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恶妃》第2/113页


  东方闲云此刻只觉气血翻腾,似乎随时将有冲破多年来架起的城墙,猛地起身,李香虞未料到便随之向后倒去,跌到硬冷的地面上。
  东方闲云望着地上的美人,眼神复杂难懂,优雅的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整理。
  “王爷,为何到如今仍不肯接受奴家?难道奴家真的是如此入不了您的眼么?”李香虞泪眼婆娑,凄凄楚楚的说道。
  李香虞拖着身子移前,纤细的玉手抱住东方闲云右脚,如此卑微,如此不堪,真不能换得这这男子一分怜惜之情么?
  东方闲云仰望呼出口气息,他不能,亦不愿,他今生不会再去碰其余女子。
  温柔的冰刀
  室内此时寒霜布满,曾迤逦的春色此刻也变成冰冷。女子滚烫的泪水自面颊滑落,浸湿了东方闲云滚金銮秀鞋。
  “香虞起来,”东方闲云喝斥道,眼神睥睨的望着匍匐在自己脚前的女子。
  李香虞执意不肯,仍是那般执拗,凌乱的朱钗璀璨夺目,此时如映衬着晦涩的心境般。
  “香虞,难道你想一辈子待于此处,一辈子卖笑为生么?”东方闲云眼内缓缓的升起微薄的怜悯之色。
  李香虞一惊,此话是何意?微抬起脸,“王爷是何意?”便怯怯问道。
  “你先起来吧!”东方闲云淡淡道。
  李香虞媚眼流转,思绪难以理清,直到一只大掌将其自冰冷的地上扶起。
  东方闲云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温柔的大掌拂过其撒乱在旁的发丝,将其撩入鬓角处,随后便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李香虞怔愣着,如此笑颜,似是地狱修罗,心间抖颤起来,“王爷……”
  “香虞,你的身子仍是清白的,日后也可找个好人家嫁了,对么?”东方闲云朗朗道。
  “可是……奴家一直希望能够服侍王爷,”李香虞含羞道,白皙的面颊流露依稀的红绯。
  东方闲云睇着身着一袭近乎透明薄纱的女子,只见其右掌缓缓落于其如柳般腰肢,猛地一拉,李香虞温热身子与其贴的细缝全无。
  东方闲云邪邪道:“若是如此,那本王便不客气了。”
  随后那双指尖纤细,亦苍劲有力的大掌抚进薄纱内,慢慢摩挲起来。东方闲云望着眼前女子的神情,她的神色犹瞬间的惊讶转化成默默的隐忍,呵!终是要熬不住了。
  李香虞唇瓣轻咬,脑海中思绪瞬息万变,怎会如此?不是人人皆言当朝三王爷不近女色,极其的“修身养性”么?看来传言皆是糊弄人的,怎会有男子不好女色呢?李香虞鄙夷的神色随后换上魅惑笑颜。
  东方闲云此刻已将怀中女子身上薄薄的衣衫褪去一半,白皙的酮体可见,觉其微微颤抖。
  李香虞媚眼中扶起杀气,如此刻不动手,便会毫无其他机会了,随之将隐藏在腰间的软剑倏地的抽离,欲向对方砍去之时,惊觉自己已被点了穴,不能动弹分毫。
  软剑银光乍现,闪闪烁烁,冷的出奇。
  李香虞含怒望着一脸闲态的东方闲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自认已乔装的很好,为何仍会露出破绽了?
  东方闲云退离眼前女子身边,撩袍坐于榻上,为自己沏一杯茶,嫩绿茶叶,腾腾热水,此时一室迷漫起了茶香,东方闲云含笑着啜饮起来。
  李香虞讥笑道:“王爷不怕奴家在茶中下毒么?”
  东方闲云闻言,静默着,纤细的右手沿着茶杯慢慢摩擦。
  识破美人计
  ps:咳……貌似上一章又被“和谐”掉了,囧。
  “血教会用如此不堪入眼的手段么?”东方闲云望着眼前半身*****的女子,徐徐问道。
  李香虞此时诧异如雷,眼前看似儒雅剔透的男子,竟然知晓本教,听其口气对于本教也熟悉至极。
  李香虞此时不敢有任何多余的行为,若是今日不能活着回教内领罪便也认了,双目一阖,一副任其宰割的誓死模样。
  东方闲云望其毅然等死的样子,虽不清楚那神秘莫测的血教为何要取自己性命,似乎江湖与朝堂永远息息相关,总会被一线牵着。眼前的女子已在自己身边隐藏了一年之久,若不是今日自己心血来潮想引其露出马脚,此刻仍是一幅佳人弹唱的景象,何来此刻刀剑之景。
  近来都城内皆为自己的婚事而大肆铺张,此女子这时行动,不知是有意为之,或是巧合而已。
  “姑娘可否告知本王是何人指使?”东方闲云爽朗问道,不见任何杀意。
  李香虞微微睁开双眸,望着正襟坐着的男子,此时甚是陌生,在其身边已有一年光景,却仍是摸不透,看不真,一年前的主上下达此命令时不知是否已料到今日。
  其实自己也不知为何要杀此人,主上的命令也不敢有任何违背,血教被江湖中人吐弃为邪门歪道,但本教自认从未有任何嗜杀之好,然而被江湖如此污辱,也只因本教源起于苗疆。
  而眼前男子怎会知晓自己是血教中之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需多言,”李香虞眸光转于它处。
  “一人死有何难,但若白白死便可惜了,不是么?”东方闲云懒散的说道。
  李香虞此时心中其实是畏惧的,自己仅是是个女子,如此半身*****着在一男子面前,若他化身为恶色之徒,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就此糟蹋了,若被其折磨至死更是想着可怖连连。
  东方闲云知晓她未明白自己所言,“你可以留着你的姓名待日后再找机会刺杀本王,如何?”
  李香虞更是难以理解了,若不是自己亲耳所闻,饶当是在梦中了,竟然会有人希望别人来杀了他。
  “别说如此狂言,若真有那么一天怕是……你会后悔,”李香虞沉沉道,压低了分嗓音,原圆润的声音便也沙哑起来。
  “哈哈哈哈……,”笑声之后,东方闲云便走至李香虞身旁,扬手将其穴道解开。
  李香虞倏地瘫软在地,随后慌忙的将褪去的衣衫重裹住裸露的身躯。
  “你可以走了,”东方闲云明澈的声音在这氛围中显得突兀异常。
  李香虞缓缓起身,目光纠缠的望着东方闲云,“王爷可以告知我是何时露出破绽的么?”
  东方闲云儒雅笑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的眼神虽是媚眼波流,却毫无该有的爱意,你口口声声的倾心于本王,却眼神中无半点流露。”
  原来如此,从前兴许心是由自己掌控的,但她如今已难以保证这颗跳动剧烈的心是为谁而沸腾?
  李香虞嗤笑道:“是么,多谢王爷告知,小女就此别过。”说完便纵身而起,穿过红朱窗棂,一跃而下。
  东方闲云目视一切,无任何神情,似乎早已料到,径自回到榻上饮茶,哼曲,怡乐不已。
  小泪也能成河
  彼时,丞相府内,只见一身穿绫罗绸缎,浑身金光灿灿,富态翩翩,浓妆艳抹的女子,紧紧的抱着怀中纤细的人儿,哭声断断续续,声响间歇的时大时小。
  侍立在旁的娇俏丫鬟们,暗自憋着笑意,如此场景如今在这丞相府里可是常见之事,夫人已有多日皆是如此,常搂着小姐痛哭起来。其他不说,倒是委屈了小姐,如此纤细的人儿被夫人庞大的身躯搂的这么紧,肯定很辛苦。
  “我的心肝啊!你将要嫁人了,可为娘实在是不忍啊!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啊!”慕容夫人叨唠着,依旧是那些熟悉的句子。
  慕容彦此时早已喘不上气了,但实在无其他法子,娘每日便闹上一会,待她消停了自己也就可以解脱了,唉!
  慕容彦想起前几日,一张圣旨而下,便将自己赐予了当朝三王爷,当时娘便震惊的昏倒在地,惊得宣读圣旨的公公也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其实,嫁给那个东方闲云也无任何不好,至少听闻其不好女色,如此自己也可轻松自在,慕容彦靠在娘松软的身子上想着,似乎欲睡着,如此春暖,真是让人容易昏睡。
  周公正欲将其召唤而去之时,慕容夫人猛地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儿活生生的拉离了睡意,随后,慕容彦双目含着乏色,一幅懒洋洋的问道:“娘,今日你仅哭了半个时辰,”语气里的惊讶不用言语,一听便可清晰。
  丫鬟们听闻便掩嘴偷笑起来。
  慕容夫人见着了丫鬟们皆在笑便对着女儿嗔怒道:“你这丫头,真想把我气死么?”慕容夫人原是江湖中人,听闻其原是山寨女大王,仅因一眼便相中了当时仍是小官吏的慕容青峦,也就是慕容彦之父亲,当朝丞相。随即便将其掳到山寨一月之久,待丞相归来之时,身边便多了个眼前已变臃肿的女子。
  慕容夫人瞧着自己如花般的女儿,美目如星,俏鼻挺立,樱唇粉嫩,白皙如玉的肌肤,不加任何其余修饰的墨发垂于身后,仅是拿一珍珠链微撩,如此模样活脱脱的是一个美人儿。可惜了就是无法找出半分与自己相象之处,不过如此模样实在是好看的紧。
  慕容彦懒懒地瞄了眼佯装发怒之人,随后便慢慢的站起身来,“娘啊!女儿乏了,您就莫再折腾女儿了?”
  慕容夫人叹息一声,看着女儿脸上的倦怠之色,她的女儿怎会如此之懒呢?相府之门从未迈出过,白天睡,夜里睡,似乎时时皆是在与周公下棋。
  慕容夫人随后便甩甩宽大袖子,引得手腕上的金玉首饰,响起一片声响。
  慕容彦见其动作之后便领着丫鬟巧移莲步向闺房行去,还一路打着优雅的哈欠,真是困啊!
  王爷下聘
  慕容夫人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儿,心间腹诽道,生了她如此个性,不知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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