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第77/186页


  “黎夏,我真的好想在学校的时候,牵着你的手,走在学校里,怕老师发现,但是却阻止不了那种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裴钊似乎陷入了回忆:“甚至开始想当年裴氏最艰难的时候,我在公司加班,你却一直陪着我,把空荡荡的企划部给彻底的弄了起来。”
  ……
  裴钊说了很多,都是回忆。
  这些回忆都是我内心最深的记忆,不管多少岁月的流逝,我都不可能忘记。
  忽然,我的眼眶有些泛红,鼻头开始酸了起来。
  我不知道裴钊和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这一切不可避免的触动到了我的内心,那样的情绪,一阵阵的卷上来,让我心口堵的难受。
  我甩开了裴钊的手,不想被这样的情绪给影响到。
  “裴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我说的冷漠而坚决,“现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你离婚,和裴家彻底的断清关系。”
  裴钊看着我,没再抚摸上我,很淡却也很平静的说着:“对不起,黎夏。”
  我没应声。
  “这些是我欠你的。”裴钊继续说着,“裴氏没有你,也不会有现在的模样,毁了,也是我活该。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怪你,找你麻烦。”
  “……”
  “夏夏,我只想和你重新开始。”裴钊说的深情。
  我闭了闭眼:“不可能。”
  “因为薄止褣吗?”裴钊反问我。
  “和你没任何关系。”我的态度始终冷漠,“如果裴总是来找我回忆过往的,抱歉,我没兴趣。”
  裴钊也没被我激怒,再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想离开了。
  那是一种逃避的情绪。
  在裴钊这样的话语里,我只想躲起来。再看着这张曾经在熟悉不过的脸,我只觉得疲惫。
  “他不会和你结婚的。”裴钊说的直接,“就算是薄家的人不反对你,薄止褣都不可能娶你,他和你在一起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裴钊说的话,我怎么会不懂。
  我很淡的笑了笑,推开了裴钊。
  裴钊却在我推开他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扣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回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脸色变了又变,想挣扎,却已经完全忘记了我要做什么。
  因为我看见了薄止褣。
  薄止褣就这么坐在车里,车窗降低了下来,那锐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看的我浑身颤抖。
  前几天被这人盯着的时候,那种可怖的感觉又来了。
  我想也不想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
  “不放。”裴钊的态度也很坚决。
  他也一样看见了薄止褣。
  我和裴钊纠缠了起来,这个点,虽然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公司,但是不代表还有加班的人来来去去。
  我不想被人看见,更不想在这个难得安静的地方,再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而薄止褣在车内,阴沉的看着我。
  那眼神,警告而危险。
  我闭了闭眼。
  还没来得及想到更好的办法,我已经看见李旭走下车,出现在我的面前:“黎小姐,薄总在等您。”
  李旭的话显得很公式化。
  我用力挣扎了一下,这一次,我把我的手从裴钊的手里挣扎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就朝着薄止褣的车子走去。
  裴钊站在原地,没追上来。
  但是我却仍然可以感觉的到裴钊那灼热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心惊肉跳。
  李旭已经开了门,我被动的上了车。
  薄止褣在我进来的那一瞬间,甚至连我一眼都没有,只是在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车子缓缓行驶了起来。
  我局促不安的在位置上坐着,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死死的扣着真皮座椅的边缘。
  这样的薄止褣,真的让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的脑子转的飞快,不断的深呼吸,才说着:“薄总,我没想到裴钊会来找我。”
  “你叫我什么?”薄止褣终于有了反应,眼皮抬了抬,看着我。
  我楞了下:“薄总。”
  薄止褣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的,我在这样的眼神里,越发的不自然起来。甚至,我真的摸不清薄止褣忽然这样问我的意思。
  我以为薄止褣要质问我裴钊的事情。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忽然薄止褣朝着我压了过来,我惊呼出声,就这样被动的看着自己被薄止褣压在了真皮座椅上。
  这人——
  “黎夏。”薄止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裴钊对你就这么重要?不管怎么对你,你都舍不得和裴钊离婚?嗯?”
  我惊愕:“不是的。”
  “那是什么!”薄止褣的声音冷的不能再冷,“我给你时间,你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裴钊纠缠不清。离婚这么困难的事情吗?”
  我:“……”
  “你说,裴钊拿着你母亲的遗物在威胁你。而如今,裴钊自身难保,你完全可以提出要求,但是你却什么都不说,你在等着裴钊主动?”薄止褣质问我,“你这是在等着裴钊主动,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和裴钊离婚呢?”
  “我没有。”我摇头辩解。
  薄止褣摆明了不相信我:“你睡在我床上,却口口声声的叫我薄总,你和裴钊要离婚的人,却会不可抑制的脱口而出阿钊?”
  薄止褣咄咄逼人的看着我。
  我的表面变了又变,我知道,我这样的神情在薄止褣看来,是可笑的。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薄止褣竟然可以这样注意到这些细节。
  有些习惯,真的不是因为离婚不离婚就能改变的,一个名字,一个呢称,我叫了十几年,难道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轻易转变的吗?
  不,我从来都是个恋旧的人。
  再坚定的姿态,很多时候也不能阻止我已经是条件反射的行为。
  我深呼吸,想冷静的解释,薄止褣却没给我任何机会,冷声重复问我:“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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