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138/248页


  见她没回答,路与浓眼中透露着不耐烦,直接转身就走。
  汪雅贝想要追,却看见前边人走路的样子和路与浓压根就不像。她顿住脚步,悄然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多想,路与浓分明就已经死了,并且就算活着,怎么可能那么巧的偏偏出现在这里?
  路与浓故意改变了走路的方式,走得老远才放下心来。心里七上八下。
  她明明特意上网看过,汪雅贝和路昊麟都已经因为经济诈骗而进监狱了,怎么会在这里?
  回去之后,路与浓越来越不安,她得确认一下汪雅贝是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在这地方是暂时停留还是长住,然后再决定要不要马上离开。
  这样想着,第二天,路与浓又去了那个菜市场,却是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站着没有出去。
  这次她没有再在脸上包帕子,而是穿了一件连帽衫,戴上口罩,又将大大的帽子扣到了脑袋上,看着没什么不对劲的,年轻人很多都喜欢这样打扮。
  路与浓并不确定今天汪雅贝还会不会出现,只是赌一赌运气。
  显然她运气不错,九点左右,汪雅贝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她不是孤身一人。
  ……
  “你真看清楚了?”顾起眉头皱成了疙瘩。
  汪雅贝视线四处扫,念叨道:“我看清了!我怎么会没看清?她跟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我会认错?当时只是因为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被她给糊弄过去了!事后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背影就那么像,眼睛也有点像……还有她走路的样子,我没出声之前的和她离开时的明显就不一样!她在遮掩!她不想让我认出她来!肯定就是她!”
  汪雅贝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第115章 你家少爷是谁

  听出汪雅贝语气中的敌视和恶意,顾起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但是他终究是没说什么,因为这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些乱了。汪雅贝说的不像是假的,那意思是说,路与浓根本就没死?而且还在这里?那他能见到她了?
  顾起暗自激动,一边询问汪雅贝掌握的信息,一边跟着她找。
  ……
  路与浓眉头皱得死紧,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汪雅贝出现在这里,已经够让她震惊的了,没想到顾起竟然也在!
  她退了退,将身体藏的更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转身悄悄走了。看汪雅贝和顾起的样子,显然不是单纯来买菜的,汪雅贝极有可能已经认出她了!
  路与浓急匆匆回到自己租的屋子里,一连几天都没出来。
  她的确很想去打探消息,但是又不敢冒险。第一天找不到,汪雅贝和顾起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这几天,他们都极有可能一直到这边来寻找,她绝对不能出去――谁知道一出这道门,会不会一不小心撞上他们?
  路与浓的担忧完全有必要。
  在第三天上午,房东老太太就来找她,跟她说有人来这边打探刚搬来的新住户的消息。
  路与浓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早就跟房东沟通过不能透露她的消息,不然这次肯定会被找到。
  在屋子里耐心地呆了将近一个星期,路与浓再次出了门。
  依旧是穿上那件连帽衫,戴上口罩和帽子,像几天前一样去了菜市场。
  这次没让她白等,汪雅贝又来买菜了。
  似乎已经死了心,汪雅贝没再执着于找她。只是偶尔看见和她背影相似的女孩子,还是忍不住追着打量,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
  路与浓很耐心地躲在暗处,等汪雅贝要离开的时候,悄悄跟了上去。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路与浓看见汪雅贝进了一栋普通的民宅。
  路与浓不敢跟过去,就买了些瓜子,去跟路边聚在一起聊天的老太太们打听消息。
  “小姑娘是这家什么人啊?”一个老太太嗑着瓜子,有些警惕地问道。
  路与浓随便找了个借口,老太太们也不在意,她们坐着本来就没什么事,有人愿意听八卦,还给瓜子,都挺乐意。
  “……前些日子刚搬来的,一对夫妻,带着个老太太,还有个女儿,还有个男的――看起来应该是女婿?反正不像是儿子。”
  “刚才进去那女的我天天见着,每天早上都会去买菜……她要买的什么菜我家没有?我儿媳妇种在院子里的,长的可好了,可是那女的就是不愿意买,非得走老远到菜市场去。不就贵了几毛钱,至于吗?”
  “要真是节俭倒是好了,偏偏菜都吃不起,她家那女儿还学人家千金小姐买化妆品,一趟回来估计就要挂掉个把月的伙食费!养出这种败家小娘们儿,她男人也不管管……”
  “怎么管?你们又不是没瞧见,她家那男人病歪歪的,都来这么长时间了,就没出过几次门,就天天在床上躺着,每天吃的不是饭,都是药!我家就住在旁边,时常听见他们家里吵得不像话,那男人被他女儿骂,被他老婆骂,我就没听见他还过一次口!估摸着是不行了,要是那女人狠心一点,估计再过不久,这家里就要少一个人了……”
  路与浓心脏一抽,这说的,是路昊麟?路昊麟病了?还没去医院?
  一个老太太接着感慨道:“一家人都没个正经营生,看着也不像是有钱的,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又说:“他家那女婿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我家小台跟我说,瞧见人跟那些小混混走在一处……”
  路与浓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他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比如小儿子之类的。”
  “没瞧见,就只有一个女儿。儿子的话……说那个是女婿,可是我们也不确定,说不定那个就是儿子?”
  路与浓没再问,从老太太们的这些话里,她整理出几个信息。首先,路锦时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这里,路君君反而在,“老太太”说的应该是吴妈。其次,路昊麟病了,家里没钱治病。还有,顾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路与浓没再问什么,转身悄悄走了。离开前,隐约听到对面楼上传来汪雅贝声嘶力竭的谩骂声,路与浓脚步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上去看。
  路昊麟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汪雅贝也十分狼狈。
  她既感到快意,又有些怜悯,心情十分复杂。
  ……
  接下来几天,路与浓又忍不住悄悄跑过来,也不现身,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躲着,悄悄地听里面的动静。
  连着三天,路与浓天天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汪雅贝几欲崩溃的嘶吼,路君君尖酸刻薄的抱怨,以及偶尔的、路昊麟的咳嗽声。
  第三天甚至看见路昊麟一个人下来散步,他身形消瘦得厉害,两颊都凹了进去,气色差得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路昊麟是被汪雅贝扶着下楼来的,然而才没走两步,汪雅贝就跟别人说话去了,没再管路昊麟。路昊麟就一个人慢慢地在小公园里走动,缓慢的步伐透露着苍老的气息,路与浓看着,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冲出去,生怕他下一秒就被风给吹倒了。
  路与浓隔得并不远,能够清晰地看见路昊麟眼底的疲惫和黯淡,以及头上藏无可藏的白发。
  前一次见他,虽然憔悴,但是分明还是壮年的模样。路与浓有些心酸。她的父亲――那个疼她爱她的父亲,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失望过许多次,恨不得和他余生再也没有牵扯,现在愿望实现了,她却又感到心疼了。
  路与浓悄悄走了。
  犹豫了一下,路与浓还是拿着银行卡去取了十万块钱。
  银行卡里有一千万,她没怎么用,剩得还很多。
  找了个时间,路与浓拿着钱去了医院,特意拜托了一位医生,请他帮忙治好路昊麟。
  医生拿了好处。答应得十分干脆。
  路与浓隔了两天才去医院,本来想亲自问问路昊麟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才到医院,就听到了路君君尖利的声音:“……钱是我家的!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医院凭什么管?你们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不治!就是不治!把钱都退回来!”
  听到这几句话,路与浓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之所以没直接将前悄悄给路昊麟,就是怕被汪雅贝和路君君给拿了,所以才拜托了医院的医生,却没想到这样都还能扯出麻烦来!路君君到底还要不要脸?!
  路与浓拜托的那位陈医生已经看到了路与浓,她给了旁边的助手一个眼色,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走到了路与浓这边。
  “简小姐。病人家人不同意治疗,要求退款,你的意思呢?”
  为了以往万一,路与浓在跟陈医生接洽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
  路与浓没跟陈医生说和路昊麟具体是什么关心,只说是亲戚。陈医生似乎有所顾忌,没有直接驳回路君君和汪雅贝的要求,而是直接来问路与浓的意见。
  路与浓目光淡淡的,“陈医生,我的要求是,将人治好。”
  陈医生一听,立即就明白了路与浓的态度,道:“我明白了。”说完又转身回去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路与浓没继续在医院停留,而是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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