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是个渣》第2/42页


  然后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又是怎么复活过来了呢?
  这些她脑子有些范迷糊,但她至少她知道,她不是失足落下雪山,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所以,她的复活,是为复仇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002 不说话的救命恩人

  醒来的时候还恍惚的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直到她发现自己的胳膊使不上力气的时候才不得不强迫自己回到这现实中来。
  天大地大她命也大,那般高的雪山,竟还能活着。
  四肢被泡在温暖的热水之中,竟也不觉得冷,只是周遭散发的浓烈的药草让人十分的不喜,想站起身来,挣扎了几番还是无法,只能麻木的继续坐在水里,也不知坐了多久,久到她打了个瞌睡。身体被纱布包裹得像颗粽子,连打瞌睡也不舒服,也许也因她昏迷了许久,不管是坐着还是想站起,或是打瞌睡,都不舒服。
  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死一般的沉寂中终于响起了一道难能可贵的吱呀声,似乎是门开了。她连忙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她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来人脚步极轻,像是怕吵着了她一样,白雅觉得自己的嗅觉越发灵敏起来,那人似乎弯腰靠过来了,近得她还能闻见他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墨香,混杂在一堆药味之中特别的明显。试探水温的收顿了顿。便听得一句寡淡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醒了?”
  还是个男人。她吓了大跳,连忙睁开眼,那人站起身,却分明没有瞧她,一眼看过去也只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漆黑如墨的一头长发。
  是他救了自己?不管怎么说,也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吧,等她回家……那还是她的家吗?那些人还希望自己活着吗?
  她没有说话,那人也没有。只是拿了包药翻手就倒入了她身在的水里,白雅原本有挺多问题想问他的,这里是哪里,她视力有限看不清所处的地方,也不知自己是蹲在木桶里还是就被扔在一个水潭之中。或者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他救了她总是要报答的。但这些都没给她时间问出口。
  伴随着关门声,一切又归为了平静。
  随后的三天,他按时倒药,也不给她吃的,白雅虽然觉得饿,还还算能忍受。除了了最初的那句醒了,他一句话也没多说过。也许他是见自己不说话,以为自己也是个哑巴,就懒得说了?
  这怎么行,到第四天她终于赶在他倒药时清了清嗓子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没有残疾:“恩人……”
  可左等右等也没有见他回答,怕他是没听见,她便又添了句:“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药水里出来?”
  倒完药的人转过脸来,这可着实让她眼前一亮,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她顺着脸往下,看见他平坦的胸口,这才肯定这是个男人。
  原来书中所说的剑眉星目是真存在的。
  但他还是没说话,只是转身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了她旁边。
  “啊?”白雅显然同他没什么默契,更不知他这放衣服的行为是为了什么,男子有些不耐,似乎觉得醒来的她有些烦了。“能穿好这些衣服的时候就能爬出来了。”
  她连连哦哦了两声,男子转身关了门,皱起的眉头也微有一丝不解。
  用了两日才算解开了身上的纱布换好衣服从水里爬了出来,即使已经泡得泛白浮肿,她却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好像瘦了也白了?错觉吗?
  费力的爬到门口,左腿大约是真的摔断了,一点力气也不能用,打开了这扇唯一能发出声音的门,屋外是一片耀眼红色的梅花,红得似火,想象中应有的皑皑白雪却一分都没有见着。这里是哪儿?
  她有些呆了,莫不是她其实已经昏迷了很久,冬天都过去了么?
  血红的梅花深处,一点白色的影显得格外的两眼,她眯着眼看过去,视力似乎也比从前好了,难道是药材的作用吗?
  白衣的人手里提着药包,也不知他从哪里来,远远看过去,和远处的梅花融为一色,像是从画上走出来一般。
  是救他的那人,不爱说话的,长得好看的,奇怪的人。但又觉得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那人缓缓走近,见她坐在门口,也是没说话,转身进了一旁的木屋,白雅无趣的想跟过去,好在木制的地板十分的干净,爬过去也不是很难。但转眼那白衣的人又出门了,低头看着她做人鱼匍匐前进姿势破有几分惊呆的表情。
  美人鱼夫人有点尴尬的坐起身看向了远处的景。
  啊,梅花开得真好,哈哈哈哈。
  好丢脸。
  肩上披上了一件雪貂的披风,很是暖和。她抬头看去,对上的也是他麻木的一张脸。“会冷。”
  她点点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很久没有人问过她冷不冷,饿不饿了。那少得可怜的几个亲戚,连借钱的时候都舍不得虚情假意一番。她习惯了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对着这人也是,她受不了冷场,只能绞尽脑汁的想找话来说。
  即使话少冷面,也比某些人来得善良许多。
  “那个,恩人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恩人扭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恩,虽然冷面,好歹还是有正常人表情的,这点白雅觉得很是欣慰,说明还有救的机会。
  无可救药的是她罢了。
  “沈西辞。”
  “你叫沈西辞吗?挺好听的啊。”
  这次他终于主动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别装傻了沈西辞。”
  白雅就卡住了,她只是话多但并不是傻,别装傻了沈西辞。
  沈西辞叫的是她。
  “什么沈西辞?恩人你认错人了吧,我叫白雅,白家布庄知道吗?”
  “你是白雅?白家布庄,萧夫人白雅?”
  萧哲其实也不算是上门女婿,当初父亲觉得他家贫困,舍不得自己吃苦,便让萧家人全搬进了自家的院子,所以萧哲也没有跟着她改过姓,这么多年了,她这个正牌的主人却成了别人口中的萧夫人。
  她低了头,“所以恩人你能送我回家吗?我相……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萧夫人死了,和你同一天摔下来的,你活着,她死了。”
  什么叫萧夫人死了?她还好好的在这里啊,她是白雅啊,她怎么会死了呢?可这人的面色这般平静,一点也没有捉弄她的意思,白雅有些背脊发凉,到底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了看十指,虽然被药水泡得有些皱巴巴的但明显比自己的十指修长,手指上还有残留着一层茧,分明不是她的手啊。
  “你说……我是沈西辞?”她长大了嘴巴,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了,三辞坊的沈西辞,以弹得一手好琴闻名,所有手上才有经年累月弹琴所留下来的茧。
  那天她去拜佛祈福,路上也听闻三辞坊的人来了。
  越想越可怕,她是白雅,为什么却又变成了沈西辞,难道是民间所传的借尸还魂?她和沈西辞一同摔下悬崖,但她命好,借了沈西辞的身体活了下来,却又不知那个沈西辞去了哪里。
  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白雅。”
  她扭头看了过去,恩人没有说什么起身回屋了。她对着满院的梅花坐了一下午,知道恩人叫他吃饭。她行动不便,艰难的从木板上爬起身来,恩人就单手撑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从她坐着的地方走向饭桌其实不远,但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却是十分的艰难。
  费劲力气坐在了桌上,恩人不紧不慢的递来筷子,难得主动的开口:“记得我的名字吗?”
  刚刚夹起一快青菜还没送到嘴边,白雅就那么呆住了,恩人似乎和沈西辞认识,但她又不是沈西辞,鬼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白衣的眯眼看了过来:“那正好,你记住,我叫陆莫程。”
  她点了点头,将菜塞进了嘴里,顿时咸得她差点一口吐了出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猛扒了一口饭,果然世上是没有完人的,长得这么好看,做饭怎么可能好吃。扒得太急有些噎住了,陆莫程好心的将茶水推了过来,她哈哈两声干笑,“恩人你做的吗,挺好吃的啊。”
  陆莫程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夫人你的口味挺独特。”
  刚喝了口茶的白雅被一口呛了回来,心里分分钟嫌弃自己,马屁排到马腿上了吧。可是夫人,她捂住了猛咳嗽的嘴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叫自己夫人?
  陆莫程不紧不慢的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简直欲哭无泪。“三年前,白家大门口你救过一个落魄的人,将他领进屋里给他吃的,还给了他上路的盘缠。记得吗?”
  她救过的人那么多,哪里还记得三年前的某个人,白雅心虚的捧着茶杯又小喝了口,心想难道那人就是他?“然后呢?”
  “萧哲要续弦了。”
  恩人你这话题跨越有点大,低智商的我根本追不上你魔鬼似的步伐啊。她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夫人你尸骨未寒萧哲却要续弦,你觉得这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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