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33/248页
刘嫂忽然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说:“除了三少书房的,其他的我都有。”
路与浓笑了一下,“都给我拿一把吧。”
刘嫂诧异地望了她一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一样挑了一把出来。
路与浓说:“也没写标签,我分不清啊,教我认认吧。”这样到时候找到书房的钥匙了,才好分辨有没有拿错。
刘嫂在说谎,路与浓看得出来。要是真的没有书房的备用钥匙,有必要这么刻意?她刚才看她那一眼的警惕她可没错过。
路与浓打算趁着齐靖州不在家,想办法进他书房一趟。
拿了钥匙,路与浓又上了楼。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意外地接到齐靖州的电话,他说:“记得睡前把房间空调温度调高一些,省得踢了被子冻到自己。”
其实齐靖州觉得调空调温度也没多大用。他不在,没人半夜偷偷跑去和她睡,不知道晚上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齐靖州想问问周梁有没有什么有助睡眠的药,可是又担心是药三分毒,对路与浓身体造成影响。
他沉默了许久,有些烦躁地说:“你还是去叫刘嫂给你换一床重一点的被子好了,这样既能防止你踢被子,又能避免你乱滚。”
路与浓觉得无言以对,重一点的被子?能有多重?就算能防止她踢被子,她想乱滚的时候,一床重一点的被子就能阻止她了?
不过齐靖州这焦躁的反应让她感到新奇,她就沉默着听他说。
听那边好半晌没声,路与浓问:“还有吗?”
那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然后毫无征兆地挂断了电话。
路与浓举着手机愣了好半天。
她觉得齐靖州的法子没什么用,也不想那么麻烦,就什么都没跟刘嫂说。可是没过一会儿,刘嫂就带着一个佣人,抱着一床又厚又重的被子,敲响了她的门。
刘嫂在收拾床上那床被子的时候,路与浓注意到了她身上挎着的一个小布包――里面有钥匙相碰的声音。
路与浓暗暗记下。
第二天没见刘嫂挎着那布包,路与浓猜想应该是放在房间里了。
她得想办法进刘嫂的房间一趟。
这个机会很快来临,刘嫂带着一个佣人出门买菜去了,路与浓跟林菁菁说:“昨天我看到花园好像有几朵花开了,开得可好看了,不知道谢了没有。”
林菁菁听了,拉着路与浓的手就想让她带她去看。路与浓摇头说:“不行啊,阿姨还怀着小弟弟,小弟弟特别怕冷,阿姨不能出去。”
林菁菁眉毛皱成一团。
路与浓就对几个佣人说:“你们带她去吧,小心一点,别让她摔了。”硬是以照顾林菁菁为理由,将几个人都支出去了。
路与浓握着从林菁菁那里哄来的橡皮泥就进了刘嫂的房间。
找到小布包没费多少时间,但是里面钥匙太多了,又大多长得相似,路与浓最后选出三把,怎么都确定不了哪把是书房的。她有些懊恼地想,早知道将昨晚刘嫂说的多记几遍好了。
迅速将三把钥匙都用橡皮泥印了个模子,路与浓将刘嫂的东西整理成原样,松了口气之后转身离开。谁知刚一走出门,就发现一个人正往这边走。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路与浓认得这个人,叫刘非非,是刘嫂的侄女,跟刘嫂一起在这里做帮佣。只是刘非非还要上学,不住在这这里,每天都是早上过来晚上离开。
她这是恰好碰到人来上班。
“……三少夫人?”刘非非先开了口,“您刚才这是?”她望了望刘嫂的房间,脸色有些微妙。
路与浓面不改色,“哦,我找刘嫂,四处不见人,房间里也没看见,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刘非非说:“这个时间,我姨妈她应该是去买菜去了,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没事。”路与浓若无其事地迈开步子,“想跟她说午饭换几道菁菁喜欢的菜,既然她买菜去了,等她回来我再跟她说吧。”
“哦。”刘非非愣愣地应了一声。
路与浓又说:“我出门一趟,你待会儿好好哄着菁菁,别让她闹起来,我很快就回来。”
她得赶快把模子拿出去配成钥匙。否则等齐靖州回来,她就没机会了。
刘非非看着路与浓身影消失,想了想,给刘嫂打了个电话,“姨妈,我刚看到三少夫人从你房间里出来……”
刘嫂听刘非非讲完,吓了一跳,连忙忐忑不安地拨了齐靖州的号码。
“三少,刚刚非非说看到三少夫人进了我房间……对对……昨晚三少夫人还问我有没有楼上房间的备用钥匙……”
☆、第43章 我没说过喜欢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齐靖州说:“不要惊动她,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
路与浓配了钥匙,并不敢立即行动,她很耐心地等到了半夜,才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偷偷摸摸地往书房那边走。
三把钥匙一把一把试了,总算开了锁。路与浓放轻脚步闪身进去,也不敢开灯,怕光泄露出去被人发现。就用手机开了手电筒,然后径直往齐靖州的书桌那边走。
桌面上次已经看过,除了那照片就没其他东西,路与浓就拉开了下面的抽屉。
她有些亢奋,齐靖州将书房守得这么严,这里面肯定放着重要的东西!
意外地是,抽屉里放着一本相册。
这难道是上次齐靖州用来威胁她的那些照片?
路与浓手微微顿了一下,就将相册拿了出来。然而将相册一翻开,她立即就愣住了。
的确是她的照片,可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照片――上面是两年前的她和齐靖州。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可是她就这样看着,都觉得里面两个人的甜蜜依旧满得快要漫出来。
这些照片和桌面上相框里的是同一个来源,都是当初在逃亡路上,齐靖州用他的手机拍的。
她没想到他全部保存了下来。
有些惊慌地将相册放回去,路与浓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发现竟然又是一个相册。她手抖了一下,她记得和齐靖州的照片也就刚才看的那些了,那这又是什么?
迟疑着将相册翻开,她震惊地发现竟然全是她一个人的照片――从小学到中学,再从中学到大学,笑的、怒的、面无表情的,每一张都是她。
路与浓猛地站了起来,她想去书架那边找找齐靖州有没有藏着其他东西,却因为动作太猛,碰掉了一直放在桌面上的那本书。她蹲下身子去捡,却见一个白色的小小的纸袋从书本中露了出来。
路与浓的心又是一跳,将那东西捡起来,拆开纸袋,却是一张手机内存卡。
直觉告诉路与浓,这东西可能很重要。可是手机内存卡这种东西,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用了,她手机没法放。想了想,路与浓拿起内存卡回了次卧,然后在电脑包里翻了许久,翻出一个很久没用的读卡器,将东西插到了电脑上。
点开内存卡上那个唯一的文件,路与浓立即呆住了――
里面是两年前,她和齐靖州途经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时拍的短视频。
两人在红霞满天的傍晚坐在草地上,他从后面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一边给她剥热心的村民送的花生,一边问她期待的未来的模样。
――“浓浓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先跟我说,以后我们一起去买。”
――“浓浓喜欢儿子还是女儿?算了,我们儿子女儿都生一个吧。但是就生两个就好了,听说生孩子很痛,我舍不得你受太多苦。”
――“浓浓,等回去了,我们就认认真真结一次婚吧。我亲自去你家提亲,然后跟你求婚,到时候再跟你正式做一次自我介绍……”
――“浓浓,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路与浓那时候性格开朗,但是面对这样的齐靖州,还是羞得话都说不出几句,只晓得脸红,间或含糊地应他一句。
他逗她逗得不亦乐乎。
视频只有五分钟,看完路与浓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有些惊慌地将东西放回书房,然后她仓惶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