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第4/248页


  齐靖州是什么人?是能随便招惹的吗?
  路与浓和齐靖州举行婚礼、还宣告两人两年前就已经领证的消息,将家里炸得乱成一团。打路与浓电话打不通,联系不到人,路昊麟憋了这好几天,总算把人等回来了,这次总要把事情都问清楚!
  路与浓还未说话,门口先传来一道女声,带着毫不遮掩的嘲笑:“回家是多么重要的事啊,他竟然没有陪你回来,人家不会根本就不在乎你吧?与浓姐,你可别被人骗了啊。”
  路与浓冷淡的目光望向门口,“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指手画脚!”
  路君君立即摆出委屈的神色,转向路昊麟,“干爹,你看她……我也只是担心与浓姐啊!难道我说得不对?那个人要是在乎与浓姐,怎么可能不陪她一起回来?”
  路君君在长辈面前的形象一向塑造得很好,故而此话一出,路昊麟都忍不住用略微责怪的眼神看向路与浓,“浓浓,君君她也是关心你。”
  路与浓神色一冷,眼见父女两人又要吵起来,提着菜进门的汪雅贝连忙打圆场,“是君君这孩子不会说话,关心的话愣是要用这种语气说出来,昊麟哥,你别说与浓。”
  这对母女的虚伪让人作呕,路与浓不买账,“一个二个的,都把这当成自己家呢?还要不要脸?!”
  这样直白的骂出来,另外三人脸色立即就是一僵。路昊麟瞧见汪雅贝难堪的低了头,转头就要指责路与浓,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观战的吴妈连忙跑过去开门。
  出乎意料的,出现在门外的竟然是齐靖州。
  路与浓脸色稍稍一变,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来这里做什么?”
  路君君眼睛在看见齐靖州的那一刻就直了,心道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听见路与浓这语气,目光微闪,仿佛忍不住似的,小声说道:“难道……这一位不是姐夫吗?与浓姐,你怎么这么说啊?”又笑眯眯的对齐靖州说:“姐夫你好,我是君君,我姐她刚才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别生气啊。”
  齐靖州玩味地勾起唇角,“我怎么不知道浓浓还有个妹妹?”说完,也不看路君君瞬间僵硬的脸色,转而对路与浓道:“先前是我错了,不该不问清楚就误会你,现在跑来道歉还来得及吗?”
  他声音温柔诚挚,脸色是真实的歉意与懊悔,连路与浓都分不清,他这时候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在跟她道歉。
  没等到路与浓的回答,齐靖州倒率先走近,无可奈何的牵过她的手,“现在不想原谅我也没关系,但至少让我等你,待会儿一起回家,别你让人欺负了我都不知道。”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另外三人微微变了脸色。

  ☆、第9章 如您所见,我爱她

  有些抗拒齐靖州的靠近,路与浓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即使和齐靖州有协议在先,关于做戏这一点,她也没想过要主动,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又认为她不要脸想要巴上去?
  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
  虽然这才婚礼第二天,但外面都已经在传两人感情如何如何深厚,可是瞧着两人这相处模式,哪里像是恩爱夫妻?
  路昊麟狐疑地皱起了眉头,汪雅贝母女却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角,路君君正要开口,齐靖州却突然放软声音开了口:“我真的知道错了,真不打算原谅我么?”
  齐靖州有多倨傲,从他自进门后就没跟旁人打招呼就可见一斑,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以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跟路与浓道歉,一时间,心思各异观望着的几人,心情都有些复杂。
  汪雅贝提了提手中的菜,冲路昊麟温柔一笑,“我去厨房做饭去了,今天与浓他们回来,晚饭可不能马虎。”又扯了面色因为嫉妒而隐约有些狰狞的女儿,“君君去帮妈妈打下手。”
  吴妈也连忙跟进去了。她早年遭子女丢弃,无家可归,是被汪雅贝带回来的,一直都跟汪家母女站在同一战线。
  齐靖州蹭着坐在了路与浓旁边,伏低做小不断道歉哄人。他火力太猛,路与浓险些承受不住,好在路昊麟在对面坐下后,开了口:“说说吧,这桩婚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和汪雅贝之间的事,这半年来路与浓闹得厉害,路昊麟于心有愧,已经不太敢管路与浓的事了,但涉及婚姻大事,还是难得强硬了一回,就是对上气场强大的齐靖州,也没有遮掩眼中的审视和挑剔。
  路与浓还没说话,齐靖州先开口了:“我和浓浓以前就认识,两年前我们就领过证了。不过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大概以为我死了,所以先前才会打算和别人结婚。幸好我回来得及时。”他把玩着路与浓莹白的手,指尖挠过她掌心,察觉到她的瑟缩,男人坏心一笑,忽然执起手中暗暗和他较劲的手,放到了唇边,轻吻,“如您所见,我爱她。”
  路与浓不动声色,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抬眸时眼中闪过冷光。
  齐靖州挫败,“不过您也看到了,我惹她生气了,她现在不肯原谅我啊。”
  路昊麟眼中的审视已经收起来了,看齐靖州的神态,他觉得这男人话语中的深情不像是假的。
  路与浓冷笑一声,她爹的眼睛是瞎的,十多年都看不清汪雅贝的伪善面目,被齐靖州的演技骗过,实在不足为奇,“您想问的问清楚了,我们就继续来说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吧。我不同意你和我妈离婚,爸爸,你的意见呢?”
  听见这话,齐靖州先意外的挑起了眉。路家是个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路与浓的母亲岳盈书是一朵实实在在的白莲花,还头顶圣母光环,继续这段婚姻,只有被路昊麟和汪雅贝辜负的份,这时候离了这狼窝不是正好吗?路与浓竟然会反对父母离婚?
  目光落在女孩子冷淡的面容上,齐靖州眼中浮上一丝兴味。对于这个挂名妻子,他了解的好像还不够透彻。

  ☆、第10章 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

  当着齐靖州的面,路昊麟有些难堪,态度却依旧坚决,“浓浓,这是我和你妈妈两个人的事,她已经同意了,你别管。”
  路与浓嗤笑:“她同意了?是你跟她提的还是姓汪的去说的?你们怎么骗她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骗她做什么?!”没想到一向乖巧孝顺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想到路与浓这半年来的疏远,路昊麟既是心寒又是失望。火气一上来,就忍不住说:“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你看看君君……”
  “对!我比不上她!你不是一直都这样认为的吗?不用特意说出来,我早就知道了!”路与浓讥诮的笑容里隐约带着悲凉,“小的时候你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将我心爱的玩具给了她,现在也是不问我的意见,就想将我的家给她?!”
  路与浓说的路昊麟无法理解,在他看来,无论是玩具还是所谓的家,都只是“分享”而已。故友为他送了命,他又鬼迷心窍把汪雅贝弄上了床,补偿一下这两母女怎么了?更遑论路锦时是他亲儿子,他总不能不给他一个家!
  两人谈话无疾而终,话题暂且搁置。
  本来路昊麟还想说些什么,齐靖州却心疼地望着路与浓微红的眼眶,温柔的声音意有所指地道:“哭什么?真没出息。你是你爸爸亲生的,别人就算冠上了‘路’姓,也终究是只野凤凰,怎么能和你比?你爸爸那么疼爱你,也不可能会毁了你眷恋的家。”
  他微笑着转向路昊麟,“您说是吗?”他这挂名妻子不像是个恋家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不愿意父母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不介意帮上一把。
  路昊麟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我哪里舍得浓浓受委屈。”
  齐靖州这话中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让路昊麟的决心开始动摇,要是齐靖州插手……
  吃饭的时候,齐靖州眼里俨然只放得下路与浓一人,给她布菜,给她盛汤,温声软语地劝她不要挑食,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
  因为刚才他出言相助,尽管感到十分别扭,路与浓还是配合着做戏,没有明目张胆的跟他作对。
  正好可以膈应一下那对一肚子歪心思的母女。
  然而饭后,路与浓开始后悔之前的配合。
  “都这么晚了,也别回去了,在这里待一晚吧,正好你妈明天回来,和她见一面再回去。”
  路昊麟话说完,路与浓就察觉到不妙。她现在和齐靖州可是夫妻,要是留下的话,不可能分房睡吧?否则别人要怎么想?
  她是可以不在乎,但是齐靖州未必允许。
  路与浓所料不错,晚上她和齐靖州一间房,睡的是她以前的房间。因为喜好问题,她的床不大,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寝具可供人打地铺。
  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路与浓淡淡地说道:“很抱歉没办法提供更好的休息环境,齐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
  话没说完,齐靖州从她身后拥上来,轻佻地勾起她下巴,“和你同床共枕?我一点也不介意。”
  态度冷淡的将人推开,路与浓继续刚才的话:“不介意的话,衣柜里有一条毯子,你可以用来打地铺。”

  ☆、第11章 别太过分

  打地铺?这大冷天的还只有一条毯子?
  齐靖州都要被气笑了,不管靠的是齐家的身份,还是自己的能力,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慢待他。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利用我来胁迫你爸保持跟你妈的婚姻关系?我以为,这时候你该用心讨好我。”
  “齐先生,我家情况很糟,我自身情况也不是很好,但我还知道‘自尊’两个字怎么写。”路与浓将叠好的被子散开,头都没有回,语气云淡风轻,“楼下有客房,齐先生可以去客房睡。”
  路与浓说得隐晦,齐靖州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色略微有些不自在,沉默了好半晌,才别扭地吐出一句:“我刚才跟你的道歉是认真的,是我没跟我妈问清楚,误会你了。”能说出这一句已经不容易了,让他再说一次对不起,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去客房睡?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他之前演的戏不就白演了?
  “我刚才说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也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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