很美,你不需要自我否定……”
  他这话一出,路与浓立即猛烈地挣扎了起来,“你滚!你滚!”
  知道她是会错了意,将他认真的话当成了讽刺,齐靖州连忙柔声安抚,又说:“乖,别这样。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还不忘辩白:“你昨晚的情况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没有做什么,相信我,好吗?”
  这大概是他最完美的谎言――从一开始,他那个合约上的“不强迫”就是给她一个人看的,他根本没想过要在这三个月里过清心寡欲的生活。不管用什么手段,他总是要得偿所愿的。
  但是这些都不能告诉路与浓,甚至不能让她轻易地察觉到,所以这时候他就不得不撇清关系了――他只是“无意间”说了几句话而已。动手的是岳盈书,说和他没关系,这没有什么不对吧?
  虽然有些不愿意承认,但是齐靖州的确不能反驳,他哄人的手段一等一的好,都是从林阿漫身上练出来的。他做戏时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早练得炉火纯青。
  当然,他哄林阿漫和哄路与浓是不一样的,前者只付出演技,后者全然因为真心――为了效果,免不得用上一分演技就是了。
  ……
  等从卧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虽然有些累,但是齐靖州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尤其看到路与浓装着的委屈胜过愤怒的眼眸,他心都柔成了一团。
  ……
  路与浓昨晚累得狠了,齐靖州走后,她还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又醒来,比之先前冷静许多,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刚才那样容易就原谅齐靖州了?只是情绪激动了点,她竟然就被钻了空子?齐靖州他是不是故意的?!
  气愤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找齐靖州算账,脚踩上地板,却忽然想起刚才那男人的模样。明明平时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竟然会露出那样无措的表情,竟然还有耐心哄她那么长时间,竟然会在她妥协时露出不符年龄的欣喜……
  路与浓越想心情越是复杂,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声音,一个说齐靖州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她三个月后还是要和他离婚的!不能被他骗了!另一个又说,或许……他对她是真的有感情呢?他都为她做了这么多,也许真像他说的,他已经在为之前伤害她的事情后悔,打算以后要好好对她了呢?
  路与浓有些茫然地摇摇头,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
  路与浓生日那天,齐靖州对她说:“今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你要不要先猜猜看?”
  路与浓有些心不在焉,那些问题在脑子里缠了两天,还没有个结果。轻轻摇了摇头,她笑容隐约有些勉强敷衍。
  齐靖州看得出来,却没有说什么,只轻柔地帮她拢了拢头发。
  他是能看出她的彷徨茫然的,但是并不打算乘胜追击。他不急,很乐意多给她一些时间。
  穿着齐靖州亲自找人帮她定做的礼服,路与浓被齐靖州牵着下楼。站在楼梯口。看见下面那些审视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察觉到她脚步微微顿住,齐靖州也站住脚步,回头问她。看见她表情,立即就明白了缘由,不由好笑地摸了摸她头发,“怎么了,害怕?”
  路与浓抿唇,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
  齐靖州低笑一声,“不会是害羞吧?”说着竟然凑近,当着下面那些目光。吻在了她唇角。
  路与浓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却忘了自己穿着的裙子有多长,差点就要摔倒。齐靖州展臂揽住她腰,竟然笑出声来,在她耳畔蹭了蹭,“宝贝,你真可爱。”
  路与浓又是恼怒又是羞赧,双颊飞上红霞,将唇抿得更紧,恨不得转身往回走。
  “下面那些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不要害怕。”齐靖州安慰她,宾客他自然请了许多,但是这时候,来的都是关系和他亲近些的,其他人要在宴会开始才会到。
  “你别再胡来!”路与浓低声警告道。
  齐靖州笑了笑,没有回应,拉着她继续往下走。
  下面已经有人在起哄:“齐哥,你那动作,怎么搞得跟结婚似的?”引起笑声一片。
  这些人许多都是与齐靖州年少时便相识的,一起长大的也不少――其中自然也有周梁。
  齐靖州和路与浓结婚的消息,自然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们这种家世,婚姻本来就不会单纯,这么长时间以来,齐靖州都没有带路与浓给他们正式认识,大多数人心里就对路与浓有了个大概的定位,觉得不需要怎么重视。谁知道过了那么久,齐靖州竟然亲自为路与浓办生日宴会?还亲自把他们都给叫过来?那路与浓的身份就得重新定位一下了。
  然而即使是重新定位,也没有突破某条线,就在刚才,他们大量路与浓的目光还带着某种优越,直到齐靖州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毫不避讳地亲吻了路与浓。
  众人简直被闪瞎了眼――齐哥是这么高调的人?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明显就是**裸的警告啊!
  当下看路与浓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带上了敬畏和尊重,堪堪开始将她当成一个“自己人”来打量。
  齐靖州没回应那些玩笑,他将路与浓带到楼下,然后一个一个认真地给她介绍,十多个人,一个不漏――包括周梁。
  周梁有些沉默,在场的人中,他算是和齐靖州最亲近的朋友。以往遇上这种场合,他都是打头阵的人,但是今天,他退到了最后。从头到尾只晓得微笑,偶尔用某种隐晦的目光打量路与浓。
  路与浓被他那眼神看得很不舒服,总觉得这个男人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在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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