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234/248页


  路云罗一爪子将他手挥开。
  揉了揉被他捏红的小脸,齐靖州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妈妈,我是让你看好她,不要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接近她,知道吗?”顿了顿。又补充:“尤其是男人。”
  路云罗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居心叵测?万一是真的喜欢我妈妈呢?她长得那么好看!”语气十分骄傲自豪。
  齐靖州阴沉沉地看着他,“我才是你爸爸!跟着后爹是没有前途的,他们会像后妈一样虐待你!”
  路云罗露出不屑的小模样,显然小天才没被吓着。
  齐靖州知道他儿子心里有数,在这一问题上也不多说,捏住他粉嫩的小脸,诱哄道:“爸爸要离开好几天呢,云罗到时候会不会想爸爸?”
  “谁会想你!”小孩子别扭地红了耳尖。
  齐靖州忍笑,“好,你不想我,但是我会想你啊,来,亲一口。”
  他凑上去,原以为小家伙会躲开,谁知道路云罗红着脸,却没有躲避,亮晶晶的眼睛眨了两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
  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皱起的小眉头十分可爱。
  齐靖州见状,也不逗他。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宝贝儿,等着爸爸回来。”
  路云罗说:“这种话你该去跟你老婆说!”抬眼撞见齐靖州脸上揶揄的笑意,路云罗脑袋似乎冒了烟,推开人噔噔噔地跑了。
  还威胁了一句:“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小脸红成了番茄。
  齐靖州朗笑出声,没有去追,走的时候却刻意在门口多停留了一下。回头看向某个地方,悠哉悠哉地等着。
  果不其然,没过三秒钟,藏在那里的小小身影就跑了出来,似乎因为被他识破了藏身之地,有些底气不足,他刻意冷着小脸来掩饰,“我告诉你,出门在外,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再招惹什么莫名其妙的小孩子!否则我就带着我妈妈给我重新找个后爹!”
  前天送走林菁菁的时候,是齐靖州亲自去的,路云罗跟着跑了过去,将那个企图跟他抢爸爸的小女孩怼得哭个不停。林菁菁走了,路云罗却并没有放下戒心,齐靖州这么不老实,总有女人巴上来,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招来什么麻烦?
  齐靖州憋着笑,一本正经地应了。到现在还不愿意叫他一声“爸爸”,但是这占有欲还不是**裸的。
  路与浓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只是出个差而已,几天就回来了,你们怎么弄得跟好几年见不到面似的?”
  齐靖州本来要走了,听见这话,又站住,微微眯眼,冲她勾勾手,“过来。”
  路与浓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齐靖州说:“老公有话要跟你交代。”
  路与浓红了脸,慢慢磨蹭了过去。
  刚走到他一步开外,就被扯住一把拉进了怀里,“你――”
  话才出口,就被堵住了口。
  路与浓瞪大了眼睛,羞得脑袋都快要冒烟――这是大门口啊!司机佣人都还在旁边看着啊!还要不要脸了?
  齐靖州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抵抗,将人紧紧禁锢住。吻得她快踹不过气了,才将人松开。
  路与浓浑身娇软目光迷离,站都站不住了。齐靖州将她搂住,笑得愉悦。
  路与浓回过神来,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流氓!”她骂人功力不行,骂来骂去就这么几句,在齐靖州听来还和**没什么两样。
  “我这都要走了,儿子都那么舍不得我,你竟然没一点表示,没办法,我只好自己主动一些了。”齐靖州说。
  旁边路云罗两只小手正遮在眼睛上,听见齐靖州的话,他手指头露出两条小缝,插嘴道:“我才没有舍不得你!”
  “好好好,你没有舍不得我……嘶――老婆,你怎么舍得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路与浓怒瞪着他,恨不得抬手糊他一巴掌――就是没那胆子。她刚刚才反应过来,儿子都还在这里呢!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小的孩子的面耍流氓!
  旁边已经被彻底遗忘的司机和佣人觉得快要瞎了。
  这一家三口天天秀秀秀,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
  齐靖州见到简司随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我就要和浓浓结婚了,结婚证已经领了,现在就差个婚礼,日子还没定下来,找了好几个人看,选的时间我都不太满意,大舅哥有时间的话,帮忙参谋参谋?”
  毋庸置疑,这就是一个挑衅。
  简司随脸都快被气绿了,冷笑一声。“结婚?你在开玩笑呢,还是在做白日梦呢?!”
  嘲讽不遗余力。
  齐靖州的试探得到了预想之中的效果,他笑容不变,只是眼中沉沉的没有一丝笑意,“简先生似乎对我和浓浓的婚事很不看好?”他改了称呼,话也说得极其委婉,这哪是不看好啊,分明就是希望他离路与浓越远越好啊。
  “齐总很敏锐嘛。”简司随在齐靖州对面坐下,冷冷地和他对视,“我就是这个意思。”
  “理由是什么?”齐靖州问。
  简司随回答得不假思索:“你配不上她。”
  齐靖州似笑非笑地挑眉,“真话?”
  简司随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要听真话?”
  齐靖州扬了扬眉。
  简司随望着他,一字一顿、极其坚定地说:“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简单的四个字,被简司随说出了沉重的感觉,仿佛每一个字都有这千钧之力,狠狠敲击在齐靖州心上。他事先就料到简司随这一关不会好过,也猜到简司随不会赞同他和路与浓在一起,想过无数种原因,最有可能的是他曾经伤害过路与浓,所以简司随不放心将路与浓交给他。
  谁知道,竟然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齐靖州收起脸上最后一丝笑容,和对面神色暗沉的男人对视,“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句话?”
  简司随忽而笑了一下,“你希望我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句话?”没等齐靖州回答,他说:“不管以什么身份,不都是一样的结果么?她是我的。”他又说了一遍,这次的语气势在必得。
  这四个字可以有两种解读,而齐靖州选择了最坏的一种,他问简司随:“你对她抱有这样龌龊的心思,跟她说过吗?”
  “龌龊的心思?”简司随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齐总,你说的‘龌龊’,指的是什么?”
  齐靖州忽然意识到,他似乎猜错了,但是情况较之最坏的那一种,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结局章(3)

  “她小的时候几乎是我养大的――啊,除了没负担她的生活费,她为人处世的道理都是我教的,爱好习惯和三观都是我养成的,我在她心里也是别人不能相较的存在。 .我说她是我的,这话有错吗?”简司随现在就像是一头狮子,因为无意间打了个瞌睡,让人有机可乘抢走了所有物,于是醒来之后,气势汹汹地跑来宣示占有权,想要将他认为从来都只属于他的东西抢回去。
  甚至,他一点都不介意别人误会他和路与浓的关系,也不介意旁人拿怎样的目光看待他,如果以名声能换得她好好的待在他身边,那么,他愿意。
  齐靖州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简司随说的话,除了“她是我的”四个字有待商榷,其他的他一个字都没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让他想起与路与浓的初遇。那时候她因为路锦时的身世,和家里吵了架,赌气离家出走,落魄地在街头与他撞到一起。仔细回想,那时候她除了对家庭感到失望,还不停地提到一个人――骂他、想念他、想要见到他。
  状态就跟被情人抛弃了的无助少女一样。
  她那时候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但是齐靖州现在想想,除了简司随,还能是谁?
  所以他才感到糟心,简司随说他在路与浓心里是别人不能相较的存在,这话不是假的。他甚至在想。现在在路与浓心里,他和简司随哪个更重要一些?
  看见齐靖州的脸色,简司随很满意。
  齐靖州却寒声道:“你说的,已经是过去了。她现在,是我的。”他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将成为她的丈夫,成为陪伴她走完余生的人,你算什么呢?再怎么重要,也只能是她的哥哥而已。”
  简司随脸色沉了下去。
  齐靖州继续道:“你说她的三观是你塑造养成的?那我们不妨来问问她。她是想和相爱的人结婚,相守一辈子,还是想陪在兄长身边,孤孤单单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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