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241/248页


  齐靖州仿佛和她心有灵犀:“对,他那时候就知道你没去m国了。”
  怪不得她主动认错的时候,简司随的反应竟然那么平淡!当时她只以为他是宽容她,不舍得责骂她,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啊!
  可是想想,早知道和晚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事实就是她欺骗他,而他没跟她计较……
  刚这样想,忽然又听齐靖州说:“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没受伤。”
  路与浓抬眼看着他,眨眨眼睛,不知道齐靖州为什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
  她正疑惑,就见齐靖州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他说:“我特意让人查过,他这几天根本没出什么事,没有受伤的机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路与浓再不明白,就不是一般的蠢了,“你的意思是……他是装的?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这个疑问刚冒出来,都不需要齐靖州为她解答,她就想明白了。齐靖州刚才说过,他们在打赌,那简司随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就很明显了――他想要骗她回来!
  看见路与浓脸上的憋屈和愤懑,齐靖州微微弯了弯嘴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抱住她,转而说道:“瞒着我偷偷跑这种事。只这一次了,这次我不追究,谁让你也是被人算计了呢?可是决计不能再有下次了,别再让我这么担心,知道吗?”
  他话语中的温柔和紧张,成功地唤起了路与浓的愧疚。
  ……
  简司随刚到餐厅,路与浓就冲了进来。他宠溺地笑笑,“慢点,多大的人了,还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要是不小心摔倒怎么办?”
  路与浓却像是没听见他这话似的。径直冲到他面前,微微恼怒地红着脸,质问他:“你是不是骗我?”
  简司随露出愕然的神情,“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又哄小孩子似的说:“可不能轻易听信其他人的言语蛊惑,就污蔑我。”
  齐靖州在路与浓身后慢悠悠地走来,听见这话,懒洋洋地一笑,看向简司随的那一眼,带着必胜的自信意味。
  简司随却只看了他一眼,就没再关注,而是目光柔和地看着路与浓,而路与浓却依旧皱着眉头,不太相信他的话的样子。
  “为什么说我骗你?”简司随耐心地问道。
  路与浓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沉默数秒之后,她忽然冲过去简单粗暴地将他扑倒,然后骑在他身上就开始将他衣服往上掀。
  简司随似乎愣住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惊愕地任她动作。
  齐靖州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路与浓这动作实在是有些不妥,想要上去将她拉开,又怕打断了她动作,只能颇为不爽地瞥了简司随一眼。
  路与浓一言不发,动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掀起简司随衣服,然后开始拆他的绷带。
  简司随看她这动作,就大概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之前又为什么会那样说,也不阻止她,只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还非常配合地微微抬起身体,让她顺利将绷带拆开。
  齐靖州察觉到有些不对――实际上这已经不是“有些”不对了,简司随实在是太镇定了,镇定得堪称过分。然而不管怎样,已经来不及了。
  绷带彻底拆除的那瞬间,简司随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纵容,路与浓的动作和神色却蓦地僵住了,她有些无措地回头,看向齐靖州,齐靖州脸色也是有些难看――只因绷带之下,并不是预想中的“没受一点伤”,反而是一道深深的伤口,似乎是被刀一类的利器伤到的。伤口经过几天的调养,似乎已经好了一些。但是因为路与浓粗暴的动作,又使之裂开了,此刻正往外流着血。
  路与浓慌了,“哥……你……”她慌张地想要将绷带弄回去,想要为他止血,又不得其法,慌得甚至想用手去捂着伤口,急得都快哭了。
  “没事。”简司随安慰她,又看向旁边呆住的佣人,“叫医生过来。”
  佣人如梦初醒般,连忙去找家庭医生。
  “宝宝。别哭。”看见路与浓眼中蓄着泪,简司随露出心疼的神色,伸手想要帮她擦去,但无奈伤口疼痛,她又在他身上压着,他根本抬不起身来。
  察觉到他动作,路与浓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压着他,连忙往下爬,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啊……”
  简司随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坐起来,柔声安慰她,仿佛腹部深深的伤口对他没一点影响。
  “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骗你?”简司随问道。
  路与浓立即回头,狠狠瞪了齐靖州一眼。如果不是齐靖州刻意诱导,她根本不会这么冲动地跑过来拆他绷带!齐靖州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在利用她!
  现在好了,事实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还害得简司随伤更重了!
  齐靖州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路与浓瞪他的那一眼,他下意识想要解释,可是要怎么解释?他有什么能解释的?
  不过是这一局输给了简司随而已!
  心里再不甘,齐靖州还是只能认栽,然而简司随似乎并不那么想放过他,见路与浓没回答,他继续诱导着问道:“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路与浓也不想将齐靖州给供出来,她吞吞吐吐地不愿意说。
  所幸简司随问了两遍后,也不再逼她。
  家庭医生急急忙忙赶过来,将简司随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路与浓在旁边紧张地看着,等家庭医生给他重新换上绷带,她连忙问道:“这伤还有多久能好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刚才伤口裂了……是不是让伤势更严重了?”
  她关心着简司随,早把齐靖州给忘了。
  简司随看了齐靖州一眼,眼中除了得意就是挑衅。
  齐靖州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他这时候凑上去,除了让简司随继续找话题发挥,没一点其他用处。
  待会儿就是找到和她独处的时机,也得先好好解释一番,将人哄好了再说。
  没再继续凑在那里,早餐过后,齐靖州抱着路云罗出去了。
  简司随的伤是真的,但是他还是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
  “小家伙,你帮着别人算计你爸爸?”蹲在路云罗面前,捏着小孩的下巴,不容他躲闪他的目光,齐靖州微微眯着眼睛望他。
  路云罗露出有些心虚的表情,“我……我才没有!”他的沉稳表情在齐靖州面前根本维持不住。只能唬唬其他人。
  “哦?没有?”齐靖州咬牙切齿,“趁我出门将你妈妈骗上飞机的,不是你?”
  莫名的不想让这个人对他失望,路云罗连忙张嘴,小声辩解说:“那是……是舅舅让我做的,而且,他受伤了。”
  “可是你不该不告诉我。”齐靖州说。
  路云罗没话了,他打开齐靖州的手,低垂着小脑袋,撇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这模样要是叫简司随或者他身边的人瞧见,肯定会震惊地瞪大眼睛。谁不知道小少爷早慧,从来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开始也不是没有人觉得这副装出来的样子挺可爱,非常手欠地去逗他,可是血的教训让他们明白,这样子根本不是装出来的,这小孩从小就得了简司随的真传,行事风格都带着他的影子,心冷手黑不是假的。
  所以他在这里才会有这么高的威望,不管是佣人还是简司随的那些手下,都没一个敢小瞧他,更不敢真将他当小孩子来看待。
  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孩,他在齐靖州面前。终于显露出了五岁小孩真正的模样,会惶恐,会委屈,会害怕被指责。
  齐靖州抬起他下巴,才发现他儿子快被他吓哭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他看明白,这小家伙在某些地方和他亲娘一个模样,可以惯着,但不能惯得太厉害。
  “哭什么?委屈了?”
  路云罗乖乖抬起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齐靖州却仍旧一副冷淡的样子,让小孩心里惴惴不安。
  帮他擦去眼角的泪,齐靖州说:“我知道你跟你舅舅感情深,你站在他那边,情有可原,可是我希望你能记着,我才是你爸爸。”
  路云罗眨一眨眼睛,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就滚落几颗泪珠。
  看起来十分可爱。
  齐靖州差点就忍不住笑了。
  “我说的你认同吗?”他认真地问小孩。
  三秒之后,路云罗沉默着点了点小脑袋。
  齐靖州眼中笑意立即就绷不住了,他声音温柔起来:“那好,来叫一声‘爸爸’听听。”
  “唰”地一下,路云罗的小脸涨红了。他害羞地撇开小脑袋,嗫嚅半晌,才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嗯?你出声了吗?我没听见。”
  路云罗羞恼地瞪了过去,却见眼前的男人眉眼温柔,笑望着他,柔声说:“乖,宝贝儿,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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