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首富小姐》第96/403页


艾德莫若吻了一下我的头发,转头走了。
手术室外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没意识地傻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就想起微微昨天的样子,他站在那高高的台子上,周围有泡泡机吹着泡泡,而他人用一种摇摇欲坠地姿态站在那里。
为什么?这是我一次次的想着,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在这件事上置身事外,却做不到。来北京以后,第一次交到这么一个朋友,我那么反感的娘娘腔,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为我做了多少事?
从手机里掏出手机,打开他相册,那里除了风景照,全是我的照片,他说不会留除了他男人的以外的照片,但是张晨是不会允许他照他的照片,他那样的人,那么自私。
照片里的我,原来也是可以很美的。我妹妹曾经无数次给我照照片,她比我矮,所以照的我总是一种仰视的角度,显得矮胖,或许我真的又矮又胖,但是微微的照片里,每个角度都是我从未发觉的完美,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拍照技术也是具有欺骗性的。
想到这里我眼泪掉下来,昨天以前都还好好地,我只是重色轻友了那么一下下而已,去了一次上海,你不是都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我想不通,只觉得突然。
就这么落着眼泪,艾德莫若走了不过十分钟,医生就出来了,还不是吕培,他出来的那一刻,看着他的步伐,我都有种绝望地感觉,强忍着走过去,他摇着头,微微被推了出来,没有呼吸机,没有心电图的机器,连输液瓶都不见了,微微被白色的床单遮住了脸。
吕培拿着一个死亡确认书,让我在上面签字。
我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他,用自己都没听过的嘶哑嗓音问:“死了?”感觉眼睛再度滚烫,眼泪划过脸庞,留下的确实一片冰凉。
吕培点头,“我们都尽力了。”
我腿软的厉害,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我不签!你们骗人!”
“人先过去!”吕培对护士和另一个医生道:“你们先去,我来处理。”
“你们要带微微去哪里?”我伸手去拉,只是碰了那车一下,就被吕培拦了,“微微,微微,微微,你听我说,微微!”
吕培拦着我,“死亡确认书,我会找他父亲签。”
我抬头看他,他这么那么冷静,他是微微,他曾经也给他做过衣服,他参加婚礼的衣服,他们所有人参加婚礼的衣服。我不敢相信,头忽然疼了一下,让我眼前猛地一黑,靠着墙,才不至于直接摔倒。
“如果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最后都要有一种离开的方式,我希望是生离而不是死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这样痛哭,抱着这样想法的我,何其天真,上天用鲜活地事例狠狠拍打我的心,残忍地让我知道生命多么得脆弱,我的想法多么得天真!
“我听说微微来这里抢救,微微呢?”张晨一边跑一边问道。
吕培看到来人道:“很抱歉!抢救失败,人已经送去太平间,只等家属确认签字。”
张晨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上,我看到冲过去,他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我一把推到,“都是你的错!该死的应该是你!你这人渣、贱人。”
我扑上去,我从不怕打架,但是此刻倍感伤痛的我,浑身的力气流逝的很快,伤心也是那么耗费体力,我的疯狂被人再度拦住,艾德莫若,是艾德莫若,他将我抱在怀里。
“冷静!小姐,求你冷静!”艾德莫若的担心传入耳中,我看着张晨倒在地上恍然如梦的样子。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微微也不会!你不要再出现在这里,艾德莫若,想办法让他滚开!”我深吸口气,将眼泪擦干,心脏还是一阵阵抽疼,头更是昏沉沉,但眼前的这个垃圾一定要从我眼前消失。
“小姐,我们先离开吧!”艾德莫若拉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就这样被拉走了。
回头,我看到吕培拍了拍张晨的肩膀,张晨说:“我可以看看他吗?”
这句话简直无比刺激我,我大喊:“你做梦!”然后我对吕培说:“他想看可以啊,只要微微父亲同意,就让他看!”
吕培站起身,“这个,人已经去世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
“不要跟我讲这个!置身局外当然大谈风凉话,活着的人决不允许!他这个罪魁祸首,必须付出代价!”
“小姐……”艾德莫若喊我。
“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微微一定也不想见他,一定也不会原谅,所以他才会说后悔爱过,艾德莫若你支持我一下!”
艾德莫若看着我,点头道:“好!我们这边不同意,微微父亲那边更不会同意。小姐你先不要再想这些事,剩下的我会找人帮忙处理。”
“好。”我放心的被艾德莫若带走了。

☆、90、离开前的准备

“不要跟我讲这个!置身局外当然大谈风凉话,活着的人决不允许!他这个罪魁祸首,必须付出代价!”
“小姐……”艾德莫若喊我。
“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微微一定也不想见他,一定也不会原谅,所以他才会说后悔爱过,艾德莫若你支持我一下!”
艾德莫若看着我,点头道:“好!我们这边不同意,微微父亲那边更不会同意。小姐你先不要再想这些事,剩下的我会找人帮忙处理。”
“好。”我放心的被艾德莫若带走了。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出门,躲在酒店里,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自己都觉得颓败的气息,这几天里我想的都是关于生和死,这样深度的东西。我看书不多,无法把这个东西往深了想,我不是佛也没有那种无边的胸怀,不知道该怎么排遣这种情绪。
一会儿想通了,高兴一会儿,一会儿又想不通的继续难过,那个人忽然的消失,让我有种身边的空气忽然消失了一半的感觉。
我们曾经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他帮我制定的菜谱被摆在眼前我就留着眼泪吃不下,其他的更是有种它们都不是食物的感觉。几天里,我竟然瘦了十斤,体重直接到了我学生时代的体重。我看着这个重量,想着微微得意洋洋帮我制定减肥计划的时候,这个标准按说应该是三个月以后才会出现的,没想到几天就办到了。
“你高兴吗?”我自言自语。
“小姐……”艾德莫若进来,看到我,我站在房间的一脚,虽然房间明亮,我还是有种自己是一个幽魂地错觉。
“艾德莫若,我好困,还想睡一睡。”我说。
“小姐,够了!为一个好友伤心成这样也够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艾德莫若过来扶住我,生怕我摔倒。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天。”我做到餐桌旁。
“葬礼安排好了,很简单。就我们几个好友,对着遗像告别一下就好了,人要葬回家乡。”艾德莫若说。
“我知道了,周敏学说了,明天早上嘛!”
“小姐,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动身了。”艾德莫若说。
“动身?去哪里?”我问。
“离开中国,到时间了。”艾德莫若说。
听了这句话,早就知道离开的时间近了,我曾经跟我父母那样撒娇不愿离开,现在回头看就是在撒泼。经历了微微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我的离开是为了最好的重逢,我看了艾德莫若道:“好啊,你去准备吧!时间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去跟我父母告别。”
“好的,我尽快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的告别仪式,我从里面出来,曲豆豆和周敏学俩人跟着出来,曲豆豆还在哭,我上前抱住她,两人一块儿哭了一会儿才分开,两人跟我鞠躬,然后我们走出来。
这是火化场,绿化很好,周围历经一冬的树早已一片嫩绿,走了一段路,我看见张晨,张晨也看见我,我们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望。
“说过不想见你!”我对他没有好感道。
“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说了不想见就是不想见!”我寸步不让。
然后艾德莫若打了电话,来了两个人过来挡在张晨面前,张晨也怒了,“我只是想看看而已,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吗?”
“如果你有一点自知之明就知道我们这边的态度,或者说我的态度。谁告诉你,求得原谅就必须能得到原谅,谁告诉你宽容会送给你这种人?你想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除了以前的微微,谁吃你这一套?”
“你!”张晨指着我,看着眼前的人,他试了试无法如愿。
然后他看了那边,有人捧着照片,有人捧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我看着,眼泪也掉下来。那么突然,我一个好友就此离世。
“微微!”张晨忽然喊道,有人看过来,但是也只看了一眼,大多数人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众人坐上车,离开了。
拦着的人散去了,张晨还想追,却也只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开。
对他来说这些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这段情谊留在生命里。以后跟新老朋友讲讲,我曾经有一个同-性-恋的好朋友,他是个做衣服的,很有名,不过他死了。他最大的缺点是他是个娘娘腔,他最大的优点是他对待感情比我还认真,无论爱情还是友情,但是他到死认定最好的朋友是我!而他的爱情,他不要了。
想到这里,眼睛再度流下眼泪。
“我们走吧!”我对艾德莫若说。
我没有再看张晨一眼,在我眼中,没有微微他就是个路人,虽然他已经不复初见时的惊艳,他憔悴不堪,身体瘦地比我还明显,但他是活该、报应,我对他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觉得对他的这种惩罚简直太小了,不够,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让他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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