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207/248页


  她连忙说:“真的!”
  齐靖州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在蔡湘以为他终于相信了的时候,他神色又恢复了一片漠然,重新回过头去,轻声说:“傅临说的话,怎么能信。”
  他像是在催眠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跟自己说:傅临说的话,怎么能信,他肯定是在说谎,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她那样害怕他,将他当成一个要敬而远之的精神病。
  他不敢轻易地相信,怕到头来只是又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
  “齐哥!”蔡湘急了,“你明明不是这样畏首畏尾的人!为什么要一句话就否定了傅临在说谎?不说他没有说谎的理由,就算他说的是假的,那又怎么样?难道与浓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她了吗?”
  齐靖州心头猛地一震。
  她不喜欢他就不要她?这怎么可能!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她都只能是他的!
  “她是我的。”这是执念。刻在骨髓里,会跟随他一辈子。
  “那你就听我的!”蔡湘说,“齐哥,我跟你说,你这样追女孩子,是不行的……”
  ……
  岳盈书在齐靖州带着路与浓回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刘非非的电话,却在蔡湘走了之后,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她一回来,甚至都没心思问齐靖州了,直接就冲到了卧室。去看路与浓。
  “浓浓……”看见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女儿,她泪如雨下,扑过去连着被子将人抱住,“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宝宝,对不起。”巨大的惊慌愧疚之下,她甚至叫起了路与浓年幼时的小名。
  路与浓被她勒得闷在了被子里,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终于回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妈。”不管这么妈妈在平时有多糊涂不中用,在这时候,也能成为她不愿丢弃的依靠。
  “哎,妈妈在这儿呢。”看着路与浓满脸的泪痕,岳盈书哭得更惨。哭够了,她咬牙切齿地问:“是谁!是谁欺负你了?”
  动了动唇,路与浓脸先白了,她终究是没说出来。
  岳盈书说:“乖,别怕啊宝宝,跟妈妈说,是谁欺负你了?我们让靖州去给你出气!”
  路与浓闭上了眼睛,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岳盈书有些手足无措,“不想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啊,别难过。”安慰了一会儿,岳盈书就出去了,直接跑到楼下去问刘非非。
  十分钟后,她重新上楼,回到路与浓身边,拍着她被子,迟疑地说:“浓浓,是靖州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知道的,靖州不太爱解释这些,这才导致了你对他误会那么深……”
  之前还是欺负,现在就变成惹她生气了,她甚至开口为齐靖州开脱。
  路与浓在被子里紧紧捂着耳朵,在岳盈书说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之后,她忍无可忍地,哑着嗓子喊:“我不想听!”
  岳盈书并没有听出她的抗拒和厌恶,仍旧继续说:“浓浓,靖州他是你的丈夫,不是我说,你对他实在太过冷淡了,你都没有为他想一想。今天的事,肯定也是因为你的态度让他忍无可忍了,不过靖州那么爱你,肯定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是不是你又小心眼了?”她甚至开始责备起来。
  路与浓被气得直发抖,她错了,岳盈书甚至不如蔡湘。
  “……滚!你滚!”她声嘶力竭地大吼。
  岳盈书被吓了一跳,怔愣了一瞬,气得跳了起来,“浓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我是你妈妈!我说的有错吗?你能不能理解靖州一点?能不能不要再想着其他男人?你还有没有廉耻!跟自己亲哥哥睡了生了孩子,转眼又要嫁给其他男人!靖州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能不能知点好歹?!”
  想到路与浓和简司随的事,她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简司随就不是个好东西!都怪我当年对你那样疏忽,竟然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教成了这个模样!”她哭喊着,甚至比路与浓还要难过的样子。
  路与浓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她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母亲,原来是这样看她的。
  不知廉耻。
  本来以为已经枯竭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朦胧了她一双眼。她躺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的,没再说话。
  岳盈书又大骂了几句简司随。最后哭着跑了出去。
  之后是刘非非悄悄跑进来,拍了拍她的被子,心疼地说:“三少夫人,你不要难过……”
  接着似乎是站了一会儿,又悄悄地出去了。
  担忧地关上门,刘非非刚一转身,没想到就发现她身后竟然站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连忙捂住嘴。
  “三……三少!”
  齐靖州眉眼隐去焦急,“她怎么了?”他在书房里听见了动静,出来的时候,岳盈书已经跑出去了。
  刘非非垂首低眉。“刚才……岳夫人来过。”
  刚才那么大动静,显然是吵架了。齐靖州心中焦急,想要进去看看,手动了动,正欲抬起,却又意识到,他若是进去,恐怕只会让情况更糟。
  她不会乐意见到他的。
  最终,他只能对刘非非说:“进去看看她,安慰一下她。”
  被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刘非非动都不太敢动弹。闻言也根本不敢拒绝,只连连点头。
  亲眼看着刘非非又走进去,齐靖州并没有离开,而是将门推开一条缝,站在了外面。
  “……三少夫人?”刘非非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试探着喊了一声,“你没事吧?”
  被子动了动,路与浓却没出声。
  她此刻正死死握着手机,压抑着要给简司随打电话的冲动。这种时候,她真正的依靠,除了简司随,又还有谁呢?可是她终究是不敢,她不敢让他知道她现在在齐靖州这里,不敢让他知道她此刻发生了什么事。
  不敢给他惹麻烦。
  只能委屈地在心里问: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很多年以前,简司随霸道地跟她说:“你要记着,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
  她一直都相信。
  一直都是这样的。
  “三少夫人?”刘非非又喊了一声,依旧没得到路与浓的回应,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门没关紧,透过门口的光影,她知道齐靖州就站在外面。心里紧张起来。她试探着安慰路与浓:“岳夫人就爱说气话,无论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您可千万别信啊,您应该最了解自己的母亲了,那些话都信不得的。”
  这话说得干巴巴的,刘非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路与浓自然是了解她自己的母亲,那肯定也知道,岳盈书说的不会是气话,那些都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三少夫人,您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跟我说,我下去让人做……”刘非非一开始只是顾忌着外面的齐靖州,掏空了脑子想着有什么可以说,但是后来见被子底下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终于开始让难过的情绪凌驾于对外面齐靖州的敬畏,真心实意地安慰排解她。
  然而到底还是没什么用。
  约莫半小时后,刘非非站了起来,“三少夫人,我先出去了,稍后再来看你。”
  走出去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稍后再来看她?这是她能决定的吗?这都要听齐靖州的。
  有些不安地站在齐靖州面前,刘非非想要解释,却忽然听齐靖州说:“待会儿你给她送晚饭上来,陪陪她。”他转身离开之极,又说:“这几天,你都陪着她吧。”
  他暂时不敢亲自上阵去哄她,怕她受到刺激。
  

  ☆、第147章 你让他很难过

  晚上刘非非去叫路与浓下楼吃饭,意料之中地得到了沉默的回应,她出去小声跟齐靖州说:“三少夫人不肯跟我说话。”
  齐靖州说:“把饭菜给她端上来。”
  刘非非依言照办,齐靖州就一直站在门外面,期待能听一听路与浓的声音,哪怕是说一个字也好,至少不要再这么闷着,让他担忧又难过。
  可到底还是失望了。
  刘非非再次出来的时候,他连忙问:“她吃了吗?”其实门没关严实,房间里什么动静,他留了心,都听得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再问刘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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