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第84/186页


  裴钊的脸色变了变。
  周围因为我们这里传来的吵闹声,也已经有人不断的看了过来。
  薄琯琯跟着紧张了起来。
  “裴钊,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我成全你。我可以闹的满城皆知,我和你的关系,我想媒体应该很感兴趣,我和你的结婚证。”我冷笑,“我就看着,你怎么着演,怎么还和薄琯琯结婚。”
  “黎夏!”裴钊的脸沉了又沉。
  之前在我面前,讨好的面容早就已经不见了,换上的是一张狠戾而虚伪的脸。
  “我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也不想和你再周旋下去,我要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什么怎么给我。”我说完话,直接转身就离开了隔间。
  我甚至和裴钊在意个房间内呼吸,我都觉得恶心。
  我走的飞快,但是眼眶却忍不住的泛红,暗中委屈,显而易见。
  只是,我把这样的委屈,藏的很好。
  我离开四季酒店,直接打车回了公司,我企图用工作来麻痹我的神经,但是我却不断的分神。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薄止褣。
  那个虽然对我刻薄残忍的男人,但是起码不会欺骗我,因为这样的事情,这个男人根本不屑做。
  我不断的深呼吸,却始终没办法吧我自己的情绪给彻底的从这件事里脱离出来。
  甚至,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我也没任何的状态。
  最终,我请了假,驱车离开了公司。
  我真的很想很想薄止褣。
  就算是开车的时候,我的手机都攥在手中,屏幕上出现的一直是薄止褣的电话,我想和薄止褣打电话,但是我却始终没打出去。
  忽然——
  我尖叫出声。
  很快,我的周围变得火光四起,爆炸声不断的传来,我的脑袋被震得的生疼,整个人被狠狠的夹在了方向盘和驾驶座之间。
  彻底的动弹不得。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在市区,我也会遇见这样的车祸。
  这样的车祸几乎是致命的。
  我在昏迷的瞬间,我真的觉得,我死定了。
  如果没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把我救出来,这样的火光里,我也活不下来。
  甚至,我来不及报复裴钊,我来不及见到薄止褣,我还没和这人说我的想法,我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我想大笑,但是我的面前却是一片漆黑。
  为什么裴钊这样的恶人,还能活着,我却要在这样的烈火里被不断的灼伤。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的惩罚我。
  我真的很想薄止褣,很想告诉这个人,我喜欢他,我真的很喜欢他。
  是不是,这辈子连这句话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我的意识也开始跟着涣散了起来,周围的声音,我再也听不见了。
  在我的意识彻底失去以前,我竟然错觉的感受到了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那是薄止褣的怀抱。
  我想睁开眼,可我却怎么都睁不开眼了可是,心口,却莫名的觉得安心。
  ……
  ——
  海城,海德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在空荡荡的vip病房里,除了我,就只有陪在病房里的两个护士。
  我没动。
  护士却在低声的交谈:“这个是不是未来的薄太太,薄总亲自带着来的,这个是海德最好的病房,不是有钱就可以住的到的。”
  “不知道呢。但是伺候好了总是没错的。你没看见,薄总带着她来的时候,那种阴沉的的表情。”
  “那个车祸,摆明了就是谋杀。肇事的人抓到了,但是我想,这背后肯定有主谋的。”
  ……
  我在听着护士的聊天,一头血就已经冲了上来。
  我没想到,当时我昏迷之前的感觉竟然是对的,那人真的是薄止褣。而护士说,这是一场谋杀。
  我得罪了谁,谁会要我的命,甚至用这么惨烈的方式。
  如果不是薄止褣——
  我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我的记忆里,真的能把我恨之入骨的,大概就是裴钊了。更不用说,我还威胁了裴钊,裴钊什么时候能让我这样的拿捏。
  裴钊也清楚,在这样的破罐子破摔下,我不可能和他继续在一起,离婚成了必然的路,而离婚,裴钊拿不到那笔钱。
  那么,裴钊在薄家人的面前永远就不可能得到认可。
  裴钊被逼急了,没什么事做的出来的。
  只要在婚姻关系里,我死了,我母亲所有的遗嘱,都自动的转变成了裴钊的,毕竟裴钊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特别是在我们没有孩子的情况下。
  我冷笑,那种冷,真的是彻骨的寒冷。
  我想,全世界没有比我更愚蠢的女人了。
  但这样的冷笑,却让我不断的咳嗽出声,护士一听见动静,立刻就走了过来:“我马上让医生进来。”
  说着,一个护士留下来陪着我,另外一个护士已经快速的出去找了一声。
  不到三十秒,医生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
  而随着医生来的,还有薄止褣。
  看见薄止褣的时候,我虚弱的笑了,薄止褣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而后就看着医生,一字一句的命令:“我不允许她有事,不管是哪一个方面,我都不允许。”
  医生诚惶诚恐的:“我保证,病人绝对不会有事。身上的烧伤并不严重,很快就会退掉的,车祸的伤口,需要一段时间的,但是不会影响根本的。”
  薄止褣这才放心。
  我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我以为我要死了,结果我活下来了,还安然无恙的活下来了。
  证明,老天爷对我还算是怜悯的,起码没让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再雪上加霜了。
  医生给我检查后,就快速的离开了,病房内只剩下我和薄止褣。
  我想开口,但是却发现我的喉咙就和灼伤一样的疼痛,最终只能沙哑的叫着薄止褣的名字。
  薄止褣看着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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