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爱》第62/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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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红妆,铺就她悔婚的路途。
  一切,只因当年一份不该有的心善。
  大婚当夜,他代替她的丈夫,对她噬骨地羞辱纠缠,从此,她成了他的王妃。
  她恨他入骨,毫不犹豫地就放弃了他的孩子。
  他憎她无情,从此弃之如履。
  谁曾想,一场逃离,却令两颗心紧紧挨在了一起。
  她以为,这就是爱了。
  她说,你爱我,我知道。我亦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她却不知,他心里,她不过是幻影。




☆、一早知道爱不够【六】

  董柠玫心里也难受,隔着那玻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丈夫哭成个泪人,自己却无法给予他安慰。她是多想握着他的手,紧紧的,紧紧的,然后跟他说:“常鸣,我们都在等你。虽然不知道得等多久,虽然不知道我这一生,还能不能在外面见到你,可,哪怕是地狱,我都会等你。”
  可她握着电话,嗓子干得连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再抬眼,她看见虞纾茵正逗着苏缓缓玩,眼泪,就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唇,却还是无法控制那悲痛的哭声流露。
  “妈!”虞纾茵见董柠玫那神情,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就抱着女儿跑到董柠玫身边去。“妈,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还是……”
  “没有没有……”董柠玫打断她,自己抬手擦了一把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就是想你爸爸了,心里难受,没事儿啊,别瞎想。”
  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婚礼就省去了敬改口茶那一节,她概念里就没有公公婆婆这两个人。孩子出生以后,她才正正经经有了婆婆。可关于公公,谁也没跟她提过一嘴,她也自然没那好奇心去问。
  所以,虞纾茵这会儿听到爸爸两个字,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爸爸虞薛梁。好半晌儿,她才明白,婆婆说的人,是她的公公。
  “那……我爸他,去世了?”虞纾茵犹豫了半天,想了半天,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董柠玫摇头,看着虞纾茵怀里,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女,缓缓地说:“在琴断口,无期。”
  琴断口!虞纾茵听见这三个字,惊讶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个地方,名字也真是有意境极了。
  琴断口。情断口。大概进去了那个地方,情也真的只能断了。
  她望着婆婆,见她满脸的泪,却抬不动手为她擦拭干净。
  她说,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进去。要不是我,他的仕途走到现在,不定多么多么辉煌。可他偏偏遇上的是我,是我!
  她说,如果当年我听了父母的话,让他留京,那么往后所有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苏凉也不会是苏凉,他只是我们的叨叨。
  她说,或者,他就不该遇上我。若是别人,大概他也能一生平安。
  她讲了好多好多,可一直都是那些悔,那些恨。可虞纾茵听着,越往后听,越发觉得婆婆如今大概是满心的血。
  她伸手握着婆婆的手。那不白皙不细腻,黄黄的,皱巴巴的手,冰凉冰凉的,正不停地抖着。连带着她的手,都开始发颤。
  “妈!”虞纾茵轻轻地喊一声,泪眼朦胧地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十公分远的婆婆,看见她鬓角的白发,看见她眼角的皱纹,看见她满脸的思念与无望。
  她想让她停下来,可她一直在讲,那么哭到无声,下一秒,却还是有力气讲出当年那段往事。
  她藏了多少年了呵!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再一次去提起。哪怕是龚澜面前,从顾常鸣进去之后,她也都是那么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这场戏她演了近二十年,每时每刻,她都在对自己催眠,唯有这样,她才能连带着顾常鸣那一份生命,继续地活在这世间。否则,她如何能一分分一秒秒一年年地等到现在?她又如何能看见苏凉结婚生子,甚至还听到苏凉喊她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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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见这一章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去太原的火车了,呵呵~~~
  然后我想说,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这一段关乎着所有人命运的往事,我居然给忘记了。
  前面提是提了一些,但大多数人应该都觉得朦朦胧胧的,不清晰。
  现在我在敲这些字的时候,心里很疼。
  为董柠玫,为顾常鸣。
  同时,我也为苏凉和虞纾茵开心。
  要多少世累积起来的缘分,才能堆砌出如今他们的幸福?
  祝福他们。




☆、一早知道爱不够【七】

  那年顾常鸣三十三岁。靠着他自己的实力与家中早年的业绩,坐上了市委书记的位置。那时候,董柠玫刚满三十。那个年纪的女人,早已经褪去青涩,举手投足之间不说多稳重,也至少是娴静了。
  5月12日,中央上某位领导下来视察,其妻陪同出行。所以,前去接机的一班子人都带上了家眷。一群人里面,顾常鸣最年轻,自然的,董柠玫也是那一群夫人立面,最出挑的一个。
  那领导还没从楼梯上下来呢,见下面乌泱泱一片人,独独的,就看清了董柠玫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下来之后,他与全部人都握了手,到董柠玫那的时候,握手的时间显然比别人长了那么一点点。
  可那会儿,眼神却正经得不能在正经了。
  以致于几天后,他的一个私人宴会里,顾常鸣被要求携妻出席的时候,顾常鸣和董柠玫也照做了。
  那晚,顾常鸣和董柠玫莫名地在喝了几杯水井坊之后就醉得不省人事。董柠玫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不堪,她下意识地就去解扣子。扣子还没解开呢,一双手就覆了上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从她的指根一点一点滑倒她的指尖。
  就像一场热火,忽然之间遇上了冰山里流出来的雪水。董柠玫急不可待地拉住那手往自己心口贴上去。就是那里,那里最热,热地她被那双冰雪般凉快的手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还不算够,她甚至,主动地将那手带到了私处。
  等一场又一场的欢爱过去,董柠玫身上那把火,也终于熄灭了。她往身边那人的怀里拱了拱,手臂懒懒地绕过他的肚子,贴合着他的腰线。
  可……触觉为什么这么奇怪?顾常鸣那么瘦,为什么这会儿手臂下的,却是软绵绵的呢?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黑暗里一片刺眼的光,耳畔,是她熟悉的呻吟声。
  待她定睛看清了那发光物之后,她浑身的毛孔都在那一瞬立了起来。那是一台电视,电视里,浑身**的男女纠缠在一起,而那女人,一脸迷醉地把男人覆盖她胸前的手拉到了自己的下身,嘴里还呢喃着“下面,下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女人便发出几声淫靡的呻吟。再接着,便是更加入不得耳的声音。
  董柠玫死死地盯着那屏幕,看着那画面里动情的交欢,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胸口。转瞬,她又看一眼自己身边那肉团似的身影,咬着唇,直到咬出了血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那房间里,经久不息的是电视中传出来的声音。
  突然,董柠玫操起一个枕头就往那睡得死死的人脸上蒙过去。终于,她也喊出了声。可除了啊之外,她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睡梦中的人醒了。醒了之后,轻而易举地就把董柠玫再一次压在了身下,而余下的,就是非人的残虐。一个多小时之后,董柠玫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死了一样瘫在床上,而她的身下,皱皱巴巴的床单上,四处红艳斑驳。
  “你这个混蛋!混蛋!畜生!李宗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畜生啊!”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声声声嘶力竭的怒吼。
  那李宗佑,拿了纸在自己私处擦了又擦,还是没能把沾在上面的血给擦干净。他索性就不擦了,拍了拍满是横肉的腰部,抬起董柠玫的双腿,又开始了一轮虐待。
  “柠玫!柠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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