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25/248页


  “席绪宁!”路与浓警告地喊出声。
  席绪宁愣了一下,仿佛没有预料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遗憾地叹了口气,将手收回去了。
  根据两人上半身的动作,对面的徐警官早就看出发生了什么事,他皱着眉头,“席先生,我不追究你是怎么知道我收到那份文件的,也可以不追究你阻碍我办案,但是现在,你得先把手机还给我。”
  席绪宁非常大方地就将手机递了过去。
  这样容易?
  徐警官觉得不对劲,连忙翻手机,不出所料,那文件已经被删掉了,还删得十分干净!
  他怒意难掩,正欲说话,席绪宁就说:“光是一份八竿子打不着的录音文件而已,徐警官你要怎么确定这和那起车祸有关?”
  徐警官说:“我来之前已经查过路小姐和林小姐之间的关系了。路小姐是齐总的妻子,而林小姐……咳,她不是齐总的小情人吗?这样的关系,路小姐对林小姐出手,不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吗?”
  “警官的说法并不严谨。”沉默着的路与浓忽然开口,“我是齐靖州的妻子没错,可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想法。他们俩如胶似漆或是分道扬镳,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他有他的心头好,我有我的心上人。若是没有那一本当摆设的结婚证,我和他就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对于那位林小姐,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是不会得罪她的,那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徐警官听出了路与浓的画外音――要是那位林小姐非要来招惹她,那她会不会得罪那位林小姐,就不一定了。
  可是听出来也没什么用,不说录音被删掉了,就是没被删,只要路与浓不承认,谁能说这录音和那车祸有关系?
  这种豪门里的恩怨,徐警官一向不爱掺和,在席绪宁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案子想查清是没希望了。是以这会儿并不如何执着,说了几句废话就走了。
  “与浓,你的心上人是谁啊?”席绪宁笑嘻嘻地望着路与浓。
  路与浓沉默了一瞬。摇头说:“我没有心上人。”
  席绪宁眼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他靠近,放低声音说:“那和我做好朋友吧?”
  路与浓有些茫然地抬头,好朋友?这是情人的新说法?不然席绪宁语气这么暧昧干什么?
  席绪宁从路与浓眼神中读懂了她意思,他勾起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略显猩红的唇,“好朋友不是情人,但是我想成为你的好朋友,成为你心里比齐靖州更重要的存在,成为你无助时第一个出现在你脑海中的人,你答应我,好不好?”
  总觉得席绪宁的语气有些怪异,路与浓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比齐靖州更重要的存在?无助时第一个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人?是炮友还是情人?你选一个吧。不要用那么清新脱俗的说法。”
  席绪宁却意外的固执,“不要,就是好朋友。”
  路与浓不想再跟他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站起身想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
  手腕上的冰凉让路与浓打了个哆嗦。
  席绪宁的身体好像更冷了。
  “你想要做的事,我能帮你。”
  路与浓面色一怔,“你说什么?”
  席绪宁仰头,笑得仿佛是个要讨人欢心的小男孩,“我知道你为什么接近我,可是才短短一天时间,你就后悔了吗?为什么要走呢?继续留下来的话,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啊。”
  路与浓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并不只是因为席绪宁的话。还因为他的笑容。
  她强装镇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席绪宁将她手拽得更紧,“你爸爸立的是一份遗嘱。”
  路与浓猛然回头。
  “我父亲帮忙保管着的,我见过。”他笑意渐浓,“可惜啊,我还没看见内容,那东西就被我父亲锁起来了。”
  路与浓震惊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她接近他为的是这个?
  她一句话没说全,席绪宁却听得懂,他说:“我查过你的事,这很好猜。也只有这个原因了,不然你好不容易进了公司,为什么那样轻易地就答应当我的经纪人?”
  “还有,”他又说,“你是想将某些事做完,然后带着你的母亲――或许还有你那个生父不明的儿子,远远的离开,是这样吧?”
  “你跟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路与浓面色有些苍白,她发现两件事情――
  她所有的谋划都被席绪宁知道了。
  席绪宁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
  “我是想告诉你,我可以帮你啊。”席绪宁说,“你想知道遗嘱内容,我帮你。你想对付汪雅贝,我帮你。你想要离开这里让谁也找不到,我也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神秘人不能信任了,母亲指望不上,路与浓现在孤立无援,席绪宁开出的条件这样惹人动心。沉默了许久,路与浓嗓音有些干涩地问:“只要愿意当你的‘好朋友’就可以?”
  席绪宁的眼睛亮若星辰,“所以,你愿意吗?”
  ……
  路与浓回去的时候,还没到齐靖州的下班时间,本以为他还没回来,谁知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紧接着就发现,刘嫂领着一众佣人,鹌鹑似的缩着脖子,站成一排,连头都不敢抬。
  “回来了?”听见声音,路与浓才发现坐在沙发里的齐靖州。他靠在沙发上,阖着双眼,面无表情。
  “去哪里了?”他又问。
  路与浓脚步顿了一顿之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她说:“出去逛了逛。”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路与浓摸出手机,这才发现齐靖州竟然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手机静音,没发现。”
  齐靖州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刘嫂等人随意一挥手,道:“反省够了就去做事吧。”又转向路与浓,“过来。”说完就往楼上走,步伐优雅而散漫,好像心情并不糟糕。
  齐靖州想,他的确是不想她心情抑郁,所以想要尽量纵容,可那是在她识时务并且安分的前提下。
  齐靖州并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三楼的小客厅。一坐下,他就问路与浓:“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去?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又是去哪里逛了?这些你要跟我解释一下吗?”
  路与浓难得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齐先生,我答应过会好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就不会故意弄出什么意外。我能理解你关心自己的孩子,但是你这未免太过!我是一个有独立自主意识的人,我有自己的自由!”
  “不错啊,昨天还头都不敢抬,今天就敢和我叫板了。”齐靖州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后扔到面前的桌子上,“我并不否认你的自由,但是我想听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路与浓轻皱眉头望向那手机,正疑惑着,就听手机里传来声音――
  “我是齐靖州的妻子没错,可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想法。他们俩如胶似漆或是分道扬镳,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他有他的心头好,我有我的心上人。若是没有那一本当摆设的结婚证,我和他就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对于那位林小姐,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是不会得罪她的,那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是一段录音,录的还只有她反驳徐警官时说的那段话。
  路与浓抿了抿唇,直直地望进齐靖州波澜不兴的眼眸里,“这还需要我解释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齐靖州闭了闭眼,掩去眸中忽而出现的怒意,“有人刚刚把这东西发给了我,我姑且不去想这是炫耀还是挑拨,就想听你解释,你去哪里逛了,遇到了什么人,这录音,是谁给你录的!”
  还能是谁录的?当时她身边也就只有两个人而已。徐警官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可是席绪宁乐意做!
  路与浓根本没想到。席绪宁竟然会将这种东西发给齐靖州。他的目的是什么?挑拨还是炫耀?
  “说话!”路与浓低头沉默太久,没有立即等到答案的齐靖州忍不住暴躁起来。她这是什么反应?心虚吗?
  “是徐警官叫我出去的。”路与浓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望着齐靖州,“齐先生给徐警官发了什么东西,难道自己都不记得了吗?齐先生也真是无情。”路与浓垂眸,抚摸着肚子,“好歹我是你的孩子生理上的母亲,你却想让我生完孩子就进监狱?”
  “你什么意思?”齐靖州皱眉。
  嗤笑一声,路与浓疲于解释。
  齐靖州拿起手机翻了翻,却没发现任何和徐警官通讯的痕迹,忽然想起,刚才他去医院,林阿漫非要让他亲自去给她买饭,那段时间手机都是在她手里的!
  事情必定是林阿漫做的,可是要他跟路与浓解释,无异于示弱,他觉得没面子。
  于是路与浓的心渐渐凉了,她嘲讽一笑,“齐先生背地里阴了人,都这样理直气壮,我不过因此而被叫出去一趟,需要解释什么?”
  说完,路与浓起身就走。
  齐靖州声音哽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气得将手机摔到了一边。
  正烦躁着,齐夫人又打电话来。问他:“情况怎么样?”
  齐靖州没说几句,就将齐夫人引炸了:“你不用点心就想将人哄好了?你当女人是傻子吗?你们那点事你当我不知道?姓林的干了什么缺德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心思那样恶毒,谋事不成反被人将了一军,她还有理了?你是傻还是蠢,与浓受了委屈,你竟然还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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