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先生》第43/154页


  “不去换一身衣服?”盛佳寻问。
  酒会上时常有状况发生,有些主人会准备几套备用礼服。
  徐然道:“不用了,我只是一个幕后打工的,不用太在意形象。”
  盛佳寻耸耸眉,伸出手:“请你跳支舞啊,就当赔礼了。”
  徐然顿了顿,彬彬有礼地执起那只纤白漂亮、染着酒红色指甲的手。“我的荣幸。”
  三个小时后,酒店房间里,盛佳寻裸着美背坐在床头,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摸起来,给司真拨去电话。
  司真刚睡了一阵,被她吵醒也没不耐烦,好脾气地问:“佳寻,有事吗?”
  “鼻音怎么这么重,感冒不是快好了吗。”盛佳寻问,“吃药了没?”
  “吃过了。”司真坐起来,拿起床头的体温计,伸进耳朵里测体温。
  “那你早点休息,”盛佳寻说,“我刚才看到学长了,他……”
  背上忽然被吻了一下,一双手从身后缠上来。盛佳寻声音一停,接着毫无起伏地道:“你快睡吧,我先挂了。”
  她挂了电话,转过脸看向身后的男人。
  徐然趁势将她压在床上,盛佳寻配合地抬起双腿,一边捏住他的下巴:“宝贝儿,你不用这么敬业的。”
  动作滞了一瞬,徐然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时分不清她是将自己当成了牛仔,还是看出了什么。
  洒酒是他故意,但后续的……
  烧退了点,司真没什么胃口,起床给自己煮了碗面。
  佳寻说看到学长了,她都没来得及问她在哪里。
  睡完一觉醒来,发觉身边没人,竟然有些不习惯了。这些日子不管再晚,乔赫都会回家,哪怕只能睡上几个小时。但司真醒来时总能见到他。
  有点想他了,她想打个电话给他,又怕自己这鼻音惹他担心,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去睡了。
  头还疼着,前面又睡饱了,这会儿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后背忽然贴上一个怀抱,昏昏沉沉地感觉到乔赫在吻她,她伸手去推。
  “我感冒还没好。”
  “没事。”乔赫声音很低,说完又低下头来吻她。
  也许是太想他了,也许是生病了没力气,司真软绵绵地推不开,被他一勾就掉了魂儿,之前坚持的不要传染给他也忘记了,毫无原则地张着小嘴迎合他。
  被他抱着亲着,太舒服了,她就犯困了,迷蒙了一会儿又清醒,便发现自己的粽叶又被剥掉了。
  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他都要摸来摸去,司真都习惯了,就没阻止,哪知这次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及时停止,忽然拽住她最后一片小粽叶,往下扯。
  司真吓得一下子醒透了,忙双手护住。
  她口中呜呜呜想说什么,嘴却被堵得严实。乔赫深深吻着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的动作不算蛮横,没有用暴力,害怕吓到她,却持之以恒不肯放弃。
  司真坚守着底线,急了就拿腿顶他,反被他紧紧压住。
  你来我往你争我抢。
  拉锯战持续了十分钟,乔赫终于败下阵来,松开她,伏在她肩上沉重地喘息。他脖颈上筋脉突起,极力忍耐着。
  司真脸都憋红了,正要说什么,他翻身下床,径自进了浴室。
  翌日早上,她醒得晚了一些,睁开眼睛时乔赫已经收拾整齐,准备出门。
  她揉揉眼睛,裹着被子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起晚了,你去陆壹那里吃早饭吧。”
  她鼻音还是很重。乔赫走到床前,俯身在她头顶吻了一下:“今天在家休息,不要出去。”
  司真乖乖点头。
  昨天陆壹就给她准了假,让她今天好好休养。下午的家教课她也提前通知了,自己这反反复复的感冒,传染学生就不好了。
  不过她真的闲不住,睡太久了,身体都乏了。乔赫走了没一会儿,她就起来了,随便做了些东西吃。把晾好的衣服收进衣柜,两个小时修改论文。
  等到太阳大了一些,就穿得厚厚的,出门去给乔赫修手表。


第33章 三十三分
  阳光挺好的, 风也很大,司真出门带了医用口罩。想起昨天佳寻话只说了一半, 她回过去一个电话。
  快中午了, 对方像是还没起床, 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怎么了?”
  “还没醒呀?该起床吃中饭了。”司真笑她,“你昨天电话里想和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昨天看到商场在打折,问你和筱筱要不要去逛街来着。”盛佳寻伸了个懒腰,从酒店大床上爬起来, 身边的位置早已经凉了。
  过年前后一大笔开支, 存款已经少了近半, 司真自己不缺什么,但是想给乔赫买一件衬衫,便问了商场的地址。倒是离公寓不远。
  市区里手表修理铺不多见, 她便先去商场转了一圈。
  自己穿衣服没什么讲究, 舒服就成, 但给乔赫挑的就很仔细。太贵的负担不起, 价格实惠的往往质量不敢恭维。
  路过某家看起来很有档次的男装店,司真一眼就被橱窗里的模特吸引了, 棕色西装搭配湖蓝色衬衣, 帅得闪闪发光。她觉得学长穿起来一定很好看,脚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
  这家的料子摸起来手感格外好, 打折力度也蛮大, 然而光一件衬衫折后的价格, 就抵得上她一身行头了。
  司真犹豫了片刻,舍不下。
  从小在消费上一向理性节制,第一次这么冲动。
  走出商场的时候,她脚步轻快极了。甚至想立刻就让学长换上看一看。
  原本想在外面吃个午饭的,这么一笔开销出去,她连碗面都舍不得吃了,计划着修完手表回家里做。
  过了商场的一条内街上,就有修理店。老板穿着棉马甲,胖嘟嘟的,站在柜台后半米宽的地方,稍微一动啤酒肚就会碰到桌子。
  司真把小心收在包里的手表拿出来,递给老板:“您看看这个还能修吗?”
  老板眼睛只有两条缝,视力也不大好,带上老花眼镜,把手表拿远对着光瞅了瞅,忽然一撩眼皮,眼睛缝儿里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这表真的假的?”
  “啊?”司真一下没反应过来,“手表还有假的吗?”
  老板呵了一声:“这年头什么东西没假的。”
  又拿在手里反复研究了片刻,似乎确定了什么,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古怪了。他把手表放下,却是靠近自己的位置,盯着司真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表……你从哪儿弄来的?”
  司真没懂他突然堤防的姿态,如实道:“我男朋友的。”
  老板再次打量她一番,怀疑的视线在她口罩上停留尤其久。
  “对不起,我感冒了。”司真解释一句,便把口罩摘了下来,“这表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似乎信了,把手表推过来:“小姑娘你搞笑呢吧,这么贵的表拿到我这儿修,也不怕零件我给你换喽。”他随手往外头一指,“前面世贸中心就有专卖店,去那儿修去。”
  司真对奢侈品从来都没有了解,但当她站在和手表上同样的马耳他铁十字标志的门店前,也认出了那一排VACHERON CONSTANTIN的英文。
  江诗丹顿。
  是生病了脑子一团浆糊,还是她刻意忽略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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