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第2/495页



一开始就是被她这孤傲冷清的模样吸引,觉得她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冰清玉洁,那时候的他就想着,若能得到她,让他做什么都甘愿,后来终于有了机会,他使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她弄进府了,本以为可以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可不管他怎么对她好,她从来不曾对他露出女儿娇态,就是一块石头,这么多年的温情也该捂热了!可是她呢,至始至终都是这幅死人模样,只有昀凰有事情的事情,才会对自己假以辞色,或者哭着求饶,如今越发变本加厉,争宠,毒害庶子,变得这般的狠毒,现在,竟然还想和离,说明她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她大概还想着那人,想要和那个人长厢厮守,所以她恨他,恨他强要了她的身子,拆散了她和那人。。。想到这里,李成峰的内心便一阵钝痛,他把这种钝痛理解成了对她的极度不满,想离开是吧,他偏不让她如意。

李成峰面色阴郁,只觉得即墨婉辜负了他,从前对她的爱有多少,现在对她的怨恨就有多少,他沉喝一声:“让我休了你?你休想,你生是我李家的人,死是我李家的魂,一辈子都别想走出我李家!”

说着,大手一挥:“来人,将夫人送回清澜院,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踏出清澜院半步!”

“不用费心,我自己会走!”,即墨婉甩开前来拉她的嬷嬷,冷声道。

她本就出声名门贵族,虽说性子温婉,却自有一股傲气,嬷嬷们也不敢为难她,只能退开。

李成峰站在原地,看着她柔弱,单薄却又孤傲的身影一点点的从视线里消失,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不断地搅合,说不清的烦闷,他怒气一起,一把将桌上的茶水打翻在地。

第二章 残酷的真相

夜晚,清澜院内。

即墨婉着急的踱来踱去,昀儿自从祠堂回来便一直高烧不退,嘴里还说着胡话,一会儿喊着娘亲,一会儿说着快跑,一会儿又不知道在呓语着什么。

她着急的拍打着昀凰的脸,让侍女一遍又一遍的端冷水来,拍打在昀凰的脸上。

“老夫人那边来信了,说只要小姐愿意,随时…”,容嬷嬷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她这样一阵心酸,跟上去低声耳语道。

“容我想想,我再想想,我怎能…毕竟是…”,即墨婉着急的话都说不清楚。

“小小姐都这样了,小姐您还在犹豫什么?何必去求那人,只要你一点头,镇国公…”

“我…不行,不到最后一刻,我…我要去找老爷,找个大夫救救昀儿”,说着,心烦意乱的即墨婉,不顾身后婆子丫鬟的阻拦,提脚就往外冲,却在院门口被人拦截下来。

“放我出去,我要见老爷”,即墨婉怒斥道。

“夫人还是请回吧,老爷吩咐了,不要让我们难做”,看门的婆子们石凳般守着,一动不动。

即墨婉想着病危的昀凰,一咬牙,将自己手上的玉镯退了下来往守门的两个婆子手里塞到:“这是上好的羊脂玉,我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或者,你们帮我去厅香院通报一声也好!昀儿病危,急需大夫医治,求求你们了”。

两个婆子相视着,面露难色:“夫人,不要叫我们难做”。

今年的京城分外的寒冷,雪连着下了好几天都没有停,飞雪飘洒,飘飘洒洒的落在即墨婉身上,像是要把她埋没。

“小姐何必求她们”,容嬷嬷从身后走来,见即墨婉低声下气的在那里苦苦恳求,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前教训那两个没有眼见的婆子。

“是谁在那里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一个清凉的声音传来。

但见一个身披粉红色外衣的女子只身漫步从远处走了过来,巧笑嫣然,眉目含春,在看到即墨婉时,挥挥手,让看守院子的婆子们都下去,随即拉紧了身上的大衣,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姐姐,四处求饶无人理会的滋味可好受?”

即墨婉抬起头来看向她:“李青儿,是你――我未曾伤害过你,你为何要害我!”

“害你?哈哈,即墨婉,你也当真是可悲啊,到现在连谁是真正害你之人都不知道?”。

“她们…她们都是你的人?”,后知后觉的即墨婉这时候才发现那两个婆子们都已经离去,她惊疑不定,指了指走远的婆子们问道:“她们不是老爷吩咐的人吗,为何会听你的?是不是老爷说了什么?”

“是谁的人重要么,恩威并济之下,谁敢不听话?”,李青儿说着,径直越过她向屋内走去。

即墨婉不明所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来到屋内,见她漫步走向昀凰,她心一紧,立即奔过去,老鹰护子般抱住昀凰:“你要做什么?”。

李青儿撇了眼她怀里呼吸微弱的孩子,双眼紧闭,面色发青,嘴唇呈现青紫色,如若再不医治,恐怕凶多吉少。看来祠堂的这三天并不好受!

她敛去眼中的种种情绪,冷笑几声,附身盯着她,眼神变得分外恶毒,既然她软弱无知,那就由她来掀开那鲜血淋漓的真相,好教她彻底死心:“当初,你未婚先孕,是你所谓的好姐妹,已经入宫深受宠爱的德妃娘娘和你的好夫君联手陷害的,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的酒中下了情人醉;你生育难产,也是你昔日最好的姐妹沈长安动的手脚,害你血崩,从此身缠百病,无法再生育,若不是皇后娘娘体恤,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带着最上等的良药前来,只怕你那时候便命丧黄泉。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就是在你怀孕的时候,沈长安勾搭上了老爷,他们啊,可是在你的床塌之旁行乐呢,至于那碗掺了藏花红的药水,是老夫人派人做的,她怎么能够容许一个青楼女子生下李家的子孙,只不过被有心人一拨弄,这是屎盆子便扣在你的身上,这个有心人是谁,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猜到了。”

看着即墨婉不可置信,面色越来越发青的模样,李青儿想到那个人,想到那个人所做的一切,再看面前的人,只觉得又恨又气,不吐不快:“即墨婉,你当真是软弱无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有你被蒙在鼓里,整天就知道看书养花抱着昀凰,连身边的人都看不透,现在昀凰出了事你知道担心受怕啊,你也不想想,若不是镇国侯爷一直在暗中相助,这些年你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连累你的双亲替你奔波操劳,你也真是悲哀啊”。

说着,李青儿意有所指的看向容嬷嬷,谁人不知,容嬷嬷是林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却被指派到即墨婉身边,这其中的帮衬不言而喻,也就只有眼前的傻女人不懂得,只是一味的软弱求饶,白白的受人欺凌这么多年。

即墨婉呆愣在那里,原本孱弱的身体,仿佛要凋零一般在北风中颤抖着。

李青儿的话,一字一句,如同当头一棒,狠狠的打在她的心上,以往所坚信的一切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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