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30/248页


  “你围巾呢?”响起的是齐靖州的声音,他望着路与浓,脸色微沉,“外面这么冷,你就穿这么点?”又沉声问刘嫂:“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他仍旧期待心疼还未出生的孩子,只是不再傻子一样围在路与浓身边转。仔细交代过家里的佣人要照顾好路与浓,可是没料到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记得在路与浓出门的时候给她戴围巾!
  最近齐靖州火气很大,每次发火几乎都和路与浓有关,刘嫂等人做事愈发小心。都知道在面对齐靖州责问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承认错误,刘嫂不敢辩解,低着脑袋就要认错。
  这时路与浓说:“围巾我送给别人了,今天外面也不怎么冷,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听见两人这并不疏离的对话,路昊麟不安的心稍稍稳了稳。齐靖州性子太冷,他以为夫妻两人关系根本不好,所以路与浓才会拒绝帮忙。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个样子,齐靖州这样关心路与浓,要是路与浓随便跟他提一句,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路与浓多了解自己的父亲啊,看到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嘲讽地扯了扯唇角,路与浓跟齐靖州说:“我上楼了。”
  路昊麟有些急了,“浓浓,爸爸好几天没见你了,想跟你说会儿话。”
  齐靖州视线在父女两人间转了一个来回,不知有没有看出什么,他说:“你爸爸来家里做客,你不搭理还要去做自己的事情,算什么道理?过来坐下。”
  路与浓只得走过去坐下。
  齐靖州却站起身,“我先上楼处理点事。”
  路昊麟给齐靖州投去感激地一瞥。
  路与浓皱着眉头,齐靖州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浓浓……”齐靖州一走,路昊麟就叹着气说,“这次的事,公司受了很大影响。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我们家很可能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路与浓眼观鼻鼻观心,不接话。
  路昊麟只得说:“要不你跟靖州说一下,让他帮帮我们?这事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
  路与浓从来没见过路昊麟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沉默了许久,她轻轻开口问道:“爸爸,你会和我妈离婚吗?”
  路昊麟脸色僵了一瞬,几度张口。才发出声音:“浓浓,我和你妈妈现在这样子,也不是个事,我不能再耽误她了。”
  路与浓差点笑出声来,十几年前跟汪雅贝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岳盈书都快五十了,还谈什么耽误不耽误?
  “但是你放心,”路昊麟有些急切地开口,“离婚的时候,该给她的我一样不会少给。还有,不管离不离婚,你始终都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一直都是疼你的。”
  路与浓依旧觉得可笑,原来他遗嘱里没有岳盈书,是打的这个主意?可是她妈那么蠢,还把钱财当身外之物,到时候恐怕什么都不会要,要将东西都留给她的“贝姐”!
  “爸爸,我小时候你那样疼我,我都记得的。”路与浓露出一个笑容。
  路昊麟脸色稍缓,“那我刚才说的那件事……”
  路与浓说:“我会跟他提。”
  路昊麟笑了,走的时候脚步特别轻快,还说:“靖州刚才说你的是对的,他是关心你,你不要和他顶撞。还有,下次出门记得要多穿衣服,我记得你从小就特别怕冷……”
  路与浓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什么都乖乖应了。等路昊麟离开,她才敛去脸上乖巧的笑容,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回走。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再也不会真心实意叫他一声“爸爸”。
  齐靖州站在二楼阳台上,将一切看在眼里,眯着眼睛,眼中情绪不明。
  路与浓进门,齐靖州正好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从楼上下来。她走过去,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我爸爸刚才提的那件事情,你能帮忙解决一下吗?”
  齐靖州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低头整理着袖口,“你这段时间和席绪宁见面的次数,似乎太多了些。”
  路与浓微微愕然,“我和他是朋友。”
  “我不需要你解释。”齐靖州说,“他身份太敏感,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些,不要被牵扯进那些绯闻里,那样会给我惹来许多麻烦。”
  路与浓抿了抿唇,才轻声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齐靖州忽然抬头,见路与浓茫然,他一挑眉,将手中领带递了过去,“我要出门,帮我打一下领带。”
  路与浓有些呆愣地接过,踮脚将领带绕过他的脖子,却因为没给人弄过,动作十分笨拙,好半天都没弄好。听见头顶传来的嗤笑,她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唇。
  “啧,我自己来吧。”齐靖州熟练地将领带打好,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事情我可以帮忙解决,但是过几天我也有事要拜托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答应,并且给我办好。”
  路与浓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事拜托她,直到两天后,她从外面回来,看见他身边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42章 等时间到了他就会让你滚

  “她以后就住这里,我空闲时间少,你帮我照顾好她。”齐靖州摸着紧挨着他的林菁菁的脑袋,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见心虚。
  路与浓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她是齐靖州的妻子,容忍着他心思都在其他女人身上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理直气壮要她照顾那女人的孩子?虽然这段婚姻荒唐又虚假,只能算作交易,可是好歹她怀了他的孩子,就不能给她留一点颜面吗?
  “我很讨厌小孩子。”路与浓垂着眸,尽量将声音放轻,以掩饰声音里的异样,“我照顾不好她,这件事情我没法答应。”
  齐靖州语气微冷:“路云罗也是个小孩子。”
  路与浓抬眸嗤笑:“他是我的儿子,是我掌心的宝,和别人不一样!”
  路与浓提起路云罗时眉眼间不由自主流露出的自豪和温柔,让齐靖州看得火大。那孩子再怎么好,都是别的男人的种,和他齐靖州没关系。
  他隐忍着莫名其妙的怒气,语气强硬地道:“那天求我帮忙时你可是答应得很好,现在事情我给你解决了,你帮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路与浓噎了一下,却不肯退让:“可你也应该找一件我能办到的事情让我做,让我照顾这个孩子,分明就是强人所难!”
  窝在齐靖州身边的林菁菁突然抖了一下,好像被两个大人吵架似的声音给吓到了。齐靖州安抚地拍了拍她背,语气非常坚决地对路与浓说:“我不想和你吵,但这件事情,我不接受你任何理由的拒绝。不喜欢小孩子是你自己的事,要怎么克服你自己去想办法。我就只提一个要求――将她照顾好,这就是我唯一想让你做的事!”
  路与浓呼吸停滞了许久,她抬手捂着眼睛,想着自己那个被他叫做“野种”的儿子,又对比他对林菁菁的在意与疼爱,心中就满是不平与怨愤。一直不能释怀地是,他曾经对她那样好,承诺不知做了多少,可是再见,他不仅重新有了爱人,还莫名其妙将她当仇人似的对待。
  明明他置她生死于不顾,她都不舍得怪他了。
  “可以,但能不能照顾好……这样一个孩子,我没法给你肯定的答复,只能说尽力。”路与浓长长地呼了口气,像是妥协,其实只是想掩饰喉咙里的哽咽。
  齐靖州听得皱眉,什么叫“这样一个孩子”?
  想要说些什么,见路与浓神色莫名变得十分黯然,他就歇了追究的心思,转而温柔地推了推林菁菁,“菁菁。以后爸爸没时间,就这位阿姨陪着你,你要和她成为朋友,去和她打个招呼好不好?”
  林菁菁平日里性子是活泼的,但小孩子向来敏感,她察觉到路与浓并不喜欢她,眼神中甚至隐藏着奇怪的情绪,于是在齐靖州将她抱下沙发,向着路与浓那边轻轻推了一把的时候,她怯怯地走了两步,又害怕得转身扑回了齐靖州身边,抱着他腿怎么都不愿撒手。
  齐靖州没料到说服了路与浓,林菁菁竟又不愿意亲近路与浓,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温和地问道:“怎么了菁菁,不喜欢阿姨吗?”
  林菁菁委屈地撇着嘴,“爸爸,我不要阿姨,我要妈妈,你把妈妈接过来好不好?”
  齐靖州听见这话,下意识望向路与浓,路与浓却刚好别过头去,根本没让他看见她脸上什么表情。
  “妈妈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等她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去把她接过来,好不好?”齐靖州温声哄着林菁菁,林菁菁一直都挺粘他,对他几乎是百分百的信任,没一会儿就哄好了,但仍旧不愿意靠近路与浓。
  齐靖州只得妥协,想着还是慢慢来吧,小孩子性子执拗,急不得。
  从林菁菁来了之后,路与浓就一直像个多余的人。那个孩子不仅吸引了齐靖州全部的注意力,还让刘嫂等人都殷勤地围着转,似乎都知道。那才是这个家里有真实名分的主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菁菁戒备地看了路与浓一眼,仰着头,脆生生地说:“我要和爸爸睡!”
  齐靖州哄她:“不行哦,菁菁已经五岁了,不能再和爸爸睡了。”
  “五岁了还是小孩子!”林菁菁瞪着眼睛,“这是爸爸你说的!在家里的时候,你明明也是带我一起睡的!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了?”说着忽然扭头狠狠瞪了路与浓一眼,“妈妈说有坏人想把爸爸抢走,是不是就是她?爸爸你是不是要和她睡,所以不要我了?”
  路与浓听不下去了,她无意追究这些话是这个孩子自己想的,还是别的什么人教唆的,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径自往次卧走,“我先去睡了。”
  齐靖州见状,有些不赞同。这段时间路与浓总是睡不安稳,他是知道的,晚上总要将人紧紧抱住,否则她不是踢了被子,就是往床边上滚,要不是他每次都发现得及时,说不定已经滚到床下去了。
  他想开口让她回来,可是又顾忌着怀里的林菁菁,怕她闹,只得沉默着不发一言。似乎是对新环境不适应,林菁菁闹腾得很,齐靖州将人哄睡,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他洗了个澡,然后披着浴袍就出门转道去了次卧。扭着门把手推了推门,没推开,路与浓又把门锁上了。
  “啧。”齐靖州皱眉,她这防的是谁?
  花了好半天的时间将次卧的备用钥匙翻了出来,齐靖州放轻脚步,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路与浓睡觉爱开着床头的壁灯,也不知道这什么毛病。齐靖州觉得这样对睡眠不太好,几次都给关掉了,可是之后发现,关掉壁灯后路与浓会睡得更加不安稳,也就由着她去了。
  走近之后,齐靖州发现,果不其然,路与浓又踢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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